第215節(jié)
“東流,你不想你做過什么?你幫助瑯邪國,已經(jīng)是與芙姐為敵了?!睖匾阅珡?qiáng)硬的說,“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會再讓你傷害芙姐?!?/br> 現(xiàn)在溫雁芙好不容易才有了安定的生活,他不會再讓任何人破壞。 東流依舊是沒有什么表情,他已經(jīng)到了麻木的狀態(tài),他只想要見溫雁芙而已。 他的記憶里,對溫雁芙的模樣是越來越模糊了。 他害怕,終有一天會忘了溫雁芙。 而慕悠,他也找不到琉歌在哪里,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就快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我是一定要見她。”東流說,“只見一面,我要問她,是否還愛我,她回答一句不愛,我不會難為她?!?/br> “芙姐不會愛你?!睖匾阅f道。 “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所想的。”東流說。 溫以墨哼了一聲,溫雁芙對他來說也是非常重要,東流想要見她,根本是沒有可能。 他一直非常沉靜,也唯有說起溫雁芙和蘇黛的時候,他就比較激動。 軍營里非常多士兵,此刻都盯著東流。 “我會不知道?你曾經(jīng)給芙姐的傷害,讓她每晚都會被噩夢驚醒!”溫以墨非常痛心,再也讓他覺得自己非常無能,不能夠好好照顧溫雁芙。 東流的心一動,那也是,連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可就在此時,有一把清脆的聲音傳來:“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溫以墨心里一驚,怎么會這么湊巧。 溫宇劍和燕玲對視了一眼,這算是有緣有份,終身都糾纏在一起嗎? 只見那些士兵讓開了路,一個人走過來,嘴里還說道:“以墨,慕悠又貪玩走丟了,我知道你在這里駐扎,你快點(diǎn)派人去找?!?/br> 她是一眼就看到了溫以墨,便也迫不及待的開口。 溫以墨轉(zhuǎn)頭看了溫雁芙一眼,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溫雁芙一怔,她看著溫以墨的眼神有些奇怪。 因?yàn)闅q月的流逝,她是更加的嫻靜,她隨身都帶著溫以墨給她的令牌,所以才可以進(jìn)來軍營。 但也因?yàn)檫@樣,她又遭受一場噩夢。 “芙蓉?!?/br> 她聽見喊聲,那沙啞的聲音,就好像一把錘子狠狠地砸落在她的心頭上,瞬間,她覺得耳鳴了起來。 溫雁芙微微側(cè)臉,目光流轉(zhuǎn),看見東流,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兩人相隔十步之遙。 剛才因?yàn)橛惺勘韪簦床灰姈|流。 要是看見,她絕對不會踏進(jìn)這里一步。 溫以墨覺察到溫雁芙的異狀,他走過去,抓住了溫雁芙的手,說:“芙姐,我立刻就派人去找?!?/br> 溫雁芙木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她不再看東流,她是不敢看。 “北雪前輩還在城里找著,我們趕緊過去吧?!闭f完,溫雁芙就轉(zhuǎn)過身,拉著溫以墨走。 東流看到這一幕,胸口發(fā)悶,像是被什么堵住。 他全身都在顫抖著,他是用盡力氣在喊:“芙蓉!” 現(xiàn)在,連他都覺得,這是多么無力的呼喊。 溫雁芙的身體一震,她不想回頭,可是這一把聲音,卻像噩夢一樣一直纏繞著她。 她在隱忍著,她握緊了溫以墨的手,覺得這才是她的依靠。 東流卻只能看著她背影,剛才見一面,溫雁芙的模樣是在他的腦袋里越刻越深了。 “不要再叫我,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睖匮丬降穆曇舯洹?/br> 她是在努力克制自己。 她不能夠讓自己有半點(diǎn)的懦弱。 東流是聽到了,他站立在原地,連自己原本想問的問題,都無法問出口。 溫以墨淡漠的看了東流一眼,想來,東流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她輕聲對溫以墨說道:“以墨,帶芙姐走?!?/br> 現(xiàn)在,她連走一步路的勇氣都沒用,在東流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溫以墨一愣,他沒有說話,就牽住溫雁芙,往前面走去。 溫雁芙很自然地,就跟上了溫以墨的腳步。 她在努力壓制著自己,不要回頭,千萬不要回頭。 “芙姐,你究竟……還想不想見他?”溫以墨也問道。 “再見他,僅是一場噩夢?!睖匮丬秸f道。 溫雁芙的心在煎熬著,她想見他,可也害怕,噩夢會籠罩她整個人生。 所以,她才要控制自己。 有些人是愛不得,譬如東流。 溫以墨已經(jīng)明了,不論溫雁芙是想要做什么,他一定不會讓別人傷害她。 有士兵圍了上來,將他們兩阻隔。 有風(fēng)吹過,東流的白發(fā)拂過他的嘴角,他輕笑了一聲。 這算是……他的報(bào)應(yīng)嗎? 他的嘴角,溢出了鮮血。 琉歌曾經(jīng)給的忠告,他今日終于是到了限期。 真好,他臨死前還能夠再見溫雁芙一面。 371、不要三娘 “東流,你走吧,我們戰(zhàn)場上見!” 溫宇劍雖然有些驚奇,但還是想要盡快將東流趕走。 東流抬眼看了看溫宇劍,他現(xiàn)在除了溫雁芙,誰都看不進(jìn)去了。 可是溫雁芙,現(xiàn)在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了。 他默默的轉(zhuǎn)過身,士兵自動讓開了路。 他每走一步,都是心如刀割,他已經(jīng)不能夠像以前那樣,強(qiáng)烈的占有,他將她整個世界都摧毀了,以致她對自己只有恨意。 他嘴角勾了勾,笑得不可自抑。 “芙姐?!睖匾阅膯玖藴匮丬揭宦?,“沒事吧?” 溫雁芙回過神來,輕輕地?fù)u搖頭,“沒事,我們快去找慕悠吧,她還小,現(xiàn)在一定慌極了。” “慕悠也六歲了,怎么還這么貪玩?!睖匾阅欀碱^,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他也去挑選了一隊(duì)士兵,分散去找。 溫雁芙和溫以墨回到了江州城里,因?yàn)閼?zhàn)火蔓延,所以城里并不是有很多人,都跑去了避難。 溫以墨看著這一情景,心里也難過。 “芙姐,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溫雁芙一直跟著北雪老頭,雖然居無定所,但確實(shí)是不應(yīng)該走到這接近戰(zhàn)爭的地方。 她這才想了起來,連忙說道:“以墨,你聽著,那日我和北雪前輩似乎看到了蘇黛,所以才追著過來,誰知道走到了江州,慕悠就走丟了,現(xiàn)在少飛和北雪前輩已經(jīng)到處去找,你順道也找一找,蘇黛究竟在不在這里?!?/br> 溫以墨有些吃驚,剛才燕玲已經(jīng)跟他說了,墨月汐已經(jīng)逃走了,只是溫雁芙前來,讓他分身不暇。 墨月汐在這里,那么蘇黛也應(yīng)該在。 那為什么她來找他,難道是因?yàn)槟孪€挾持著她嗎? 溫雁芙看出溫以墨在胡思亂想著,她只好是拍了拍溫以墨的手,說:“以墨,都五年了,她不來找你,你現(xiàn)在要做好準(zhǔn)備?!?/br> 溫以墨只能是點(diǎn)點(diǎn)頭,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也只好將這件事暫且放下,一定要先找到慕悠。 兩人經(jīng)過了一條小巷子,等溫以墨和溫雁芙過去后,就有一個大漢鬼鬼祟祟的探頭出來看了看。 大漢拍了拍胸口,他還拿著一個小麻包袋,喃喃自語的說道:“讓北雪老頭出手救人真的不容易啊,總要用上一點(diǎn)卑鄙手段才行。” 隨后,那個大漢就盡量挑選了巷子走,他異常小心,只要將物品帶出江州之后,那么接下來的事情,都與他無關(guān)了。 但是很不巧,他前面就有兩個女子在擋著路。 “真不知道那些士兵要找什么人,該不會是找本座吧。” “我都說了不要來江州了,你偏偏不聽?!?/br> “怎么著?都已經(jīng)來了,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樣避開他們吧。” 兩個女人正吵得不可開交,而一個小男孩卻非常無奈的吃著包子,還不時搖了搖頭。 那個大漢剛好就踩到了一根枯枝,發(fā)出了聲響。 墨月汐和蘇黛同時望了過去,眼神凌厲。 那個大漢心里一驚,連忙掉頭就走。 “站??!” “傻子!哪個人還會站??!”大漢心里說著,當(dāng)然是鞋底抹油,走為上策。 墨月汐挑眉,居然不聽她的話,分明就是找死。 她抽出了銀針,便也射了過去。 那大漢隨之也撲倒在地,動也不能動。 墨月汐走了過去,踢了大漢一腳,“叫你站住還跑,現(xiàn)在再跑試試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