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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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些簡直就是沒有經(jīng)過馴化和調(diào)教的野人??!買回去還能睡安穩(wěn)覺嗎?你居然還賣五千銀幣一個!”臺下頓時有人起哄。 奴隸商人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隨即又暴跳如雷地道:“媽的,這些靈森族的女戰(zhàn)士冥頑不靈,老子虧就虧了,把她們送到妓院去,讓她們淪為妓奴!老子要讓乞丐給錢都能上她們!”頓了一下,他忽然又吼道:“對了,在送去之前,你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先讓這些臭女人知道什么是男人!她們要是反抗,統(tǒng)統(tǒng)殺掉!” 奴隸沒有絲毫地位可言,也不受任何律法的保護,就算這個奴隸主在這里殺了她們,也沒有人會追究,也不會有人同情她們。 從大堂后臺頓時涌上來數(shù)十個全副武裝的衛(wèi)士,個個戰(zhàn)刀出鞘,殺氣騰騰。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來,“等一下,我買下她們。” 頓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一個少年的身上。這個少年,就是百鳥沖。 第一百五十七章 染血的警告 場面又變得鴉雀無聲了,但只持續(xù)了很少的一點時間,臺下又嚶嚶嗡嗡地議論了起來。那些看向百鳥沖的眼光也充滿了好奇和困惑,這個少年,該不是想女人想瘋了吧?他那斯斯文文的書生樣,怎么可能降伏得住這些動輒就會殺人的洋奴呢? 短暫的錯愕之后,奴隸商人很快就醒過神來,連連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但在連揮十七八下都沒有絲毫效果的時候,他只得大聲喊道:“那位公子,你是要買下這些洋奴嗎?哈哈,總算有識貨的人了,公子的眼光果然的很高啊?!?/br> 百鳥沖走到了臺前,“這二十個洋奴我買下了,但價錢……” “當(dāng)然還是五千銀幣一個!”奴隸商人諂媚地笑道:“公子你是有眼光的人,這些洋奴雖然野性一點,但絕對是物超水所指的?!?/br> 百鳥沖搖了搖頭,“你錯了,我只給兩萬銀幣買她們二十個,多一枚銀幣我都不干?!?/br> 奴隸商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這些靈森族的女戰(zhàn)士他以一個五百銀幣的價錢買進來,這一段時間的吃住、看護和醫(yī)療花去一些費用,完成交易之后還要給暴風(fēng)軍上繳稅費,所以根本就沒有利潤可言。但是,如果不賣的話,卻連本金都要虧掉,所以百鳥沖出的價對他來說很難取舍,一時間猶豫了起來。 “不虧就行了,我只有兩萬銀幣,隨便你賣不賣,不賣的話我就走了?!卑嬴B沖淡淡地說道。倘若先前不是用天石鎮(zhèn)心術(shù)偷聽到了奴隸商人的自言自語,他是無法給出如此準(zhǔn)確的價格的,很有可能是五萬銀幣,甚至是十萬銀幣。那樣的話,加上給南茜購買獸皮卷軸的部分,當(dāng)初從零瑞杰那里刮來的錢可就要見底了。 眼見百鳥沖真的要走,奴隸商人一咬牙,“好吧,成交!”無錢可賺總比虧掉本金要好得多,他已經(jīng)做出了他的選擇。 百鳥沖道:“那好,這些洋奴可不是一般的洋奴,你的人要幫助我送到指定的地方,然后我再付錢。” 奴隸商人看了百鳥沖一眼,冷冰冰地道:“公子,你最好不要?;印!?/br> 百鳥沖聳了聳肩,淡淡地笑道:“我一文弱書生,怎么可能?;幽??你那些衛(wèi)士,我看一眼都感到害怕。” 站在女奴身后的一群衛(wèi)士頓時笑了起來,確實,在他們的眼里,百鳥沖雖然沒有穿學(xué)士袍,戴學(xué)士方巾,但滿身都是書卷氣息,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這樣的人敢在他們面前耍花樣,他們一拳頭就能要了他的命。這樣巨大的實力懸殊,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 那奴隸商人也漸漸放下心來,又和百鳥沖商談了幾句交易的細(xì)節(jié),隨后便讓他的衛(wèi)士將二十個靈森族的女奴用鐵鏈鎖了,由百鳥沖帶路,離開了大堂。 就在百鳥沖領(lǐng)著人離開的時候,大堂中又亂哄哄地議論了起來。 “這是哪家的公子?。空宜酪膊皇沁@么一個死法吧?” “對啊,這些洋奴野性難馴,帶回去隨時都有可能叛變弒主,這小子腦子有病嗎?” “嘿嘿,或許,人家就是喜歡野性難馴的妞呢?這些洋奴個個身材高挑,胸大臀肥,有力量有野性,征服她們才有味道啊。” “有理、有理,哈哈我也是這么想的……兄臺貴姓?” “……” 這些嚼舌頭的話語百鳥沖都停在耳朵里,但卻沒有絲毫喜怒的跡象,他做他的事情,笑罵由人。 大街上氣溫驟然低落,一下子的巨大溫度變化讓那些靈森族女戰(zhàn)士有些不適應(yīng),她們抱著裸露在空氣之中的膀子,牙關(guān)直顫。但她們的眼神卻還是很堅毅,百鳥沖看她們的時候,她們也毫不避諱地直視百鳥沖,那眼神之中充滿了恨意,有幾個甚至還露出了殺意。 對于她們想殺人的目光百鳥沖視若未見,只是淡淡地說道:“再忍耐一下,到家之后就給你們御寒的衣物和食物?!?/br> 聽力百鳥沖的話,那些靈森族的女戰(zhàn)士毫無反應(yīng),冷漠依舊。不知道她們是不懂太明王朝的語言,還是絲毫不為百鳥沖的施舍所感動。 出了北區(qū),百鳥沖找到了早就等得無聊的南茜和夢織。兩女看見百鳥沖的身后居然跟著一大群身材高挑,金發(fā)碧眼的女人,頓時顯得很驚訝。南茜更好奇地找那些女戰(zhàn)士說話,她倒是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通,但卻沒有一個靈森族女戰(zhàn)士回她一句。最后,索然無味的她只得纏著百鳥沖問,百鳥沖也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簡單單地告訴了她和夢織。 卻就在百鳥沖帶著人向百花醫(yī)館返回的時候,一個三十出頭的身穿華服的男子從先前交易奴隸的大堂出來,看了百鳥沖離開的方向一眼,隨后又向北區(qū)外一條小巷走去。 小巷和安靜,兩邊堆著厚厚的積雪。一個年青女子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她赫然便是兵甲樓的管事,藍玉兒。 在那個華服中年男子沒來之前,藍玉兒就站在這條被人遺忘的偏僻小巷之中等著什么。寒冷的風(fēng)從巷子入口卷進來,吹刮她的臉頰,吹起她的頭發(fā),她不得不跺著腳,搓著手來抵御寒冷。見那中年男子進入小巷,她離開就迎來上去。她焦急的樣子,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待了。 “見過藍管事?!蹦侵心昴凶游⑽⒁娏艘粋€禮。 “別做這些沒用的客套了,快告訴,發(fā)現(xiàn)那個敢留字條警告我們的人了嗎?”藍玉兒搓著手。 那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屬下我暗人組的成員分段監(jiān)視百鳥沖,從他一出百花醫(yī)館開始變實行交替跟蹤。他所做到事情,見的人,我們都有觀察、分析和跟蹤,但是……我們沒能發(fā)現(xiàn)那個敢給我們留警告紙條的人?!?/br> “沒有?”藍玉兒的眉宇微微皺了起來,“你們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就在兩個時辰之前有人敢在朗朗白日里潛入我們兵甲樓,放一張紙條警告我們,敢打百鳥沖主意的話,就滅了我們兵甲樓。而你們居然無法查到那個人,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我們兵甲樓還能在臨黑城這種地方立足嗎?” “屬下無能……”中年男子羞愧地低了頭,沉默了一下又說道:“那個留紙條的人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但百鳥沖的行蹤卻仍然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他剛剛花了兩萬銀幣買了二十個洋妞,那些洋奴并沒有經(jīng)過馴化,據(jù)說個個都是神箭手。” “百鳥沖的監(jiān)視和跟蹤不能放松,更重要的是把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給我查出來!” “知道了,藍管事。”那中年男子的頭再次低垂了下去,俯首聽命的樣子。 “好了,你去做事吧?!彼{玉兒揮淚揮手。 那中年男子轉(zhuǎn)身離開,但剛走一小段距離,一只烏黑的手就從地下冒出來,抓住他的腳踝,猛力一拉,他整個人就失去平衡,向地上栽倒下去。他的身體還沒砸中地面,又有一只手從地下冒出來,猶如一把尖刀一樣捅進了他的心臟。 整個獵殺的過程,干練利落,詭異非常。那個中年男子人死了,那兩只手也消失了。也不見有人從雪地之中冒出來,更不見有人在這巷子之中。 而因為視覺角度的問題,一直到那中年男子的鮮血染紅地面,藍玉兒都沒有看見那兩只突然從地面下冒出來的手。她所看見的事實就是,中年男子就在她的眼皮底下莫名其妙地被殺了! “誰……誰!”突然的變故讓藍玉兒驚恐交加,玉魘之上不見一絲血色。要知道兵甲樓的暗人小組,任何一個成員都有先天之力的基礎(chǔ),更擅長潛行跟蹤,戰(zhàn)斗力雖然不是很強,但對于環(huán)境的觀察和掌握能力卻是極強的,然而,卻就是這樣一個出色的暗人小組成員,居然就之連人都沒有看見的情況下就被干掉了! “你們沒有看見我留的紙條嗎?”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虛空之中傳來,飄飄渺渺的感覺,一下忽遠,一下又忽近,讓人無法從聲音的方向進行判斷。 “你、你……你就是那個留紙條警告我們的人?”藍玉兒的聲音在顫抖。她萬萬沒想到那個她下定決心要追查出來的神秘人居然這么快就掌握暗人小組的行蹤,而且還真的下手殺了一個! “那么,你想看看我是誰嗎?”那個聲音里有一絲淡淡的貓戲老鼠的味道。 “看你?”藍玉兒心下一琢磨,慌忙搖頭,“不、不、不……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看你。” 那聲音繼續(xù)說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你應(yīng)該知道有些東西不是你們想要就能得到的,有些人,也不是你們想碰就能碰的。如果不是我需要一個人給兵福山那老東西傳話,你也死了。這是你的一個難得的機會,在這里我再最后一次警告你們,再蠢蠢欲動的話,某天天亮的時候,將沒人能看見有活人從你們兵甲樓里走出來。你們想那種事情發(fā)生嗎?” 藍玉兒使勁地?fù)u著頭,“不想不想……我們不會再打百鳥沖的主意了,我會將你的意思轉(zhuǎn)達我們東家的。” “哼!他如果嫌歲數(shù)大了的話,那就一意孤行吧。你滾吧!”那個聲音說完,消失了。 藍玉兒站在原地沒動,愣愣地看著天空,看著空空的巷子,先前她還覺得寒冷,但這個時候她的手心和額頭都被汗打濕了。愣了半響,她才醒過神來,跌跌撞撞地向巷子外跑去。 就在她離開之后,小巷旁邊的一間空屋子中,一個黑衣青年才從地上站起來。在他的面前,有一只白森森的骷髏手抓。那深深的白骨之上刻滿了神秘難懂的符號,一絲絲黑色的死亡之氣縈繞,風(fēng)吹不散。 “白骨殺手……我不過是在信中說了一句五鬼令幡給我弄丟了,娘就派人送來這樣一件鬼家法器,這也太寵著我了吧?”黑衣青年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聲嘆息。 這個黑夜青年,正是桂虎。他的辦事效率,遠遠要比百鳥沖估計的快許多。他的手段,也更雷厲風(fēng)行。 第一百五十八章 野性難馴 事實上蘭青依和金玲兒也去臨黑城北區(qū)的奴隸市場轉(zhuǎn)了一圈,特意看過,也同樣帶回來一些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奴隸,不過她們并沒有在奴隸市場碰見百鳥沖。 蘭青依和金玲兒帶回的奴隸和百鳥沖帶回來的不一樣。兩女只是在街邊的籠子里買了一些小女孩。她們中最大的不過十四五歲,最小的十歲左右。女人的慈悲心腸在蘭青依和金玲兒身上得到了最大的體現(xiàn)。這些小女孩或許有資質(zhì)過人的,但在短時間里根本就無法形成戰(zhàn)斗力。這樣的奴隸,倘若是百鳥沖碰見了,他是絕對不會買的。 鬼煉者沒有慈悲心腸。 這個世界充滿苦難,就算大慈大悲的菩薩降世,她都無法拯救過來,更何況是一個行走死亡之道的鬼煉者呢? 不過,百鳥沖卻理解蘭青依的想法,這些小女孩雖然現(xiàn)在沒有戰(zhàn)斗力,但她可以教她們,可以培養(yǎng)她們。而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救這些小女孩脫離苦海,以后這些小女孩長大成人,忠誠度也是非常之高的。 很是湊巧,蘭青依和金玲兒買回的小奴隸也是二十個。當(dāng)四十個奴隸在后院空地之中站成兩排的時候,百鳥沖買回的靈森族女戰(zhàn)士和那些瘦骨嶙峋的小奴隸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押送靈森族女戰(zhàn)士的衛(wèi)士拿來錢便離開了百花醫(yī)館,還特意留下聯(lián)系的方式,期待百鳥沖這種傻瓜買主再光顧他們的生意。他們是這么認(rèn)為的,買這種野性難馴的奴隸,無疑是摟著剛從森林里抓回來的毒蛇睡覺,不是傻瓜是什么呢? 了解了一些情況,蘭青依跟著就將百鳥沖拉到了一邊,憂心忡忡地道:“阿沖,你說這些異族女戰(zhàn)士居然在奴隸場當(dāng)眾刺殺她們的奴隸主?這要多大的膽子啊?這樣的野性,我們收著她們,萬一她們反叛,可如何是好?” 百鳥沖淡淡地道:“我是這么看的。那些奴隸主和衛(wèi)士,平日欺負(fù)她們,不把她們當(dāng)人看。她們是戰(zhàn)士,有戰(zhàn)士的尊嚴(yán),那些人像畜生一樣對待她們,她們的尊嚴(yán)掃地,有時候尊嚴(yán)對于一個戰(zhàn)士來說,那是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她們會當(dāng)眾刺殺奴隸主也就不足為奇了。而我們不同,我們不會像畜生一樣對待她們,我們將她們視作自己人,讓她們重拾作為一個戰(zhàn)士的尊嚴(yán),那么,除非她們腦子有毛病,否則怎么會那樣對待我們呢?” “阿沖,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萬一這些異族女戰(zhàn)士極端排外,根本就不講道理,甚至本身就很邪惡呢?”蘭青依的心細(xì),擔(dān)憂的地方也很多。 百鳥沖笑了笑,“那就更好辦了,對付邪惡的人,我有許許多多的辦法。師父,別忘了我的身份,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br> 師徒二人嘀嘀咕咕,二十個靈森族女戰(zhàn)士就在遠處看著。她們無法聽見百鳥沖和蘭青依的談話內(nèi)容,但她們卻知道兩人的談話決定著她們的命運。她們都是視死如歸的戰(zhàn)士,但在這個時候,也未免有些緊張。私底下,幾個女戰(zhàn)士也在低聲議論。但她們說的語言,守在她們旁邊的南茜尖起耳朵聽,也聽得很清楚,但就是一句都聽不懂。這種事情搞得女刀客眉頭跳個不停,好幾次都想發(fā)作。 女刀客發(fā)作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拿刀砍人,死活不管。 過了一會兒,百鳥沖終于和蘭青依談完了,兩人又回到了兩列女奴的面前。 “阿沖,還是你跟她們說吧。你是帶她們回來的人,她們更容易相信你?!碧m青依說道。 百鳥沖點了點頭,走到了二十個靈森族女戰(zhàn)士的面前,頓了一下才出聲說道:“你們中有能聽懂我說話的人嗎?有的話,就站出來,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二十個靈森族女戰(zhàn)士又低聲議論了一陣,最后那個年齡最大的,大約二十二三歲的女戰(zhàn)士站了出來,躬身向百鳥沖行了一個折腰禮,隨后才出聲說道:“我能聽懂你的話,你有什么話就對我說吧,我會轉(zhuǎn)告我的姐妹們。我叫安娜潘蘿,首先感謝閣下解除了我們身上的鎖鏈,讓我們站著和你說話?!?/br> 不卑不亢,謙虛有禮,并不是沒有開化的蠻夷之族。稱百鳥沖為閣下,而不是主人,顯然骨子里還是不承認(rèn)她們是奴隸的身份,是靈森族的戰(zhàn)士。她們就算是在皮鞭和枷鎖的面前,在饑餓和折磨的面前,甚至是死亡的面前,也保持著她們作為戰(zhàn)士的尊嚴(yán)。 百鳥沖并不在意安娜潘蘿對他的稱呼,他淡淡地說道:“在我開口告訴擺在你們面前的究竟是一條什么樣的道路前,能告訴你們是怎么淪為奴隸的嗎?如果能告訴我一些關(guān)于你們靈森族的事情那就更好了?!?/br> 安娜潘蘿直視著百鳥沖的雙眼,似乎是在觀察和猜測百鳥沖的動機,最后似乎確認(rèn)百鳥沖并無別的企圖之后才開口說道:“我們是西方大陸西龍國靈森族的族人,我們的土地被貴族搶奪,戰(zhàn)敗之后淪為奴隸,隨后輾轉(zhuǎn)又被賣到了東方大陸太明王朝,一直到閣下的出現(xiàn)。”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我們都是視死如歸的戰(zhàn)士,要我們做奴隸,滿足你們的一切欲望,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寧愿死。今天在奴隸場,我們就已經(jīng)抱了必死的決心,可惜沒能殺掉那個豬玀。我們靈森族的戰(zhàn)士是最注重承諾的,只要你放了我們,讓我們回去,我發(fā)誓,我們會十倍奉還你買下我們的金錢?!?/br> 百鳥沖搖了搖頭,“就算我放了你們,你們也應(yīng)該知道,你們沒有辦法再回到那遙遠的地方。另外,離開了這里,你們用不了多久還會淪為奴隸。那個時候,你們想死都或許是一個奢望。” “哼!我就知道,就算是你,也是抱著想奴役我們的心,才買下我們的吧?”安娜潘蘿質(zhì)疑地看著百鳥沖,一點也不客氣,“閣下所表現(xiàn)出來的善意很虛偽!我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奴役我們靈森族女戰(zhàn)士,你也不能!” 如此野性難馴,這確實是讓人頭疼的一件事情。 夢織走了過來,站到了百鳥沖的旁邊,她的臉上浮現(xiàn)著充滿善意的笑容,“這位jiejie你不要激動,我們并不是惡人,我們從來沒有想過從奴隸場買回奴隸來進行奴役。你們也看見了,這里是一個醫(yī)館,這里的人都是醫(yī)生。我們現(xiàn)在面臨危機,需要你們這樣的戰(zhàn)士。我們會將你們視作自己人,是姐妹,而不是奴隸?!?/br> 夢織的身上有著信念力,這是光明的力量,慈悲的力量,會讓人感覺到正義、善意。她的這一番話,正是注入了信念力的道音。聽起來和普通話音沒有區(qū)別,但卻具有說服的作用。百鳥沖卻不一樣,他是鬼煉者,身上有死亡的氣息,他說出的話會讓人感到冰冷、邪惡,沒有生機,更沒有什么善意可感。所以夢織看到越談越僵,發(fā)現(xiàn)原因的她就及時過來接替了百鳥沖。 卻就在她用道音說服靈森族女戰(zhàn)士的時候,百鳥沖和南茜也及時封閉了雙耳,免得被道音傷到。 “你們……”夢織的道音宛如一股清泉流過靈森族女戰(zhàn)士們的心靈,感覺到親切、舒服。比起剛才和她們說話的百鳥沖,她們明顯更愿意相信和接受夢織。 “這些也是我們買回來的奴隸,她們非常的瘦弱,還需要保護,難道我們把她們買回來也是要奴役她們嗎?”夢織淡淡地一笑,“不要畏懼,也不要懷疑了,時間會證明我所說的話,我們是沒有惡意的,你們也會成為我們這個家庭的一員。到那個時候,倘若你們還是執(zhí)意要離開的話,你們也時間準(zhǔn)備不是?” “剛才……”安娜潘蘿露出了一絲痛苦和糾結(jié)的神色,她說道:“我們要回去的原因并不絕對是回西龍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是什么原因呢?我們是一家人,是姐妹,你們有困難,我們會想辦法幫你們解決的?!闭f完夢織向百鳥沖看了一眼,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耳垂。百鳥沖和南茜頓時回過意來,結(jié)束了封耳朵動作。 這時安娜潘蘿說道:“從西龍國被賣到這里的姐妹不止是我們二十個,還有三十個被關(guān)押在臨黑城西邊的一個荒廢的小村之中,等待出手。我們想要救她們出來?!?/br> 夢織不再出聲了,她知道這種事情,應(yīng)該由百鳥沖來拿主意了。 “關(guān)押你們姐妹的都是一些什么人?他們有多少人?那個荒廢的小村,你們還記得路嗎?”百鳥沖已經(jīng)看到了一個徹底收復(fù)這些女戰(zhàn)士人心的機會。 “大約有五十人左右,都是我們西龍國的奴隸販子。我記得那個小村的路線。他們沒有將所有的奴隸都賣出去是不會離開這里的。買下我們的奴隸主就是從他們的手中買下我們的?!卑材扰颂}說著忽又直盯盯地看著百鳥沖,“怎么,你要幫助我們嗎?” 百鳥沖笑了笑,“救出你們的姐妹,你們就離開這里回西龍國嗎?” 安娜潘蘿突然跪在了百鳥沖的面前,顫聲說道:“只要閣下有辦法救我們姐妹脫離苦海,我們就留在你的身邊,為你們賣命!” 安娜潘蘿一跪下,她身后的靈森族女戰(zhàn)士也跟著跪下。她們的動作很干脆,有力量,這是她們的決心,也是她們的承諾。 對于百鳥沖來說,事情忽然變得很簡單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颶風(fēng)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