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施秋走了,他要去找蕭紫。 他記得蕭紫曾經(jīng)說過,他住的位置,施秋打個車,徑直就去蕭紫的家。 “a座二十八樓,唔,是這里了!” 施秋仰望著二十八樓的窗戶,每一個房間都是黑糊糊的,顯然家中并沒有人。 如何躲過保安和攝像頭,對于施秋來說,簡直就是駕輕就熟,不過電梯是不能用的,這種高檔住宅,若是電梯中的攝像頭出問題,警報馬上就會響。所以施秋只能爬樓梯,其實二十八層并不高,只是一會兒工夫,就上去了。 站在防盜鐵門外,當施秋確定沒有人在附近之后,用兩根剛剛在眉飛色舞前臺弄到的回形針,將大門打開。 開門是個技術活,上輩子的施秋不怎么熟悉,不過有千面琴魔的巧手記憶,現(xiàn)在對于施秋來說,確實不算是難事。 小心的推開門進去,施秋側著耳朵仔細的聽了一小會,確定屋子里沒有人之后,才試探著打開一盞燈。 他站在門口,對面就是寬敞的客廳,看裝修和陳設,蕭紫的生活很不錯! 淡紫色的主色調(diào),若不是知道底細,還會以為這套屋子的主人是個知性女白領。“真是個偽娘??!”施秋感受著屋子里的裝修風格,暗暗的搖頭。 客廳、臥室、廚房、衛(wèi)生間......一一的仔細搜索,費去施秋大半個小時,卻沒有任何收獲,只是在獨立的衣帽間中,施秋發(fā)現(xiàn)了點端倪。 “為什么是一半對一半?”這個足足有八、九個平方大小,完全密閉的衣帽間,施秋把門關起來,開燈,都不虞燈光會泄露出去。 一半對一半,是指那些衣服!這里面的衣服,有一半,是施秋見慣了,平常蕭紫穿的那種女性化,或是性取向不明顯的服裝,但剩下的一半,又是非常男性化的服裝,蕭紫是個偽娘,搞基的,怎么會有這樣的服侍?若僅僅是在某些場合用來掩飾,那么幾套就足夠了,沒必要弄這么多?!半y道說...自己從前的懷疑,是對的?” 衣帽間里的燈光是那種柔柔的黃色,四面的墻壁,也是柔柔的淡黃色,但相搭配起來,卻給人一種耀眼的感覺,視線范圍內(nèi)都有些模糊。施秋瞇起雙眼,仔細的在衣帽間的墻壁上摸索,他隱隱有種感覺,這個衣帽間,有古怪! 果然,在最里面的那堵墻壁半人高度,施秋發(fā)現(xiàn)了一條縫隙。 很小很小的縫隙,而且又經(jīng)過明顯的修飾,若不是用手指頭一點點的感受,在這種光線下,還真沒法子發(fā)現(xiàn)。 既然有縫隙,就一定有開啟的方式,施秋可不想等蕭紫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過。 可四面都是光滑的墻壁,衣服都掛在房間中央的架子上,根本看不到什么機關! 難道沒法子?施秋突然靈機一動,伸手向著那條縫隙的下部,重重的壓了下去——嘎吱吱,一塊跟墻面同樣寬度,高度在三十公分的墻體,居然隨著施秋的手,一點點縮進墻壁里,暴露出其下面一大塊空間來。 “這是什么?” 將活動墻體推進去大概三十公分之后,施秋望著露出來的東西,傻眼了! 紅的、綠的、藍的、黃的、白的、黑的....數(shù)十種顏色的小方塊,被一塊塊的玻璃密封在下面,大小不超過半個手掌。 “好像是...”施秋挑開一塊玻璃,用手指輕輕在顏色塊上撫摸,一種粉粉、膩膩的感覺油然而生,讓施秋心中泛起熟悉的感覺來,好像自己應該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摸索著著這些色塊的邊緣,施秋手指用勁,提出個盤子來,原來,這些色塊都是裝在一個高度不超過五公分的盤子里,而在盤子下面又是一層。 “好家伙!” 將盤子放到地上,施秋望著下面的東西,再次發(fā)出驚嘆:“這就是偽娘用來自】慰的東西了吧?” 不是那個啥用品,而是兩把槍,兩把鑲嵌在發(fā)泡盒子里,精致的克羅克十七,還有一盒子彈!要說一個偽娘會用這些東西,打死施秋也不相信,當他還想再研究一會兒的時候,突然,房間里響起腳步聲——“糟糕,有人回來了!蕭紫!” 施秋臉色一變,用最快的速度將盤子放上,可怎樣讓墻壁復原,有讓施秋抓了頭皮,幸好,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在色塊盤旁邊的墻壁上,有個凹陷的小按鈕,試著輕輕一摁,“喳喳”聲中,被他推進去的那塊墻壁,又慢慢的挪動回原位。 長長的吁出口氣,施秋將手掌放到電燈開關上,一點點的將開關,壓下去,無聲無息之中,衣帽間陷入一片漆黑。 “老蕭,你還沒有想到法子么?”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 第030章 夜半驚魂,黑龍擾人 施秋回去的時候,又是段媽幫他開的門。 “不要老是整天不回家,偶爾也該回來陪你老母親吃頓飯,我看老夫人今天的情緒就很不好啊!”跟施秋母子兩個越熟悉,段媽數(shù)落施秋的時候,就越多,渾然沒有將施秋當成是自己的老板。 施秋苦笑著點頭,最近他是忙了點。 回到房間中,施秋的腦海里還回旋著剛才驚險的一幕。 那個說話的男人,施秋剛聽到他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了——柏江東! 雖然上次已經(jīng)見過一面,但施秋對這個人的印象并不深刻,此時柏江東出現(xiàn)在蕭紫的屋子里,怕是兩人的關系很不淺!心中一面祈禱著,蕭紫那個偽娘千萬不要這個時候來換衣服,一面將耳朵貼在衣帽間的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蕭紫此時的聲音,完全沒有平時那種嗲勁,“你閉嘴!我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來cao心了!我讓你做啥,你就做啥!” 或許是蕭紫的語氣不太好,外面居然陷入許久的平靜,不過仍舊有腳步聲在回響,根據(jù)施秋耳朵的判斷,兩人應該是去了蕭紫的臥室。 “難道說...看來蕭紫還真是...”兩個大男人去臥室,還是干啥呢?施秋一下子就想到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不免感覺有些惡心。 “你好壞啊~唔~” 幾分鐘之后,一個嗲嗲的男人聲音,讓施秋差點吐了! 但他仔細分辨,這個聲音卻不是蕭紫,而是柏江東! 施秋怎么也沒想到,平時看著是個偽娘的蕭紫,竟然是個“男人中的男人”,實在是讓他吃驚! 不過現(xiàn)在兩人既然忙于“搞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強壓著心中的惡心勁兒,施秋躡手躡腳的從衣帽間出來,然后輕輕松松的離開蕭紫的家。 一走到大街上,施秋就狠狠的啐了幾口唾沫,他看著雙手,想到衣帽間中的那些色塊,又可能是被蕭紫經(jīng)常撫摸,就感覺十指發(fā)麻,趕緊找個地方,洗了又洗。搞定這些之后,他才回家,也難怪回來被段媽罵了。 “這個蕭紫,處心積慮的打扮成偽娘,進入上官家,究竟是為了什么?難道說僅僅是個商業(yè)間諜?不應該啊,如果是商業(yè)間諜,他就不敢來當什么外管家,去公司任職不是更能接觸那些機密內(nèi)容?” 躺在床上,施秋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覺,腦海中滿是關于蕭紫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蕭紫進上官家的目的。 迷迷糊糊之間,施秋夢見自己坐在一面大鏡子前,桌面上擺著那些五顏六色的東西。他對著鏡子,一點點的選擇著不同顏色的粉末,在臉上涂來抹去,就像是一個女人化妝,但又有些不一樣,具體是什么地方不一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就這樣抹啊抹啊,突然,施秋驚醒了! 他帶著渾身大汗,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是被嚇醒的! 因為他在鏡子中,看到了一個人——蕭紫!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雙手就那么抹啊抹的,最后居然鏡子中的人,變成了蕭紫! “呼~呼~”施秋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厲害,喉嚨也特別干,沙沙啞啞很不舒服,“怎么...會這樣!”扭開床頭燈,施秋望著雙手,一種隱隱的感覺,在心中翻騰,他總覺得好像有什么就要浮出水面,但又始終抓不住最關鍵的哪一環(huán)!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音樂聲突然在枕邊響起,是手機。 施秋剛剛要抓住哪一環(huán),卻被這高亢的聲音,一下子打散,零落不見?!霸撍溃 卑盗R一聲打電話的人,施秋氣惱的抓起電話,“何源文?這么晚了,還有啥屁事?”心中起火的施秋接起電話,里面?zhèn)鱽淼穆曇?,卻讓他瞬間緊張起來:“什么?被黑龍會的人包圍了?你們不會報警么?啥,什么地方?好,我馬上來!” 心急火燎的穿上衣服,施秋甚至來不及跟段媽打招呼,就沖出了屋子。 沒有車,幸好還能招到的士車,說出地名,將兩張百元大鈔塞給司機,施秋道:“師傅,麻煩你快點,我趕去救人!” 有錢好說話! 司機大哥點點頭,一腳油門下去,差點沒把施秋從后擋風玻璃甩出去! 十多分鐘之后,出租車重重剎住,施秋跳下車就跑。 跟上海其他地方不同,這里顯得特別的安靜,安靜的如同一個死域。經(jīng)過簡單的判斷,施秋已經(jīng)知道,這里該是屬于上海市的一個平民窟:“這家伙怎么會來這里?”依得施秋對何源文的理解,這個紈绔大少爺,閉著眼睛也不會走到如此地方來。 再給何源文打電話,已經(jīng)提示關機! 這一下,施秋才真正緊張起來,要不是處在相當危險的環(huán)境中,何源文不可能手機關機! “糟糕了!具體位置還沒有告訴我!”施秋豎起耳朵,盡量收集著附近的聲音,希望能夠聽到點東西。 可惜,除了風聲,就只有風聲。 看看周圍,施秋試著向條黑嗡嗡的巷子走去?!绻锌赡艿脑挘瑧摼褪沁@里了...’ 黯淡的光線,大概都是因為周圍零星窗戶中的燈光,才讓這個巷子不至于漆黑一片。 隨著越來越深入,施秋好像聽到點什么動靜,“是刀劍的聲音!” 就在頭上!施秋抬起頭,他終于聽到動靜。聲音是從身邊的一棟樓頂上傳來的,仔細看過去,發(fā)現(xiàn)這是棟很老舊的樓房,在樓房的外面,居然還有消防通道——鐵架子的樓梯! 施秋不敢猶豫,縱身一躍就上樓梯,他的手剛剛抓上樓梯扶手,就已經(jīng)知道,何源文等人,一定是從這里上樓頂?shù)摹驗榉鍪稚虾芏嗟胤降蔫F銹,被抹掉了! 雙腳不停,施秋幾乎是一口氣的功夫,就沖到四樓,沉悶的呼喝聲一下子就大起來,施秋聽的很清楚,分明夾雜著日語。 “狗日的小鬼子,還真敢來大陸鬧事!”施秋心中火起,腳步更加快了。 樓房總共只有七層,對于施秋來說,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當他沖上頂樓,就看見被圍在角落的何源文等人。 一圈黑衣服的家伙,手中持著長長的砍刀,明晃晃的刀身,隱射的光芒讓被圍在中間的何源文等人臉色慘白。 原本何源文是有八個保鏢的,其中六個都是膀大腰圓的老毛子,另外兩個是中國人,可現(xiàn)在施秋看的分明,就只剩下兩個老毛子,其中一個好像還有傷。 “為什么不開槍?”施秋知道,何源文的保鏢是帶著槍的,所以他很疑惑。 “嘿伊!”伴隨著一聲古怪的強調(diào),兩道寒光之后,何源文身邊的老毛子又倒下一個!沒有更多的時間由于,施秋深吸一口氣,全身骨骼發(fā)出沉悶的爆響,從頸脖一直到腳踝,接著,他悄無聲息,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靠近了一個手持長刀的日本人。 施秋的右腿踢出,給人感覺軟綿綿的好像不帶半點力道,說是一條腿,不如說更像根鞭子,鞭稍就是腳尖。 “啪~”輕輕一聲響,施秋感覺到右腳尖準確的點在日本人的后頸上——他不想弄的太血腥了! 眼前的日本人應聲而倒,施秋右腳仍有余力,正好有個家伙聽到動靜轉(zhuǎn)身,施秋也不多想,直接踹上去。 “嗑喇喇~” 施秋的右腳半只腳掌直接陷進那日本人的胸腔,帶起肋骨破碎的聲音!那日本人張嘴想呼疼,結果“噗嗤”一聲噴出來大口的血霧,緊接著人倒飛出去,連帶將身邊的兩個日本人一起撞倒在地,可見施秋這一腳的力量之大! “老大!你終于來了!” 差不多已經(jīng)陷入絕望的何源文,當日本人的包圍圈被施秋一腳瓦解,而施秋本人帥氣的如同是黑俠。何源文喜出望外,差不多有點像在漆黑的長夜中,聽到響起“東方紅,太陽升”。 施秋沒空去理睬他,因為周圍的日本人,開始反過來包圍他了! 長刀帶著呼嘯,反射著寒光,施秋不得不盡量閃避,他不是超人,也不是鋼鐵俠。不過大量的日本人去圍攻施秋,相對來說,何源文這邊就輕松很多,至少不會想剛才那樣岌岌可危。 躲避、還擊,施秋仍由閑暇觀察何源文僅剩的那個保鏢。 將何源文死死的擋在墻角,那老毛子動作雖然不快,但每次出手,必然會讓小日本受到重創(chuàng),‘果然,是力量型選手!’施秋暗嘆,力量型選手,在擂臺或者是一對一中,會比較吃香,一旦遇上亂戰(zhàn),就會因為反應遲鈍而受傷,最終導致失敗,故而中國武術才有那句俗話: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這句話的精髓,正在施秋的身上體現(xiàn)出來! 譚腿特有的步伐和長期的鍛煉,讓施秋整個人如同鬼影一般穿梭在狹小的屋頂和眾人日本人當中,只要讓他瞅住機會,他的雙腿就會像沒有骨頭似的,以小日本們絕對意外的角度,重重的一腳踢出來,基本上,只要中一腳,就會讓人失去戰(zhàn)斗力,是死是活,無法判斷! “八嘎~~”混戰(zhàn)中發(fā)出一聲怒罵,包含的語氣,讓施秋心中暗暗好笑:‘原本就是混戰(zhàn),老子擒賊正愁找不到王,傻b你自己暴露了!’ 腳下一動,施秋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沖過去,一路上兩腳接連不斷的提出,甚至給人一種他是踩在日本人身上跑過去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