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小雨去看婷婷了，我正在...呃，我正在泡藥水，你先等等～”怕韓母擔(dān)心，施秋不得不扯開嗓子，話說到一半，又突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情形，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譚八在小凳子上撇撇嘴，剛想說點什么譏諷施秋，突然，藥桶里的施秋臉色一變，整個人一下子就滑進了nongnong的藥水之中！

    第145章　突變，王八飯桶

    譚八坐在小凳子上撇嘴，剛想說點什么來譏諷施秋，突然看見藥桶里的施秋臉色一變，整個人眨眼功夫就滑進nongnong的藥水之中！

    “搞毛！”

    譚八動作極快，幾乎就在看到施秋下滑的瞬間，伸手就將施秋的頭發(fā)揪住，單手將施秋提出水面一截，瞪著兩眼望向施秋，“我艸！”

    施秋的臉上，一根根的青筋墳現(xiàn)出來，像是在皮膚下突然多了好多蚯蚓，還在不斷的蜿蜒扭曲、蠕動，而施秋雙眼睛閉，眼窩子中卻透著妖異的紅色！

    “這是...她媽的，老范怎么還不到？”譚八有些慌神了，雖說剛才他口中不停的數(shù)落施秋，可實際上，若真是施秋在他面前死了，回到家中，老爺子絕對會打斷他的腿！“我艸你...不，不能艸，你奶奶的，你給老子醒醒！”

    不敢肯定是不是因為藥水的原因，所以譚八趕快將施秋從藥水桶里提出來，抓起旁邊那根長大的浴巾，直接給施秋裹起來，抱著施秋就沖進旁邊的臥室，將施秋放在床上。

    衛(wèi)生間的動靜自然被韓母聽到，她也跟著跑過來，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譚八不方便給她解釋，也沒法解釋，只能讓她去外面等著，看到個小老頭，就趕緊的帶過來，那是醫(yī)生。

    韓母自知能力有限，也只能盡力做好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點點頭，慌慌張張的就跑出去，等人。

    “施秋，你小子可不能死??！”譚八一把抓住施秋的脈門，雖然他不是什么合格的郎中，但一般的評脈，他還是懂些。原本想先試試看能不能知道施秋是什么毛病，可沒想到譚八的手指才剛剛放到施秋的脈門，耳中就聽到“啪！”地一聲，右手的三指居然齊齊被施秋搏動的脈搏，給狠狠的彈開！

    “我艸～什么情況？”譚八眉頭頓豎，瞪著施秋的脈門，雖然表面上看不到什么，但將手指頭輕輕的放在上面，卻能清晰的感覺里面強勁有力的搏動，譚八默默一數(shù)，大叫道：“怪物啊，這都行！”

    十個默數(shù)，施秋的心跳超過了五十次，雖然不是很規(guī)律，但粗率一算，也是每分鐘三百次以上，這樣的心跳速度，正常人早該嗝屁兒了，可施秋的心臟分明跳的很有力！

    施秋到底怎么了？

    跟譚八一樣，韓小雨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從門縫里，韓小雨看到的是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面，上官婷婷，這個年僅十六歲的女孩子，雙手中舉著一把長長的柴刀，銹跡斑斑的柴刀，攤坐在地面上，在她的面前，堆著一堆rou山！

    真是rou山，幾乎是赤條條的rou山！

    雖然看不到這rou山的臉，但韓小雨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堆rou山，應(yīng)該就是剛剛那個叫方卓寧的壞蛋！

    可韓小雨不知道的是，方卓寧怎么會在這里，剛才那個八哥不是說已經(jīng)將這胖子殺了么，而且還踢落到湖里，他怎么會在這里？這壞蛋好厲害的，有怎么會被上官世婷用一把生銹的柴刀殺倒在地？韓小雨記得很清楚，就連施秋都不是這壞蛋的對手，上官世婷就更不應(yīng)該是對手才對！

    無意中，韓小雨手上的力道稍微大了點，門被推出“嘎吱”聲，坐在地上的上官世婷渾身猛然一抖，柴刀豎起，“誰！”

    “是我，婷婷！”韓小雨將門再推開一些，閃身進去，反手將門關(guān)上，她可不希望被外面經(jīng)過的人看到這里面的情況。

    “小雨姐！”看到是韓小雨，上官世婷“哇”地一聲將滿是血跡的柴刀咣當(dāng)一聲丟開，沖過來就要韓小雨。

    “別動！”雙手將上官世婷的兩手抓住，“好多血，別弄的我們兩人身上都是！”

    上官世婷哭兩下之后，好像冷靜了些，聽到韓小雨的話，嗚咽著點點頭，“小雨jiejie，我殺人了，殺人了...這個胖子，他就這樣跑了進來，看到我就發(fā)出大笑，胡說八道，什么要用我補補身子，我心急之下，就跟他拼了，沒想到，他居然是個空殼子，我...我...”上官世婷指著地上的柴刀，“一刀就...”

    “不關(guān)你的事，不關(guān)你的事，他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被施秋他們打成了重傷，走，我們馬上回家去，施秋受了重傷，不過來了個高手，應(yīng)該是施秋的親戚，那邊比這里安全！”

    點點頭，上官世婷找來張破布，將自己的雙手使勁的擦，可那些已經(jīng)凝固的鮮血，又怎么擦的干凈？韓小雨見此，干脆找來一條干凈的布條，將上官世婷的雙手包起來，又找來干凈的衣服給上官世婷罩上，鎖好門扶著上官世婷離開。

    韓小雨家中，施秋緊閉的雙眼好像已經(jīng)有松弛的跡象，那高速搏動的心臟，也在逐漸緩和，只是呼吸之間，居然帶著隱隱的風(fēng)雷之聲，同時氣息非常灼熱，譚八稍微靠近點，都有種須發(fā)要被烤焦的感覺?！斑@小子不會是要變神仙吧～”呆呆的望著躺在床上的施秋，譚八一時間，覺得自己跟面對強盜的小姑娘一般無助，“老范啊，你不是腿軟走不動吧，怎么還沒有到！”

    譚八正念叨間，就聽到外面門響動，有腳步聲傳來，他臉上一喜，“老范，快，這里！”

    來的人果然是老范，雖然他年事已高，但行進間風(fēng)風(fēng)火火，聽到譚八的呼聲，甩開身邊的韓母，幾步就沖進臥室來?！霸趺磿@樣！”一看床上躺著的施秋，老范將藥箱一丟，就沖到床邊，伸手要去抓施秋的脈搏。

    “小心！”

    譚八低喝一聲，老范畢竟不是習(xí)武之人，萬一不小心受傷，就麻煩了。

    雖然老范沒有因為譚八的呼喊而收手，但動作放緩很多，不過當(dāng)他扣住施秋脈門的時候，并沒有像譚八想象那樣，手指頭被彈開，“怎么會這樣...”老范那已經(jīng)花白的雙眉皺了起來，轉(zhuǎn)頭看著譚八，“你不是說他內(nèi)府受創(chuàng)么？聽聽這脈，比犍牛還要壯！”

    “這...”

    看來譚八跟范國易應(yīng)該是老交情，說起話來都沒半點客氣，“老飯桶，讓你瞧你就瞧唄，剛剛這小子確實是被人打的吐血！”

    “說不定是牙齦出血呢～”范國易心中也知道，譚八不會沒事兒弄自己來找樂子，抓起施秋的手腕，再次細細評著。

    “老飯桶！你瞧不起人呀！牙齦出血和內(nèi)出血，老子會分不出來？來來來，你讓老子打兩拳，臉上一拳肚子一拳，你再吐吐看，老子給你分辨分辨！”

    范國易沒有搭理譚八，半閉起眼睛，細細的評脈，“嘶...這脈象，怪了，前兩天我看施秋，也就是一氣貫通的境界，怎么突然間通了？”

    “通了？什么通了？”譚八從凳子上一躍老高，“飯桶！你給我說清楚，這小子什么通了！”

    轉(zhuǎn)頭狠狠的瞪著譚八，“你跟我安靜點！一氣貫通之上還有啥，你說呢！”

    “一氣寰轉(zhuǎn)，哈哈，一氣寰轉(zhuǎn)，我們老譚家，又出個一氣寰轉(zhuǎn)的高手，哈哈，老爺子會樂瘋，樂瘋了！”

    “臭不要臉呀，人家姓譚么？什么老譚家，一家子不要臉！”范國易臉上鄙夷，“譚王八，你說說，他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會突然通了，我以為，他起碼還要打磨個七八年的光景，才有希望的?！?/br>
    譚八原地蹦了三圈之后，也冷靜下來，摸著他不到一寸長短的頭發(fā)，“也是，他要是早通了，不該被那死胖子打的那么慘呀，難不成是給胖子打通的？艸，我一輩子沒聽過這種神話，只有打掉的境界，從來沒有打出來的境界！”

    兩人正說話間，施秋重重的咳嗽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其實剛剛譚八和范國易的談話，他已經(jīng)聽了個八九不離十，可這境界的提升，關(guān)系到他施秋最大的秘密，是絕對不能對任何人透露一絲一毫的，所以他只能裝傻了。“唔～啊～易老，您來了？”

    “小子，醒了？不會怪我老頭子多嘴吧，哎，誰叫譚王八跟我關(guān)系好呢，要是日后讓他知道，我明明知道你的存在，卻不告訴他，他鐵定會把我這身老骨頭給拆了，為了我這身老骨頭，小子就原諒老頭子吧！”范國易一開口就是找施秋討道歉，倒弄的施秋很為難，只能尷尬的笑笑，“易老別開玩笑了，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一片好心，要是沒有您老人家通風(fēng)報信，我今天可就被那胖子打死了！”

    “飯桶！你再叫我王八，小心我跟你翻臉??！”譚八在旁邊一臉的郁悶，半晌才找到個插話的機會，惡狠狠的威脅著范國易，可惜他的這種威脅，半點也影響不到范國易的情緒，“小子，我看你的身體，不像是剛剛身受重傷的樣子，倒像是...倒像是剛剛吃了什么大補的神仙藥材似的，壯得很！”

    施秋茫然的看著范國易，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剛剛腦袋一暈，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唔，睜開眼睛，就看到您老人家，您不說，我肯定以為是您老人家妙手回春！”

    “不敢領(lǐng)功！”范國易搖搖頭，松開施秋的脈門，還想說什么，就聽到韓小雨的聲音，“施秋，施秋，我們回來了，剛才那個胖子，胖子去了婷婷那邊！”

    “啥？”譚八剛剛才坐下，聽到韓小雨的話，猛然彈起來，“不可能！”狂吼間，他望著施秋的眼神里，多出幾分疑惑，顯然，他想到了剛才施秋強調(diào)說胖子沒有死的事情。

    施秋臉上倒是沒有絲毫緊張，因為他最清楚不過，方卓寧應(yīng)該是掛了，必須是掛了，要不自己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既然韓小雨的話中沒有先說婷婷，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方卓寧死在上官婷婷的手中，或者是在上官婷婷的屋子里。

    “婷婷，婷婷把他殺了的！”

    果然，韓小雨跨進屋來，身后是用布條裹著雙手的上官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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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　收徒，還有條件

    看到韓小雨和上官婷婷進房來，施秋雙手一撐，從床上起身，上官婷婷那張還有些茫然的臉，頓時讓施秋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婷婷她嚇的厲害...”韓小雨這才注意到，房間里又多出個陌生人來，話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

    “那胖子呢？現(xiàn)在在哪里？我要去把他切片了，研究研究，媽的，居然挨了我譚八一腳都不死！”譚八左看右看，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好像胖子沒死，他感覺非常的丟臉。

    施秋不去理睬譚八的叫囂，將范國易介紹給韓小雨和上官婷婷，同時也說明，易老不是外人，有什么事都不需要瞞他。韓小雨這才將上官婷婷屋子里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出來。當(dāng)聽到居然是上官婷婷一刀將方卓寧殺了之后，譚八的兩眼突然發(fā)出光來，一把抓住上官婷婷被布包裹著的雙手，迅速將布條解開，雙手一抖，“哎喲～”上官世婷雖然在藥水里泡的時間不短，但哪里又驚的起譚八這種粗暴的對待，又驚又疼，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伤慕新?，遠遠不如譚八那夸張的爆笑：“好！太好了！”

    “好個屁！”韓小雨大出眾人意料之外的爆出句粗口，一把將上官婷婷從譚八手中搶過來，緊緊的抱著懷里，狠狠的盯著譚八，“你個怪蜀黍，你想干啥？”

    在韓小雨懷中的上官世婷眼神驚恐不定，不住在施秋和譚八兩人臉上游走。

    “你個小姑娘不懂，這丫頭，是個好材料！”譚八擺擺手，渾然不在意韓小雨的粗口，一來他自己也是粗口不斷，二來嘛，他早就將韓小雨當(dāng)成施秋的準(zhǔn)媳婦兒，也就是他的侄兒媳婦，有啥好在意的。

    不過韓小雨聽到“好材料”這三個字，難免就想起方卓寧曾經(jīng)說的話，臉上頓時變了顏色，扯著上官世婷就要往外走，卻被施秋叫住。

    其實施秋是已經(jīng)看出來了，譚八是看上上官世婷了！

    上官世婷，施秋也曾經(jīng)認為是一塊好材料，首先是上官家優(yōu)渥的物質(zhì)條件，給上官世婷打下了堅實的身體基礎(chǔ)，正所謂窮文富武，沒有點物質(zhì)條件的家庭，一般來說，很難培養(yǎng)出個真正的高手，二來上官世婷的骨骼勻稱，剛好發(fā)育完成，卻又不失其柔韌性，剛好是可塑性最強的階段，再加上這段時間藥水的浸泡，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了，落在譚八眼中，當(dāng)然就是一塊寶貝。

    所以譚八說是“好材料”，那是一點的不夸張！

    不過施秋還是想露了一些關(guān)鍵的地方，一個就是上官世婷的身份，導(dǎo)致她氣質(zhì)中包含著上位者的尊嚴，二來是剛剛殺過人，卻還能保持冷靜，正對了譚八的胃口。

    當(dāng)然，如果現(xiàn)在就問上官世婷的意見，這丫頭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當(dāng)譚八的徒弟的，畢竟這個時候的譚八，瘋子的感覺遠超過正常人，況且，譚八還是個男人，一個怪蜀黍。所以施秋即使明白譚八心中想的是什么，也知道這對上官世婷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但他也不會直接開口，反而是讓韓小雨帶著上官世婷先出去休息，清洗，有什么事一會兒再說。

    譚八是一直目送著上官世婷離開的，那種火辣辣的眼神，就連范國易都看不先去，出言提醒譚八，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譚八一聽范國易的話，大罵他是在放屁，“老子只知道一句話，先下手占強，后下手遭殃！”

    施秋聽著兩人對話，實在是不知道，這兩人無論是年紀、性格、職業(yè)，都是八竿子打不著邊，怎么會成為莫逆的，難不成是基友？忍不住一問，才知道原來真是“過命”的交情——范國易救過譚八的命，在病床上；譚八救過范國易的命，在路上。有了這一人一命的交情，自然跟普通的感情不同，再加上兩個人都不是那種虛偽的偽君子，在某些方面，是有共同語言，最終才成為莫逆。

    “小子，你說吧，上官家的那個丫頭，要不要讓給你舅舅我？”譚八望著施秋，他心中也明白，除非施秋點頭，看那丫頭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說話鐵定沒施秋說話管用！

    “你能給她啥好處？你沒發(fā)現(xiàn)，人家看你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怪蜀黍了，你說她會不會跟你走？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施秋摸著鼻子，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坐起來，跟沒事人一樣，實際上，他的確是沒事了，方卓寧一死，跟當(dāng)初稅風(fēng)柳死一樣，他是得了天大的好處，而且這次方卓寧的死，不僅僅證明當(dāng)初施秋的推測，還證明這種聯(lián)系，不受空間阻隔。

    “老子還沒有安全感？”扯著自己中山裝的衣領(lǐng)，譚八好像在強調(diào)，穿中山裝的人，都很正直。

    “安全感不是一套皮就能營造出來的，你也不看看自己的眼神，連我們家立丹都不想跟你說話！”范國易在旁邊幫襯著施秋說話，反正什么話讓譚八不舒服，他就說啥話。范國易和施秋一唱一和，倒是弄的譚八沒了脾氣，“好吧，你說，想要啥條件，我看看，能不能辦到?！?/br>
    施秋心中還真是有個想法，不過他沒打算現(xiàn)在就說出來，反而問道：“譚八爺，現(xiàn)在譚家的勢力如何？”

    “別叫爺，”譚八不耐的擺手，“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非剝了我皮不可！譚家的勢力，狗屁，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講什么勢力，拳頭再大，也沒有人民幣管用，武功再高，也怕人家的殺豬刀，大不如前，大不如前??！”

    聽到譚八的話，施秋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也不覺得奇怪，若是譚家的勢力驚人，他上輩子加這輩子，怎么就從來沒聽過譚家什么事，別說是譚家，但凡那些所謂武林名家，好像都是無聲無息的，沒有出過什么幺蛾子的事。

    這邊譚八自說自話，那邊范老卻一個勁兒捋著自己長胡子笑，好像其中有什么隱情。

    施秋若有所思，不再跟譚八說話，轉(zhuǎn)身望著范國易，“易老，您老人家好像是有話要說？”

    范國易笑著點頭，“哎，你別聽那王八亂說，譚家有沒有勢力？他說的是啥，是大不如前，不是沒有勢力，自己注意判斷嘛，別被言語誤導(dǎo)了！”

    聽范國易這樣一說，施秋感覺自己迷糊起來，‘易老的意思，應(yīng)該是說譚家仍舊有相當(dāng)?shù)膭萘?，但為什么我就沒有聽到過呢！’

    譚八的絮絮叨叨終于說完，看施秋的表情，他道：“哎，你小子，不過也不怪你，誰讓你從來就沒有真正進入過江湖這個圈子呢，說實話吧，雖然現(xiàn)在譚家的勢力不如以前的十分之一，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是說平常時候，扶持扶持上官家，那是小菜一碟...不過現(xiàn)在么，我頂多能回去求求老爺子，關(guān)鍵時刻，保上官博熙一條小命！”

    譚八不傻，真的不傻，施秋一開口，他就已經(jīng)知道施秋想要的是什么，可他更清楚，這其中涉及的高層的博弈，不是簡單的比比誰的勢力大，就能擺平的。先是胡攪蠻纏一通，最后才落地還錢，給了個最基礎(chǔ)的條件——保上官博熙一條小命。

    “上官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施秋皺起眉頭，譚八對上官家的事情那么清楚，倒是讓人覺得奇怪，莫不成他是專門去打聽過？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要怪就怪上官博熙，若不是他，上官家現(xiàn)在也不是這個局面啊，哼，天道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啊，上官世婷攤上這么個爹，也算是上輩子倒霉啊，算了，當(dāng)著你們這些小輩的面，我譚八也不做那種大嘴巴的八婆，有些事情，等到該被揭露出來的那天，就會被揭露出來，誰也躲不過，逃不開。不過小子，我倒是要提醒你，千萬別隨便惹女人啊，誰知道人家背后，有著一票什么樣的親戚呢？”

    譚八越說，施秋心中越糊涂，好像上官家的危機，跟上官博熙這個人有著重要的關(guān)系，而且還是因為女人的關(guān)系。仔細一想，上官博熙還算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從來沒有聽說他在外面包養(yǎng)女人什么的，難道譚八指的就是秦家？不過既然譚八答應(yīng)回去找譚老爺子出面保上官博熙一命，施秋覺得也就夠了，“我說譚八，你也太不厚道了！”

    “我不厚道？”譚八手點著自己鼻子，“我都答應(yīng)保上官博熙一命了，我還不夠厚道？想要我去保全上官家，對不起，咱沒那本事，把整個譚家都填進去，估計差不多，但你認為老爺子會答應(yīng)？換成你是我，這樣一筆賠本的生意，你做不做？傻子也不會做??！”

    對譚八這種抱怨似的話，施秋給的回答很簡單，既然你譚八想當(dāng)人家?guī)煾?，徒兒家的事，不就是師傅的事，要是連徒弟老爸的命都保不住，這樣的師傅也沒臉出去見人了不是？

    聽完施秋的話，范國易笑了，罵譚八腦子不好用，繞來繞去，倒是把他自己給繞的死死的，動彈不成，現(xiàn)在即使譚八想反悔，不收上官婷婷當(dāng)師傅，恐怕也會被施秋說是“知難而退”，沒有武人的氣質(zhì)，膿包軟蛋。若是堅持收上官世婷當(dāng)徒弟吧，那上官博熙的事情，就是他譚八必須要做的事情，不能作為優(yōu)惠條件，施秋和上官世婷也不用因此而欠譚八人情，現(xiàn)在的譚八，真是弄的進退兩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