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泡就泡最好的Alpha05
雖然葉新初常被誤認(rèn)為omega,但他其實(shí)和那些典型的omega的長相并不相像。 正如人有三六九等,alpha和omega也有身份與血統(tǒng)的高低貴賤,雖說在星際世界里這些所謂的血統(tǒng)并不能真正決定什么,但在名門大家之間卻還是可以作為一項(xiàng)重要的參考依據(jù)。 褚西見過無數(shù)各種各樣的典型的omega,他們大多纖細(xì)而嬌弱,臉蛋巴掌大,眼睛大又亮,皮膚水靈靈,嘴唇紅彤彤,手腳纖細(xì),力氣不大,讓那些alpha看上一眼就想捧在手心里親一親,哄一哄,再順道扒光光。 但葉新初并不是,褚西想,他雖然長得精巧亮眼,卻并不像個omega,也半點(diǎn)不像是闕青巖的秘書找來的資料里寫的那樣像是個接受過十六年omega賢良淑德教育的人。 透過鏡子,褚西第二次認(rèn)真地看了看這個beta。 他身形纖瘦,但肩膀卻寬闊,鼻梁挺直,眼睛明亮,就連不懷好意地笑起來時,也帶著股莽撞的少年意氣,像是初高中班里最打眼的,會抱著籃球沖鋒陷陣,也會捧著吉他上臺表演的那種男孩子。 這么看來,他甚至不像是一個合格的,平凡而中庸的beta。 褚家得天獨(dú)厚的二少爺,這輩子都喜歡有趣的事物和有趣的人,相較起循規(guī)蹈矩地找個齁人的,門當(dāng)戶對的omega度過余生,倒還不如這個漂亮又有趣的beta。 褚西沖著鏡子里的葉夜微微彎起嘴角:“還要加端腦好友嗎,葉新初。” 葉夜沒想到褚西居然會主動提起這茬,但對方都送上門了也萬萬沒有不要的道理,放下毫不猶豫地應(yīng)了聲,然后在對方的注視下伸出手,貼著小褚總蒼白手腕上的端腦交換了信息。 伴隨著“嗶哩哩”的一聲輕響,葉夜看到聯(lián)系人列表上多出的一串號碼,心滿意足地彎起了眼睛,他改好了備注,又看向又高又靚的小褚總,隨口說道:“我還以為小褚總不會這么輕易地給我的?!?/br> “是嗎?”小褚總挑起眉梢,饒有興味地?fù)Q了個方式,“那你刪了,給我表演個倒立鼓掌,我再給你?!?/br> 葉夜:“?” 葉夜:“倒也不必?!?/br> 小褚總問:“那不然呢?” “我以為…”beta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了幾分另有所指的笑容,“公司管得嚴(yán)?!?/br> 眾所周知,小褚總是個掛名的副總,開會缺席,合同亂丟,除了在外面飆車蹦迪,就是在公司里像個教導(dǎo)主任一樣沒事找事地抓辦公室戀情,除此之外,一件正事都不干,完美詮釋什么叫作玩世不恭,混吃等死。 原主和傻逼alpha搞曖昧的時候,沒少在心里埋怨過小褚總的事多,畢竟每回兩人想整點(diǎn)悄悄話,都得和打游擊戰(zhàn)一樣時刻警惕小褚總神出鬼沒的隨機(jī)刷新。 不過葉夜其實(shí)并不是很介意這種嚴(yán)令禁止下的暗度陳倉,畢竟談戀愛這種事即便是偷偷摸摸得心照不宣都經(jīng)常能讓人甜得合不攏嘴,更不用說分手的時候周圍知道的人不多也不至于太尷尬。 葉夜對此深有體會,具體不表。 “小葉啊,這我可就要說你兩句了?!瘪椅髀牫鏊囊馑?,眉梢一抬,語調(diào)毫不正經(jīng)地打著官腔,“公司的確管的嚴(yán),但并不代表制度是死板的,一成不變的,恰恰相反,我們是可流動,可修改,有寬容度和容錯度的?!?/br> 葉夜虛心受教:“比如說?” 褚西:“比如這里是酒吧的廁所,而不是公司?!?/br> 葉夜貼心道:“我們也只是交個朋友?” 褚西否認(rèn):“我們只是認(rèn)識了?!?/br> 葉夜乖順地說:“小褚總說得都對?!?/br> 褚西回以肯定的微笑。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廁所,葉夜本打算識趣地分道揚(yáng)鑣循序漸進(jìn)一下,剛和褚西擺了擺手,就又被對方給逮了回來。 “你坐在哪?”褚西問。 葉夜愣了愣,然后遙遙指了指在左邊角落里的卡座:“在那?!?/br> 褚西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眼:“你一個人來?” “和朋友一起?!比~夜乖乖回答。 褚西:“beta?” “對,同公司的同事,下了班過來一塊喝點(diǎn)酒。” 褚西:“那我去你那一起玩。” 葉夜:“?” 褚西雙手插著兜,低下頭沖他挑了挑眉:“不歡迎?” 葉夜實(shí)話實(shí)說:“是受寵若驚?!?/br> 褚西歪著嘴角笑了聲:“老闕派人來酒吧看著我,我回去玩也玩不自在,干脆就和你走吧。” 葉夜自然不會拒絕,一面引路,一面好奇地問:“闕總為什么讓人看著你?” 酒吧的音樂聲嘈雜,褚西為了讓葉夜聽到,甚至彎下了點(diǎn)腰,半點(diǎn)沒有掩飾的意思,毫不避諱地回答道:“可能是防止我第二天霸占他辦公室的沙發(fā)睡覺?!彼@么說著,還順道伸手擋住了個喝酒喝多了差點(diǎn)撞過來的人。 葉夜注意到他的動作,又順著看了眼小褚總的臉,那顏色淺淡的近乎于白色的長睫毛搭在藍(lán)色的眼瞳上,就像是柔軟的羽毛簇?fù)碇驳膶毷?/br> 葉夜第無數(shù)次暗中贊嘆褚西的美貌。 褚西有所察覺,側(cè)頭看了看他:“看什么?” 葉夜笑:“小褚總長得好看?!?/br> 他聲音不大,褚西滿耳朵都是音樂聲,只斷斷續(xù)續(xù)聽到了幾個音節(jié),于是又彎下了點(diǎn)腰,示意他再說一次。 葉夜又聞到那股淺淡的咖啡香氣,一時色向膽邊生,靠著那透光的蒼白耳廓問:“您有訂婚了或者在接觸的omega嗎?” 褚西笑了起來,兩人貼得近,葉夜清晰地聽到了對方問:“想和我發(fā)展一下?” 當(dāng)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直接性子。 葉夜喜歡。 葉夜也笑:“在考慮?!?/br> 褚西說:“要排隊(duì)的?!?/br> 這話說得倒也是實(shí)話,褚西今年二十五,年級輕,長得帥,家底豐厚,會玩愛笑,無論走到哪都是alpha之中的聚光燈,多的是omega們拿著愛的號碼牌。 葉夜挑了挑眉梢,正想再自薦一下,就忽地被誰給抓了一把,他嚇了一跳,緊接著就看到了醉得六親不認(rèn)的安鹿正扒著他的胳膊嘻嘻笑。 “你去哪啦!”安鹿扯著嗓子問,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葉夜好笑地拖著他的胳膊,也扯著嗓子在音樂聲中問:“你這是被誰又抓去喝了!” “哇,我剛剛碰到個好不得了的beta,這不是給兄弟你去創(chuàng)造機(jī)會你們可以認(rèn)識一下了嗎——”他這么說著,迷迷糊糊的目光突然落到了葉夜身后已經(jīng)站直身看著他笑的褚西身上,嘴里的話也給瞬間消音了。 葉夜順著目光也回頭看了眼,又轉(zhuǎn)回來搖搖安鹿的肩膀:“你看什么呢?” 安鹿看著褚西的視線都直了,轉(zhuǎn)頭一把掐著葉夜的臉罵:“你媽的,難怪找不到你,你上哪自己找到了個這么靚的alpha??!” 安鹿這么說著又直接伸手摸了把小褚總的西裝外套,嘖嘖嘖地收回手,半點(diǎn)沒收斂聲音地指著褚西口出狂言,“我的天,兄弟,又有錢長得又帥,肯定是個渣alpha??!兄弟醒醒?。『驮黙沒有未來的!” 得,是真的認(rèn)不清人了,這情況下居然還認(rèn)得出自己也是真愛了。 葉夜回頭看看被渣男的褚西,只能回過頭嘆口氣和安鹿說:“你明天清醒了會后悔的?!?/br> 褚西倒是半點(diǎn)沒生氣,甚至還打算伸手來幫葉夜扶一把直往下呲溜的安鹿,結(jié)果被安鹿一巴掌給直接打開了。 “渣a離我兄弟遠(yuǎn)點(diǎn)!”安鹿破口大罵。 葉夜:“?!?/br> 葉夜捂住了安鹿的嘴,把他直接拖回卡座上,褚西跟在一邊,好奇地說:“beta性別歧視還挺少見的。” 葉夜:“哈哈。” 褚西挑了個離安鹿遠(yuǎn)一點(diǎn)的卡座坐了下來,正準(zhǔn)備打開酒單再點(diǎn)兩杯酒,葉夜就看到有個身影不緊不慢地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傳來,褚西直接關(guān)了光屏抬起頭,看著來人深深嘆氣:“見鬼了?!?/br> 葉夜可算是知道闕總是找誰來監(jiān)視褚西的了。 來人妝容精致,色若春曉,身著黑色的短夾克和高腰黑色闊腿褲,露出一小截若隱若現(xiàn)的細(xì)腰,紅色的大波浪長卷發(fā)高高扎起,光是笑瞇瞇地往人群中一站,都能吸引來不少視線。 正是闕總身邊的女a(chǎn)lpha秘書。 “小褚總怎么換地方了也不和我說一聲?”女秘書笑語盈盈地問。 褚西:“你和老闕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了什么追蹤器?” 女秘書捂嘴一笑:“怎么會呢,我們是正規(guī)的科技公司,不做那些的,只是小褚總你比較打眼罷了?!闭f到這,她視線一轉(zhuǎn),對上捂著吱兒哇亂叫安鹿的葉夜,“又見面了,葉先生?!?/br> 葉夜迅速地回以燦爛笑容:“秘書jiejie隨便坐?!?/br> 褚西:“別坐了,看到那個舞池了嗎,難得來一次,去搖一搖?” 女秘書溫柔地說:“不行的,闕總交代了,您十一點(diǎn)前就得回去就寢,這也是為了小褚總您的身體好,熬夜容易出現(xiàn)身體問題哦?!?/br> 褚西:“你根本就是老闕說什么就是什么吧?!?/br> 女秘書笑而不答。 葉夜覺得自己似乎聽出了什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漂亮而奪目的女秘書。 這場僵持最后還是以女秘書一起坐在沙發(fā)上對著端腦改明天要用的合同書而褚西受不了地逃離現(xiàn)場倉促結(jié)尾。 而葉夜也在這之后把徹底斷片了的安鹿給拖上了懸浮車送到了一家物美價廉的酒店里妥善安置,然后才在凌晨回到家洗澡,再一頭栽進(jìn)床里睡覺。 —— 等到第二天的人工太陽再次按時按點(diǎn)地掛上了天空時,葉夜也再次準(zhǔn)時被家里的機(jī)器人給從被窩里抓了出來。 他照例漱了口,吃了早飯,換上機(jī)器人熨好的筆挺西裝,然后接到了安鹿的一個電話。 安鹿嘶啞著聲音說:“我做了個夢,我夢到我對著小褚總破口大罵。” 葉夜冷靜指出:“是真的,我們昨天在酒吧偶遇他了?!?/br> 安鹿:“?” 葉夜:“你還打了他?!?/br> 電話那端一陣驚恐的倒吸涼氣聲,安鹿顫顫巍巍地問:“……我今天是不是不用去上班了?” 葉夜安慰道:“他沒生氣,就是說你是不是對alpha有種族歧視?!?/br> 安鹿:“?!?/br> 安鹿:“……我今天不去上班了?!?/br> 葉夜:“嗯?全勤獎不要了?” 安鹿:“不要了,我要做點(diǎn)心里建設(shè)再去見小褚總,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抱著他的腿認(rèn)錯?!?/br> “他今天都不一定來公司?!比~夜又勸了一句,但仍然遭到了安鹿的強(qiáng)烈拒絕,并直接翹了班。 事實(shí)證明,葉夜說的沒錯。 褚西并不會連著兩天來上班,葉夜一整天都沒有再碰到小褚總或是闕總和他的秘書,反倒是在第二天下班的電梯里,再次和任天顧不期而遇。 葉夜:“……” 任天顧:“……”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要完全墜入山中,距離下班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半小時,透明的電梯廂中被夕陽的余暉撐得滿滿的,整個電梯居然只有任天顧一個人。 葉夜還是走了進(jìn)去。 兩人誰都沒說話。 任天顧下意識地側(cè)頭又看了一眼那張熟悉的臉,手指微微縮了縮,嘴唇動了好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直到電梯停在一樓,眼見著對方要離開了,任天顧才終于忍不住跟著大步走出電梯間,張嘴喊了聲:“葉新初!” 葉夜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他,任天顧忽然覺得這夕陽的余暉像是為他抹上了胭脂。 葉夜問:“怎么了?” 任天顧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躊躇地站在電梯門口,正猶豫著不知道說什么,就忽地看見面前的人露出了一個笑容。 眉眼彎彎,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任天顧看得愣住了,胸膛里的心忽地快速地跳動了起來。 但下一秒,任天顧就聽到了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葉…葉先生?!?/br> 任天顧一愣,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了一個瘦高的年輕beta傻不愣登地對著葉夜拘謹(jǐn)而害羞地點(diǎn)點(diǎn)頭,身上還穿著保安的制服。 任天顧瞇起眼。 傅星冰剛巡視完三樓的門鎖從樓梯間下來,眼圈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葉夜,小麥色的臉蛋立馬紅了一圈,他下意識地想靠近,卻率先感覺到了旁邊傳來的敵意視線。 傅星冰頓了頓,有些猶疑:“葉先生在談事情嗎?” 任天顧吊起一邊的嘴角,正要應(yīng)聲并讓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傻beta離開,另一邊的葉夜已經(jīng)開了口:“沒有,我和這人不熟?!?/br> 任天顧猛地回頭去看葉夜,后者看都不看他,反倒是笑瞇瞇地對著那個一看就又窮又丑的beta說:“我剛下班,正準(zhǔn)備走呢?!?/br> 任天顧:“????!” 傅星冰聞言立馬站直了身子,眼睛亮晶晶的:“葉先生,我…我也要下班了,不知道能不能…” 任天顧直接打斷:“葉新初,晚上和我去吃飯。” 傅星冰愣了一下。 葉夜目不斜視,看著小傅問:“能不能什么呀?” 任天顧氣死了,他一個跨步直接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聲音也放低了不少:“葉新初,我家里還有你的東西,你得和我去拿?!?/br> 葉夜頭也沒抬:“你扔掉就行了?!?/br> 任天顧:“…你!” 傅星冰察覺到不尋常的氣氛,也抬腿走了過來,他年紀(jì)輕,又是個實(shí)習(xí)生beta,對著盛氣凌人人高馬大的alpha時難免有幾分發(fā)怵,但仍舊是拉著葉夜的胳膊扯開點(diǎn)距離。 “這位先生,沒必要挨這么近說話。”傅星冰盯著任天顧說。 任天顧心氣不順,看著傅星冰就想翻白眼:“beta別管這么多?!?/br> 傅星冰有點(diǎn)不高興,正要說什么,葉夜總算是轉(zhuǎn)回視線看了他一眼:“beta這么招您不喜歡的話我也得趕緊走了?!?/br> 說完也不等任天顧反應(yīng),拍了拍傅星冰的肩膀:“你也趕緊下班吧,有的alpha就是腦殼有問題?!?/br> 任天顧氣到說不出話,那頭的傅星冰已經(jīng)乖乖被葉夜拉開了,他跟在葉夜的背后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問:“葉先生,晚上可以一起吃飯嗎?!?/br> 葉夜笑著看了他一眼。 渣男如他,從不吝嗇溫柔與寬容,更不用說對象還這么年輕又局促。 “好啊,晚上想吃什么?” ※※※※※※※※※※※※※※※※※※※※ 任天顧是直a癌本癌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