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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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一見傾心 謝黎昕和林懷君的初見, 像是幻境中的一場美夢。 既是驚艷繁華的,也是猶如鏡面一般, 稍稍用力便四分五裂、支離破碎……等到今后想起,除了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之外, 再無其他。 當(dāng)年緣起之時,在青山綠水朗朗書聲中, 自萬縱粉桃內(nèi)蕩起一陣悠揚(yáng)琴聲。 少年時代的林懷君身著白衣,闔目坐于粉桃之下, 修長有力的手輕輕彈奏著一支連綿悠柔的曲子。 點(diǎn)點(diǎn)的粉色桃花,像是襲滿天地的胭脂, 灑落下時, 好似一個醒不了的夢境。 當(dāng)林懷君睜眼之際,親眼目睹一紅衣之人在萬花中翩翩起舞。 桃樹下,桃花落了一地。 白與紅相映成趣, 似清貴無瑕,似妖艷無雙,說不清誰更美。 落英繽紛, 萬霞飛縱是美。 大雪皚皚遮天閉月, 一片銀裝中滴水成冰, 亦是美。 紅白兩色尚如此, 人,更是如此——那人身居一襲熬熬紅衣,踏著一雙精致華麗的紅色布鞋, 用足尖點(diǎn)著飄落的花瓣,凌空舞著。 剎那間!只見千紅泱泱,美人至花間飛出,如血似火的紅衣,勾得他眉目如畫,百媚多姿。 一時,天地悄靜,山河寂寥! 粉桃猶如溪流朝他匯去,四五只拍翅而來的鳥兒跟隨花瓣,自下而上圍著他。 林懷君出身望族,又身為嫡子,曾見過無數(shù)的舞者,卻還從未見過誰能將舞跳的這樣好,更莫提還是一位男子。 萬般驚艷之下,琴弦猛然斷裂,劃破他暫白的手指。 指尖滴出的鮮血艷紅無比,就猶如美人血色的衣裳,繁華妖艷。 不聞琴聲,美人在空中伸出一手,一只色彩艷麗的鳥兒落在他指尖,輕輕歪著頭。 在他回眸的一瞬間,林懷君看到了一雙清澈純真的眼睛。 毫無雜念,也無一絲一點(diǎn)的恨意。 清澈的讓人忍不住,想要觸碰一番,好讓那雙眼中,蕩起一點(diǎn)點(diǎn)的漣漪。 見他這樣看著自己,紅衣美人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略帶緊張和羞澀的輕輕笑一笑。 他烏發(fā)飛散,百花隨他圍舞,飛鳥為他妝點(diǎn),一片紅光掠影。 待到桃花飛散,林懷君忽然發(fā)現(xiàn),在他眼角下方,有一粒似血的朱砂。 這便是兩人初見,同時也是謝黎昕今后,再也回不去的年華。 即便多年以后,每每想起這一幕,他也只恨造化弄人。 方寒道:“謝黎昕愛慕林懷君,或許……就是從此時此刻開始,只是那時的他,還沒有沉淪的太深,也僅僅是有一絲好感而已?!?/br> 想起當(dāng)年的一幕幕,江殊殷又悲又喜,心中好如打翻了五味藥,說不出什么滋味:“如你所說,我可就成了他們搭線的人了。” 方寒點(diǎn)點(diǎn)頭:“可不是?倘若不是你他怎有機(jī)會,能接近林懷君整整三年。在這三年里,他將這個秘密深深藏入心中,誰也不說。” 似是有些替謝黎昕感到難過,他面目有些悲切:“他如此深愛林懷君,卻從不曾表達(dá),也不曾偏激的去影響他。而是一個人默默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隨著他的歡喜而歡喜,隨著他的悲傷而悲傷,就連最后在碧玉山莊的離別,雖非常的匆忙,可他最終也是靜悄悄的黯淡離去,至始至終都沒有打擾過他分毫?!?/br> “龍陽之好本為世間所不恥,但如此的一番愛慕,卻不禁叫人肅然起敬!” 要知世間許許多多的人,對于愛情都是盲目且瘋狂的,甚少有人能做到冷靜,更不要說,接受所愛之人與他人結(jié)婚生子。 但謝黎昕不同,他知道斷袖之癖會遭人非議,不愿他與自己一同承受,也不愿強(qiáng)求于他。 他能做的,不過是默默的陪伴。 再次與他一對比,江殊殷突然發(fā)覺,自己與謝黎昕真的極其相似。 他雖有話直說,去到哪都是與別人打成一片,可獨(dú)獨(dú)對于感情一事,他選擇的也是一個“藏”字。 在知道自己愛慕上自己的師父時,江殊殷就設(shè)想過,自己此生恐怕永遠(yuǎn)都要將這個秘密深藏??v使有時忍不住寂寞,透露出那么一星半點(diǎn),卻終究不會說出。 可誰知,上天是眷顧他的。 比起命運(yùn)極其相似的謝黎昕,他真的可稱得上是一個幸運(yùn)兒——沈清書,竟愿意拋棄世俗的非議,與他攜手共進(jìn),將這一段艱辛的禁忌之戀走下去。 沉默一陣,江殊殷突然道:“那林懷君到底喜歡他嗎?” 方寒被他問的一愣,仿佛沒想到他會那么直接,結(jié)結(jié)巴巴好一陣。才故作深沉的低一頭,裝出一副正在認(rèn)真思考的樣子,一手捏住下巴:“我覺得,可能、大概、或許……那啥,咱們當(dāng)年端正不阿,嫉惡如仇的宇直兄,怕是,怕是對謝黎昕有意思吧?!?/br> 江殊殷猛然間睜大眼睛,好像頃刻之間被他傳染,也開始變得結(jié)巴起來:“你你你你你……你,你說什么?” 方寒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先是抱怨道:“你他媽的別學(xué)我!” 說完這句,他才長嘆一聲:“你要知道,當(dāng)年小爺我查出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被嚇了一大跳,直接從座椅上嚇的摔下去,老燙老燙的茶水潑了一身,差點(diǎn)就熟了?!?/br> 江殊殷沒有插話,他接著道:“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我的屬下搞錯了,或者是他們蒙我??珊髞砀闱宄?,真的是被驚的好一陣生活不能自理!” 說到這里,他像是不能忍一般,一把抓著江殊殷的肩膀使勁晃著,一邊扯著嗓子大叫:“你猜那兩個傻冒怎么的,居然都他媽的悄悄愛慕,你不說我不說,大家都不說!我真他媽的想提一個棒子一人給他們一百下,打死算了!” 江殊殷與方寒曾經(jīng)玩的挺不錯,一起干過很多缺德的壞事。 知道自己這位兄弟的德行,他隱隱覺得后頸一涼,心中也開始浮出一絲不好的感覺。 看著方寒幾亮的雙眼,他輕輕道:“聽你這么一說,我突然有一個想法?!?/br> 方寒嘴角一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