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眾中立的軍官一陣面面相覷,隨后也紛紛無精打采的散去了,這一趟點將來的可真是夠憋屈的。 李莽等人聚在一起,臉上紛紛露出玩味的表情,看到這成陽脾氣如此溫和,他們就連最后一絲忌憚也消失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斬! “早知道這廝這樣慫,我們還顧慮個鳥,張帥也不用去找王爺商量對策了,只要不理會他,他也沒辦法,在鐵線大軍就是個傀儡,還能替我們吃敗仗背黑鍋,哈哈,真是夠爽!”一名將軍笑道。 “就是,原來聽元帥說,還以為這廝修為深不可測,有多么可怕,現(xiàn)在看也不過如此,這樣的慫貨,在戰(zhàn)場上就是個廢物,讓人殺了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绷硪幻麑④姷?。 “我估計這廝的修為也沒那么高,極有可能是謠傳,畢竟誰也沒見過,如果真有那兩下子,還能沒點脾氣?肯定沒他說的那么厲害,是自吹自擂!”又一人道。 “唔!”李莽摸了摸下巴,自以為是的點點頭,“很有可能,也許我們都被他蒙騙了,不如我們試探試探他如何?” “夠了!”吳亮皺眉道,“你們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張帥走的時候吩咐你們什么來著?不是讓你們小心點嗎?點將遲到也就算了,居然無法無天還想試探他,你們別去惹事了,就算他脾氣再好,畢竟也是元帥,真發(fā)起火來,我看你們怎么收場。” “哼!”李莽目露兇光,“發(fā)火又如何,老子是張良元帥的人,何況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們姍姍來遲,他一點脾氣也沒有,我就不信,如果他真想掌控鐵線大軍,會這樣能忍?” 吳亮皺著眉頭,想說什么,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成陽的舉動,讓他也猜不到真實的意圖,這家伙到底唱的是哪出? “反正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在張帥沒回來之前,都要低調(diào)些,小心些,謹慎些總會沒錯的?!眳橇羾@口氣道,他雖然也是大將軍,但是卻無法約束這些無法無天的悍將,只能盡力勸說。 “老吳,不是我說你?!崩蠲Т忠暗囊恍?,“你有時候就是太敏感了,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覺得不對勁,沒有那股子沖勁,否則你怎么當(dāng)不上元帥,只能當(dāng)個智囊哪,哈哈?!?/br> 一幫軍官嘻嘻哈哈的離去了。 吳亮眨了眨眼睛,心里也不禁有些疑惑,難道真是自己太敏感了?這位成陽元帥根本就沒想象中那么深沉的心機?就連元帥也高估他了么? 帶著疑惑,吳亮也離開了沙場。 第二日一早,成陽依舊準(zhǔn)時來到沙場等候,吳亮也準(zhǔn)時到達,他實在是摸不準(zhǔn)成陽的態(tài)度,因此心里還是有些沒底。 卯時已到,沙場上到的依舊是昨日那些中立軍官,李莽等人的位置依舊是空空如也,雖然這些中立的軍官同樣臉現(xiàn)不耐之情,但是身為軍官的基本素質(zhì)還是有的。 只有象李莽等人身為張良的心腹,不把成陽放在眼里,這才會姍姍來遲。 成陽依舊是面色如常的等待著,沒有絲毫的不耐之色。 這一次,李莽等眾多軍官比之昨日又遲緩了許多這才來到沙場,一個個搖搖晃晃著從成陽面前走過,就要歸到隊伍中去。 “李大將軍,昨天我已經(jīng)說了不許遲到,今天你們這么晚才來,不能給個解釋么?”成陽平靜的問道。 李莽冷眼斜視著成陽,甚至連禮也懶得行了:“元帥大人,不好意思,昨夜**練部下的戰(zhàn)士太晚了,所以有些累,今天就來晚了,元帥您大人有大量,不會連這點都不會原諒吧?” 他這是瞪著眼睛說瞎話,身為強者,需要什么cao練?什么cao練能疲累?簡直是天大的玩笑! 眾人不禁都看著成陽,想看他如何發(fā)落。 成陽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歸隊吧,不過記住,下次不要再犯了,否則別怪我軍法處置!” 此言一出,那些中立的軍官立刻用憤怒的眼神看著成陽,他們天天準(zhǔn)時點將,得不到一句夸獎,這些人連續(xù)兩天遲到,卻反而輕描淡寫的被元帥放所過,當(dāng)真讓人生氣! 李莽等人露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谋砬?,連謝一句也懶得說,就此大搖大擺的回到了隊伍中。 成陽似乎對眾人的行為視若無睹,照例又是一番昨日的講話,然后宣布解散離去。 眾中立軍官紛紛鐵青著臉離開,心中腹誹不已。 至于李莽等人自然是更加散漫,對成陽充滿了輕視。 接下來三天,成陽天天宣布卯時點將,李莽等人則天天遲到,不但每天來得越來越晚,而且編造的理由也五花八門,甚至是荒唐可笑,態(tài)度也越來越囂張。 但是成陽卻依舊不聞不問,只是強調(diào)不能再犯,否則軍法處置,李莽等人自然是極為不屑。 成陽這副態(tài)度,不但激起了中立軍官的無比憤怒,也使得李莽等人對他的鄙夷達到了巔峰,均覺得這新來的元帥不過是個軟蛋慫貨,根本不值得畏懼。 吳亮冷眼旁觀,雖然他對李莽等人的行為依然不贊同,但是既然成陽把所有中立的軍官也都得罪了,對自己這一方當(dāng)然有利,也不必阻攔。 而且這幾天的觀察,讓他心底里也起了巨大的疑惑。 成陽到底是在隱忍還是真的不適合治軍?他無法確定,但是就目前情況看,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管他呢,反正再有一天時間,張帥就回來了,我也不必這么費心思!吳亮心想。 主帥營帳中,成陽和風(fēng)姿面對面相坐。 “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什么不出手?難道面對別人的挑釁,你能忍住?還是你再打什么主意?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風(fēng)姿面色不豫,纖纖玉手輕輕在桌子上一拍。 幸虧她絲毫沒有用力,否則桌子必然會就此灰飛煙滅。 這幾天風(fēng)姿一直在看著成陽的舉動,越看越不禁心頭有氣,如果不是成陽嚴禁她出手,風(fēng)姿早就大開殺戒了。 她實在忍不住,便問了出來。 成陽微微一笑,忽然伸出手,按在了風(fēng)姿的小手上面:“稍安勿躁,我會出手的,現(xiàn)在之所以在隱忍,不過是給他們機會。” 風(fēng)姿臉色一紅,想要把手抽回去,但是抽了半天也沒抽回去,只好任由成陽捏著:“我還以為你轉(zhuǎn)了性子,從一個男人變成了窩囊廢。” “我要變成窩囊廢,你怎么會跟著我呢。”成陽笑道。 “呸,誰跟著你,我是為了完成你的交易?!憋L(fēng)姿臉色更紅,輕輕的道。 成陽縮回了手,忽然緩緩的道:“我有一種感覺,應(yīng)該很快就能湊齊第四塊古鏡殘片了,一旦真正得到神之傳承,或許可以解開你體內(nèi)的禁制也說不定?!?/br> “那是最好不過了……”風(fēng)姿的手在桌子上摸索著,似乎還在感受著成陽手上的溫度,“如果我能恢復(fù)全盛時期的力量,我就一定要把你帶回風(fēng)家?!?/br> “帶回家干什么?做你風(fēng)家的上門女婿嗎?”成陽調(diào)笑道。 “去你的!”風(fēng)姿臉上的紅暈是去不掉了,恨恨的道,“就知道調(diào)笑人家。” 成陽的笑容收斂,忽然幽幽嘆了口氣,看到風(fēng)姿的美麗模樣,他忽然想起了水煙、還有花靈,還有許真真和雨竹。 這四個女人,都是他這一生愛過的女人,都是人間絕色。 或者說,是否愛,成陽也是稀里糊涂,只能跟著感覺走,尤其是水煙,這個一劍穿透他心臟的女子,更是他心中的一個結(jié)。 這個結(jié)一定要解開,水煙也一定要帶回云翔城! 至于風(fēng)姿要帶他回風(fēng)家,成陽不置可否,如果一切都安頓下來,那么跟風(fēng)姿去風(fēng)元世紀,自然也無可無不可。 不過風(fēng)姿在知道他有四個女人后,還能帶他回風(fēng)家嗎? 這個問題,很深奧啊…… 風(fēng)姿一雙鳳眸溫柔的看著成陽,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她看成陽怎么看怎么順眼,似乎這少年在心里就是那么的……好呢? 第二日一早,成陽再次準(zhǔn)時來到沙場之中。 卯時已過,照例還是該來的站在那里,李莽等人的位置還是空空如也。 中立的軍官雙手握拳,心中的憤怒已經(jīng)到了極限,紛紛鐵青著臉,打算如果今日主帥大人再放過那些遲到的軍官,就要集體討一個說法。 這樣的元帥的命令,不聽也罷。 吳亮心中暗自興奮,看來不用等到元帥對付成陽了,僅僅是軍中這些軍官的反應(yīng),就足以讓成陽倒臺了。 足足一個時辰后,李莽等人這才大模大樣的來到沙場,成陽冷眼打量著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 眾人不禁有些奇怪,都是看著成陽,看著前九天的慣例,此時元帥大人至少應(yīng)該會問一句為什么遲到啊,怎么今天不問了呢? 難道是知道對方會胡亂回答,索性問都不問了? 李莽等人也如此心想,心里對成陽的蔑視不禁到了頂峰,一名將軍在經(jīng)過成陽身旁時,突然用鄙視的目光看了一眼成陽,狠狠的說了一句:“廢物!” 這聲音雖輕,但是眾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成陽微微一笑,但是眼神卻沒有半點笑意:“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好嗎?” 那將軍一愣,隨即冷笑著看著成陽:“我說什么了?我什么都沒說,元帥大人,您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出現(xiàn)幻聽了?” “哈哈哈……”眾人一陣哄堂大笑,紛紛戲謔道:“元帥大人,我們可以作證,他什么都沒說,您聽錯了?!?/br> 成陽面無表情,突然啪的打了個響指,空氣傳出一陣紊亂的聲音,隨后突然響起剛才那將軍低聲辱罵成陽的聲音:廢物! 沙場中立刻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注視著成陽,在這一刻,似乎感覺到了一股風(fēng)暴前的平靜。 “元帥大人……這是個誤會,我是在罵別人,不是在侮辱你!”那將軍的臉色頓時變了,卻還退后一步強辯道。 “軍紀官!”成陽輕輕的道。 一名瘦高威嚴的將軍走出來:“主帥,末將在?!?/br> “軍紀中,侮辱上官,該以何種軍法處置?” 軍紀官沒有絲毫猶豫:“當(dāng)斬!” “斬!”成陽的聲音仿佛是萬年冰山上的寒風(fēng),透出足可把人凍僵的冰冷。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兇威滔天 斬字一出口,全場皆驚! 眾人第一次看見成陽如此充滿威嚴和霸氣,不由得都是一震。 那將軍臉色大變,咬了咬牙,怒視著成陽:“我不服,就算那句話是我說的,也不過是無心之說,你憑一句話就想殺大盛的有功之臣,就是挾私報復(fù)!大盛軍律不會放過你的。” 成陽根本懶得理他,揮了揮手:“軍紀官,你愣著干什么?難道還要本帥親自動手?” 軍紀官也有些發(fā)怔,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帶著兩名如狼似虎的五階軍官上來,就要把那將軍拿下。 “我看誰敢動他!”象是晴天霹靂,李莽大吼一聲,臉色猙獰的走到那將軍身旁掐腰站定,“誰敢動我兄弟,我就跟誰拼命,我鐵線大軍什么時候成了一個人的天下了,想殺人就殺人?嘿嘿,我看你敢?兄弟們,你們同意嗎?” “不同意……”眾心腹軍官頓時暴躁的喊起來,攪得場面大亂。 軍紀官怒道:“李莽,你想抗命?他侮辱元帥,本就是死罪!” 李莽粗暴的打斷他:“什么***元帥,老子不認得,老子認的元帥只有一個,就是張良,別人都是狗娘養(yǎng)的。媽的,老子和兄弟們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一個黃毛小兒沒當(dāng)上兩天元帥,就想砍我兄弟腦袋,門都……” 他說到這里時忽然說不下去了,一張紅色的面孔驀然漲得青紫,似乎想要拼命呼吸卻又呼吸不出來。一雙手扼住了咽喉拼命的抓著,似乎另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牢牢的掐住了他。 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饫?,李莽碩大壯實的身軀忽然凌空而起,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拉到成陽面前。 成陽平靜但卻是冰寒的聲音響起來:“你這螻蟻,還記得我剛來的那天跟你說過什么?我說我會把你穿在木樁上示眾,你想死我成全你,但是我會讓你不得好死,先讓你茍延殘喘一會!”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