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節(jié)
硯青氣得恨不得掀桌,她可是來消費(fèi)的,不是來找氣受的,哪來的酒保這么囂張? “五萬!” “五萬五!” 價格翻了十倍有余,四個大漢在侍者們的慫恿下,開始比著誰更闊綽,著實讓人覺得‘這整個就一傻子!’ 丘安禮見陸天豪要起身就揚(yáng)唇道:“別告訴你對這鞋子感興趣!” 陸天豪抱歉的起身道:“不好意思,我臨時有點事!”說完就抽身下樓,早就看到那邊好似起了爭執(zhí),秉著酒吧也是他的產(chǎn)業(yè),不想這里出現(xiàn)鬧場,來到了目的地。 “叫你們經(jīng)理來,去??!”硯青已經(jīng)無法消火,喝得暈暈乎乎的,脾氣更是暴躁。 那邊還在叫價,并沒多少人發(fā)現(xiàn)這邊的異常,陸天豪過去拉開侍者坐在了硯青身邊:“一個女人,喝成這樣,像話嗎?”聲音帶著責(zé)備。 硯青早就看到了陸天豪,此刻只是瞪著垂著頭不敢說話的男孩,沒去看姓陸的一眼,但火氣也確實消了不少:“你來做什么?” “我要再不來,硯警官是否就要將這廠子給砸了?”陸天豪推開女人要去拿酒杯的手,看向那侍者道:“以后不用來上班了!” “分明就是她……”一抬頭,侍者怔住了,不敢再多說,趕緊點頭退下,站在門口懊惱。 負(fù)責(zé)旁邊一桌的一個女孩趕緊上前將桌子上的垃圾收拾干凈,沖硯青笑道:“不好意思,他剛來上班沒幾天,您消消氣,我來為您服務(wù)!” 硯青見女孩的笑容令人很舒坦便點點頭,不再揪著不放。 “這樣,這個酒呢,喝了后勁太大,為表我們的歉意,給您調(diào)制一杯雞尾酒如何?我請客!”女孩深怕客人不高興,惹怒了老板,誰都沒好果子吃。 “錢我會照給,去吧!”硯青抽出一百塊遞了過去。 女孩看看一旁的陸天豪,見他點頭就接過錢小跑向柜臺。 陸天豪將硯青沒喝完的一杯灌下,打趣道:“你該不會是在害怕吧?” 硯青沒有理會,就那么無力靠后,冷眼盯著舞臺上的玻璃鞋,完全把旁邊的男人當(dāng)成了空氣。 “咳!上次我……就是隨口說說,再說了,你不也差點把我老二給搞得殘廢嗎?還一身的泥呢!”除了這個,他沒惹她吧? 依舊是不吭聲。 陸天豪抿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忽然想到什么,嘴角彎起:“硯青,你確定不理我嗎?” 女人是閉口不言,一副不屑去跟一個蒼蠅說話的態(tài)度。 “六萬……” “六萬一次,六萬……”裁判異常激動,沒想到今夜土大款這么多,激動得鞋子都快舉不穩(wěn),其實所用原料不過兩千而已。 “七萬!” 都不一千一千的加了,一大肚腩站起身怒吼。 “七萬一次,七萬……” “七十一萬!” 聲音不大不小,成功令全場噤聲,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從來沒叫過價的角落。 硯青終于不再無動于衷,吃驚的看向陸天豪,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吧?這個白癡。 陸天豪一直沒有移開過視線,瞬也不瞬的看著硯青,仿佛他并不是想要買那只鞋,而是要買這個女人一樣,欠扁的邪笑也證明著七十一萬對他來說,是多么一個渺小的數(shù)字。 舉著玻璃鞋的男子倒抽冷氣,老板剛才是說了七十一萬吧?就為了討好一個女人?立刻喊道:“七十一萬一次,七十一萬兩次,七十一萬……” “七十二萬!” “哇!” “吸!” 紛紛仰頭看向二樓,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站了出來,舉著酒杯玩味的看著陸天豪,但也仿佛期盼著對方能看他一眼,有意想深交一樣。 遇到挑釁者,陸天豪依舊是懶得去看,笑看著硯青開啟薄唇:“七百二十萬!” 如此大的氣魄,令在場先前還叫囂的‘老板們’無奈的搖頭,瘋子,都要懷疑如果有人喊七百三十萬,他就要喊七千三百萬了,事實證明…… 丘安禮也走了出來,看著陸天豪呵呵樂道:“七百三十萬!”看來世界上又要多出一個出家人了,回來這么久才找他,非整整他不可。 硯青望向樓上,丘安禮?他湊什么熱鬧?知道現(xiàn)在全場目光都在她身上,也感覺渾身都要被人盯出一個洞來就恨不得立刻走人,只是真的喝多了,雙腿有些不聽使喚,該死的,他到底發(fā)什么瘋? “七千三百萬!”陸天豪眉頭一挑,喊出了這么一個天文數(shù)字。 再次令那些一萬一萬加的人吐血,這何止有錢?也讓不少女人心肝都碎了,為什么他們就碰不到這么有錢的又帥的男人呢? 丘安禮故意唱反調(diào):“七千四百萬!”他倒要看看他為了這個女人能加到何種程度。 剛才還試圖挑釁陸天豪的中年男人默默的回屋,一副他懶得跟他們發(fā)瘋一樣。 “七億……!” 沒等陸天豪喊完,硯青就抓著男人肩膀小聲呵斥:“你他媽的瘋了?” 某陸得意道:“你不是不理我嗎?” “你……神經(jīng)?。 背幥嗨闶潜凰驍×?,她還真相信他做得出來,接過女孩送來的雞尾酒咕咚咕咚灌下,可惡。 陸天豪并未生氣,而是站起身指著樓上的丘安禮慷慨大方的承讓:“好,歸你了!”俊美修長的指尖在額頭比了比,后帥氣的指向好友。 丘安禮差那么一點點就栽了下去,什么?他只是跟他開開玩笑而已,他要那破鞋干什么?能說是在開玩笑嗎? “先生,恭喜你,獲得了我們精心打造的……” “刷卡還是支票?” 硯青見丘安禮好似啞巴吃黃連,黑著一張臉寫下支票才想到剛才陸天豪對那侍者說……不用來上班了,天,他是這里的頭兒吧?丘安禮要知道,恐怕撞墻的心都會有,害人終害己,一想到丘安禮那吃癟的模樣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陸天豪也是笑口常開,傾身捏著女人的下顎道:“心情不錯嘛!” 眼瞼眨眨,連推開的力氣都沒了,噴出一口酒氣,點頭道:“還行!” “為什么跑來喝酒?你不像是個喜歡借酒澆愁的人!”不知道什么理由,現(xiàn)在居然無法再笑下去,銳利的目光停留在那微開的小嘴上,紅紅的,煞是可愛,清秀的五官沒有了平時的戾氣,精神不振的樣子就像一個急需要保護(hù)的弱女子。 “想喝就……” 硯青瞪大眼,看著男人的臉逐漸放大,他要干什么?英眉皺起。 陸天豪就這么捏著那小巧下顎逼近,突出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風(fēng)儀萬千的眼睛似一團(tuán)火凝視著開始緊抿的小嘴,那代表著拒絕,這一幕似曾相識…… “你以為我會吻你嗎?” 硯青不說話,深怕一開口,就會觸碰上男人的唇。 “其實當(dāng)你以為我會吻你的時候,我并不會吻你,況且我對喝醉酒的女人很反感,起來!”退開身,厭惡的拉起,拿過旁邊的風(fēng)衣為其穿好:“知不知道一個女人獨(dú)自來酒吧有多危險?” “要你管?”再不來喝一次,將來說不定就沒機(jī)會了。 陸天豪半摟半抱的拖著女人走出了酒吧,動作相當(dāng)粗魯,心中莫名的氣憤,剛才他差點就……怎么會這樣?向來對自己的自持力感到驕傲,若不是看到女人抿唇拒絕,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心臟完全失控,都要懷疑是不是臉都紅了? 該死的,認(rèn)識了不過幾天而已,怎么會這樣? “??!陸天豪,你他媽的要謀殺???痛死我了!”被電線桿撞得倒在地上的某女圈起身子咆哮。 男人暗罵了一句,彎腰抓起小手臂令其坐正,看著低垂著頭嘟囔的模樣就搖頭咂舌:“以前我真的喜歡你嗎?” “廢話!”硯青擦擦嘴,仰頭望天:“是你自己說你愛我的,我又沒逼你!”為什么天都開始搖晃了?要塌了嗎? “起來起來,不會喝就不要喝,什么酒品?”不耐的推了一下。 硯青伸手撅嘴道:“我走不動,你背我!” 嘖嘖嘖!某陸不斷搖頭晃腦,說真的,他非常嫌惡女人喝醉后瘋瘋癲癲癲的,開始懷疑以前那個自己的眼光了,一走了之吧,覺得太不男人,不走吧……背過身拍拍肩膀長嘆道:“上來!” “呵呵!”硯青立刻使出全力爬了上去,被背起來后就安心的將下顎枕在男人結(jié)識的肩膀上。 “家住哪里?” “向陽花園隔壁的小區(qū),十六棟九單元一七零三!陸天豪,我們走回去吧!” 陸天豪就好似背著一個小孩子,輕而易舉,故意道:“重得跟豬一樣,要求還這么多!”他真是吃錯藥了才會背著她走,柳嘯龍這個時候干嘛去了?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喝酒嗎?幫死敵照顧女人,一定是哪根筋不對才會這么做。 忽然,耳朵一熱,緊接著傳來刺痛就呲牙兇狠道:“你干什么?” 硯青緊緊咬著男人的耳朵不放,恨不得咬下來一樣,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才松開,冷冷道:“要不是你,他也不會消失!” 他?恍然記起在墳前聽到的所有,怒氣消退,邊走邊沒好氣的笑道:“他有那么好嗎?比我還好?他有背過你嗎?” “他是我唯一的藍(lán)顏知己,你說呢?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雙手掐住某陸的脖子狠狠的搖晃,發(fā)了瘋一樣:“你這個王八蛋,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咳咳咳斷氣了!” 這女人,手勁還挺大的。 硯青聞言這才笑著放手,又爬了下去,對著耳朵又是一陣撕咬,要還一巴掌之仇一樣。 “嘶,你這女人能不能正?!窗?,硯青我警告你……耳朵要被你咬下來了,該死的!”剛要直接甩開時,渾身一僵,站在昏暗的槐樹下動也不動,鳳眼大睜,愣愣的瞅著前方,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松松垮垮的西裝下,胸口大幅度的跌幅著,拖著女人臀部的手臂緩緩收緊。 ‘咕咚!’ 性感高凸卻不顯突兀的喉結(jié)上下翻滾了幾下,皺眉沙啞道:“別玩了!” 鮮紅的舌尖溫柔的舔舐著滲出血珠的地方,好似在安撫,劃過了耳廓內(nèi)側(cè),極為敏感的地帶,并不知道已經(jīng)撩撥起一把**之火,只想這個生平最好的男性朋友不要痛,只是那傷口為什么會一直淌血呢? 剛才下口太重了嗎?有些懊惱,雖然他失去了記憶,可還是陸天豪,還是不會扔下她不管,不喜歡她,卻還是背著醉了的她回家,自責(zé)道:“對不起!” 灼熱的呼吸正不斷的侵蝕著陸天豪的每一處神經(jīng),三個字,清脆悅耳,融化了他的心,如果不是…… ‘我愛他,勝過愛我自己,這一點,你也早就看出來了,就算離婚了,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會輕易受到他的影響……’ 呵呵,或許他會真的要了她,離過婚也無所謂,隨性所欲嘛,為什么不早認(rèn)識呢?剛要偏開頭放下該為抱著時,卻看到了對面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個人,一個只要一見面,就都會炸毛的男人。 柳嘯龍就這么淡淡的看著,一身銀色裝束,毫無度數(shù)的眼鏡確實讓他看起來更加像個斯文人士,富有學(xué)識,更有著能容納全世界的胸襟,外表氣質(zhì)是他最好的偽裝,沒有人在第一眼就會將他歸位黑社會的行列,甚至看到妻子和敵人如此親密的在一起,依舊沒有讓那一抹冷靜消失。 陸天豪也不再抗拒硯青的所作所為,反而揚(yáng)唇享受道:“她沒有對你這么主動過吧?” 某柳的目光頓時變得比劍還要鋒利,看向女人正一遍一遍吮舔著陸天豪的耳廓便陰霾橫生,過去一把將女人從男人的背上扯了下來:“硯青,你……又去喝酒了?”意識到其正神智不清才稍稍吐了口氣,半抱著搖晃:“你清醒清醒!” “嗯?柳嘯龍?怎么是你……放開我!”奮力的掙扎,卻發(fā)現(xiàn)掙脫不開,怒吼道:“你給我放開,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無權(quán)再管我,你弄痛我了……”該死的野蠻人,手都要斷了。 陸天豪見柳嘯龍要強(qiáng)行帶走人,且女人的小手已經(jīng)開始泛青,那是血液嚴(yán)重不通的后果,就伸手趁其不備,將女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挑眉道:“你沒聽到嗎?她讓你放開呢!” 柳嘯龍垂眸盯著地面冷硬道:“滾開!” “呵呵!”陸天豪不為所動的低笑兩聲,一字一頓道:“不……可……能!” ‘砰!’ 拳頭聲,硯青被松開,失去了重心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解的揉揉眼睛一看,嗯?打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