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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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林看向伍德露出了詫異的笑容:“伍德魔法師,這才離開幾天,你怎么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莫非一名長期冥想的魔法師也怕這寂靜的黑暗不成?” 伍德隨手一甩,一顆火球飛入遠處的黑暗,照亮了躲在圓弧形建筑后面一群群地龍:“這些惡心的爬蟲,每次聽到它們的聲音,都能夠讓我驚起一身的疙瘩?!?/br> 洛林莞爾一笑:“哈哈,原來是這樣,那后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伍德懶得回答,當(dāng)仁不讓的坐在魔法陣邊上準(zhǔn)備開始冥想。 洛林轉(zhuǎn)身對見習(xí)魔法師和魔法學(xué)徒們說道:“再布置4個同樣的20人傳送陣,另外約翰和吉米跟我來,我們再布置一個百人傳送陣?!?/br> ———————————— 雷蒙收回落在萊文身上的目光,笑瞇瞇轉(zhuǎn)向呂巖:“這位戰(zhàn)骨小家伙也有過人的本事?” 呂巖心說這個雷蒙倒是比一般的石蠻人要聰明的多,看來和他在蘭帝國十幾年的生活經(jīng)歷有關(guān),他正要答復(fù),忽然看到一名衣著樸素,略顯滄桑,腦后一條白色大鞭子的男人走到了雷蒙身邊。 雷蒙立刻起身:“溪月先生,您怎么上來了?” “聽說你在和石珂人賭斗,我想來看看?!毕碌恼f著,但是他鷹一般銳利的眼神卻始終放在呂巖身上。 呂巖看到溪月背后背著一根長條形的布包,以他對槍的敏感,他能猜到這個布包中也背著一條長槍,再看對方看過來的眼神,呂巖就知道這是來找茬的,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對方的實力如何,但呂巖從溪月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鋒利的氣息,特別是那雙滄桑的眼睛,就像是一桿尖槍刺過來一樣。 “比賽開始!”裁判官宣布比賽開始,呂巖和溪月都暫時移開了目光,向賽場上看去。 萊文和他的對手相隔五十米站立,在宣布比賽開始后,手持釘錘的石蠻人脈眼不急不緩,一邊揮臂大吼,一邊向萊文走去,這是一種向觀眾的致敬方式,觀眾也會為他歡呼、鼓舞斗志,這位脈眼熟知競技之道。 萊文就沒那么高的覺悟了,他蹲下身子開始在地上摸索起來。 競技場上頓時響起一片哄笑,都以為萊文是嚇的站不起來了,但萊文對此不聞不問,只是一絲不茍的準(zhǔn)備著,不是從手中向兩側(cè)扔出一些“零碎”。 也不是所有的石蠻人都孤陋寡聞,有一些士兵開始意識到不妥,他們認出了萊文,十幾日前的混戰(zhàn)中,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家伙負責(zé)給人骨頭斷后,論起殺人數(shù),這個懶洋洋的人骨頭絕對不比那名領(lǐng)頭的耍槍者殺的少。 “圖德脈眼,小心,他會搭建箭塔!”有一名士兵忍不住,終于喊了出來,于是引來周圍一片噓聲,難道一名脈眼還需要自己手下提醒如何戰(zhàn)斗嗎? 圖德老臉一紅,但卻不敢怠慢,他也聽說過那九尊弩槍塔的故事,知道這個家伙的可怕,腳下一加力,圖德向萊文沖去。 “砰!”一桿黑色的短槍果然射了出來,但圖德早有準(zhǔn)備,一個輕易的變相,就向萊文的側(cè)面跑去,他知道萊文的箭塔無法轉(zhuǎn)向,一旦確定了它的攻擊方向,就很好破解了。 誰知道圖德剛繞開幾米,又是一根短槍直奔他而來,于是他只得再度橫向跑動躲避骨槍。 萊文在地上飛快的搭建著,在他的面前一尊高大的骨臺慢慢成形,在骨臺的中部有許多環(huán)形的射孔,就是這些射孔在向外有規(guī)律的噴射著骨槍。 圖德只得發(fā)力碰跑,他跑動的路線圍著萊文打轉(zhuǎn),將所有的骨槍都閃到了身側(cè)。眼看著他離開萊文越來越近,突然,他腳下出現(xiàn)了新的陷阱。 那些被萊文拋出來的“零碎”就像是一個個巴掌大小的老鼠夾,上面有著半寸長的骨刺,一旦被圖德踩中,就會狠狠的插進他的皮膚里,并且閉合咬死。 圖德突然遭到襲擊,腳下痛得失去平衡,一下摔在地面上,幸好他通過一連串的翻滾躲避,否則就被隨后飛到的骨槍給射穿了。在他翻滾的過程中,不少骨頭夾子又卡到了他身上,但圖德發(fā)現(xiàn),這些骨頭夾子雖然可以咬破皮膚,甚至讓自己流血,但它們都無法真正深入自己的肌rou之中,說白了只是給自己造成一些皮外傷而已,并沒有威脅。 “哼!”憤怒和鄙視的冷哼從圖德鼻腔中冒出,他一個翻滾躲過骨槍,又一次爬起來,繞著碩大的弧線向萊文沖去,只要接近到三米的范圍內(nèi),他就可以一錘敲碎這個只知道擺弄小玩具的人骨頭。 主看臺上,雷蒙瞇起眼睛笑道:“呂巖大人,你好像要輸一局了,你手下的那些小玩意很有意思,可用來對付脈眼還是差了點啊。” 呂巖瞄了一眼萊文手中那座形狀越來越古怪的圓柱形骨臺,輕輕一笑:“烈拳王,下一個參賽者,你選好了嗎?” 雷蒙旁邊,溪月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戰(zhàn)意浮上了他的臉龐。 競技場上此刻是一片歡笑聲,因為萊文和圖德打的是在是太有趣了,萊文射出的骨槍形成了一個半徑四十多米的巨大圓形,在這個圓形中上百桿骨槍斜插在地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小片骨頭林,而圖德就像是在這片樹林中穿梭的大老鼠,滿地的老鼠夾咬的圖德嗷嗷大叫,但卻阻止不了這位大老鼠沖向骨頭林的中心。 圖德距離萊文已經(jīng)不到十米,他只要一個箭步就能用長柄釘錘對呂巖展開進攻了,他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而就在此時,萊文也終于完成了他的陷阱:旋刺牢籠! 圖德一個加速,高高跳起,掄起釘錘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萊文砸來。 萊文對于頭頂?shù)娘L(fēng)聲不聞不問,只是左手用力的捅進身前的古怪骨臺中去……咔咔咔,隨著幾聲怪異的聲響,從骨臺頂部的射孔中突然噴出幾十道細細的黑色水柱,這些水柱一接觸到空氣就開始快速膨脹,是骨水原漿! 黑色的水柱全部是奔著圖德而去,幾十道水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在空中繞出怪異的曲線,幾乎是不分先后的粘在了圖德的身上,而這些水柱的落腳點,竟然是圖德身上那些咬合在皮膚表面的骨頭夾。 原來骨頭夾的作用不是要阻止圖德的進攻,而是為了給這些水柱作為引導(dǎo)。 萊文身前的骨臺突然綻開,露出里面寬闊的空間,與此同時,骨臺頂部旋轉(zhuǎn)起來,骨水原漿凝固后形成的細鎖鏈被拉緊,將圖德從半空拉了下來,飛快的拉進了骨臺之中,緊接著就是“咔”的一聲,骨臺恢復(fù)了封閉狀態(tài)。 短短幾秒的時間,穩(wěn)cao勝券的圖德就突然被鎖進了一座骨質(zhì)牢籠之中,在這個過程中他只來得及斬斷幾根骨鏈,但卻無法真正逃脫。 看臺上的觀眾們轟的一下站了起來,戰(zhàn)斗的逆轉(zhuǎn)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料。 但萊文這個復(fù)雜陷阱的威力才剛剛顯露出來,就在圖德被關(guān)進骨臺之中后,萊文左手一扭,再度送出一批骨水原漿,骨水原漿經(jīng)過陷阱內(nèi)部復(fù)雜的系統(tǒng)分流、加壓,最后在骨臺周圍的細孔中噴出,射向周圍插在地面上的骨槍! “嘭咔!”圖德在骨臺內(nèi)部錘出了一條巨大的裂縫,但他的掙扎也就到此為止了。 骨臺開始旋轉(zhuǎn),表面數(shù)十根骨鏈將骨臺的外圍纏繞的更加堅固,同時插入地面的骨槍被拔了起來,反向插入骨臺表面的射孔中。 “??!”骨臺之中爆發(fā)出憤怒的吼叫,鮮血從骨臺下方滲透而出。 骨槍被一根根拉回來,倒插進怪異的骨臺之中,骨臺的周圍很快就插滿了鋒利的骨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仙人掌,而這個仙人掌每轉(zhuǎn)動一格,所有的骨槍就會向內(nèi)部深入一點,直到將里面的圖德徹底刺穿。 萊文將骨臺停止在最后的“死亡激發(fā)”狀態(tài),然后緩緩?fù)碎_數(shù)步,看向貴賓臺上的呂巖。 呂巖則看向還有些驚訝的雷蒙:“烈拳王,還要繼續(xù)嗎?” 骨臺之中還有圖德的怒吼,但被鎖在荊棘般的內(nèi)壁上,圖德顯然無法再做出其他更大幅度的動作,雷蒙微微一笑:“還沒有看到任何一方倒下,……” 旁邊的崔沙聽不下去了,猛地跳起來:“人骨頭,這局我們認輸,放了圖德!” 其他脈眼也紛紛站起來,用又怒又無奈的眼神盯著呂巖,呂巖笑著對萊文揮了揮手:“我們和石蠻人是朋友,不要傷他們的性命!” 萊文在場中向呂巖彎腰,然后在骨臺上輕輕扭動,骨臺開始反向轉(zhuǎn)動,插進去的骨槍都又都吐了出來,隨后從中間一分為二,把里面滿身是血的圖德讓了出來。圖德這仗輸?shù)谋锴鰜砗蟛活櫇M身的鮮血,搶起釘錘就往萊文的腦袋上砸去,但萊文卻紋絲不動,躲也不躲,只是用饒有深意的目光注視著圖德。 “啊——嗨——”在最后關(guān)頭,圖德的釘錘終于從萊文的身體側(cè)面劃開,狠狠的砸在競技場的石板地面上,砸出一片放射性的裂紋,圖德扔掉釘錘長柄,垂頭喪氣的在萊文面前單膝跪下:“我輸了!” 觀眾席上沉寂片刻后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既為萊文陷阱的巧妙,也為圖德的誠實品質(zhì)。 呂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烈拳王,我們開始下一局吧,你們排誰上場?” “我?!毕抡玖似饋?,氣定神閑的看著呂巖:“我來做你的對手。” 第二百四十三章 追魂五星 雷蒙還未說話,溪月就先站了出來,他明顯不是石蠻人的體格和無形的氣場立刻讓卡頓感到緊張,卡頓也站了起來,擋在溪月和呂巖之間:“你不是褐系石珂人,憑什么出戰(zhàn),如果你想較量,我可以先陪你玩兩招?!?/br> 崔沙和其他幾位脈眼也怒視溪月:“這是石蠻人和骷髏之間的戰(zhàn)斗,不用你插手!” 雷蒙向溪月攤了攤手,表示這件事情他也無能為力,這時一名脈眼徑直向競技場走去,同時沖呂巖喊道:“人骨頭,不用理會那個家伙,我來做你的對……” 溪月冷冷一笑,手中長條布包輕輕一晃,那名自告奮勇的脈眼就說不出話來的,他的喉嚨處出現(xiàn)了一個拇指粗細的洞口,靜止了半秒之后,血液從中噴射而出,而溪月早已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下看臺,冷冷的聲音傳來:“還有想‘幫忙’的,盡管下場?!?/br> 噗咚,脈眼的尸體倒地,血泉噴起一米多高,競技場沸騰了,怒罵聲鋪天蓋地的涌來,許多石蠻士兵開始向貴賓臺奔跑,在東北角某個不起眼的位置上,一名帶著面紗的看客發(fā)出“噫”的一聲低呼。 崔沙狂怒的奪過同伴手中的斧頭,向溪月?lián)淙?,突然,一桿黑色白尖的長槍攔在了崔沙面前:“等我先解決了他,我們再進行第三局比賽?!?/br> 卡頓的石頭大手也搭上了崔沙的肩膀:“崔沙兄弟,你的命要留著光耀石珂部落,先不要沖動,呂巖大人可以對付他的。” 崔沙看著手持長槍的呂巖,手中的斧頭緩緩放下,一臉懊惱和迷茫,慢慢退回了座位上,其他脈眼也紛紛坐下,卡頓和三名戰(zhàn)骨卻都下到競技場邊上,他們擔(dān)心呂巖,所在都在最近的位置上,隨時準(zhǔn)備救援,不過他們也知道,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生死都在一瞬間,真的有危險的時候,恐怕就來不及救援了。 不過呂巖明確不準(zhǔn)他們下場,他們也只好在外圍等著。 呂巖猜到了溪月的身份:金花武者!明顯是來自蘭帝國的金花武者,很有可能就是三王子派來的控局者,從溪月對于石蠻人漠視的態(tài)度就可以知道,他背后的勢力根本就沒有將石蠻人放在眼里,一旦他們打通了千萬重生堡的通道,恐怕就要將這些空有蠻力的石蠻人奴役起來,或者是驅(qū)使他們向骷髏大陸和草原上逃命。 如果可以在這里擊敗溪月,就等于在某種程度上破壞了三王子的計劃,也堅定了骷髏和褐系石珂人的友誼,甚至有可能進一步幫卡頓奪取重生堡的控制權(quán),一舉三得,呂巖當(dāng)然要拼一把。 至于對付金花武者,呂巖并沒有太過擔(dān)心,疊韻風(fēng)舞不是吃素的,另外場上前不久死了四頭荊棘象虎,彌漫的生魂被自己體內(nèi)的生命精華吸收了不少,現(xiàn)在生命精華正在緩緩釋放生魂,自己只要不受致命傷,很快就能得到治療,要挑戰(zhàn)高手,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會。 倫扎伊特說過,實力不是“練”出來的,而是“戰(zhàn)”出來的,呂巖背著數(shù)不清的責(zé)任和風(fēng)險,他怎么會在一個小小的金花武者面前退縮。 所以,只有一戰(zhàn)! 當(dāng)呂巖一步步走向場中的時候,周圍的呼喊聲明顯傾向于他,相對于剛剛殺死了脈眼的帝國人類溪月來說,石蠻人更愿意看到骷髏獲勝。 東北角的看臺上,那名蒙著面紗的看客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微微起伏,纖細的手指抓緊了石凳,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呂巖。 血跡斑斑的競技場上,溪月退掉了槍桿上的灰布,露出一桿白色槍身,鐵青色槍頭的木桿長槍,溪月將長槍隨意的抱在懷中,槍頭下系著的紅色穗子輕輕顫抖,猶如一朵輕盈的火焰。 呂巖看到了槍桿后部的金花雕紋,是金花武者。 對方是個用槍高手,呂巖不敢怠慢,倫扎伊特曾經(jīng)說過,用純鐵槍的槍手,招式往往勢大力沉,在戰(zhàn)場上無可匹敵,但往往不夠精細;而這種使用木桿槍身的絕對是單斗的高手,能夠發(fā)揮出槍的真正精髓,十分難以對付。 見溪月一副好整以暇等著自己上前的模樣,呂巖心中冷笑,他從腰間摸出一個魔力藥品,隨手砸在地面上。隔著三十多米,誰說一定要槍對槍,如果溪月愿意等著,那就讓他先領(lǐng)教一下風(fēng)刃術(shù)的威力吧。 呂巖“厚顏無恥”的開始舞動左手指骨,開始施展風(fēng)刃術(shù)。 溪月早就聽說了這位骷髏強骨很特別,沒有骨魂,會施展骨舞魔咒,但剛才看他大義凜然的樣子,沒想到一下場就玩陰的,要知道金花武者雖然厲害,但面對狂躁的魔法卻沒有太強的抵抗力,他們相對于魔法師的優(yōu)勢,完全在于近身。 溪月腳下一動,槍拖在身后,向呂巖狂沖而去,他的速度快極,猶如一道灰影飚起,拖在身后的槍尖和石板之間磨出一片火花。 如果要是呂巖真的一心施展風(fēng)刃術(shù)的話,恐怕他的風(fēng)刃術(shù)還來不及出來,就要被溪月捅碎了,但事實上,他根本沒有召喚元素,手指的舞動,完全是在擺樣子,在溪月距離自己只有十米的時候,呂巖動了。 白蜂挑起,一道閃亮的白色圓形殘影在石蠻人的眼中一閃即逝,他的已經(jīng)化作一道白光刺向溪月的胸口,白光在飛行三米之后突然出現(xiàn)折線,接著又以快了一倍的速度刺向溪月的下腹,這些變化在所有人眼中看來,就像是出現(xiàn)了一條z型的巨大閃電。 這條閃電,就是疊韻風(fēng)舞前六個動作的集合:平刺、半步推、前沖推、旋、扭、彈射! 扭和彈射本來就比較接近,在十幾日的行程中,呂巖從來沒有停止鍛煉,他終于找到了竅門,并且成功的在關(guān)鍵的戰(zhàn)斗中施展出來。 “好!”溪月大叫一聲好,挑動槍尾,槍尖扎向前方,一邊后跳一邊舞出數(shù)道槍花,半空中火花連閃,木質(zhì)槍身幾乎被壓到極限,但他卻接住了呂巖雷鋌一擊,并最終順著白蜂上釋放出來的力量一個后空翻,逃出了呂巖的攻擊范圍。 “好槍法!”溪月落地后毫不掩飾的稱贊:“這套槍術(shù)叫什么名字?” 呂巖不理他,乘著溪月氣息不穩(wěn),又是一道白色閃電畫出,白蜂刺向溪月的額頭。呂巖知道人類武者需要呼吸,若氣息不平,實力也會打折扣,而骷髏則沒有這種顧慮,所以他一旦取得了優(yōu)勢,就要展開一連串快攻,務(wù)必令溪月喘不過氣來。 一串火星閃過之后,溪月又一次退開,而呂巖一落地則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從場面上看起來,呂巖完全是追著溪月打,這令雷蒙大感驚訝,而其他人則看得大為振奮,東北角的那位神秘觀眾則輕輕冷哼,對呂巖實力的提升大感不快。 不過看似一招接一招占盡上風(fēng),但呂巖卻感到危險漸漸逼近,因為溪月?lián)醯迷絹碓捷p松了。 果然,再又一次擋住呂巖的進攻之后,溪月爆發(fā)出冷笑:“怎么,難道你只會這一招?” 溪月的氣息還是很平穩(wěn),看來想要逼亂金花武者的氣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但呂巖別無選擇,一咬牙,又一次化作閃電刺向溪月。 “該我了!”只聽到一聲冰冷的宣言,呂巖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的溪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五顆金色的星光在眼前炸亮,那五顆金星破開空氣飛進了自己體內(nèi),呂巖只覺得身體一陣劇痛,如同被三角盾的荊棘盾面狠狠的撞了一下,在半空中倒飛出去。 轟,呂巖帶著碎骨落在地上,全身上下無數(shù)傷痕,就連白蜂上也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溪月的第一次反擊,居然恐怖如斯。 原本還在歡呼的競技場一下安靜了下來,孤陋寡聞的石蠻人第一次領(lǐng)略到了金花武者的厲害。 溪月抱著長槍,冷冷的看著呂巖:“原本想和你好好打一場,沒想到你卻只會半吊子的槍術(shù),高看你了?!?/br> 呂巖撐著白蜂站了起來,好在生命精華不斷釋放生魂,身上的傷口發(fā)出咔咔聲不斷愈合,他緩緩后退,調(diào)整身體重心,思考著對付溪月的方法。 觀眾席上傳來熱情的歡呼,為呂巖的堅強而喝彩,沒想到濺出那么多碎骨頭,他還能站起來。東北角上,神秘的蒙面看客暗松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頭對身邊的一名樣貌冷峻的男人說道:“想辦法去把下面獸欄中的嗜血狼放出來?!?/br> 男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并未詢問或推辭,而是輕輕點頭,悄悄退了出去。 蒙面看客盯著呂巖,黑紗下的紅唇輕輕碰觸:“呂巖,我不會讓你死在別人手里,我要親手為父親報仇!” “這場中的生魂可以幫你愈合身體嗎,骷髏倒也不是一無是處,可是你的體質(zhì)太脆弱了,就算愈合了又如何,我照樣可以輕易撕裂你!”溪月槍尖一挑,擺出了出槍的姿勢:“看清楚了,這叫做追魂五星槍!” 溪月陡然消失,空中出現(xiàn)五顆金星刺來。 呂巖知道溪月當(dāng)然不會隱身,這種消失是因為動作太快,再加上灰色的衣服,讓溪月的影子顯得極淡,那五顆金星應(yīng)該是槍尖在瞬間數(shù)十次扎刺、摩擦空氣形成的光芒,溪月的追魂五星槍和卡薩琳的劍術(shù)有幾分相似,是以快招為基礎(chǔ)的武術(shù),溪月的動作雖然不及卡薩琳快,但攻擊范圍卻比卡薩琳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