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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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些盤者都被傳到了哪里,除了九名刻魂者之外,呂巖感覺不到其他人的位置,其中呂巖最想知道的是凱倫瓦爾和二老的位置,他也曾考慮等自己的半移癥消失后,如何召集這些人,想來想去,最有效的方法莫過于做某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讓其在短時間內(nèi)傳遍整個星橫世界,可是這樣,同樣也會招來敵人吧。 想到敵人,呂巖自然想到了假冒自己成為惡魔使者的奧古斯金,化身蛾母的奧爾本,還有不知道在哪里的彩虹女王,呂巖就感覺到一陣陣頭骨發(fā)緊,他本能的意識到,自己在不久的將來恐怕還要和這些星橫世界的最強(qiáng)者發(fā)生沖突,這是他想躲也躲不掉的宿命…… “骷髏,這段地形有點(diǎn)危險啊。”杜曉的聲音打斷了呂巖的思緒。 呂巖抬起頭,看到前方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中間的暖河是淡黃色的,冒著騰騰的熱氣,兩側(cè)是白色的冰雪平原,不要說樹林和山丘,就仿佛是連塊大點(diǎn)的石頭都看不見,這樣的平原地形在冰原大陸上其實(shí)很常見,這才是冰原大陸的主基調(diào)。 “有什么危險?”呂巖問到。 杜曉道:“真笨,你看周圍這么平坦,雪原上的風(fēng)沒有阻攔,它們會帶走暖河上空的霧氣,這樣我們在水中的身影就會變得十分明顯,如果有魔法師在天空上飛過,我們立即就會暴露出來?!?/br> “哦?!眳螏r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想怎么辦?” 杜曉嘆了口氣道:“我們只有上岸了,從這里向西面走半天的路程,就會碰到一小片山丘地帶,然后我們再想辦法吧?!?/br> 呂巖可不愿意再去雪地中挨凍了,再加上暖河中的火元素對他恢復(fù)身體似乎很有幫助,于是他搖頭道:“不行,我不想挨凍了,要不我們分開吧,我會沿著暖河一直走下去,反正總能走到你家的,我會告訴你爸爸我是呂巖,順便讓他振作點(diǎn)?!?/br> 杜曉連連搖頭:“那怎么行,不是我不放心你,要知道我們杜家也是有不少護(hù)衛(wèi)的,你自己冒然闖進(jìn)去的話,搞不好會被他們打死的,就算不死,只要一交手就能看出你是冒牌的,那我的努力就全白費(fèi)了。” 呂巖雙手在水中一攤:“那要怎么辦,反正我不想再上岸了?!?/br> 杜曉其實(shí)也不想上岸,他眼珠一轉(zhuǎn),忽然道:“要不你背我吧,水中的浮力大,背著我要不了什么力氣,這樣我找根蘆耦桿子放在嘴里就能呼吸了?!?/br> “哈,你小子倒是會偷懶!”呂巖叫了起來,同時他心中暗笑,杜曉這個方法對付粗心的魔法師倒是有點(diǎn)作用的,也虧的他能夠這么快就想出來。 杜曉以為呂巖不樂意,趕緊賠笑臉:“好骷髏,你幫我這一個忙,回頭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拿什么報答我?” “你想要什么盡管說,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滿足你?!倍艜砸妳螏r有松口的跡象,趕緊拍胸脯保證。 呂巖嘿嘿一笑道:“我要你在暖河邊上幫我蓋一個石頭屋子,我要在你們杜家逗留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br> “在暖河邊蓋屋子嗎,那可是會被火鱷給破壞掉的……呃,不過沒關(guān)系,我求父親布置一個魔法陣,雖然有點(diǎn)貴,但只要他相信你是呂巖,再貴也不是問題。嗯,好的,骷髏,我答應(yīng)你,回去之后,就在我們杜家的領(lǐng)地內(nèi),在暖河的邊上給你蓋一個石屋,讓你能夠在死之前都能安逸自由的活著?!倍艜脏嵵氐恼f到。 呂巖微微一笑,杜家領(lǐng)地內(nèi)的石屋,應(yīng)該會是很安靜的地方吧,又有暖河中火元素的滋潤,會是自己恢復(fù)實(shí)力的好地方。 “那么,成交了。” ———————————— 郎野隨著黑迦飛行在暖河的上空,兩名魔法師渡仆在他的下方布置了一個淡黃色防御罩,另外還有四名渡仆抽出武器,在外圍嚴(yán)陣以待,如此一番如臨大敵的樣子,都是為了防止被暖河中的火鱷突然襲擊。 火鱷的兇狠在整個雪鹿省都是有名的,雪鹿省的五百鎮(zhèn)國中,其中有半數(shù)被暖河穿過,火鱷在暖河的整個河域都有,無數(shù)人類死在它們的口中,傳說暖河的最下游有一座尸骨山,都是被火鱷吐出來的人骨頭堆積而成的。 但事實(shí)上,火鱷這種怪物吃人根本就不吐骨頭。 它們口腔內(nèi)的高溫可以融化巖石和盔甲,一般的人類被他們吞進(jìn)口中后,立即就會劇烈燃燒起來,所以火鱷吃東西都很急,否則它的食物就會被燒成灰燼,有些動作慢的火鱷甚至?xí)罨铕I死。這種奇特的體質(zhì)導(dǎo)致火鱷十分的“饑餓”,它們會攻擊幾乎所有能夠動的東西,連天空上的飛鳥也不放過。 “【炎袖】是火鱷們攻擊天空目標(biāo)的方式,這是一種很強(qiáng)大的魔法,在沒有成為魔導(dǎo)師之前,是不可能抵抗這種魔法的?!焙阱认蚶梢敖忉尩?。 郎野不解道:“老師,既然魔導(dǎo)師就能抵擋,為什么這些渡仆還要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呢,他們不是比魔導(dǎo)師更強(qiáng)的存在嗎?” 黑迦道:“少爺,渡仆是比魔導(dǎo)師更高一級,但是火鱷的數(shù)量很多,有可能數(shù)十只火鱷同時進(jìn)攻,那么即使是渡仆也要小心應(yīng)對,特別是您在場,這些渡仆更不敢有任何怠慢了?!?/br> 郎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冒著熱氣的河面,臉上浮現(xiàn)一絲擔(dān)憂:“老師,探熱符文有效果了嗎?” 黑迦搖了搖頭:“不行,探熱符就是根據(jù)修行者體溫略高于普通人的特點(diǎn)來搜尋目標(biāo)的,但是在暖河之中,任何東西的溫度都很高,它的作用等于完全失效了?!?/br> “該死!”郎野拳掌相擊,非常的不爽。 半個小時后,郎野沿著暖河飛了近十八萬米的距離,這個距離下,普通人兩三天都走不完,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杜曉的出現(xiàn),郎野郁悶至極,難道自己真的判斷錯了,杜曉從一開始就沒有逃向鹿尾鎮(zhèn)國的南部? “朗哥哥,別擔(dān)心,我想杜曉就在這個河水中。”隨著郎野而來的平艷紅突然說話了。 郎野知道平艷紅很聰明,聽她這樣說話,立即大喜道:“怎么,你看到他了?” “沒有。”平艷紅搖了搖頭:“不過,我發(fā)現(xiàn)暖河中沒有火鱷,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家里的老師好像教過我,暖河每年有幾次安靜期,安靜期的火鱷都會蠶伏起來,大概有幾天的時間不露面?!?/br> 黑迦也恍然大悟:“對啊,杜家的領(lǐng)地就在暖河兩岸,他們應(yīng)該很熟悉火鱷的習(xí)性,杜曉很有可能就是趁著這些火鱷蠶伏的時候,冒險借水道逃走啊?!?/br> 郎野聽兩人都這樣說,他也大為興奮:“好,沿著河水再仔細(xì)搜查一遍?!?/br> 這一遍搜查下來,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杜曉,不過有一件令郎野興奮的事情發(fā)生了,有一名渡仆發(fā)現(xiàn)了暖河岸邊有人類和骷髏的腳印,從腳印來的方向和入水的時間推斷,很有可能就是杜曉和他買下的那具骷髏。 “那骷髏還活著啊?!崩梢耙а赖溃骸笆裁垂菲俭t,居然能夠在雪地中走這么久?!?/br> 黑迦也感覺到有些奇怪,在奴隸市場上出售的少量骷髏都是經(jīng)不住長期跋涉的,只能留在一些貧窮的村子里面做做苦力,這個從石中林里面走出來的骷髏顯然有點(diǎn)奇怪。 不過骷髏再奇怪,也不是郎野的興趣所在,他的目標(biāo)是杜曉。郎野飛快的派人將消息傳了回去,隨后郎家的黑騎士團(tuán)飛快的來到暖河兩岸排查,大長老的渡仆也全部借給郎野使用,郎野甚至派了三名渡仆到暖河的下游設(shè)置攔河?xùn)艡?,無論如何要將杜曉攔住。 有兩名渡仆奉命下水,順著杜曉逃跑的路線,從水中快速追上去。兩位渡仆施展風(fēng)系和水系魔法,劃開水線飛速前進(jìn),看起來就像是兩條速度極快的惡魚正在捕食獵物一般。 郎野嘴角揚(yáng)起冷笑:“杜曉,這次你死定了?!?/br> 此時的杜曉,正和呂巖躲在一處稀松的水草叢中,他滿臉的著急:“真倒霉,沒想到郎家居然會派出這么多渡仆來,我早該想到的,郎家最是貪婪了,他們咬中了獵物就會死死不放,這下該怎么躲才好?!?/br> 一個小時內(nèi),已經(jīng)有渡仆兩次從杜曉的上空來回掠過,若不是暖河的高溫,再加上熱氣和水草的掩護(hù),杜曉早已經(jīng)暴露了。但躲過了兩次,總躲不過八次十次,看起來郎家已經(jīng)斷定他就在河水中,要對這條暖河大肆搜查了,杜曉估計下游也設(shè)下了關(guān)卡,往下走也是死路一條。 “這可怎么辦?。俊倍艜约钡臐M頭大汗,縮在呂巖懷里的身體輕輕的顫抖,就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小貓咪:“我死了不要緊,但是父親更難以振作了,我們杜家要就此完蛋了啊,我不可以死在這里的!” 呂巖淡淡的看了看天空中渡仆遠(yuǎn)去的身影,臉骨上浮起一絲殺氣。 第七百四十一章 火鱷驚醒 忽然,上游冒出了兩團(tuán)巨大的水花,杜曉捂著嘴巴發(fā)出低低的驚呼:“啊,他們從水中追過來了?!?/br> 呂巖比杜曉的看得更清楚,來的兩個人是渡仆,若不是為了檢查河底而放慢速度,那兩人在三秒之內(nèi)就能游到面前,但即使是要檢查水底,他們的速度仍然很快,呂巖估計最多有三十秒,這兩人就能發(fā)現(xiàn)杜曉和自己的存在。而以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在水底很難實(shí)現(xiàn)快速移動,想要抱著杜曉逃離這兩人的追蹤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郎家肯定在下游還設(shè)了關(guān)卡。 所以,必須要在河底解決這兩個渡仆,還不能露出痕跡。 “骷髏,你先走!”杜曉忽然從呂巖懷里掙脫出來,用力一推呂巖,然后神色堅定的說道:“你想辦法躲起來,等他們把我抓走之后,你到杜家去,告訴我父親你就是呂巖,然后要鼓勵他振作起來!我們杜家就靠你了?!?/br> 呂巖道:“你要干嘛?” “我去引開他們,只要他們抓住了我,就不會再仔細(xì)搜查你了,你有很大機(jī)會可以活下去?!倍艜阅樕下冻鲆粋€微笑:“請答應(yīng)我,你一定回去杜家見我父親?!?/br> 呂巖點(diǎn)點(diǎn)頭:“好!” 杜曉最后看了呂巖一眼,然后掏出匕首,毅然決然的向著上游游去,他要和兩個渡仆拼命,不,應(yīng)該說就是去送命。 呂巖對于杜曉的行為說不上感激,但是卻很佩服,這少年的勇氣可嘉,而且為了父母為了家族肯送出自己的性命,到了大限來臨之時也沒有抱怨,只是默默的做出最后的拼搏,這種人如果有合適的際遇,就會成長為強(qiáng)大的盤者,呂巖打算幫他一把,當(dāng)然更多情況下他是看中了杜家能夠在暖河邊上為他建造一座不受干擾的石屋的能力。 呂巖悄悄從空間袋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將里面的紫色藥水倒了出來,任其溶解在暖河之中,然后他又彎下腰去,在河道的側(cè)面摸到一只沉睡中的火鱷,這樣的火鱷在河底有無數(shù)只,它們不知道什么原因而蠶伏在河底,呂巖將一個火紅色的小球丟進(jìn)它的嘴里。 隨后呂巖一步步向著杜曉的背后走去,不時丟出一顆紅色小球到沉睡火鱷的口中,火鱷雖然在沉睡,但是從它們微微張開的嘴巴中還是流出極高的熱量,當(dāng)火紅色的小球滾進(jìn)去后,立刻極融化開來,小紅球融化形成的液體不會燃燒,也不會被河水稀釋,它們濃縮在一起,就像是一團(tuán)血液,一團(tuán)有生命的血液,一點(diǎn)點(diǎn)的涌入火鱷的嗓子眼里。 此刻,杜曉已經(jīng)和對面的兩名渡仆碰上。 “啊,在這里!”一名渡仆沖到杜曉面前三米之外站定,臉上浮起狂喜,能夠找到杜曉就是立了大功,說不定大長老一高興,免除他們渡仆的身份,賜予他們自由也說不定,一旦獲得了自由,渡仆距離無盤盤者也就不遠(yuǎn)了,對于每一名渡仆來說,都盼望著在被派往基盤之前,有一個獲得自由重生的機(jī)會。 另外一名渡仆也到了,沖著杜曉喝道:“你不要反抗了,我們不會殺你?!?/br> 杜曉站在一塊河心的石頭上穩(wěn)定身體,揚(yáng)起匕首喊道:“來吧,大不了一死而已,我不會被你們抓去折磨的!” 兩名渡仆冷笑的看著杜曉,這樣級別的武者根本就不在他們眼里,他不用靠近,就有千百種方法抓住杜曉,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們不能肯定杜曉是否會自殺,所以他們不會主動攻擊,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名渡仆騰空而起,準(zhǔn)備去向郎野報信。 另一名渡仆則一步步畢竟杜曉:“不要害怕,郎野少爺說了,他絕對不會傷害的你,只要你……” 話音未落,突然噗通一聲,剛剛升空而起的渡仆墜落河水之中,另一名渡仆趕緊靠上去救援,而杜曉也看得大為奇怪,那渡仆怎么跟喝多酒一樣,剛飛起來,就自己從半空掉了下來? 這時,河面上的動靜吸引了遠(yuǎn)處的騎兵,于是立即有十幾騎黑騎士從遠(yuǎn)處趕過來,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杜曉,無不興奮的大喊起來:“杜家的小孩兒在這里,大家快來啊!” 茫茫的雪地中剛才看上去還很干凈,也不知道怎么得,轉(zhuǎn)瞬就鉆出來數(shù)百騎兵,很快來到暖和的兩岸,將杜曉的前后受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這下杜曉再也沒有逃避的余地了,暖河的水本來就淺,就算杜曉往河里鉆,在這么短的距離下,他的身形也是暴露無疑,那些黑騎士用弓箭和長矛就能射死他。 不過杜曉也沒有逃跑的打算,他大聲吆喝起來:“都過來,哪個敢下水和小爺我斗一場!” 杜曉不是在賣狂,而是有意識的吸引這些追兵的注意力,他吸引的時間越長,呂巖逃走的機(jī)會就越大,現(xiàn)在杜曉知道自己定然活不下去了,郎野搶走他的寶物的同時也一定會殺了他,于是他全部的希望就在于呂巖能夠活著離開,能夠到杜家去鼓勵他的父親重新振作。 不過杜曉搞不明白的是,剛才那個渡仆從半空跌落下來是個怎么回事,他覺得河水中似乎有一股隱秘的力量在彌漫出來,令他也感覺有些四肢無力。 “你到底用了什么東西?”另一名渡仆發(fā)現(xiàn)同伴掉在水中掙扎,而他自己也渾身乏力,無法運(yùn)用魔法時候,他沖杜曉驚恐而大聲的喝問道。 杜曉還未說話,他身后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這些人好兇啊,杜曉,我們快離開這里吧?!?/br> 杜曉驚訝的回過頭,發(fā)現(xiàn)呂巖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跟到了自己身后,他的眼睛一下就紅了:“你……你個蠢骷髏,我吸引敵人讓你逃跑,你竟然……” 旁邊的渡仆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他舉起手中的一把雪亮彎刀:“不管你們到底在搞什么古怪,先打斷你們的腿再說!”說完這一刀就向呂巖頭上劈了下去。 誰知道就在這時,水下突然竄起一個影子,張開充滿炙熱的水汽的大嘴,猛然沖著渡仆咬了下去,是一只火鱷。 火鱷蘇醒了! 再下一瞬間,整條暖河都沸騰起來,無數(shù)的火鱷從河面上露出了他們黑色巖石般的皮膚,這些暖河的霸主全部蘇醒了過來。杜曉驚恐道:“怎么可能,明明還有三天蠶伏時間的,它們怎么就醒了……完了……死定了?!?/br> 呂巖將杜曉一把抱住,一步步向下游走去:“快跑,快跑,很多大鱷魚??!” 于是乎,呂巖就在這鱷魚群中悠然自得的向下游沖去,在他兩側(cè)的火鱷對他視而不見,而在他前方的火鱷甚至紛紛避讓。但陸地上的那些黑騎士就慘了,大量火鱷飛快的爬上地面,然后對著他們噴涂巖漿般的“炎袖”。 只有見到火鱷們的攻擊,才能明白為什么會取“炎袖”這么文雅的名字。從火鱷口中噴出片狀的紅色物質(zhì),不是巖漿,卻比巖漿溫度更高,從遠(yuǎn)處看起來光滑如同綢緞一般,隨著火鱷頭部的擺動在空中飛舞,猶如一只只紅色長袖。只不過這個美麗紅袖之下,卻是暗藏死神的鐮刀,每一個被它裹住的黑騎士,都會立即被慘叫著燃燒起來,然后若沒有被火鱷吞掉,也會很快連人帶馬被燒成一段焦炭。 而河中的那兩名渡仆也沒有好下場,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的魔力都無法使用,元素似乎成了憎惡他們的敵人而遠(yuǎn)去,他們的力量也變得極為薄弱,相反的,有三條攻擊他們的火鱷卻比傳說中更加的強(qiáng)大,鋒利的牙齒咬穿了他們堅硬的皮甲,刺入他們?nèi)缤撹F般堅硬的皮膚之中,火熱的元素從牙齒的尖端釋放出來,直接焚燒他們的骨頭。 “啊,是變異的火鱷!”渡仆驚恐的大喊,能夠攻擊渡仆的火鱷是極其罕見的,傳說中那些變異火鱷才能做到,可是這種變異火鱷不是只出現(xiàn)在暖河的最下游嗎,在雪鹿省的北部地區(qū)才有啊,怎么會出現(xiàn)在偏南的鹿尾鎮(zhèn)國呢? 懷著心中無數(shù)的疑問和懊惱,兩名渡仆被密密麻麻的火鱷拖到了河底,一點(diǎn)點(diǎn)的撕碎了,他們沒有辦法施展魔法抵抗,再加上火鱷中存在著變異者,所以即使是渡仆也毫無辦法,只有活活受死。 平靜的暖河在這一刻變成了屠戮的地獄,慘叫和巨大的紅色浪花不斷濺起,但抱著杜曉向遠(yuǎn)處逃離的呂巖卻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很快就逃出了數(shù)百米的距離。 杜曉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口中喃喃道:“這是怎么了,火鱷怎么會突然蘇醒過來,又怎么會只攻擊他們,不攻擊我們?” 呂巖道:“不是你喚醒他們的嗎,我聽那些騎士都是這樣喊的?!?/br> 果然,兩岸之上的騎士們都在狂叫著“杜家找到了控制火鱷的方法,快跑啊,快去稟告大長老!” “我掌握了控制火鱷的辦法?他們在胡扯什么,我可什么都沒有做?。 倍艜钥粗眢w兩邊的火鱷密密麻麻的游過,頭皮一陣陣發(fā)麻,同時在呂巖頭骨邊小聲說道:“小時候我父親是獵殺我一些火鱷給我吃,難道是這個原因讓火鱷不攻擊我?” “也許吧。”呂巖笑了笑,心中卻暗道,小家伙,一個獸王丹就要十個星橫幣,我一口氣投了五個,再加上十五個星橫幣的虛弱之液,整整六十五個星橫幣就這樣浪費(fèi)了,如果還殺不死幾個渡仆和一群普通騎兵,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第七百四十二章 獸王奇丹 當(dāng)郎野趕到的時候,杜曉和郎野已經(jīng)脫離了這段河道,他看到的只是一片狼藉,無數(shù)體型巨大的火鱷爬上了暖河的兩岸,正在狂暴的擺弄那些燒成焦炭的尸體,被突然從睡夢中喚醒,似乎令它們分外的狂躁,所以當(dāng)郎野等人出現(xiàn)在空中后,所有的火鱷都齊刷刷的向天空噴出了炎袖。 對天而射的炎袖可以爬至600百米的高空,看起來就像是突然出現(xiàn)一排紅色綢緞森林,美麗而詭異。郎野感覺到腳下的冰臺被狠狠震了一下,炙熱的氣息透了上來,令他感覺到一陣呼吸困難,到這一刻,杜曉算是真正領(lǐng)教到了火鱷的厲害,如果沒有渡仆和黑迦的保護(hù),他自己真的不是火鱷的對手。 “這是怎么了,火鱷怎么提前醒了?”郎野看著翻騰的河面,心驚rou跳的說到。 黑迦也是不解:“也許是他們蠶伏的時間到了吧,又或者是因?yàn)槎艜詮氖辛謳С鰜淼臇|西刺激了它們?!?/br> 平艷紅也道:“有沒有可能是杜家找到了馴服火鱷的辦法,他們生活在暖河岸邊很久了?!?/br> “杜家馴服火鱷?”郎野震驚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杜曉還沒死咯?” 眾人將目光投向沸騰的河面,只有無盡的浪花、熱氣和火鱷黑乎乎的背影,混亂一片,哪里看得到杜曉的影子。郎野道:“下降一點(diǎn),這么多渡仆,難道還會怕這些火鱷不成?!?/br> 黑迦道:“少爺?shù)鹊?,讓我來清理掉這些火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