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特別是他親愛的小姑姑竟然和壞叔叔親熱地抱在一起! 以前小姑都只抱著他睡覺覺的! 小家伙又委屈又氣憤,瞬間小宇宙爆發(fā),撅著肥屁股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兩人身邊,抬起胖腳丫就騎在了壞叔叔的身上。 聶唯平被壓得驀然驚醒,悶哼一聲睜開了眼。 與此同時……那娜也悠悠醒過來。 鼻尖相觸的兩人同時怔住了。 聶唯平深深看著近在咫尺的人,薄薄的眼皮微微泛紅,更顯得一雙眼水汪汪可憐,還沒徹底清醒過來的懵懂,為天真純澈增加了別樣的嬌媚風(fēng)情。 呼吸相聞,一室晨光正好,最美妙的不過如此。 相擁而眠,相擁而醒…… 聶唯平覺得自己的心在慢慢融化,長年累月長在臉上的冷漠也被脈脈溫情柔軟,向來冷靜理性的頭腦,此時感性得一塌糊涂。 聶唯平盯著眼前微啟的粉色唇瓣,情不自禁地緩緩湊近…… “啊啊啊啊啊——” 驚慌失措的尖叫瞬間打碎了滿室曖昧。 聶唯平狠狠閉上眼,耳膜被震得發(fā)疼,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閉、嘴!” 那娜大清早一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和聶醫(yī)生臉貼著臉,頓時嚇得尖叫出聲,揮舞著手臂掙脫后退,想也沒想,一腳踹了過去。 聶唯平被踢得腰上一麻,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團在胸口的小混球兒十分圓潤地滾了下來,一屁股蹲兒重重砸在了聶唯平精雕細(xì)琢般英挺的鼻梁上…… 聶唯平:“……” 聶唯平艱難地挪開臉上的胖屁股,惱恨地掐了把手里的肥rou。 小rou團子絲毫沒有砸了人的自覺,尖叫一聲捂著小屁股,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小眼神里寫滿了控訴。 “壞叔叔討厭~不準(zhǔn)你霸占小姑姑~” 聶唯平捂著鼻子,堅強地?fù)纹鹕仙?,剛坐起來就感到一股溫?zé)嵫刂橇壕従彾隆?/br> 聶唯平鼻子又酸又疼,難受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攤開手一看,掌心一片鮮紅! “呀~叔叔流血了!” 那遠(yuǎn)小朋友嬌嫩地驚呼,帶著一絲新奇。 聶唯平惱怒地瞪了罪魁禍?zhǔn)滓谎郏薜醚腊W,他上輩子一定對姓那的姑侄倆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缺德事,這輩子才要受他們那么多的折磨! 聶唯平微微仰起頭,抽了幾張紙堵住鼻子,等血不流了才轉(zhuǎn)過臉去,看向一言不發(fā)的小土包子。 那娜楚楚可憐地蜷縮在床沿,將被子一直拉到自己脖子下面緊緊環(huán)著,像個即將慘遭猥瑣大叔蹂躪的純情小少女,受驚兔子一般滿臉惶恐。 聶唯平還沒張開嘴吐出一連串淬了毒的字眼,小土包子就一副要哭出來的崩潰表情,欲哭無淚地弱弱道:“對、對不起……我、我保證……一定把、把……床單洗干凈!” 聶唯平愣了愣,皺著眉不明所以。 那娜悲催地苦著臉,羞憤地垂下眼,緊緊抓著被子,聲若蚊蠅道:“我……那個……來了……” 聶唯平:“……” 聶唯平頓時恍然大悟,表情復(fù)雜地看著她,那直勾勾的眼神,簡直能穿透被子一覽無余。 昨晚果然不適合發(fā)生些什么…… 那娜覺得自己臉熱的像是要燒起來一般,羞憤地垂下頭,覺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 誰知道第一天睡在聶醫(yī)生的床上,就把人家潔白如雪的床單給弄臟了! 她生理期一直都規(guī)律,每次都沒什么感覺,也極少會肚子疼,經(jīng)常毫無征兆地就來了,常常搞得她措手不及。 剛剛嚇得一激動,頓時覺得小腹有股熟悉的溫?zé)釃W啦啦往下流,稍微動了動,下面異樣的濕熱感覺,讓她眼前一黑,瞬間心都涼了。 醫(yī)生……都是有潔癖的吧? 那娜捂著臉在心里哀嚎。 聶唯平默默地抹去自己一臉的血,盯著手里沾了血跡的紙團發(fā)呆。 怎么什么都還沒發(fā)生呢,就搞得那么慘烈?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全是一大片“小rou團子好可愛~”“好想要一只胖團子啊”…… 于是這文的男豬腳其實是小rou團子吧?是吧是吧! 胖小遠(yuǎn)果斷完敗聶醫(yī)生! 聶醫(yī)生你真可憐!你果然不是楠竹,偷摸著睡個覺都被踹得一臉血~ ps:最忙的周六周末周一,只有我一個人在診所頂著,兩個醫(yī)生同時不上班,忙得死去活來好苦逼~ 今天終于等到休息了~于是會多更新點,這是第一更,晚些時候還有二更…… pps:大家不要熬夜等,不曉得晚上神馬時候才能發(fā)表出來,明天再看叭! ☆、32 那遠(yuǎn)小朋友對這些理解不能,只知道自己被排擠了,茫然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眉毛一皺,撇著嘴撒嬌喊道:“小姑~我要噓噓~” 那娜為難地皺了皺鼻子,一臉哀求,眼巴巴地瞅著聶唯平。 聶唯平暗暗嘆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一把拎過小rou團子,往廁所走去。 那遠(yuǎn)小朋友奮力蹬著小短腿,邊掙扎邊聲嘶力竭地抗議:“不要壞叔叔~我要小姑~” 聶唯平本來就郁悶,心頭陡然火氣,對準(zhǔn)他的小屁股,抬手就是一巴掌,沒好氣地嘲諷道:“毛都沒長,你好意思在異性面前露嘰嘰嗎!” 那娜:“……” 純潔的小朋友聽不明白大人深奧的語言,本能地知道這些大概事關(guān)男子漢的尊嚴(yán),委屈地撅著嘴不吭氣了。 那娜心有不忍,擔(dān)憂地開口委婉提醒:“聶醫(yī)生……小遠(yuǎn)還小,別讓他……學(xué)壞了……” 聶唯平腳步不變,頭也沒回地淡淡道:“性教育要從小抓起?!?/br> 那娜被堵得無話可說,等到廁所門一關(guān),立馬跳起來,果不其然,嶄新潔白的床單上,一小灘鮮紅,觸目驚心地綻放著。 那娜動作迅速地將被子卷到一邊,麻溜地抽出被單,鞋也沒穿就匆匆地跑回自己房間。 等到收拾完,換了干凈衣服出來,聶唯平和小遠(yuǎn)已經(jīng)洗漱好了。 聶唯平將手里拎著的小書包遞給她:“今天要送胖小遠(yuǎn)去幼兒園,還有些手續(xù)得辦完,沒時間做早飯,路上買些吃吧!” 那娜點點頭,蹲□幫小遠(yuǎn)穿好鞋子。 聶唯平默默地看著細(xì)致溫柔的小土包子,咳了一聲,狀似不經(jīng)意地開口道:“對了,下班等著我,一起去超市購物,家里很多東西該換新的了,比如……咳,床單……正好,臟了也不用浪費水了,直接丟掉就行!” 那娜愣愣地抬起頭,從仰視的角度,只能看到聶唯平繃得緊緊的下巴,冷冽堅毅,此刻卻透出一種別扭的溫柔。 聶唯平微微蹙眉,透過鏡片瞪了她一眼,語氣不耐地說:“又發(fā)什么呆!還不快點,遲到扣你分?jǐn)?shù)!” 那娜突然笑起來,白嫩的小臉猶如桃花初綻,鮮艷美好。 “聶醫(yī)生……”那娜站起身拉著小遠(yuǎn)的手,低低地問:“今天想吃什么呀,我來做!” 她不夠聰明,但并不意味著她真就遲鈍到一點感覺都沒有。 聶唯平毒舌、小心眼,連小孩子都要計較,跟自己說話從來沒有好聲好氣過……一開始她以為自己遭人嫌,礙了聶醫(yī)生的眼,可后來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 雖然聶醫(yī)生脾氣暴躁,常常想方設(shè)法捉弄她,可醉酒后照顧自己的卻是他。 上班的時候總是被他找各種理由使喚奴役,但生理期不忍她辛苦的人也是他。 甚至在自己陷入困境無路可走時,主動伸出手,慷慨地允許自己帶著小遠(yuǎn)登堂入室,明明討厭小孩子鬧騰,可溫柔哄著小遠(yuǎn)睡覺的人,卻正是惡聲惡氣嚇得小孩哇哇大哭的他。 那娜明白,聶醫(yī)生兇殘冷酷的背后,有著怎樣的溫柔。 她心存感激,卻無力回報,道謝的話說得太多,連她都覺得沒有意義。 那娜知道自己又笨有沒用,幫不了聶醫(yī)生什么忙,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一點點報答他的溫柔。 聶唯平并不知道那娜心里的想法,血腥的早上讓他的心情很不好。 剛出了電梯,就看到護(hù)士站里溫柔談笑的魏哲,聶唯平的心情頓時從很不好轉(zhuǎn)變?yōu)樵愀馔疙?,周身的溫度立馬降到了冰點。 笑得可真虛偽?。?/br> 聶唯平心里很不是滋味地冷笑,瞧魏哲那人五人六的模樣,迷得一群沒見識的小丫頭暈頭轉(zhuǎn)向,圍著他花枝亂顫地咯咯笑。 那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驚喜地脫口喊道:“魏哲!” 魏哲立馬扭頭看過來,和周圍的小護(hù)士們說了兩句,笑著往這邊走。 “娜娜!”魏哲溫柔愉悅地笑,看到身邊門神一樣眼神兇惡的人,笑容頓了頓,點頭招呼道,“……小平也來了!” 那娜笑著問:“魏哲,你來找我有事?” 魏哲搖了搖頭:“你說呢?之前你不是說有事要找談嗎,等了你幾天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那娜這才恍然想起,前幾天她是想請魏哲幫忙來著,沒想到后來會搬去和聶醫(yī)生同住,這兩天一忙居然就忘了和他解釋。 那娜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歉意十足地說:“真是對不起,我給忘了……” 魏哲溫柔地笑了笑:“沒事!問題解決了嗎?” 那娜點點頭,感激地看了眼身邊一言不發(fā)的男人,微微一笑道:“已經(jīng)沒事啦,謝謝你魏哲!” 聶唯平冷眼看著他們有說有笑聊得越來越歡,心里一陣一陣的不自在。 小土包子還真是一點見識都沒有,才幾句話就五迷三道的,分不清東西南北! 瞧瞧那咧著嘴一個勁兒傻笑的樣子,真是……丟人現(xiàn)眼! 魏哲就站在人來人往的走廊,循循引導(dǎo)著話題繼續(xù),笑容如春風(fēng)一般,徐徐吹開了那娜花一樣的燦爛笑臉。 聶唯平鏡片后的眼眸冷光一閃,突然溫柔地笑起來。 那娜心頭一驚,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聶唯平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魏哲一眼,放柔了聲音道:“上午我有個手術(shù),可能晚一點下班,你等我會兒,一起去幼兒園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