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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超陸權(quán)強國在線閱讀 - 第360節(jié)

第360節(jié)

    于是便有了這么一出‘先兵后禮’,先把第一師打痛了,再來談判條件可就輕松了!

    送到何宗蓮手上的書信十分簡短,無非是以討袁大義為號召,要求第一師臨陣倒戈,共同討袁,李濟深已經(jīng)拍電請示了后方,倘若第一師倒戈,必保何宗蓮的兵權(quán)不致旁落,第一師仍歸其指揮。護國軍也只在第一師安排幾位參謀軍官跟架設聯(lián)絡電臺而已。但第一師如果不愿意,可以在解除武裝后向護國軍投降,護國軍保證他們的人身和財產(chǎn)安全。

    待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根據(jù)不同的選擇決定各自的取向。愿意留下的,由護國軍量才錄用,愿意自謀出路的,由護國軍發(fā)給路費及北京政府拖欠的軍餉,限時1個鐘頭答復,否則視為拒絕一切方案,與護國軍為敵。于是,作戰(zhàn)討論會又變成最后通牒的討論會。

    第五卷 大炮主義 第五百一十五章 京漢陷落(上)

    “大帥,護國軍這是欺人太甚,打了咱們的第一旅,還要咱們投降!大帥,您下令吧,我張鳳鳴第一個帶兵南下,去跟護國軍拼個你死我活!”

    二旅四團團長張鳳鳴是個火爆的性子,第一旅雖說現(xiàn)在被陸軍部撥給了章炳榮,但到底都是一師的袍澤,張鳳鳴本就是第一旅步兵二團出身,在一旅中有不少的老關(guān)系。聞之第一旅遭護國軍襲擊大損,心里也是壓不住的火氣。

    “這飛機真有這般厲害?”

    三團團長宮長溎拉了他一把,向在座諸位詢問。

    “這……”

    大家都看向了第二旅旅長于有富,于有福參加過河間、彰德會cao,曾經(jīng)見過洋人飛艇、飛機。

    不過他也只能擺手苦笑,“做不得準,做不得準,都是多年前的老黃歷了,我早年見過的飛機只能為炮兵提供校位,也不曾見過哪有飛機上面架起機槍還能投擲炸彈的!”

    “有飛機又如何,咱們第一師還有五千人,難道都成了沒卵、蛋的孬種不成,大帥,你給一句話,是打還是不打!咱們四團只認您的命令!”

    張鳳鳴自然不是那么無腦子的人,事實上清末新軍之中能混上位除了能力之外,至少也要對官場懂得不少,否則是根本沒那個上位的能力的。他之所以從方才便一直叫囂出兵,雖說不乏泄憤的氣話,卻也不乏以退為進,督促何宗蓮盡快拿定主意!

    何宗蓮臉上一陣陰沉,只得側(cè)過身去看向于有富,苦笑道:“翌晨,你怎么看?”

    于有富低頭,目光有些閃爍:“何帥,以護國軍的實力,咱們第一師是斷然不夠資格與其為敵的。那曹錕雖說逃得狼狽,但過我許昌時竟然絲毫未提及護國軍的力量,顯然是打主意要拿我第一師滯后護國軍的推進速度。且大總統(tǒng)不待見我等世人皆知,我認為沒必要給他們做炮灰?!?/br>
    繼第一旅旅長李奎元被陸軍部借口無能平息察哈爾新軍之變解職滯后,陸軍部現(xiàn)在又將主意打到他身上了。前幾個月第一師的新兵因斷餉鬧事,他的第二旅首當其沖,陸軍部也同樣對他下了警告,若不是這一次需要用到他了,指不定現(xiàn)在他這個第二旅旅長還能不能坐在這里了。

    他的眼睛在李煥章身上停留了一陣,目光雖然談不上惡狠狠的,卻看得他一直不安,只聽于有富繼續(xù)道:“護國軍的兵餉之豐世人皆知,若南疆十省總督巡閱使待我等如同嫡系,倒也不妨考慮換個新主!”

    他的話一落下李煥章就是臉色大變,忙站起身來阻道:“大帥萬萬不可,咱們此間尚有數(shù)千將士,又有臨潁新敗那護國軍必然瞧我不起,若我等此時投靠恐怕日后也受不得待見。反倒不如先守許昌幾日,挫一挫護國軍的銳氣。屆時若我一師各部都沒意見,向他投靠也是無妨!”

    他是聰明人,知道恐怕何宗蓮早就懷疑他的身份轉(zhuǎn)變了,因此閉口不談勸阻,卻置身于第一師的立場上,也叫其他人無話可說。

    不過,有道是戰(zhàn)場之上易結(jié)仇。第一旅在臨潁戰(zhàn)敗也就罷了,傳來畢竟一師其他各部并沒親眼所見,談不上是生死之敵。若是雙方在戰(zhàn)場上你來我往殺上幾句之后,各有了損失才能以平息雙方軍心再談投靠,而且有了這個時間緩沖,他也有時間往后方給曹錕等人發(fā)密報,好叫陸軍部知道了第一師已經(jīng)有了反心了。

    何宗蓮瞇起眼睛,緊盯著他好一陣,軍中一陣爭吵他總算是有了主意了。只見他一直看著李煥章,好久方才一笑,道:“奮升,你跟了我多久了?”

    李煥章一愣,“回大帥,卑職乃光緒三十三年調(diào)入大帥麾下,算一算時間,有七年了!”他還沒反應過來何宗蓮是什么意思。

    “七年了……時間真快……”何宗蓮笑瞇瞇的感慨一句,突然臉色一戾,“七年時間,七年時間我就帶出你這么一個吃里爬外的混賬東西。星閣的一旅鬧的兵亂是從你的第一團鬧起來的吧,那些個新兵乃是你的小舅子督管,你以為你那小舅子調(diào)往山東做了巡防我便查不到了嗎,拜你這吃里爬外的小人所賜,我手下左膀右臂給人生生斷了一肢。你好……很好!來人,給我拿下了他!”

    這議事廳里的局勢轉(zhuǎn)換的有些太快以至于連那李煥章都給他唬得一愣,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還是那粗中有細的四團團長張鳳鳴最先反應過來,一瞧見他撕開了面皮對投靠了陸軍部的李煥章下手,必然是打定了投降的主意。當下猛地起身一個虎步上前,黝黑的面上滿是猙獰怒色,“好啊,原來是你這狗東西害了李帥,找打!”

    上來便是一拳落在他的眼光之上,直接將他眼光打的烏紫,“我平生最瞧不得吃里爬外,大帥……您說這叛徒要怎么處置,咱們四團唯您馬首是瞻。”

    “帶下去,捆綁緊給我關(guān)好了!”何宗蓮不耐煩的一揮手,命人將他逮捕下去。

    李煥章這才反應過來,忙要掙脫張鳳鳴跪下討?zhàn)?,“大帥,大帥我冤枉那。大帥,奮升跟您這么多年,哪里做過一樁混賬事情,大帥……大帥我真冤枉!”

    于有富回過神來,知道何宗蓮已經(jīng)有了決定,當下起身怒指他道:“來人,還不快將這廝帶下去!”

    定勛上前給他一腳,那李煥章吃痛之下也是回過神來,怒罵道:“好你個老匹夫,你們這是要造反了!”

    “把他的臭嘴給我堵上!”

    “我呸,何春江……別說我沒提醒你,大總統(tǒng)早就知道你有不軌之心了,哼,等收拾了護國軍的賊子,看你怎么死……”

    “帶下去……”

    一直叫罵著的李煥章被帶了下去,于有富上下有些擔心的看著何宗蓮,“何帥……”他話還沒說話就被何宗蓮揮手打斷了。

    “不必說了,我已經(jīng)有了決定。傳令下去,封鎖一切消息,全力緝拿城中不臣勢力!”泥人都有三分土氣,何宗蓮因為信佛,一直都有土佛之稱,可不代表他這幾年給北京多番打壓之下沒有一點怨恨。

    “翌晨,咱們城中可還有些車皮?”

    于有富沒搞明白他要詢問什么,不過還是老實點頭,“許昌原本乃是京漢一線補給大戰(zhàn),城中尚有數(shù)十車皮、車頭!”

    何宗蓮眼光閃爍個不停,“我聞之那南疆十省巡閱使乃是了不得的英主,現(xiàn)今年不過而立便有此番勢力,日后經(jīng)營得當入主中樞指日可待。我有意以河南建功投靠與他,諸位兄弟當知我何宗蓮非是愛慕權(quán)勢之輩,但我一師的眾多兄弟都有家小,先不提大總統(tǒng)如何待我,便是槍口對準自己人我便不愿為之。只是我雖有心為各位弟兄日后換個好前程,但總歸攤上降將身份難以翻身。我有意趁第三師尚不知我一師變心為諸位謀一樁大功,不知各位可愿賣命?”

    定勛第一個站出來,“卑職誓死追隨大帥!”

    于有富回過神來也是當下半跪地上行禮,“何帥以袍澤待我,我等愿為何帥肝腦涂地!”

    “敢不從之!”

    齊刷刷的回答聲。

    何宗蓮滿意,當下命人攤開地圖,手指沿著京漢鐵路畫上一道,“京漢鐵路之重要諸位必然知道,后方不止我第一師之變,必然還未炸毀鐵路以滯后護國軍的推進。我欲趁機帶一師主力假裝潰兵,乘坐火車沿途拿下長葛、新鄭等站點,伺機攻陷滎陽(鄭州),保住黃河大橋……”

    這是個瘋狂的決定,若何宗蓮的戰(zhàn)略完成,僅這一份功勞便抵得上打下半個河南省,第一師可謂是為護國軍建了奇功一件了。

    一眾將領(lǐng)頓時抽吸冷氣,因為他們驚喜的發(fā)現(xiàn),第一師現(xiàn)在無人知道已生變心,而京漢鐵路一線只剩下潰散不成軍的第三師殘部數(shù)千人,換言之他們完全可能不發(fā)一槍便完成何宗蓮的設想。

    于有富等正擔心投靠了護國軍之后受人鄙視,有晉升之功當下活躍起來。

    第一師,總算是做出了決定了!

    革命圣人張靜江又到武昌了!

    這消息從武昌發(fā)到李漢手上時,他本人正帶著手下幾位將領(lǐng)在長沙視察湖南防務。護國軍在河南戰(zhàn)場上勢不可擋的快速推進著實震驚了不少人,現(xiàn)在北京政府已經(jīng)露出了不敵的勢頭。國內(nèi)無論是洋人還是一群妄圖通過憲政進入政壇的商賈、縉坤、立憲派之流,都不愿意再看到一位軍事強人的崛起,尤其還是一位年輕的過分,又有自己主張的年輕派軍事強人崛起。所以武昌這段時間十分熱鬧,南來北往的盡是試圖調(diào)停兩方戰(zhàn)事,妄圖將戰(zhàn)事控制在河南省內(nèi),盡可能的不叫北洋集團陷入崩盤。這其中又以朱爾典跟梁啟超、唐紹儀等為最,這段時間來往他武昌的府邸跑得最勤的便是這幾批人了。

    在這個時間,革命圣人張靜江又到了武昌,對于親自難尋湖南、江西,對南方系軍閥施加壓力的李漢來說倒也并不覺得意外。因為調(diào)查局在日本的情報人員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最近這段時間革命黨活動的異?;钴S,每日不是拜訪日本政客便是向各實業(yè)主表示親近。而且,上了調(diào)查局警戒名單的革命黨新巨頭許崇智悄悄乘坐一艘隸屬黑龍會下屬洋行的商船在杭州短暫停留,隨后繼續(xù)南下的舉動無不顯示了革命黨似乎也有抓住這機會趁機行事的打算了。

    革命黨暫且放在一邊,有調(diào)查局盯著李漢倒是不太在意。張靜江要找他無非就是希望革命黨在南方生事,希望他這位正在爭奪中樞控制權(quán)的巨頭屆時點點頭,默許革命黨的起事。

    與這相比,李漢反倒是更在意南方其他幾位軍閥勢力最近一段時間的動向了。種種跡象都顯示了,因為畏懼李漢跟護國軍的快速擴張,已經(jīng)在西南站穩(wěn)了腳的唐繼堯似乎坐了一回盟主,親自聯(lián)系上了陸榮廷、龍濟光兩位南方系軍閥,似乎有趁他大軍北調(diào)之時配合北軍合力將他這個奉承武力至上的年輕軍事強人扼殺在搖籃里的打算。

    調(diào)查局將南方幾省零散的一些不利于他的情報送到他手上時,李漢雖覺意外,不過卻并沒有發(fā)火。因為他心里也很清楚,當初唐繼堯從湖南撤兵,陸榮廷、龍濟光吐出自己控制的半個湖南、江西,完全是因為他的武力威脅,雙方的‘默契’本來就是存在在他的勢力能強壓下南方其余三派軍閥之下的。

    陸榮廷跟龍濟光是舊官僚出身,唐繼堯雖說曾經(jīng)也是革命黨,但是手握西南大權(quán)這么久,難免早就如同吸毒一般,對做一方的土皇帝是舍不得放棄了。袁世凱登位之后推行的是武力統(tǒng)一全國。當時這三位南方軍閥面前站著國民黨跟李漢兩大巨無霸為他們擋災禍并消耗中央的兵力,才有了這兩年來的逍遙?,F(xiàn)在眼看著國民黨不成氣候,袁世凱這個老邁巨頭有不敵新巨人李漢之勢,似乎被逆推吞并就在眼前。李漢一旦擊敗了袁世凱的北洋集團攜大半個中國之勢席卷天下,到時候恐怕沒有一個地方勢力能夠擋住他的兵鋒,被他武力統(tǒng)一全國指日可待。

    這可不是三個已經(jīng)徹底演變成軍閥的勢力能夠容忍的。

    至于福建李厚基,三大勢力根本就沒叫上他的意思。雖說當初李厚基帶著一個師入閩,但可惜被李漢在浙江擊潰了他的麾下主力之后,逃回福建他已經(jīng)無力鎮(zhèn)壓福建的局勢了?,F(xiàn)在福建之所以看上去風平浪靜,完全是因為一來旁邊有李漢這個巨無霸趴著,二來也擔心驅(qū)趕了李厚基得罪了大總統(tǒng)。所以,在李漢跟袁世凱的決斗沒有分出勝負之前,除非有外力涉入,否則福建本地勢力是斷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李厚基斗起來的。

    這么一位空有督軍之銜卻沒有相應實力的,如何能夠進得了唐、陸、龍三位最差也是手握三萬雄兵割據(jù)一方的大軍閥之眼。

    南方不穩(wěn)是李漢絕對不能允許的,所以他來了,親自來了。應他的總參謀長蔣方震之請求,同時也是回應藍天蔚的邀請,親自乘坐江防艦隊的艦艇抵達了長沙。

    需要指出的是,此行他除了上百人的警衛(wèi)營,并沒有多帶哪怕一個班的士兵。

    對,沒有帶一個士兵南下。因為先不說自浙江之亂到現(xiàn)在的一個半月里,駐守湖南的孫萬乘的十六師跟彭光烈的十七師現(xiàn)在都是滿編制的三個旅了,哪怕都是新兵,以李漢部士兵的訓練強度,也不比外省一些所謂精銳差不多,只不過欠缺一點戰(zhàn)場配合跟實戰(zhàn)經(jīng)驗罷了。李漢在湖南現(xiàn)在部署有十三、十六、十七三個師共九個旅,四川的兩個師他始終沒有調(diào)動的意思,從戰(zhàn)前便一直在防備唐繼堯的滇黔軍隊?,F(xiàn)在湖南尚有三師,江西雖然調(diào)動一師往江蘇配合攻伐北軍第二軍,但到底他在贛湘川三省留有六個師合計十八個旅,雖然比起滇黔四軍、桂軍六部、四師粵軍加在一起人數(shù)完全處于下風,不過以他的十萬過半的新兵李漢完全有自信鎮(zhèn)壓的三大軍閥十四萬兵力不敢動彈。

    原因無二,只因為他李漢親自坐鎮(zhèn)長沙鎮(zhèn)壓南方局勢。

    一直以來雖說李漢早就只負責戰(zhàn)略不指揮軍隊了,但是因為他麾下的軍隊南征北伐建立累累戰(zhàn)功,所以一直民間都將善用兵的頭銜戴在了他的頭上。這一次同北軍交鋒的河南、山西護國軍的快速推薦,北軍諸多主力師完全無抵擋之力不但令他麾下的航空中隊更加出名,也令善用兵、練強兵的諸多驚嘆贊譽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了。

    所以,當他親自打出大旗坐鎮(zhèn)長沙之時,已經(jīng)將態(tài)度擺得十分明確了。他李漢雖然組織了護國軍北上攻伐北京,但是也一直都在警惕著南方,倘若南方要動,他不建議再在南方開辟一條戰(zhàn)線。

    這是軍事訛詐,但是卻又是最有用的手段。他用明白的舉動告訴唐、陸、龍三人,想偷襲沒門,真想打咱們就認真的來一場覆蓋全南方的攻堅戰(zhàn),看看到底是誰先拖垮誰。

    李漢跟他的幕僚團深刻的認識到了唐、陸、龍三人之所以有趁機用兵的舉動,恐怕是打起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如意算盤,只因為這就是民國初期的政治??床磺逍蝿莸娜耸峭娌黄鹫蔚?,如果硬要加入政治游戲,那么也只能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李漢是看得清形勢的,他也不會容忍自己成為別人的墊腳石,哪怕南方僅次于他的三大軍閥勢力聯(lián)手也不能拿他李漢當墊腳石。想要占他的便宜,就要看他們夠不夠那個膽量了。

    況且,此次與北京正面交鋒。是李漢下定決心對戰(zhàn)略實施大轉(zhuǎn)向的第一步試探,這雖然是一次冒險、一次賭博。但是這卻是在李漢經(jīng)過仔細研究與計算雙方力量對比之后做出的選擇,雖然他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勝利把握,但是至少有信心在河南、山西甚至江蘇方向?qū)Ρ避娋J部隊進行一次沉重打擊,挫其鋒芒的同時也能對袁世凱的威望進行一次毀滅性的打擊。如果這一仗勝利,即使李漢無法立刻統(tǒng)一中國,但至少也能讓北洋分崩離析,減輕他問鼎天下道路上的阻力。

    而大軍在河南、山西尤其是河南這個軍政府計劃中的主戰(zhàn)場上的快速推進令他瞧見了趁機一鼓作氣問鼎中樞的機會。所以,僅從這一點來講,無論南方三大勢力是不是真要打,他都必須提前做好大打出手的準備,大不了他李漢再一次放棄了三省大半的土地,一城一池的堅守,直到堅持到北方主力大勝之后再回過頭來鎮(zhèn)壓南方的異聲。

    “一將功成萬骨枯”,攀登權(quán)力顛峰的道路上總是尸骸遍地的,過于仁慈和軟弱的人是不可能在權(quán)力顛峰有所作為的。何況,這個時代本就是一個強人的時代,這與道德無關(guān),只與利益有關(guān),而這個利益不僅僅是李漢自己的利益,更是這個國家的利益,以及這個國家四億五千萬國民的長遠利益!

    為了這些利益,唐、陸、龍三人真要打,李漢不介意在自己的控制區(qū)內(nèi)跟他們再打一場。

    第五卷 大炮主義 第五百一十六章 京漢陷落(下)

    今天視察衡州兵防剛回來,雖說一路快馬走官道倒也談不上坎坷曲折,但一路顛簸下來,這幾日都在不斷巡游的李漢明顯感覺有點吃不消了。

    車隊進入長沙之后,李漢派人拒絕了城中商賈、縉坤之流為他張羅的酒宴,就往督署府行去。

    湖南督軍兼他的把兄弟譚延闿早就等待那里了,李漢這位年長他六歲的把兄弟并不如他一貫表現(xiàn)的那樣對于權(quán)勢不屑一顧,至少投靠李漢這半年來他就表現(xiàn)的令李漢滿意。懂得拿捏輕重有知道分寸,他這位名為‘譚甘草’的把兄弟顯然不乏依仗他的權(quán)勢在政壇上更上一步。李漢見他懂得進退跟分寸,最近也與他十分親近,似乎坐實了兩人把兄弟的傳聞,也不似之前那般只為籠絡南方縉紳集團了。他心中最近也在盤算著要不要將更聽話的譚延闿調(diào)往武昌到他手下去任職了。

    要說軍政府里適合譚延闿的位置,雖然不多但也不少。比如他的民政長張梅生,老先生在他麾下兢兢業(yè)業(yè)的為他賣命三年,但是去年卻給黨人的一個子彈穿了胸膛,雖說救治的及時沒要了命,但卻也傷了他的元氣。這半年來張梅生請病休的日子一天多過一天,他本人也似乎知道了自己這個年齡經(jīng)歷一場大傷日后怕是身體徹底不行了,因此幾次都跟李漢申請讓賢,被一時沒有找到合適人員的李漢壓了下來?,F(xiàn)在想想,民政部長讓譚延闿來做也無不可,能力跟為人上,譚延闿都能勝任。

    還有就是李漢新成立的鐵路部,部長位子因為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也在空著。未來鐵路部將獨立于交通部,因為在李漢的規(guī)劃中鐵路將成為未來這個國家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一如當年毛偉人提出的村村通鐵路計劃,他也有心在有生之年為這個國家建設二十萬、三十萬、甚至四十萬、五十萬公里的鐵路,讓密集的鐵路網(wǎng)將這個國家每一個村莊、鄉(xiāng)鎮(zhèn)都并入國家發(fā)展版圖之中。這個龐大的計劃完成之時,就是這個國家登頂世界最強國之時。相比之陸地國界內(nèi)貧乏的石油資源,毫無疑問鐵路才是更加適合這個國家的選擇,而非高速公路。所以,鐵路部長這個實權(quán)職位,也需要一員有能力的干將才能掌握。

    適合譚延闿的位子還有幾個,李漢在警衛(wèi)的護送下下了車,瞧見站在督署前一直等候他回來的譚延闿,腦海中一瞬間轉(zhuǎn)過了幾個職位,心中已經(jīng)敲定了扶他上位。

    “祖安吾兄,弟回來了!”

    李漢可以與他道了一句。

    譚延闿連叫不敢,只是迎他入府,表現(xiàn)的十分得體,“巡閱使在外面奔波了幾日考察局勢,想必一路勞馬馳途的也是身心疲乏,還是快快用些飯食、洗個熱水澡,也好去去身上的疲勞!”

    李漢笑著點了點頭,“有勞大兄為我張羅!”

    幾人入了督署,李漢為了表示親近,兩人并肩而走。才剛走了幾步,小聊之間他明顯發(fā)現(xiàn)了譚延闿一路之上欲言又止,明顯有什么話要跟他說。不過李漢精于察言觀色,仔細辨認了一陣倒也發(fā)現(xiàn)了他眼角隱藏的笑意,顯然應該是什么好事。便不自覺的走快了步子,一行很快到了督署側(cè)院為他安排的小院中,李漢屏退了外人僅留有他的貼身警衛(wèi)長盧三幾人,這才詢問。

    “大兄可是有話要說?這里沒有外人,若是什么軍務急事,理應當盡早處理!”

    譚延闿道:“巡閱使果然眼力驚人,不錯……”

    他雖說是立憲派的名流,但到底還是受到鄉(xiāng)紳影響較重,穿著打扮都是像足了富家翁多過西式的議員政客。只見他從袖筒里取出一封電報紙,面帶興奮色的遞給了李漢。

    “請巡閱使容我賣一個關(guān)子,您還是親自看了這封一個時辰前才從武昌發(fā)過來的電報吧!”

    一個時辰前李漢的車隊剛過了岳麓山,也難怪沒有接到電報。他見譚延闿竟然第一次與他開玩笑,料來必是什么好事,心里有些好奇,便點頭接過那電報紙一看,頓時喜上眉梢。

    “好好好,李濟深好一個先兵后禮,何宗蓮好一個帶功而降……好,很好!”他連說幾個好字,可見心情有多激動了。

    原來是武昌轉(zhuǎn)過來的河南戰(zhàn)報,河南前線李濟深部成功招降了何宗蓮的第一師,這本來就是一個好消息,因為第一師一去,北軍在河南省內(nèi)已經(jīng)無兵可守了。不過真正的好消息卻不僅如此,原來那第一師何宗蓮雖說默許了投靠護國軍,卻擔心無晉身之功,于是命人向李濟深部通告了投靠之后,立刻整軍只在許昌留有一營守軍以配合李濟深接管許昌,自己卻率第一師主力乘坐火車北上,趁河南省內(nèi)北軍各部還沒發(fā)現(xiàn)其生二心的這段時間,就勢接管了京漢鐵路沿線路段,并且一舉拿下滎陽保住了京漢鐵路至關(guān)重要的黃河鐵橋。僅這一功勞就不下李濟深等拿下半個河南省的。

    先不提何宗蓮為護國軍完整的保存了從許昌至黃河北這近三百里鐵路能為節(jié)省的時間,單單一座黃河鐵橋便至少能節(jié)省護國軍北上四五日的時間了。

    這是大功一件,理當對何宗蓮跟李濟深進行嘉獎。

    他心情激動之下頓時感覺身上幾日勞馬馳途的疲勞都一掃而空,京漢鐵路一下河南戰(zhàn)場短時間內(nèi)必將結(jié)束,西線靳云鵬雖然依仗著洛陽雄關(guān)困守,但是已經(jīng)被十四師跟第八師死死困在洛陽,王士珍縱使著急,也難在丟失了京漢鐵路之后從其他地方運兵解救河南糜爛的局勢。

    跟譚延闿道了聲謙,他命人攤開紙張,腦中醞釀了一陣之后快速將最新的指令發(fā)到武昌,然后由負責接管前線戰(zhàn)事的總參酌情發(fā)往前線。

    為了迎接這場戰(zhàn)爭,李漢已動員了幾乎所有他可以動員起來的戰(zhàn)爭資源,從軍隊的調(diào)遣到軍需物資的調(diào)配,從鐵路交通的調(diào)度到各種運輸車輛的組織,從對總參謀部的放權(quán)到后勤部獨立于軍需部的重組,從軍心士氣的鼓舞到后方民意的策動以及民力的調(diào)動,各種能夠在戰(zhàn)爭中發(fā)揮力量的因素李漢都親自過問。

    現(xiàn)如今李漢本人,將暫時坐鎮(zhèn)湖南鎮(zhèn)壓南方三派勢力,在古人“決勝千里、運籌帷幄”的意境中在軍用地圖上觀看整個戰(zhàn)爭進程。他既然向總參放了權(quán),非到必要時候,他絕不會干涉蔣方震等對前線軍事的指揮。直接指揮軍隊打仗的是將才,李漢要做的是負責軍事戰(zhàn)略的帥才。帥才將將,將才將兵,前者重視戰(zhàn)略,后者重視戰(zhàn)術(shù),只有分工正確,才能贏得勝利。

    總參現(xiàn)在數(shù)百雇員全都是畢業(yè)于國內(nèi)國外專業(yè)軍事院校的軍事干才,蔣方震的戰(zhàn)術(shù)能力遠在李漢之上,由他坐鎮(zhèn)武昌指揮,李漢基本放心。他現(xiàn)在雖然人不在武昌,但只需要通過各種或明或暗的手段控制了武昌的局勢,遙控指揮便行了。

    北京城的天色逐漸昏暗下來,一場春雨之后北京城里多了不少的病號,總統(tǒng)府里也多了一位,那位袁大總統(tǒng),他也在京漢線上第三師在郾城被擊潰,靳云鵬被兩路大軍包圍在洛陽的前線情報傳來之后病倒了!

    對,病倒了!

    袁世凱并不是真正的迂腐之人,相反他很樂于接觸新事物??偨y(tǒng)府算是北京大規(guī)模裝電燈電線的頭一家,因為他的帶頭左右,如今不少的北京高官家中都裝上了新事物。27日這天晚上,總統(tǒng)府里已經(jīng)點亮了明燈,袁世凱靜靜地躺在病榻上,這個精明強悍的人物第一次被疾病擊倒抑或說被心病所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