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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天災(zāi),我在古代囤貨逃荒 第8節(jié)

    “換那件吧。”秦凌晗伸手一指柜子里最樸素的一件衣裳,對玉露說道。

    玉露雖然不太明白秦凌晗的想法,但還是照做了。

    秦凌晗簡單梳妝了一番,便跟著玉露去了主院。

    她穿著一襲淡紫色的綢緞長裙,上面繡著幾朵淺色的花朵,頭發(fā)挽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帶上了一個薄紗的斗笠,顯得柔弱清麗。

    院子里熱鬧異常。

    院中的小亭子中,有四五個人。

    柳氏站在秦遠(yuǎn)德的身邊,在秦遠(yuǎn)德的耳邊不斷說著什么,眼底流露出了一絲計謀得逞的笑意。

    除了柳氏和秦遠(yuǎn)德,還有她的大哥秦宇宸,還有柳氏幼子,秦稀寶。

    見秦凌晗過來了,她和善一笑,朝著秦凌晗熱情地招了招手:“晗兒,你可算是來了?!?/br>
    秦稀寶見到秦凌晗,做了個鬼臉,說道:“賠錢貨要嫁人嘍,嫁人嘍!”

    “寶兒,怎么和你jiejie說話的,這么沒大沒小。”柳氏瞪了秦稀寶一眼,讓奶娘將人帶下去了。

    接著便對身邊的一個男子說道:“小孩子不懂事,讓你看笑話了?!?/br>
    “不打緊不打緊,童言無忌嘛?!蹦凶踊卮鸬?。

    秦凌晗的視線落在了柳氏身邊的男子身上,

    男子一襲青色的長袍,他長得并不起眼,尖嘴猴腮,身形消瘦。

    凹陷無神的臉上,是一雙狡黠貪婪的眸子。

    見到秦凌晗的時候,那雙眸子亮了亮,透著明顯的垂涎。

    自打上次拜訪秦府,遙遙一見,只模糊地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側(cè)顏,他便被這個嬌俏的小娘子給迷住了。

    唇紅齒白,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更細(xì)膩,仿佛可以感受到她的柔軟與溫暖一般,柔順的秀發(fā)輕輕拂過她的肩膀,如絲般柔軟。

    她身姿優(yōu)美,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兒,令人心馳神往。

    今日一見,白色的的薄紗雖然遮掩了相貌,然而那窈窕的身段卻同樣讓人想入非非。

    汪鴻飛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肖想將秦凌晗娶回去的場景了。

    他拿起折扇,把扇子慢慢攤開,有一搭沒一搭地給自己扇了扇風(fēng),仿佛這樣能讓自己顯得有書卷氣一般。

    日光照在男子的臉上,將他的丑態(tài)盡數(shù)顯露。

    秦凌晗一眼便認(rèn)出了此人來。

    汪家二公子,汪鴻飛。

    看著和前世一模一樣的熱鬧場景,秦凌晗心底充滿了冷意。

    “爹?!鼻亓桕献叩酵ぷ永?,看似柔弱恭順地朝著秦遠(yuǎn)德行了一禮。

    隨即秦凌晗看了眼周圍,用疑惑的語氣問道:“今兒這是……”

    “哎,別站著了,快來娘這邊坐下?!绷现噶酥缸约荷磉叺奈恢?,示意秦凌晗坐下。

    位置相對的地方,正是汪鴻飛。

    柳氏笑著對秦凌晗說道:“這是汪家二公子,汪鴻飛。汪家是做絲綢生意的,在蒼州也頗有人脈,身份上也與你相配?!?/br>
    柳氏拿起桌上的一個匣子,打開,里面放了不少珠寶首飾。

    柳氏取出了其中一個翡翠鐲子,放在了秦凌晗的手腕上比對,說道:“你瞧瞧這個鐲子,成色多好。再看看這一對珍珠耳環(huán),細(xì)膩華美,都是極好的東西?!?/br>
    “剛定了親事,汪公子就送了這么些東西來,當(dāng)真是對你上心?!绷喜粩嗫洫勍豇欙w。

    話說道這份上了,玉露也算是聽明白了,今日,柳氏是讓秦凌晗看親來了。

    她們孟國,風(fēng)氣比較開放,雙方議親之后,便可以看親,礙于雙方大婚之前不能見面的規(guī)矩,女子往往會戴一頂斗笠。

    “不過這柳氏給自家小姐安排的婚配對象,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啊?!庇衤段⑽櫭?,目光隱含擔(dān)憂的看向自家小姐。

    察覺到玉露的目光,秦凌晗看過去,給予一個寬慰的目光。

    她低下頭,雙手?jǐn)嚵藬囎约旱囊粩[,聲音突然間就哽咽了起來。

    “晗兒,一直將姨娘當(dāng)成自己的親娘來看待,敬重姨娘,信任姨娘,卻不曾想過,姨娘竟會如此害晗兒。”似是說道了傷心之處,秦凌晗開始小聲啜泣了起來。

    柳氏也被眼前這個場景給弄得愣了一下。

    這秦凌晗,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起來。

    “晗兒,你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就哭了,可是有什么委屈嗎?”柳氏輕拍著秦凌晗的后背,親和地對她說道。

    “這位汪公子的名聲,只要稍稍一打聽,便能知道,是何等的品德敗壞,作風(fēng)不正?!?/br>
    “而且汪家還曾放出過話來,若是能成功給汪家二少爺議一門好親事,便許諾三千兩銀子。姨娘是否是因為這三千兩……”秦凌晗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

    柳氏的面色卻驟然間白了一下。

    秦凌晗說的話,正好戳中了她最想隱藏的事情。

    “晗兒都已經(jīng)將自己的鋪子讓給姨娘了,卻沒想到姨娘連晗兒的親事都在算計,晗兒當(dāng)真是心寒?!鼻亓桕侠^續(xù)說道,隨即,又怯生生了秦宇宸一眼,弱弱說道,“是不是因為大哥又欠賭債了……”

    秦宇宸不學(xué)無術(shù),好賭成性,曾因為還不起,被賭坊上門要債過。

    被秦遠(yuǎn)德知道之后,打了個半死,后來就再也不敢明目張膽賭了,也再也沒有要債的事情出現(xiàn)。

    “什么賭債,哪有什么賭債,宸兒根本就沒有賭過!”

    柳氏一聽秦凌晗這話,頓時就急了,立即打斷了她的話。

    “秦凌晗,你若是不滿意姨娘給你擇的這門婚事,你可以直說,做什么要污蔑你大哥?小小年紀(jì),心思竟如此險惡?!?/br>
    秦凌晗似是被柳氏的樣子給嚇到了,身子輕微顫抖了一下,然而她還是挺直了身子,看向秦遠(yuǎn)德,說道:“晗兒原是不想說的,只是姨娘這般說晗兒,讓晗兒實在是無法因為顧念血脈親情而繼續(xù)隱瞞了……”

    聲音微顫,卻帶著堅定。

    “昨日酉時,晗兒回府的時候,恰巧看到大哥被人從‘軒轅賭坊’里趕出來?!?/br>
    秦宇宸一聽事情扯到自己身上,“蹭”一下站起身,指著秦凌晗罵道,“沒有的事!秦凌晗,你可別血口噴人!”

    “娘為你好,cao心你的婚事,你怎能用你那齷齪的心思猜忌懷疑娘親與我!”

    秦宇宸此人,性格暴躁易怒,心里又藏不住事兒,蠢得很。

    他這番表現(xiàn),無異于不打自招。

    秦凌晗沖著秦遠(yuǎn)德認(rèn)真地說道:“女兒并非信口雌黃,爹爹只要稍去打聽一下,便能知道到底是否確有其事。”

    眼見著秦凌晗連時間地點都說出來了,語氣還這么篤定,再加上秦宇宸這副表現(xiàn),秦遠(yuǎn)德當(dāng)即看向秦宇宸:“宸兒,晗兒說的可是真的?”

    被秦遠(yuǎn)德這么一看,秦宇宸頓時就心虛了起來,下意識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柳氏。

    秦遠(yuǎn)德看著這對母子的表現(xiàn),當(dāng)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原以為秦宇宸轉(zhuǎn)了性子了,沒想到暗地里還賭了這么多,甚至還鬧到拿嫡女的婚事來還債。

    “這門親事,我秦家不會議!”秦遠(yuǎn)德一揮袖子,越看汪鴻飛越覺得不順眼,怒道,“給我滾出秦府?!?/br>
    汪鴻飛正在幻想美好的未來,驟然被秦遠(yuǎn)德拒絕,還被這么不留情面地趕走,頓時也上來了脾氣。

    他從衣袖中抽出了一張借據(jù),拍在了桌上,說道:“今日這親事,你們是定也得定,不定也得定。白紙黑字寫著呢,秦宇宸欠債三千兩,愿用親妹抵押?!?/br>
    秦遠(yuǎn)德看著這張離譜的借據(jù),一張臉氣得通紅,鐵青著臉說道:“來人,送客?!?/br>
    “秦老爺子,契約已定,你們?nèi)羰菤Ъs,我可就要報官了,當(dāng)時候全京城都知曉你秦家是何等的不守信用?!蓖豇欙w不依不饒。

    “今日我便會命人將銀子送去你府上。今日之事,若是傳揚(yáng)出去,我與你蘇家前兩日談的生意就此作罷?!鼻剡h(yuǎn)德用威脅的語氣對汪鴻飛說道。

    汪鴻飛是知道兩家有生意往來的,自然不敢繼續(xù)造次,只能灰溜溜走了。

    臨走之前還不甘心地看了秦凌晗一眼。

    等汪鴻飛離開以后,秦遠(yuǎn)德沖上去狠狠一腳將秦宇宸踹倒在地上,說道:“逆子,你如今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爹放在眼里了!竟還敢去賭!今日讓汪家看足了笑話?!?/br>
    秦宇宸摔在地上,頭不小心磕在石頭上,頭破血流。

    “宸兒!”柳氏驚叫一聲,心疼地上去捧起秦宇宸的頭。

    “來人,取家法來!”

    “老爺!”柳氏看著秦遠(yuǎn)德盛怒的樣子,想起了秦宇宸上一次半死不活的樣子,當(dāng)即心疼起自己的兒子來。

    “宸兒也是一時糊涂,求您網(wǎng)開一面?!?/br>
    “宸兒就是被你這個蠢婦寵壞了,做事才如此不著調(diào)!”秦遠(yuǎn)德氣極了,狠狠責(zé)罵起了柳氏。

    柳氏低垂著頭,眼眶微紅,卻不敢出聲反抗秦遠(yuǎn)德。

    “你拿晗兒的婚事給這個逆子還賭債,此事傳了出去,看更多精品雯雯來企 鵝裙依五而爾期無二吧椅旁人會怎么看待我秦家?”秦遠(yuǎn)德原想原氣,他的老臉都被丟光了。

    “侯府若是知曉我秦家,為了區(qū)區(qū)三千兩銀子,拿嫡女交換,會如何看輕我秦家?”

    “為了銀錢,你這蠢婦差點就將我整個秦府的臉面給丟盡了!我怎么會娶你這種蠢貨回來。”

    秦遠(yuǎn)德一想到這場親事若是成了,以后出去旁人暗地里笑話自己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冷聲警告柳氏道:“你再敢攔著我,我連你一起打。”

    柳氏被他冰寒的面容給唬住了,頓時不敢再勸。

    秦宇宸忙跪在秦遠(yuǎn)德的面前,求饒道:“爹,饒了兒子這一次吧,兒子再也不敢了?!?/br>
    “兒子這次都是聽信了小人的讒言,才會落入賭坊的圈套,兒子保證,以后再也不去賭坊了?!?/br>
    秦遠(yuǎn)德看著秦宇宸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怒道:“上次你也是這么承諾的,我看你這個混賬就是欠揍!”

    秦遠(yuǎn)德說罷,揚(yáng)起棍子,一下接著一下,狠狠地打在秦宇宸的身上。

    秦宇宸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哪里遭得住這一頓毒打,當(dāng)即被打得連連哀嚎,到最后直接昏死了過去。

    柳氏一向?qū)氊愡@個兒子,見秦宇宸這番凄慘的樣子,急得直掉眼淚。

    今日這一切,都是秦凌晗這個小賤人害的!

    柳氏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秦凌晗,宛如一條陰毒的毒蛇。

    秦凌晗嘲弄一笑,壓根不去理會柳氏。

    秦遠(yuǎn)德眼見秦宇宸昏了過去,便命人人將秦宇宸抬下去。

    秦凌晗看著秦宇宸半死的樣子,只覺得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