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天災,我在古代囤貨逃荒 第92節(jié)
這一波剿匪收獲頗豐, 眾人都分到了一些東西,去兌換所換了一些銀錢。 晚飯的時候,秦凌晗從空間里面拿出了不少新鮮食材給玉露,給大家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犒勞大家, 大家都吃得十?分滿意。 宅子內(nèi)一派祥和熱鬧的跡象, 然而宅子外卻是一片凄涼的景象。 極寒天氣的持續(xù)下, 城里城外?仿佛被?一層冰雪覆蓋,寒風呼嘯,雪花紛飛,刺骨的寒意不斷侵襲著所有人。 這種惡劣的天氣之下,棉衣和簡陋的帳篷根本?無法?抵御徹骨的寒冷。 漫漫的寒夜過去以后, 凍死的百姓無數(shù),到處都是一片冷寂的景象, 無數(shù)的尸體躺在雪地中, 身?軀被?凍得僵硬, 面色蒼白。 大家似乎對這樣的情?景已經(jīng)麻木了,每日都有人負責將這些尸體埋到同一處地方。 醫(yī)館也在這樣的日子下變得忙碌不?堪, 上門看診的百姓絡繹不?絕。 秦凌晗和林秋蟬早上到達醫(yī)館的時候, 發(fā)現(xiàn)醫(yī)館里面來?了一個陌生的男子。男子穿著一身?青色長衫,約莫三十?歲, 小眼睛, 塌鼻子, 厚嘴唇,面向看著有些刻薄。他?身?邊還跟著高瘦的青年。 看到秦凌晗的時候, 男子高昂著頭, 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韋涇交代了男子幾句便匆匆離開?了醫(yī)館。 從二人交談的內(nèi)容中,秦凌晗知道此人名喚孟春生, 是韋涇的徒弟,出師之后去了別的醫(yī)館當?大夫。 今日韋涇要去城主?府給城主?看診,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又不?能放著醫(yī)館的病患不?管,所以便讓孟春生和他?的學徒卓飛來?醫(yī)館替他?半日。 韋涇走了以后,孟春生走到秦凌晗的面前,視線在她和林秋蟬的身?上掃了一圈,從鼻腔中發(fā)出了一聲?不?屑的哼氣聲?,說道:“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醫(yī)館不?養(yǎng)閑人。沒看到醫(yī)館門上的匾額都積雪了嗎?去給我擦干凈!” “你?這不?是擺明了為難人嗎?”林秋蟬頓時不?滿地反駁道,“匾額那么高,外?面的風雪又大,哪怕打掃干凈了,馬上又會再積一層雪,打掃匾額根本?是沒有意義的事情?。更何況,我們兩個是醫(yī)館里的學徒,不?是打雜的!” 孟春生聞言,小眼睛瞇了起來?,說道:“還敢頂嘴?讓你?們來?醫(yī)館是干活的,不?是來?享福的!今日若是擦不?干凈,就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蛋?!?/br> 秦凌晗看著孟春生這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隱隱覺得此人對她和林秋蟬抱有很大的敵意。 林秋蟬還想再辯駁幾句,秦凌晗卻抓住了她。 眼下醫(yī)館是這個孟春生的天下,和他?起沖突也沒什么意義。不?過是擦一個匾額,也不?是什么難事。 林秋蟬從醫(yī)館的角落里面拿了梯子,就和秦凌晗去擦匾額了。 孟春生看著二人的背影,目露得意之色。 林秋蟬替秦凌晗扶著梯子,秦凌晗則是踩著梯子,擦著匾額上面的雪。 外?頭的風雪很大,手指也因為極寒而凍得有些僵硬。幸虧她隨身?帶著湯婆子,倒也不?怕這種寒風,這個工作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累活兒。 若是尋常人,可能早就凍得渾身?僵硬,甚至還有可能意識模糊而摔下來?。 等二人將匾額擦拭完,孟春生又叫她們將醫(yī)館里里外?外?打掃一遍,就連角落都不?準有一絲灰塵。 林秋蟬一邊打掃,一邊小聲?抱怨著,突然間想起了什么,對秦凌晗說道:“小姐,我想起他?是誰了!” “他?是方玉娟的相好的!” 方玉娟這個名字,秦凌晗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終于想起是那一日坑害林秋蟬的人。 “我之前收工的時候見過幾次他?來?給方玉娟送東西,難怪這么對付我們們!肯定?是那個小賤人回去和他?說了我們的壞話,讓他?來?報復我們呢?!碧崞鸱接窬昴侨耍智锵s就覺得晦氣。 這樣一解釋,秦凌晗也終于知道孟春生為什么這么針對她們了,頓時覺得有些可笑。 她嘲諷的說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br> 來?醫(yī)館看診的病患不?少,不?過孟春生看診的速度要比韋涇慢上不?少,很明顯醫(yī)術(shù)要差很多。 秦凌晗偶爾會看看卓飛手里的方子,她敏銳地發(fā)現(xiàn)孟春生開?的藥方里面,會多上好幾味沒什么用處,卻格外?昂貴的藥材。 她的瞳孔微微暗了暗,這種沒有醫(yī)者仁心的大夫,她也是極為討厭。 這個時候,醫(yī)館門口又走入了一對夫妻,妻子費力地扛著自己的相公。 相公面容蒼白,身?子綿軟無力,根本?就不?受控制,雙眸緊閉,整個人的神志已經(jīng)不?清醒了。 林秋蟬見狀,趕忙上去幫忙將男子給放到了孟春生面前的位置上。 妻子感激地看了林秋蟬一眼,焦急地說道:“大夫,快看看我相公吧!他?突然間就失去意識了!” 孟春生打量了對方一會兒,又問了幾個問題,得到的回答是不?僅頭疼腦熱,還有腹痛腹瀉的嚴重癥狀。 孟春生替他?把了脈,見他?脈象和預料中一樣紊亂不?堪,便肯定?地說道:“你?家相公這是嚴重的風邪入侵,這種病癥可拖延不?得。若是再晚來?幾日,性命不?保。眼下我現(xiàn)開?幾副方子緩解一下他?的病癥。” 說著,孟春生寫了方子,交給了身?邊的卓飛,讓他?去抓藥,而自己則是打開?針包開?始了施針。 秦凌晗在不?遠處看著這個男子,眉頭微蹙。 林秋蟬注意到了,小聲?問秦凌晗道:“怎么了?” 秦凌晗說道:“我總覺得此人不?是風邪入體那么簡單。” 前世她跟著神醫(yī)一同行醫(yī),在極寒的時候,治療了極多病癥,尤其是風寒癥,她已經(jīng)熟悉到只要看一眼就能大概知道情?況。 然而眼前這個患者,卻不?太?像是風寒癥。 秦凌晗剛說完話,孟春生已經(jīng)將針刺入了患者頭頂?shù)膞ue位,患者的眉頭皺了一下。隨著針尖的進?一步插入,他?的表情?卻逐漸扭曲起來?。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而不?規(guī)律。 隨著第二第三針施下去,患者驟然睜開?眼,發(fā)出一聲?痛苦的□□聲?,一口血噴了出來?,緊接著,整個身?子開?始劇烈抽搐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將孟春生給整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患者,不?明白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 患者此刻還在抽搐著,雙眼隱隱有往上翻的跡象。 秦凌晗在不?遠處見了,面色驟然大變。 她二話不?說放下手里的東西沖了過去,將患者頭上的針全部都拔了下來?,隨即快速從隨身?的針包里面取了幾根針,扎入了對方的幾個xue位。 對方的情?況才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 秦凌晗趁機給對方把了脈,仔細觀察了男子一番。 她注意到男子蒼白的皮膚下,呈現(xiàn)出一種略微發(fā)青的暗色。握著妻子的手一直在不?住地顫抖著,如此寒冷的天,他?的額頭卻微微滲出細小的汗珠。 這些跡象都越來?越接近她的推測。 她問一旁的女子道:“你?家相公這個癥狀有幾日了?” 若是之前,女子自然不?會搭理秦凌晗,不?過見秦凌晗穩(wěn)定?了自家相公的狀態(tài),心里對秦凌晗也有了幾分信任,便回答道:“有兩三日了,但是失去意識是今日?!?/br> 秦凌晗聞言,眼底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意思來?。 她馬上叫了林秋蟬過來?,在林秋蟬的耳邊吩咐了幾句。 林秋蟬點?了點?頭,很快就下去準備東西了。 “你?家相公……”秦凌晗剛想和對方說一說她相公的病癥,卻被?孟春生給打斷了。 孟春生氣惱地走了上來?,對著秦凌晗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頓罵:“你?算是什么玩意兒?誰叫你?拔了我的針給他?亂施針的?” “出了人命,你?擔負得起嗎?” “你?們兩個馬上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秦凌晗卻是抬起頭,冷冷看著孟春生,說道:“我若是再不?出手,他?才真的要沒命了。庸醫(yī)!” 這一番話頓時讓孟春生暴跳如雷:“你?區(qū)區(qū)一個醫(yī)館學徒,竟然敢大言不?慚說我是庸醫(yī)?”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年輕人不?要太?狂妄了!” 秦凌晗卻是目露嘲諷道:“你?連對方是什么病癥都搞不?清楚,就胡亂施針,不?是庸醫(yī)是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他?這是典型的風邪入侵。”孟春生說道。 “風邪入侵?”秦凌晗冷笑了一聲?,隨即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孟春生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孟春生的頭發(fā)。 “你?做什么!”孟春生吃痛,一邊喊著一邊掙扎起來?。 奈何秦凌晗的力氣極大,他?根本?就沒辦法?反抗。 卓飛看到自己的師傅被?秦凌晗這樣對待,當?即放下東西就要對秦凌晗出手,秦凌晗一腳將椅子踹過去,正中他?的膝蓋,直接讓他?一個踉蹌,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秦凌晗狠狠扯著孟春生,往地上一摔,扔到了男子的面前。 這暴力的一幕,眼前的女子都看傻眼了。 秦凌晗大聲?呵斥道孟春生道:“你?給我看清楚了!” “風邪入侵的人,面色會呈這個顏色嗎?” “風邪入侵的人,在這樣的天氣,額頭上會冒出汗珠嗎?” “這么多與?風邪入侵嚴重不?符合的細節(jié),你?是一個都看不?到,只抓著能對上風邪入侵的部分,胡亂開?藥,胡亂施針。你?不?是庸醫(yī)是什么?” 面對秦凌晗的質(zhì)問,孟春生卻不?想落了下風,他?反駁道:“每個病患的發(fā)病情?況本?來?就不?同。你?區(qū)區(qū)一個學徒能懂什么?” “你?非說不?是風邪入侵,那你?倒是說說,他?這個癥狀,是什么?” 秦凌晗一字一句說道:“中毒?!?/br> “什么毒?” “烏頭的毒?!?/br> 第八十六章 “烏頭?”孟春生聽了秦凌晗的話以后, 面?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來,說道,“少在這里危言聳聽?了?!?/br> “烏頭的?毒性復雜無比,你區(qū)區(qū)一個?學徒, 就這樣看一眼就能認出來了?未免太過荒謬了些!” “年輕人想要出出風頭, 也別用這么荒謬的話來騙人?!?/br> 林秋蟬也在這個?時候, 拿著秦凌晗吩咐的東西走了進來,一進來,一股惡臭便彌漫開,周圍圍觀的?眾人都紛紛捂住了鼻子。 不過一會兒?功夫,秦凌晗便發(fā)現(xiàn)男子的?狀況又變差了一些。 秦凌晗心?知男子的?情況拖延不得了, 馬上對林秋蟬說道:“灌下去!讓他將今日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興許還有救!” 孟春生卻是攔在了林秋蟬的?面?前, 呵斥道:“這個?病患身子骨虛弱至極, 根本經(jīng)不起?折騰。你們這樣瞎折騰, 只會害了他的?性命。你們擔待得起?嗎?” “他的?情況拖延不得,再遲一些, 性命不保。因為?你的?剛愎自用, 害人性命,你又擔待得起?嗎?”秦凌晗冷冷問?道。 林秋蟬聞言, 也是毫不客氣地將孟春生給撞到一邊去。 孟春生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看向二人的?神情愈發(fā)怨毒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 韋涇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醫(yī)館的?門口,聽?到了醫(yī)館里面?吵吵嚷嚷的?聲音, 等他看到醫(yī)館里面?的?情況以后, 狠狠蹙起?了眉頭,問?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