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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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赫云和他身邊的侍從都是一驚,那琴飛砸向百里赫云的霎那,百里赫云眼中厲色一閃,長劍出鞘,一抬手挽出一朵劍花,就將那把暗含巨大力道即將砸向自己面門的琵琶瞬間給劈成了數(shù)塊落地。 西狄眾人都松了一口氣,而惟獨百里赫云卻在那琵琶散落的瞬間看見了百里青的眼睛。 那眼睛,幽深詭魅,此刻一抹妖異的火光正閃過,那是好整以暇,滿含譏誚的眸子。 他忽然間心頭一涼,像被妖魔冰冷的手狠狠地抓了一把——那個男人是故意的。 百里青大笑了起來,滿是譏誚與詭譎的冰涼:“嘖,我的好侄兒,將自己母親的骨骼肌膚斬碎的感覺可好,你可真是孝順啊,哈哈哈!” 百里赫云臉色瞬間大變,低頭看向那琵琶,他終于認(rèn)出來了為了什么他覺得那琵琶如此眼熟,那上面的牡丹,那上面的牡丹根本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在人的皮膚上紋上去的。 年幼時候,他曾經(jīng)看過母親給父皇跳舞,她為了父皇歡心,請了最好的紋身師傅,在背上、腹上紋了最茂盛的牡丹,也是她的野心——牡丹,母儀天下之花。 而那些灰白的琴骨,分明就是——人骨! “你可知道,她是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做成琵琶呢,本座想,她一定非常愉快自己能變成那么美麗的琵琶,只是不知道你這孝順兒子就這么將她一生最得意的作品瞬間毀損,可會生氣呢?” 百里青陰魅冰涼的聲音每說一個字,百里赫云的臉色就越蒼白一分,渾身都輕顫起來。 西涼茉看著百里青笑得妖異又惡毒,又看了看百里赫云臉色死白,憤怒與痛楚暗自搖搖頭,她都說了,天朝的千歲爺是個變態(tài),百里赫云惹毛了變態(tài),尤其是個眥睚必報的變態(tài),自然要有承受不可承受的報復(fù)。 何況,她一點都不同情他,當(dāng)初百里赫云利用那個與死去的金玉公主相似的女子去傷害百里青的時候,在百里青親手殺死那個與自己母親一模一樣的女子的時候,他心中硬生生被挖開的傷口之痛,絕對不亞于此刻他百里赫云的心中之痛。 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百里青!”百里赫云再抬頭的時候,眼中已經(jīng)是一片殺意凜然,他輕聲地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朕,一定會讓你后悔的?!?/br> 百里青微微瞇起了眸子,輕蔑地笑了:“百里赫云,你可記得兩年前,本座曾經(jīng)告訴過你這句話?” 百里赫云臉色風(fēng)云變幻,所有經(jīng)歷了當(dāng)年之事的人都記得那個渾身染血的,陰郁的眼中燃燒著地獄之火的魔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話—— 百里赫云,本座總會讓你后悔今日所為,讓你西狄皇族流盡最后一滴血,清洗你今日加諸本座的羞辱! 九千歲從來不喜歡威脅人,他一向言行一致! 百里赫云眼神一寒,忽然揚起手,比了手勢:“格殺勿論!” 圍在殿外是士兵們瞬間沸騰了起來,同時向殿內(nèi)沖去。 而與此同時,西涼茉眸中寒光一閃,瞬間拿起掛在頸項間的骨哨厲聲一吹。 隨著一道穿著西狄士兵服的矯健身影瞬即越起,潛伏在士兵中的部分飛羽鬼衛(wèi)們也隨之同時飛身而起,人人手中長槍利劍,左右開弓,同時在空中又拋出一片銀色的網(wǎng),銀網(wǎng)在空中閃耀著明亮冰冷的光芒。 銀網(wǎng)銳利,罩于人身,瞬即入rou,立刻將最前面一排的士兵們割得血rou模糊,慘叫不已。 “哐!”為首一人手持長槍,一身青甲,做西狄御林軍校尉裝扮的年青軍官,不是司承乾,或者說不是‘無明’又是誰。 他身后站了上百名飛羽鬼衛(wèi)的士兵,同時橫槍立刀阻擋了所有的入口。 無明面色冷然地厲聲道:“誰敢跨入一步,殺無赦!” 隨后,他轉(zhuǎn)臉看向殿內(nèi),正正對上西涼茉的眸子,他眸光微閃,卻又恢復(fù)了一片平和,只微微一笑:“落鎖!” “你是方外之人,為何……?!蔽鳑鲕砸徽粗?,心中難免一片復(fù)雜,穿上了戰(zhàn)甲的無明,讓她想起多年前的太子——司承乾。 她原以為這一次的行動會是白起率兵先行,無明在海上殿后,當(dāng)時放出煙霧信號也是給的白起,卻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他。 雖然如今西狄皇宮中他們潛伏了自己人,但是比起百里赫云的軍隊而言,還是微不足道,他們要撐到援軍前來,或者直接生擒了百里赫云,才能安全脫身。 而在此時,最危險的就是做阻擋宮中士兵在他們生擒百里赫云之前闖進(jìn)來的人,一百對人對上上千人的人攻擊,九死一生。 無明再一次看向她,淡淡地道:“無明身在佛家,司承乾卻還是姓司,是身受天朝百姓之恩的皇族,未了塵世牽掛。” “落鎖吧!” 隨后,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他一伸手中的長矛直擊身后大門,瞬間,大門便緩緩闔上。 雖然如今西狄皇宮中他們潛伏了自己人,但是比起百里赫云的軍隊而言,還是微不足道,他們要撐到援軍前來,或者直接生擒了百里赫云,才能安全脫身。 西涼茉一楞,隨后眼底堅毅的光芒一閃,再次吹響了手中的骨哨,伴隨著清悅的哨聲,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嗡嗡之聲。 在西狄士兵們差異錯愕的目光之中,一道深紅色的光影瞬間從空中掠過,長長的翅膀一扇,無數(shù)不同品種的鳥兒遮天蔽日而來,而且仿佛全部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猛烈地沖向黑壓壓的西狄士兵。 “啊——!” “那是什么!” “好痛!” 西狄的士兵們瞬間亂作了一團(tuán),無明回望了西涼茉一眼,無聲地一笑:“謝謝?!?/br> 隨后,他手中長槍一抖,率先向人群中殺去。 而魅部的幾個殺神們瞬間彈身而起,手中長劍出鞘,將所有擋住門窗的勾袢全部打落,所有門窗便轟然關(guān)上,阻擋了所有來自殿外射入的長箭,殺神們再同時拋出天蠶金絲網(wǎng)將所有的門窗全部封死,以勾爪彼此相連支撐,緊緊扣死進(jìn)了墻壁之中。 也將無明和所有的飛羽鬼衛(wèi)的身形還有無數(shù)砍殺之聲與惡斗全部都擋在了殿門窗外。 西涼茉心莫名地一抽,看著無明手起刀落,將一名試圖闖進(jìn)殿內(nèi)的西狄士兵一刀砍下,飛濺的鮮血染紅了他身上的戰(zhàn)甲,還有他戰(zhàn)甲下的僧袍。 那是門窗關(guān)閉之前,她最后看見的殿外的最后的畫面,只是彼時,她還不知道,那也是她最后一次看見——無明的站立的身形。 大門關(guān)上,她閉了閉眼,轉(zhuǎn)過身。 這個時候,百里青也已經(jīng)站了起來,所有的殺神們?nèi)课⑽⒐?,手臂微微垂,擺出一種優(yōu)雅而奇異的姿勢。 那是魅部殺神們攻擊的姿態(tài),雖然只剩下四十人不到,但是他們身上那種長年在血腥殺戮中浸yin而出的黑暗血腥氣息,讓他們在此刻看起來像一頭頭的魔獸,隨時準(zhǔn)備吞噬人命。 門外的援兵被擋,門窗緊閉,殿內(nèi)瞬間成了一個孤立的封閉空間,而在這個空間里,優(yōu)勢即刻逆轉(zhuǎn)。 加上魔宮子弟,優(yōu)勢方明顯站在了百里青這一邊。 百里青看著百里赫云,危險地瞇起眼:“咱們今兒一起算個總賬,你且選,是你束手就擒,或者是讓本座殺光你身邊的這些蠢物,你再束手就擒呢?” 百里赫云睨著他,忽然冷笑了幾聲:“九千歲,你還真是自信,不如咱們賭一把!” 隨后,長年立刻一拍黃金案幾上的龍頭玉璽,他們身后的墻壁遂陡然打開,眾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殿后還有內(nèi)殿! 百里赫云立刻足尖一點飛身進(jìn)了內(nèi)殿,與他有同樣默契的侍從們立刻運足了功力跟著飛身而入,大門即刻關(guān)上。 但是一樣有來不及進(jìn)入的人瞬間被百里青身邊的殺神們斬殺! 猩紅的血液濺滿了大門,同時大門也擋住了一片西狄人的慘叫聲,門上頓時響起一片“叮當(dāng)”銳器具撞擊到墻壁的聲音——那是殺神們手上的刀劍暗器追擊撞上門的聲音。 “屬下失職!”魅一也是伊護(hù)法瞬間單膝跪下,向百里青請罪。 西涼茉朝百里青道:“這不是計較你失職與否的時候,先把門打開,咱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人抓出來,逼迫百里赫云下旨停戰(zhàn)!” 百里青也微微抬首讓魅一站了起來,淡淡地問:“三島海盜那一邊可都準(zhǔn)備好了?” 魅一抱拳肅然道:“昨夜就已經(jīng)開拔,白將軍已經(jīng)給他們配上最新的西洋炮船,咱們潛伏在西狄水師中的人也已經(jīng)開始動作,按照今日的形成,如今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突入內(nèi)海!” 百里青又看向西涼茉:“邊境那一塊,魅六如今應(yīng)該到了吧?!?/br> 西涼茉也頷首:“到了,靖國公和西涼靖為主攻戰(zhàn)將,云生監(jiān)軍,亦是昨夜就應(yīng)該越過國境線,今日大軍壓境,當(dāng)與西狄邊軍開戰(zhàn),飛羽鬼衛(wèi)為前鋒,如今該破入腹地了才對!” 百里青微微瞇起陰魅的眸子,看向那大門,輕笑:“那就夠了,本座就看看百里赫云能堅持到什么時候?!?/br> 西涼茉心中不免有點疑惑,雖然西狄海軍已經(jīng)被海盜們牽制,陸軍也面臨靖國公大軍和飛羽鬼衛(wèi)的壓力,但是兩國勢力相當(dāng),但是若只論在皇宮的這些兵力若是強(qiáng)行突圍,己方損失必定慘重,所以他們的出路還是只有擒下百里赫云,逼迫他宣布停戰(zhàn)才是,但阿九的意思卻不止這么簡單。 難不成除了海上魔宮的勢力還有奇兵天降。 但是這個時候,西涼茉沒有時間細(xì)問,在百里青的指揮下,一場清剿內(nèi)殿還剩下的西狄侍衛(wèi),同時攻破百里赫云藏身內(nèi)殿的血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 西狄在外殿的侍衛(wèi)原本就死了不少,剩下的根本不在殺神們的眼底,在西狄侍衛(wèi)們驚恐的目光中,黑衣殺神們滿滿地提刀逼近,一場血腥的一面倒的屠戮迅速地開始。 ——老子是準(zhǔn)備開新書,喜歡否都記得去戳一下收藏的分界線—— 黎明 西狄邊境——青云關(guān) 空氣里都是火油燒焦了尸骨與血腥的味道,凝滯的血液在兩年之后再一次將這關(guān)口下的黃土地全部覆蓋,所有的草木仿佛瞬間都染上了一層血色,斷壁殘垣昭示著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血腥戰(zhàn)斗 一寸山河,一寸血。 不管是進(jìn)攻方,還是守城方,因為爭奪邊境第一戰(zhàn)的勝利,都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但是,此刻城頭天朝士兵們藍(lán)黑兩色的軍服彰顯出了,最終的勝利者。 “這一次比咱們想象之中的推進(jìn)速度要快,如果不出所料,快馬加鞭,今日傍晚,咱們就能直接推進(jìn)到潼關(guān)了?!本竾珳喓癯练€(wěn)的聲音在城守府大廳之內(nèi)響起。 周云生看著他微微一笑:“這都是國公爺和世子爺領(lǐng)兵有方,上陣父子兵,果然不假!” 周圍的將軍們也都齊齊稱是,笑著恭喜贊美靖國公。 靖國公含笑看向周云生:“哪里,若不是周大人的飛羽鬼衛(wèi)們神出鬼沒,武藝高強(qiáng),從后方潛入,取了城守的腦袋,又協(xié)力打開了城門,只怕咱們就算能攻下青云關(guān),也不會那么快?!?/br> 周云生微笑:“這到底還是國公爺?shù)墓?,因為這種斬首戰(zhàn)術(shù),乃是小小姐所創(chuàng),所練。” 靖國公聽到西涼茉的名字,微微一愣,隨后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又道:“捷報送出去了么?” 周云生點點頭:“已經(jīng)送出去了,相信按照飛鷹的速度,小小姐很快就能收到。” 靖國公點點頭,堅毅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沉思之色:“咱們現(xiàn)在首要之事就是立刻再下一城,給西狄皇帝壓力?!?/br> 周云生贊同地點頭:“嗯,如今飛羽鬼衛(wèi)的人已經(jīng)潛伏入潼關(guān)了,咱們再修整一個時辰就出發(fā)吧!” 眾將分別從靖國公這里領(lǐng)命而去,靖國公忽然顰眉,看向身邊的寧安:“世子爺呢?” 寧安一怔,遲疑道:“昨日半夜血戰(zhàn)之后,世子爺手臂有點傷,破城之后就尋了一處府邸包扎去了,估計可能累了,正在歇息?!?/br> 靖國公大不悅:“這個時候了,還歇什么,還不去快點把人叫來!” 寧安立刻稱是。 周云生坐在一邊,眸光微微轉(zhuǎn),這位世子爺,最近行蹤都有點奇怪呢,小小姐還專門叮囑了要盯住他,莫不是真有些什么事情? 而這個時候,青云關(guān)城南,一處商人府邸的主人房內(nèi),正響起了男子如野獸般的低聲喘息和女子嬌軟輕吟。 “啊……。” “嗯……茉兒……茉兒?!?/br> 雕花羅漢床上,穿出男子的低聲輕吟,還有女子幾乎宛如哭泣和忍耐一般的聲音。 空氣里都是靡麗而熾烈的氣息,男子的動作幾乎沒有可以稱之為溫柔的地方,直到云消雨散,他隨手拿了衣衫披上,卻全然沒有理會女子狼狽地伏在床榻之上。 “西涼靖,你真是無恥,居然在這種時候喊別的女人的名字?!迸又沃约簬缀跎⒓艿膵绍|坐了起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渾身的紅痕,眸光復(fù)雜地看向那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英武男子。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忍受他每一回在她上歡愛的時候,卻還喊著那個她最痛恨和嫉妒的女人的名字。 他每一次碰她的時候,都毫不留情地極盡玩弄蹂躪之能,讓她不知道他到底恨的是自己,還是那個女人 西涼靖轉(zhuǎn)過身來,面無表情地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艷美的容顏:“能比你無恥么,不是你燃了燃情香么,本世子在宮里就說過,我欠你的,必定會還給你,你要我?guī)愠鰧m,說你不愿意在冷宮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我答應(yīng)你了,你卻還要燃了燃情香,脫光了來勾引我,覺得這才是保證,我便一路上都滿足了你的要求,你還想怎么樣,貞元!” 她求了他,他冒著天下之大不諱而帶著她出來,但是她比他想象中更卑鄙,可是他卻還是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