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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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看到了我不信任的表情,科爾牧師笑呵呵的說:“不必懷疑,我就是這么做的,當(dāng)?shù)匕傩斩加X得我很親切?!?/br> 印度的街道上有很多牛,他們信奉牛神,所以這些??梢噪S便在街道上散步,哪怕弄得到處都是牛糞。于是我多次嘗試著在路遇‘神?!臅r候上前撫摸,結(jié)果只得到了百姓們奇怪的圍觀,以及滿手的水泡疙瘩??瓷先ハ裉旎ò捳钜粯拥母泶裨欢纫鹞业木o張,不過幾天后,水泡就破了,留下幾個小小的疤痕。 我在英國人聚居的地方得到了一幢房子,是上一任牧師住過的地方,不需要支付任何房租,房子很大很寬敞,家具齊全。他們還派了一個叫特盧古的印度人來幫忙,他會說英語,還是個剎帝利。 他來的當(dāng)天就問我:“先生,您要出去逛逛嗎?我可以為您準(zhǔn)備駱駝?!?/br> “當(dāng)然,我很愿意出去看看。”我興致勃勃的跟他說。 城鎮(zhèn)街道旁的商業(yè)非常繁榮,有很多擺著小攤子的商人,販賣各種熱帶水果和食物,我得說這些水果都非常美味,過去我見所未見,更別提吃過了。 路邊的女人用色彩鮮艷的紗麗把頭和脖子包裹住,好像把一條大床單披在了身上,完全看不到一點線條。男人們喜歡穿白袍子,因為熱帶的陽光強烈,他們還會在頭上纏繞厚厚的頭巾,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的地位,如白色代表婆羅門,紅色代表剎帝利,棕色代表吠舍。 我還在街上看到了英國人的軍隊,他們穿紅軍服,帶黑色大船帽,可是下身卻穿裙子,裙子只到膝蓋的位置,大約是天氣太炎熱的關(guān)系,所以他們改了制服的式樣。 我騎在駱駝上,正四處看的起勁,特盧古卻忽然拉著駱駝往回走。 “怎么了?”我問他。 “先生,有不可接觸者路過,我們避一下,您聽,他們在敲鑼了?!?/br> 原來除了四種種姓外,還有最低賤的無種姓者,他們清掃糞便,處理動物尸體。為了不污染高種姓的眼睛,他只在夜間出沒,如果白天出沒,就會一路上敲鑼,人們聽到后會躲起來,防止看到他們,甚至他們經(jīng)過后,還會潑水清洗街道。 初到印度的日子里,我看什么都很稀奇,但時間長了,我漸漸熟悉了這里的生活,甚至還學(xué)會了一點當(dāng)?shù)氐恼Z言。每隔幾天,我就去通商口岸打聽愛德華的消息,但都無功而返,我還特意坐船離開加爾各答,前往其他港口城市,卻也完全沒有他的消息。我不甘心放棄,只好耐下心來慢慢打聽。 教區(qū)里有很多軍官和商人的房子,他們的妻女跟隨他們遠(yuǎn)渡重洋來到印度生活,因為遠(yuǎn)在他鄉(xiāng),這些人的關(guān)系非常親密,經(jīng)常結(jié)伴來教堂做禱告。 只是我突然收到了很多家庭發(fā)來的請柬,邀請我去他們家里做客。作為一個剛到這里的人,我受到了異常熱情的禮遇,這讓我受寵若驚。直到有一天科爾牧師笑著對我說:“附近的年輕小姐和她們的母親們都快為你打起來了,小伙子,你得躲著點,省的她們爭不過,把你撕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這里成了香餑餑,作為一個紳士階層的未婚牧師,商人們的女兒的確會為我打破頭。每天早上,都有許多年輕女士聚集在我身邊,請我為她們禱祝,這種被團(tuán)團(tuán)包圍的情況簡直讓我哭笑不得。甚至又一次,她們真的在教堂大殿中央為我吵了起來,直到科爾牧師嚴(yán)厲的呵斥了她們才總算讓我擺脫了困境。 平時,我經(jīng)常跟隨科爾牧師在教堂的孤兒院工作,很多當(dāng)?shù)厝税雅z棄在教堂門口,還有很多生病的窮人上門請求醫(yī)治。科爾牧師十分仁慈,總是來者不拒,甚至把自己的錢捐獻(xiàn)出來幫助這些人,見到這種情況,我也將隨身的300英鎊全都捐獻(xiàn)了出來,但仍然杯水車薪。 我還在教堂里見到了幾個被毀容的女人,她們的臉被不同程度的傷害,非常可怕。 “這是怎么一回事?”我問一個印度女人。 她搖搖頭,不回答我。 科爾牧師告訴我:“這里的習(xí)俗很不尊重女性,她惹怒了一個男人,就被那個男人毀了臉,說是她應(yīng)受的教訓(xùn),這樣的情況很多?!?/br> “她們需要藥品,否則會死的?!蔽覔?dān)憂的說。 科爾牧師遺憾的搖頭:“我們沒有太多錢,信徒給教會的捐獻(xiàn)不足以給太多人幫助,何況教會也不允許我們把所有的錢花在幫助當(dāng)?shù)厝松砩?。上面總是給我命令,讓我去其他地方建立教堂,可是教堂是為了傳播仁愛而存在的,沒有愛的空房子有什么用?” “也許我可以趁著去做客的機會,拜托太太小姐們捐獻(xiàn)善款。”我說。 “呵呵?!笨茽柹窀感Φ溃骸澳强峙履阋獜娜艘娙藧圩兂扇艘娙硕懔??!?/br> 某天早上,我剛剛主持完彌撒,一個陌生小伙子忽然來找我。 他非常健壯,膀子上的肌rou高高凸起。臉曬得黝黑,一雙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先是好奇的打量我,然后對我粲然一笑:“牧師先生,聽說你們教堂收入緊張,正在到處募集善款?” “是的,先生?!?/br> “那太巧了,我正要為教堂捐贈一筆錢?!闭f著他遞給了我一張支票。 我接過來一看,簡直嚇了一跳,那是張500英鎊的支票。 “先生,還請告知閣下的姓名,您為教堂捐贈了這么一大筆錢,我應(yīng)該把您慷慨的事跡宣揚出去,并讓接受您幫助的人知道恩人的姓名?!蔽腋屑さ恼f。 “沒,沒什么,不必了?!毙』镒訁s一臉通紅的擺了擺手:“我有事先走了,您忙吧。” 不等我再說什么,他就匆匆忙忙離開了。之后過了三個月,他又來了一次,再次捐贈了一筆錢,這次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他離開,他被我追問急了,告訴我說:“我是一個船員,牧師先生叫我丹尼爾就行了。這不是我捐獻(xiàn)的錢,是我們船隊捐的,您收下這些錢,然后多為我們這些出海的人祈禱吧?!?/br> “可你不告訴我你們船隊的名字,我又該怎么為你們祈禱呢?” 小伙子糾結(jié)了半天說:“那您就想著我的臉禱告好了?!?/br> 說完就跑了,我至今也沒打聽出他的全名,更不知道他船隊的名字。 在印度的日子過得飛快,我每天都忙碌的不可開交。 轉(zhuǎn)眼,兩年的時間過去了,我的任期也快滿了。期間我趁傳教之便走訪了印度各個通商口岸,可是根本沒有一點愛德華的消息。我心中的擔(dān)憂越來越重,當(dāng)初他的確來到了印度,可為什么沒有消息,難道他出了什么事嗎?我應(yīng)該離開印度還是繼續(xù)尋找下去?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一點印度的事,比較流水賬。 我發(fā)現(xiàn)印度強jian案頻發(fā)不是偶然的,這個國家非常不尊重女性,古來有之。而且他們的種姓制度至今盛行,下級種姓見到高級種姓要下跪親吻腳趾。不滿意媳婦的嫁妝可以燒死媳婦,另外娶一個新的。男性追求女性被拒絕,會殘忍的給女性毀容,而且這還是個老傳統(tǒng)。 印度這個國家從未自己統(tǒng)一過,近代是在英國的侵略殖民下才獲得的統(tǒng)一,因為殖民而形成國家,通過非暴力不合作換來獨立。臉皮厚的印度人卻宣稱繼承了英國留下的一切遺產(chǎn),也包括英國單方面劃定的國家邊界線,于是跟我們國家有了領(lǐng)土爭端,還為此發(fā)生了一場戰(zhàn)爭。起因是,過去有個英國人在我們國家的藏南轉(zhuǎn)了一圈,回去畫了張地圖,然后印度人就說藏南是他們的了。我們中國過去有個和尚,去你們那里轉(zhuǎn)了一圈呢,你們?nèi)叶际俏覀兊?。但很神奇的,我到大學(xué)畢業(yè)才知道原來我們還和印度打過仗啊,還差點攻陷了他們的新德里,我當(dāng)初以為我們建國后,只打過朝鮮戰(zhàn)爭呢,歷史課本里好像從沒出現(xiàn)過啊。 有同學(xué)說怕虐,放心,保證不虐,我上一篇小說寫得太虐,虐的自己肝疼,我這次絕對不寫虐文,保證滿篇都是糖,專門治愈我自己。 第 21 章 我在教堂的工作非常繁忙,幾乎沒有時間參加五花八門的宴會,不過幾天前我收到了艾文先生的來信。他的兒女們都長大了,需要回英國讀書結(jié)婚,他想賣掉印度的產(chǎn)業(yè),于是聚集這里的朋友們吃頓晚宴,我接受了他的邀請。 宴會在艾文先生家舉行,他的房子是傳統(tǒng)的歐式風(fēng)格,十分寬敞舒適。晚宴過后,我們聚集在小客廳喝茶,這間客廳的裝潢很奢華,整個地面都鋪了天鵝絨地毯,墻上鑲了橘色花紋的壁布。房間的座椅大小不同,形狀各異,隨意擺放。一架黑色外殼的鋼琴擺在窗口處,旁邊是用昂貴木料打制的書架??腿藗?nèi)齼蓛勺谝黄?,女人們搖著扇子低聲交談,男人們高談闊論,大聲抱怨,滿腹牢sao。 “那個男人控制船隊,每年來往于歐洲各國和殖民地之間,通過跟其他船隊合伙壓低農(nóng)產(chǎn)品的價錢,簡直是一伙強盜!”一個商人義憤填膺的說。 “去年他們合伙壓低黃麻的價格,然后在鹿特丹以大價錢出售,賺了一大筆錢,可憐我種了一整年的黃麻,最后只得到了一點零頭?!?/br> “聽說他們向總督府行賄?!?/br> 我發(fā)現(xiàn)很多男人都在一臉憤怒的咒罵一個人,于是問艾文先生:“他們在說誰?” “在說一支船隊的船長,他叫愛德華·加里,是個投機客。”艾文先生小聲對我說:“不過船隊四處航行,運送貨物賺取差價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畢竟海上貿(mào)易危險,做的是送命的買賣,一年有無數(shù)條船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上,一有不測就全完了。在陸地上守著土地安穩(wěn)度日的人沒資格責(zé)怪人家,有本事自己出海啊?!?/br> “我們應(yīng)該聯(lián)合起來抵制他!”一個商人拍案而起,大聲道:“向政府投訴!” “他在上面應(yīng)該有門路,否則也不敢這么猖狂?!庇腥苏f。 “政府里的那些人越來越腐敗了,現(xiàn)在連一個丑陋的魔鬼也支持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做出什么!” 男人們對這個船長破口大罵,一位夫人也插嘴道:“我上次見過他,他臉上的疤太可怕了,而且身體像熊一樣又高又大,如此兇惡丑陋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疤痕?我心中忽然一動,急忙問艾文:“他是英國人嗎?” “不知道,他說熟練的拉丁語和法語,但是他的船隊從不出入英國的通商口岸?!?/br> “他臉上有道疤?是鞭傷嗎?” “是的,您見過他嗎?從眉心沿鼻子一直到嘴角,非??膳??!卑膿u搖頭說。 我的心突突跳了起來:“您知道他住在哪里嗎?” “他們船隊的落腳點就在加爾各答,每年都回來幾次……” …… 我從未懷著這樣忐忑的心情拜訪過什么地方,我覺得那位加里先生很可能就是愛德華。 船隊的落腳點靠近港口,每天有很多船在這里出入,我來過很多次,可從沒想過愛德華可能在這些船上。 那是個像軍營一樣的地方,強壯的船員們在這里走來走去,巨大的戰(zhàn)艦橫列在海灣中,貨物小山般堆放在碼頭上。伴隨著海風(fēng)吹來咸濕悶熱的潮氣,遠(yuǎn)處的海浪一波接一波打在岸邊的沙灘上,帶來許多褐色的海帶或海藻,碼頭高高的木支架上長滿了硬殼海洋生物,它們密密麻麻,看上去有些惡心。 我走到船員們的聚居所,對守門人提出要見一見這里的船長,可是卻被拒絕了。 “我們船長很忙,沒有提前邀約不能見客?!彼f。 “請我讓見見他吧,或者你幫我通報一下,我叫亞當(dāng)·康斯坦丁,他說不定會見我的。” “每天都有很多客人來求見我們船長,如果每個都見面豈不是要忙死了,請您不要為難我?!笔亻T人不客氣的說。 我只好說:“你看清楚了,我是一位紳士,現(xiàn)在想要見見你們的船長先生,你有幾個膽子把我趕出去!” 守門人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我居然是個牧師,急忙道歉說:“請原諒先生,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 很快一個年輕人跟著守門人走了出來,他正不耐煩的抱怨說:“誰態(tài)度這么蠻橫?” “丹尼爾先生?”我驚訝的看著對方。 而對方似乎更驚訝,他結(jié)結(jié)巴巴說:“牧……牧師先生。” 丹尼爾的船隊每年都要出海幾次,而他每次歸來都會到教堂捐錢,兩年下來已經(jīng)捐獻(xiàn)了將近三千英鎊,徹底解決了教堂的燃眉之急,我對他的印象非常好,可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 丹尼爾干笑著把我領(lǐng)進(jìn)一幢小樓。 二樓小客廳布置的十分簡單,但空白墻壁上裝飾了幾條巨大的海魚標(biāo)本,靠近窗戶的地方還掛著一張素描畫。畫中是一條巨大的航船,素描右下角有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即使多年過去了,我仍然記得愛德華畫畫時的習(xí)慣,他喜歡在畫的右下角留下他名字的縮寫。 丹尼爾注視著面前這位英俊帥氣的牧師先生,他體態(tài)修長勻稱,脊背挺直端正,一身黑色教袍,胸前掛著銀十字架,渾身嚴(yán)謹(jǐn)?shù)娜缤适吕锬切┲O守清規(guī)戒律的古代修士。 他站在窗前,茶褐色的頭發(fā)在陽光的照耀下,柔順的仿佛上等絲綢,被一根深藍(lán)色的緞帶綁在腦后。他的眼睛是淺綠色的,睫毛細(xì)長透明,五官細(xì)膩,皮膚白皙,顯得他格外俊秀迷人。作為一個男人,他的確有讓女人們?yōu)樗偪竦馁Y本,難怪每次去教堂都能看到他被一群女人圍得密不透風(fēng),真是個讓人羨慕的家伙。 此時,這位渾身充滿禁欲氣息的修士正望著船長的畫出神,眼中一片柔情。丹尼爾不由得感嘆,上帝保佑,船長總算不是單相思。 大約在兩年前,船長突然叫他到附近一所教堂里送捐款,而且一次就是五百英鎊。闊綽的手筆簡直嚇?biāo)廊?,要知道即使最富有的商人也不會給教會超過五十英鎊的捐款,而且船長還吩咐不許說出他的名字。 丹尼爾覺得奇怪,既然做好事,干嘛還藏著掖著。問他為什么,結(jié)果船長說,不想見到教堂里的新牧師。 而來到教堂才發(fā)現(xiàn),那位新牧師簡直是站在人群中的移動發(fā)光體,有著希臘雕像般美麗的容顏。以至于他主持彌撒時,滿教堂都是女人,一個個迷戀的盯著牧師先生看,一點矜持都沒有了。彌撒結(jié)束后,她們圍在牧師身邊唧唧喳喳,簡直像要把這位溫和有禮的修士生吞活剝了。 丹尼爾還發(fā)現(xiàn),自己曾在船長的畫簿中見過這位牧師,足足有幾十張他的素描像呢。 男人相愛的事情并不常見,即使常年出海見不到女人的船員也不會選擇跟男人怎樣,兩個男人相愛,聽上去就像天方夜譚一樣。不過見到這位牧師先生后,丹尼爾突然覺得,也許船長愛上男人也不是不可能的,這位牧師長得太英俊了,簡直造孽。 “我是來求見你們船長先生的,請問他什么時候可以見我?”牧師先生忽然問道。 “船長出去了,他跟幾位先生有生意要談?!钡つ釥柤泵φf。 “他……他還好嗎?”牧師遲疑了一下,撫摸著那副素描畫問。 “船長身體非常健康,每天都練習(xí)擊劍,我們統(tǒng)統(tǒng)不是對手?!钡つ釥栃Φ?。 “是他讓你給我們教會捐錢的嗎?” “是,船長說以船隊的名義捐獻(xiàn),所以……”丹尼爾解釋著,而對方顯然沒有在聽。 今天的陽光格外刺眼,悶熱的氣流從窗外飄進(jìn)來,混雜著大海的腥氣,讓人心頭煩躁。我突然有種很心酸的感覺,看來愛德華早就知道我在到處找他,可是他并不想見我。 “啊,船長回來了?!钡つ釥柡鋈恢钢巴饨械?。 我急忙望向窗外,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jìn)了大門。他看上去熟悉又陌生,他是愛德華沒錯,可是卻變了很多。他非常高大,比青年時要碩壯不少,金發(fā)剪短了,面頰消瘦,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臉上那道長長的疤,猙獰的盤踞在他曾經(jīng)俊美的臉上。 他走進(jìn)大門后,似乎感受到了我們的目光,于是抬頭向我們望來,我一下子就撞進(jìn)了他冰藍(lán)色的眸子中。 他站在原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后飛快的向小樓走來。 我的手緊緊抓著窗棱,心中不由得慌張起來。 樓梯上響起重重的腳步聲,然后房門被推開了,愛德華真真正正站到了我面前。 我呆呆的望著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的樣子那樣清晰,近在咫尺,多年來我一直擔(dān)心他思念他,而當(dāng)他站在我面前時,我的心卻不由自主的退縮了。 “愛、愛德華,我的朋友,你、你好嗎?”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