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眼下還有一個問題,四眼有一個潛在的強大情敵,那就是地鼠,一個女人心目中的極品美男,一個將高帥富詮釋得淋漓盡致的男人,一個追女人同樣死皮賴臉的男人。 地鼠對手指的好感與日俱增,得虧有葉梨眉在旁虎視眈眈,要不然兩人可能已經(jīng)勾搭成jian了,死皮賴臉的男人追女人總是無往不利,反過來看四眼,性格略顯靦腆,只具備高富,不具備帥,他跟地鼠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秋高氣爽的早晨,吳明提議出門騎馬踏青,他這是投其所好,因為手指非常喜歡騎馬這項運動。 果然,手指第一個舉雙手贊成,對于斷了腿,騎馬子都要小心翼翼的男人而言,騎馬就是自找苦吃,地鼠對此表現(xiàn)得興趣缺缺,吳明同樣撇了撇嘴,如果不是為了撇下地鼠,順便幫四眼跟手指營造獨處的環(huán)境,鬼才愿意去騎讓男人蛋疼的馬。 查了一下資料,吳明帶上一家老小高高興興的出門踏青了。 沒有火,就添一把火,不來電,就扯兩條電線,強擰的瓜可能不甜,可是拔晚的蘿卜同樣會爛,事情只有做了才會知道結(jié)果,付出不一定有回報,但不付出就肯定不會有回報。 盡人事,聽天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 中海市郊一家大型休閑度假會所,這里有人工湖,有馬場,有高爾夫球場等等,非會員人均每小時收費九九八,只要交了錢,就可以使用度假村所有的休閑娛樂設(shè)施。 會所馬場,吳明將四眼拉到一旁面授機宜。 “你腦子不錯,就是膽子小了點,追女人膽子要大一點,不要畏畏縮縮的……” 四眼壓低聲音打斷道:“我們在中東見過那么多死人,你見我害怕了嗎?” “你以為自己膽子很大?”吳明揚起眉頭,老神在在的問道:“你敢在大街上摸女人屁股嗎?” “……” 身為通jian界翹楚,泡妞專家吳明將他的泡妞經(jīng)驗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四眼,如何甜言蜜語把女孩騙去黑暗的小樹林,如何灌醉女孩,以及如何神不知鬼不覺脫女孩的褲子…… 四眼聽得滿頭大汗,他將吳明泡妞的手段歸納總結(jié)了一下,得出了一句八字真言:厚顏無恥,喪心病狂。 最后,吳明幽幽說道:“當然了,我說的這些手段你最好別用,否則我會打斷你的腿?!?/br> 尋我開心呢?四眼翻了一下白眼,偷偷豎起了中指。 “歐巴!你們快過來。” “哦!來了,來了?!?/br> 粥少僧多,中海畢竟不是呼倫貝爾大草原,會所里的馬匹實在是太少了,四眼跟手指挑走兩匹比較像樣的以后,放眼看去剩下的盡是些歪瓜裂棗了。 今天出來玩的目的只是為了撮合弟妹,吳明本身對騎馬并沒有太大興趣,看著弟妹策馬離開后,他打了一記響指,道:“走了,我們找地方喝茶?!?/br> 丁珍媛拉住了吳明的手,仰起包子臉,小臉上寫滿了祈求,怯弱的說道:“噠妹也想騎馬……” 吳明看向大象等人,問道:“你們要騎嗎?” “不了!”大象搖搖頭,道:“我跟醫(yī)生要去打高爾夫球?!?/br> “你呢?” 白夏原俏臉微微一紅,輕聲道:“我今天不方便騎馬?!?/br> “咳咳!”吳明略顯尷尬的咳嗽兩聲,道:“那你跟大象他們?nèi)ゴ蚯虬?!我陪小呆騎馬?!?/br> “嗯!” 分道揚鑣后,吳明跟丁珍媛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進入了干凈整潔的馬廄,馬廄里一匹高大的駿馬都沒有,剩下的全是矮冬瓜。 “這些好像都是小馬駒?” “這些不是小馬駒,這些是西廣地區(qū)的矮馬……”工作人員笑著為吳明介紹,“這種馬雖然矮小,但非常強壯,載個人日行幾百里一點問題都沒有。” “幫我們挑兩匹比較溫順的?!?/br> “好的,您稍等?!?/br> 策馬奔騰,對酒當歌,原本都是挺快意的事,可吳明完全沒有這種感覺,馬太矮了,他騎在馬背上雙腳都快觸到地面了,一個大男人卻騎著如此矮小的馬,實在是太挫了。 兩個人沒有縱馬狂奔,只是騎著矮馬繞著人工湖踱步溜達,可是吳明騎的小馬卻一直喘著大氣,非常不健康的樣子。 不是說可以載人日行幾百里嗎?這才走了多遠?怎么會累成這樣?看著小馬一副不堪重負的樣子,吳明心里生出了一股罪惡感,感覺就像虐待了小動物一樣。 突然,吳明跨下的小馬毫無征兆的軟倒在地,連帶著吳明一起撲街,狼狽在所難免,所幸人沒事,不過馬卻開始口吐白沫,貌似問題還挺嚴重。 吳明急忙叫來會所馬場的工作人員,一匹矮馬說貴不貴,但也值個萬兒八千的,會所馬場的工作人員還是挺重視的,立刻調(diào)來一臺車將矮馬載回馬場救治。 情況很快就搞清楚了,原來吳明騎的矮馬早就生病了,一直上吐下瀉,由于交接班工作的疏忽,工作人員誤將病馬挑給了吳明,所以才會造成意外。 經(jīng)過救治,矮馬的情況很快穩(wěn)定下來,吳明松了一口氣,可是也沒有心情繼續(xù)騎馬了,走出馬廄的時候,正好迎面撞上了手指跟四眼,不怎么怎么回事,手指似乎有點生氣,她只是跟吳明打了一個招呼,就一臉羞憤的跑掉了。 吳明拉住想追上去的四眼,問道:“怎么回事?手指好像生氣了?” 四眼聳聳肩,露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道:“我也不知道,剛才騎馬的時候,她的胸墊不小心掉了出來,我撿到了想還給她,然后她就生氣了。” “你個笨蛋!”吳明敲了一下四眼的腦袋,罵道:“你的智商真的超過一百五?” “怎么了?” “我懶得跟你說了?!?/br> 四眼撓撓頭,干笑道:“現(xiàn)在要怎么辦?” “怎么辦?”吳明沒好氣的道:“當然是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撿到胸墊還敢還給人家,你真是奇葩?!?/br> 四眼傻傻的問道:“為什么不能還?” “手指為什么會墊胸?” “因為胸部不夠豐滿。” “你也知道?”吳明面帶譏諷道:“現(xiàn)在你知道錯在什么地方了吧?知道手指為什么生氣了吧?” 四眼低下頭,道:“知道了?!?/br> 玩了一天,晚上回到家眾人都有點累了,手指洗澡的時候,吳明借口拿東西進了她的房間,然后偷偷將電腦的網(wǎng)線接頭弄壞了,做完壞事溜出房間,吳明壞壞的笑了,做大哥的只能幫你們到這里了…… 不久,手指就把四眼叫進了房間,才進去幾分鐘,四眼就出來了,速度快到吳明傻眼。 一直守在手指房間附近的吳明立刻上前,急道:“你不是幫手指修電腦嗎?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四眼隨口回道:“只是小問題而以,手指的電腦網(wǎng)線出了點問題,我?guī)退恿藷o線網(wǎng)?!?/br> 吳明嘆了一口氣,拍拍四眼的肩,無力的道:“你小子就是擼的命!” “什么意思?” 面對豬一樣的隊友,想刷一個助攻都難,這個月下老人不好當?。敲魇裁丛挾疾幌胝f了,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走回房間。 第六十二章:背后的女人 初秋的夜,一陣微風吹過,褲襠里感覺涼颼颼的,吳明從陽臺回到了房間,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愁容,再過幾天‘假期’就結(jié)束了,但他還有一件心事始終沒有解決。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么蠢的,回想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吳明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差點被智商一百五,情商二百五的四眼氣死了,也深刻的理解了‘命犯天煞孤星,注定擼管一生’這句話。 昨天,大家一起出去玩,吳明好不容易才買通公園的人,利用停電把四眼跟手指困在一輛處于高空的登山纜車上,孤男寡女一起吊在半空,女孩肯定會缺乏感,如果是影視劇里,肯定有很多浪漫的事就此發(fā)生…… 結(jié)果是,四眼充分的發(fā)揮了黑客本領(lǐng),五分鐘內(nèi)恢復(fù)了電力,很快就順利的登上了山頂,氣得吳明七竅生煙,只想一腳把四眼從山頂上踹下去。 今天中午,吳明拿出兩張翰國男子天團歌迷會的門票,四眼跟手指高高興興的去了,可是在入場的時候,四眼的熒光棒不小心捅到了一個婦女的臀部,雙方發(fā)生了口角,最后鬧進了轄區(qū)警局…… 浪費兩張貴賓票就算了,四眼還差點背上‘企圖用條狀物襲擊婦女’的罪名,接到撈人的電話后,吳明氣得臉都綠了,大義滅親的心都有了。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吳明的思緒,白夏原端著一杯熱茶走進了房間,看著背靠床頭出神的吳明,她掩嘴輕笑道:“你還在為今天的事生氣嗎?” “能不氣嗎?”吳明搖搖頭,笑罵道:“千里修書只為墻,讓人三尺又何妨?做人心胸開闊一點不行嗎?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還鬧進轄區(qū)警局,真是讓人笑掉大牙?!?/br> “千里修書只為墻,讓人三尺又何妨?”白夏原喃喃復(fù)述了一遍,贊道:“我好像聽過這個典故,沒想到你能說出這么有道理的話?!?/br> “你以為我肚子里裝的都是草嗎?”吳明立刻蹬鼻子上臉,趾高氣昂道:“哥的才化就算沒有八斗,至少也有七斗。” “好了,我們家的七斗君別生氣了……”白夏原笑著將茶杯端到床頭的矮柜上,柔聲道:“這是我為你準備的降火涼茶。” 吳明端起茶喝了一口,咂巴著嘴道:“其實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有一點恨鐵不成鋼?!?/br> “剛才我跟素芝聊了一會兒,其實今天的事不怪四眼……” 吳明淡淡一笑,打斷道:“我知道!四眼的性子我很清楚,他不是那種會惹是生非的人,跟人家爭吵的肯定是手指?!?/br> 白夏原沒有辯解,只是笑了笑,然后意有所指的說道:“我過來是想跟你說,感情的事順其自然就好,很多事情是勉強不來的。” 吳明挑起眉毛,道:“這是手指的意思吧?” 白夏原點了點頭,委婉的說道:“素芝對四眼的感情跟對你是一樣的,她把你們當成了親人,當成了哥哥,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四眼的心意,只是……” “我知道了!”吳明打斷道,說著嘆了一口氣,接道:“其實我也猜到了,他們小時候經(jīng)常膩在一起,后來手指卻漸漸疏遠了四眼,可能她就是在那個時候發(fā)現(xiàn)了四眼的心意吧?” 白夏原用手指點了一下吳明緊鎖的眉頭,俏皮的道:“你不要像個小老頭一樣,他們都不是孩子了,感情的事會自己處理,你就不用太擔心了?!?/br> “我也不想管他們感情的事,可是……”吳明說著又嘆了一口氣,道:“我擔心手指會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所以才會撮合她跟四眼。” “你說的是地鼠嗎?”白夏原呵呵笑道:“其實你多心了,素芝只是把他當成哥哥,他也只是把素芝當成meimei而以?!?/br> “我原先還擔心地鼠會把手指當成另一個人,后來才知道我的擔心多余了,雖然他這幾天一直在討好親近手指,可是我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他確實只是把手指當成meimei寵溺……”吳明的面色突然嚴肅起來,沉聲道:“我擔心手指會喜歡上的人是天鷹?!?/br> 白夏原的眼神出現(xiàn)一絲閃爍,小心翼翼的問道:“天鷹不好嗎?” 吳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澀然道:“天鷹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他的心里只有殺戮,無論哪個女人喜歡上他都會受傷?!?/br> 沉默了一會兒,白夏原突然哼了一聲,氣道:“你有資格說人家嗎?我覺得喜歡上你的女人更容易受傷!” “怎么扯到我身上來了?” “我認識的男人里面,就你最壞了?!?/br> “敢說我壞?”吳明嘿嘿一笑,伸手將坐在床邊的白夏原一把拉進懷里,壞壞的道:“你不怕我收拾你嗎?” 白夏原捶了吳明胸口兩下,嗔怒道:“你敢!” 兩個人靜靜的相擁,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們,一起側(cè)耳傾聽著窗外的蟲鳴,傾聽著風兒吹動樹葉的聲響,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就怕破壞了這份寧靜。 良久,白夏原幽幽的開口道:“吳明君?” “嗯?” “我不能為你生孩子,你會怪我嗎?” “不會,只是有點遺憾而以,為什么問這個問題?” “謝謝你!”白夏原呼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艱難的開口道:“去把可以做你妻子的女人帶回家吧!我會對她解釋我們的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