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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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是斗出毛病來了,只要能禍害到魏瑾泓,她心里就高興。 “大人,”想至此,賴云煙笑道,“說來您覺不覺得,我們前世的日子確是不錯(cuò)的?!?/br> 愛恨都走過一遭,先是相愛,后來相殺,想來還是有幾許痛快的。 賴云煙此語讓魏瑾泓瞇了瞇眼睛,“你覺得不錯(cuò)?” “嗯?!?/br> “是在府中還是……” “整個(gè)一生?!辟囋茻熉牭剿Z中的遲意失笑。 “包括后面?” “包括?!?/br> “哦,是么?!蔽鸿粗筇幍难t玉鐲,淡道。 “對了,還有件事要問魏大人?!?/br> “請?!?/br> “魏大人的侍妾一直都沒有消息?” 魏瑾泓看向她笑意吟吟的臉,手指無聲地合攏成拳,舒展成指,再合攏成指。 “生罷,”賴云煙誠懇地道,“若不然,您就真無所出了?!?/br> 不僅如此,他還給她造成了相當(dāng)大的麻煩,現(xiàn)在魏母已是隔三差五地過來問消失了,鬧得她不安寧。 “找?guī)讉€(gè)聰明的生,若不然,我提早出府,您找個(gè)好人家娶過來,好好教子,也就不會(huì)再如前世那般了。” “何因讓你出口此話?”魏瑾泓微有點(diǎn)不解。 “魏大人最近跟我的談得到一處難不成是假的?”賴云煙握嘴,詫異。 她還以為他變得好溝通了呢。 “嫡長子得你生?!?/br> “我若不生?”賴云煙好笑。 “賴大人尚在,皇上還活得好好的,蘇大人還要好幾年才能回來助你兄長一臂之力,在這段時(shí)日,你兄長需要我?!蔽鸿鼣n緊了眉心,嘴角微抿,“而我需要一個(gè)你我的孩子?!?/br> 又是孩子。 你還是下輩子做夢想想罷。 賴云煙心中諷刺地想了這句,笑而不語。 每每到這時(shí),她才知她確實(shí)是厭惡這個(gè)曾傷害了她的男人的。 若是真是什么都不介意,跟誰生孩子不是生孩子。 她另找了他人,也不一定有感情,但這孩子還是生得出來的。 但跟魏瑾泓,萬萬不行,光想想,她還是能吐得出來。 ** 孩子之事沒什么好的解決辦法,她不會(huì)生,她也不能逼著魏瑾泓讓人懷孕免了她的麻煩,還是只得如此。 四月底,賴震嚴(yán)來了。 賴游的另一個(gè)外室肚中的孩子早夭,是個(gè)男孩,但生下來沒氣了,賴游氣瘋了,府中頗為不寧靜,賴震嚴(yán)便把蘇明芙和賴煦陽送了過來。 過了幾日,傳來賴游要娶繼室的消息,定的人是蕭家那位合離多年的小姐。 賴游此舉,殺了賴云煙一個(gè)措手不及。 蕭貴妃可是六皇子的生母,以后的太后,她那這么多年也沒有愿娶的meimei若是成了她的繼母,那可真是棘手了。 這事不僅賴云煙震驚到啞口無言,賴震嚴(yán)也是被驚得不輕,當(dāng)即接了蘇明芙與孩子回去。 蘇明芙走時(shí),那清秀靈氣的臉滿是肅殺之氣,看得賴云煙都心驚。 煦陽走時(shí)也是啼哭不已,一離賴云煙的懷小噪子就哭得尖利,哭得賴云煙眼角都紅了,完全不想讓他走。 可煦陽還是被兄長一把抱走了。 他們走后,替嫂嫂帶了幾天孩子的賴云煙站在門口許久,直到聽不到馬蹄聲了,才在四月底還有點(diǎn)冷氣的風(fēng)中開了口,與身邊的人道,“您有什么辦法沒有?” “有?!鄙磉叺哪腥艘琅f不是不慢地道。 賴云煙轉(zhuǎn)身,下那石梯時(shí),身邊的人扶住了她。 魏府前身是公主府,府面很大,便是那大門內(nèi)外的石階,一梯有三尺長,鋪成了百米的石梯道。 大門位處高位,下梯時(shí),能把府內(nèi)的樓臺(tái)閣宇看得甚是清楚。 這是個(gè)好地方,可憐她還是得眼瞎,繼續(xù)看不見,就如她身處弱勢,還是得繼續(xù)認(rèn)輸一樣。 丫環(huán)過來,賴云煙朝她們說了句退下,讓魏瑾泓扶了她。 “以前您扶過我沒有?”前情舊事,賴云煙已記不清了,便語氣平和地問了身邊的人一句。 “未。”魏瑾泓也很是平靜地道。 “真是老了,記不清太多東西了,”賴云煙有些感慨,“成天算計(jì)來算計(jì)去,事太多了,便把以前的事忘了,騰出腦子來裝這些消耗人的東西,我都記不清你我之間小時(shí)候的事了,只知道曾經(jīng)您也是對我好過的?!?/br> “嗯,”魏瑾泓接話淡淡地道,“我還記得曾在四月末,我為你去池塘抓了幾只蛙,你嫌難看讓我放回去,放蛙時(shí)我被震嚴(yán)兄推入了池塘,你哭著剛拉上我,就捉著震嚴(yán)兄的手咬了兩口。” 他這一說,賴云煙也想了起來,想起自己小時(shí)惱了怒了也是個(gè)刁蠻的性子,不由笑了,道,“不知兄長腕處的那兩個(gè)口子還在不在?!?/br> 她上牙咬得太重,那道口子就是涂了傷藥,也用了半月才好起來,最終還是落了印,也不知這時(shí)有沒有消去。 “尚在?!蔽鸿@時(shí)答道。 賴云煙便沉默了起來。 她是真不記得了,魏瑾泓不說,她都想不起,她曾對他那般的心無旁騖過。 “有什么事,就說罷?!蔽鸿粗藭r(shí)少女的臉,語氣也輕了起來,里面藏著點(diǎn)嘆息,“想讓我怎么做?” 罷了罷了,如她一次的愿罷,她想如何就如何罷。 魏瑾泓的口氣軟了起來,賴云煙沒想到自己的示弱有這效果,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就道,“我父親與蕭家的婚事不能成?!?/br> “我會(huì)想法子?!?/br> “如此,多謝了?!辟囋茻燁h首。 “嗯。” “魏大人如有旁的事,我能伸上一手,請說就是。”賴云煙也頗為誠心地道,只要是她能做得到的,她必會(huì)還了這次的人情。 魏瑾泓聞言輕呵了一聲,隨即笑而不語。 他扶了她下梯,又與她道,“園中百花盛開,便去走上一走罷?” “也好。”這種時(shí)機(jī),賴云煙欣而點(diǎn)頭。 ☆、最新更新 這一年五月,?;壅嬉褢烟グ嗽?恰是這時(shí),她的貼身丫環(huán)也有孕了,這事沒出一天,被魏母傳得連在通縣的賴云煙都知道了。 賴云煙不由感慨姜還是老的辣,魏夫人等在這呢,?;壅娼o她的沒臉,她輕輕幾句話,就全討了回去。 這時(shí)傳得這么大,再打掉丫環(huán)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來不及了,要不然傳出去就是笑話,就全是她的不是了。 賴云煙先是感嘆魏夫人好手段,再者是感嘆魏瑾瑜的造子能力,這嫡妻懷著的還沒落地,就又把人家丫環(huán)的肚子搞大了,不愧為魏瑾泓的同胞兄弟。 如果不是還是瞎子,這時(shí)賴云煙真想回魏府看看熱鬧,現(xiàn)在的魏夫人和魏二夫人,應(yīng)是到了她們斗法斗到最有意思的那個(gè)階段了。 也不知這次后,八小姐的傲氣會(huì)不會(huì)收斂點(diǎn)。 這夜魏瑾泓回來后,又來賴云煙的院中坐。 賴云煙吃了丫環(huán)給她端來的宵夜,讓她們上茶退下后,魏瑾泓就與她溫和地道,“京中府里的事,你可知曉了?” “嗯,你母親今日派了人告知了我?!辟囋茻熜Φ?。 “這幾日你呆在府中罷?!蔽鸿h道。 賴云煙笑而不語,轉(zhuǎn)過話題又道,“楚候爺近日還在府中???” 她今天去樓亭上吹風(fēng),看到了他正在水榭閣上舞劍。 “嗯?!?/br> “候爺身姿還是如當(dāng)年那般颯爽?!?/br> “哦?”魏瑾泓揚(yáng)眉,看向了賴云煙的眼。 賴云煙眨眨眼,拿帕擋嘴笑了一聲,“是妾料想如此,應(yīng)是不減當(dāng)年罷?” 魏瑾泓收回了眼神,“他族里的叔公正坐府中,他在等他回去,還要一段時(shí)間?!?/br> “這樣?!辟囋茻煕]再過多地問了。 “丞相那……”魏瑾泓這時(shí)微偏了偏頭,別過她的臉,看向了她身后插著鮮花的銀瓶。 精致亮堂的銀瓶里滿是艷得似血的石榴花,她端坐于前,嘴畔淺淺微笑,與怒放的血花竟是相得益彰。 就算眼“瞎”,她也還是知道怎么讓這屋子如她一樣鮮活。 魏瑾泓視線再重轉(zhuǎn)回她的臉,嘴角的笑依舊溫和,“丞相那,你是幾月插的人進(jìn)去?” 賴云煙驚異瞪眼,“魏大人在說何話?” “前年的六月?”魏瑾泓自顧自地說著他的話。 “魏大人在說什么,妾身不懂?!辟囋茻熛乱庾R(shí)想拿帕擋嘴,但立馬就按捺住了這太明顯的舉動(dòng)。 “聽聞丞相府里出了內(nèi)jian,這幾日會(huì)肅查清府?!蔽鸿鼫\言。 見她笑笑不出聲,他便收回了眼神。 想查清她都干了些什么不容易,但如她前世跟人所說過的話那樣,跟著錢查,總能查出她不少事出來。 除了那神龍不見首尾的黃閣老。 便是他日日盯著,她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干了不少事,魏瑾泓想他們這一生除了綁在一塊這條路外,沒有更好的路了。 就是不管對她的那些別的欲念,他也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