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妖[重生] 完結(jié)+番外_第21章
書迷正在閱讀:影帝養(yǎng)了只小滾滾 完結(jié)+番外、今天經(jīng)紀(jì)人也很善良、我的特異功能是烏鴉嘴、福寧殿、無限吞精系統(tǒng)(高H)、和BOSS撞臉了怎么辦[重生]、千萬歲傻白甜 完結(jié)+番外、我兒子有個八十億影帝爹 番外完結(jié)、不要報(bào)恩要抱抱、帶著手機(jī)去修真
裴珩問:“我在京中與柳老曾經(jīng)見過,聽說柳老膝下的柳四公子曾在萊州為官,程兄可聽說過?” 程溪墨醉眼中有一絲猶豫,道:“那柳四從前是刺史手下主簿,后來貪賄入獄,死在靈礦了?!?/br> 裴珩有些驚訝:“聽說柳四人品不錯,怎會犯這等傻事?” 程溪墨意味深長道:“他有沒有錯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得罪不該得罪的人?!?/br> 胥錦漫不經(jīng)心聽著琴師演奏,點(diǎn)心嘗過一輪不再動,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往外看。 忽然他耳尖微動了動,從鸞金樓四面八方隔著門隱隱傳來的笙歌嬉罵中,捕捉到一絲怪異的動靜。 仔細(xì)搜尋,夜幕已降臨,胥錦的目光穿過燈火交錯的瓊樓玉宇,定格在樓下不遠(yuǎn)一方毫不起眼的小院內(nèi)。 四面都是兩三層樓起的琉璃碧瓦,燈籠照得夜如白晝,唯獨(dú)那小院低矮,黑乎乎的,夾在一群樓宇之間顯得可憐巴巴,又如一張陰森的嘴。 絲絲縷縷碧色靈氣從小院內(nèi)飄出,同時還有悶悶的嗚咽聲,聽起來十分絕望,可傳不了多遠(yuǎn),便被風(fēng)吹散。 胥錦捕捉到一絲靈氣,發(fā)覺竟十分熟悉,與葵川夫人的靈脈極其相似,不由更加煩躁:“這么快又找來了?” 思忖片刻,他對琴師交代幾句,便翻身越過窗子,從欄外幾個縱躍,悄無聲息掠往那暗沉沉的小院兒去。 一屋子喝得東倒西歪,裴珩晃晃悠悠起身,道了句失陪,出門后便往胥錦所在那房間去,推門卻見沒人,那琴師起身一禮:“那位少爺匆匆出去了?!?/br> 裴珩蹙眉:“往哪去了?留話沒有?” 琴師道:“那位少爺說,他散散步就回來。” 裴珩順著琴師手指的方向看去,雕花窗扇大敞著,隨風(fēng)晃動。 他一股氣堵在胸口,恨不得立即把胥錦揪回來:“散步要從窗戶走么?” 胥錦悄無聲息落在小院房頂上,周圍酒肆拔地而起,把這院子四面圍得只剩一掌天空,入夜燈籠亮起,四周明晃晃的喧嘩,這小院一盞燈也無,夾在鬧市里頭,黑得像是一口枯井。 沉悶嗚咽聲就從院內(nèi)矮房傳出來。 胥錦確認(rèn)附近沒有人,從房頂翻進(jìn)屋內(nèi),轉(zhuǎn)身把房門關(guān)回去。 說來奇怪,方才在鸞金樓雅間里遠(yuǎn)遠(yuǎn)捕捉到一絲靈力,摸到跟前反而消失了個一干二凈,哪里還有絲毫靈氣,只有凡人的痕跡。 胥錦走到墻邊一張破桌子旁,便見墻角歪歪扭扭躺著個人,被五花大綁,嘴里塞著布團(tuán)。 那人半蜷著,屋里黑黢黢,唯獨(dú)歪斜木門縫隙透進(jìn)些許外頭酒樓的燈光,照出那人模樣。 看身量是個十五六的少年,身上臉上滾了不少灰,眼角一片烏青,一看就是被人揍了綁在這里,不知是要做什么。 少年一見胥錦,分外激動,興許是將他當(dāng)作綁自己的人,嘴里塞著布團(tuán)說不出話,便從鼻子里“嗚吳霧嗚”一陣亂哼,臉頰漲紅、青筋暴起,八成是在罵人。 胥錦未料到,這地方不但沒有靈力存在,反而莫名其妙撞見這么個倒霉貨,他站在原地思忖一瞬,最后還是走過去,蹲在那少年跟前。 少年眨巴眨巴眼,胥錦把他嘴里布團(tuán)抽出來,少年扭著往過靠,嘰里呱啦不帶喘氣道:“你是誰?來救我的嗎?官府的人?我舅舅派你暗中跟著我的是不?怎么才……” 胥錦立即把布團(tuán)塞回他嘴里。 少年又定格在原地瞪著胥錦,胥錦蹙眉做了個噤聲手勢,毫不掩飾的嫌他吵。 “我問你答,不許廢話?!瘪沐\要求,又冷冷道,“說實(shí)話,否則丟你自生自滅。” 少年愣著神,乖乖點(diǎn)頭。 胥錦這才把布團(tuán)又拿出來。 “你是誰?這是怎么回事?”半蹲著,像一只心不在焉又帶著戾氣的大貓。 “龍……龍章?!鄙倌晁坪跻膊恍潘?,但沒得選,只能對救命稻草如實(shí)相告,以免胥錦扭頭走人,“我被綁來,他們八成是想要錢……” 龍章說著說著更來氣,胥錦沉靜的黑眸一直在觀察他,忽然側(cè)耳聽見腳步聲。 門被粗魯踢開,三個高大男人一走進(jìn)來,屋子瞬間顯得逼仄。 “怎么不蹦跶了?”一人不緊不慢走到龍章身邊,毫不客氣往他身上踢去,踹在龍章身上就是一聲悶響。 龍章顯然是沒吃過苦頭低過頭的,后背生生挨下那男人踢打,梗著脖子絕不求饒,怒罵道:“有種別叫小爺活著出去,否則扒了你們的皮,下鍋炸脆了喂給你吃!” “嘴倒是硬,等錢到手,看你想怎么死!” 另一人滿身酒氣,抬腳踩住龍章肩膀,笑得猙獰。 話音未落,那兩人便聽身后一聲悶響,以及細(xì)微清脆的骨骼錯位聲。 醉漢回頭,屋里只有這一小塊地方尚能借光,他背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原本在那站著的同伴沒了蹤影。 那黑暗里,似乎有沉默的殺意,順著微涼夜風(fēng)瞬間攥住醉漢的喉嚨。 隨后他喉間發(fā)出短暫“嗬嗬”聲,瞪大了眼睛扭曲著臉,直挺挺倒在地上。 另一人來不及回頭,便覺背上挨了力逾千鈞的一踹,登時狠狠飛撞到墻上,甩在地上口吐血沫,幾乎把矮屋墻壁給撞塌。 房頂上被那人撞下一道流沙般的石灰粉塵,龍章張著嘴巴驚呆住了,被粉塵熏得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瞪著走過來的胥錦“你你你”了半天。 胥錦彎腰拔出烏金匕割斷龍章身上的繩子,轉(zhuǎn)身往屋外走去。 龍章張牙舞爪扭著扭著把繩子掙松,蹦跶著爬起來,一邊跟身上蜘蛛網(wǎng)一樣的繩子斗爭,一邊連蹦噠帶跑追上胥錦,好似一條撈在網(wǎng)里上了岸的大鯉魚。 “留步!少俠可否留個名號,江湖之……” 胥錦停步轉(zhuǎn)身,手里烏金匕往龍章身上比劃,龍章呼吸登時一滯,不敢動彈,胥錦收回匕首,龍章身上織成網(wǎng)的繩子,服服帖帖落在了地上。 “你身上可有靈器?”胥錦問,他還是疑惑那靈力究竟從何而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龍章一頭霧水,搖搖頭,隨即道:“你要靈器?好說!等我回去了讓舅舅弄幾件,他跟青玉……” 胥錦耐著性子垂眼,豎在食指在唇前一比,龍章學(xué)乖了,及時閉嘴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