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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醉了?!眹泪丫破控Q在臺面上,對許暮洲說道:“咱們走吧?!?/br> 許暮洲嘆息一聲,點了點頭,跟著嚴岑站了起來。 “宋妍姐,那我們先走了。”許暮洲說。 “嚴岑——”宋妍叫住了他:“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什么事?”嚴岑問。 “她膽子小?!彼五f:“……別嚇著她了。” 第108章 半生(一) 在離開之前,許暮洲實在沒忍住,又回過頭多問了宋妍一句,有沒有什么話,或是什么念想之類的要替她帶給秦薇。 “不用了?!彼五?dāng)時沖他笑著揮了揮手。 “這段情對我而言是生離,對她來說是死別,哪個都沒有余地了?!彼五f。 “說多了反而更疼?!彼五f:“就這樣吧?!?/br> 許暮洲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鐘璐被這條時間線搞得焦頭爛額,恨不得立時三刻把嚴岑和許暮洲一起打包送去,資料送來的很迅速。 317房間臥室中的窗簾拉得很緊,許暮洲手里抱著一袋薯片,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嚴岑把一枚小小的芯片插在床頭柜上的放映機器里。 放映機上的紅燈閃爍兩下,轉(zhuǎn)變成藍綠不一的顏色,嚴岑放開手,芯片中的視頻資料正好投射到了床對面的白色墻面上。 嚴岑翻身上床,從許暮洲的薯片袋子里捻了兩片走。 許暮洲側(cè)頭看了看他,然后抱著薯片袋子往嚴岑身邊挪了挪,找了個方便依靠的姿勢,活像是周末晚上在跟男朋友拉上簾子看電影。 熒光藍的透明屏幕投射在墻面上,許暮洲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張屏幕有發(fā)布任務(wù)之外的職能,只覺得十分新鮮。 屏幕中的視頻畫面波動頻率很大,應(yīng)該是信號不穩(wěn)導(dǎo)致的。 許暮洲仔細辨認了一下被波形扭曲的視頻畫面,發(fā)覺那個視頻角度相當(dāng)奇特,類似于他曾經(jīng)見過的個人Vlog,是個固定的主觀拍攝視角。 直到視頻播放了三十秒左右,畫面才勉強變得能入眼一些。 “新紀元的科技和通訊技術(shù),比起其他時間線來說,已經(jīng)有接近永無鄉(xiāng)的趨勢了?!眹泪?,手動將視頻放大了一些,解釋道:“這條時間線接近現(xiàn)有的‘邊界’,所以拍攝頻率會有波動?!?/br> “什么叫邊界?”許暮洲咔嚓咔嚓地嚼著薯片,說道:“世界線中也有時間盡頭嗎?” “時間是沒有盡頭的。”嚴岑說:“但永無鄉(xiāng)的勢力范圍卻有邊界……只是隨著時間推移,這個邊界也在不斷向外延伸,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可以忽略不計而已。” “唔……”許暮洲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也就是說,時間線的最大同時存在數(shù)量是有定額的,永無鄉(xiāng)對未來輻射的范圍有邊界,但是隨著永無鄉(xiāng)時間的不斷向前,這個邊界也在不斷向未來推移,對嗎?” “對?!眹泪嗣念^發(fā),說:“其實,永無鄉(xiāng)將所有世界線分成了不同的模塊網(wǎng)絡(luò),然后計算其各自的整體情緒指數(shù),并對其加以平衡。時間在不斷向前的同時,也在不斷推移出新的時間線。這些全新的世界還沒有形成規(guī)模化的連接網(wǎng)絡(luò),無論是如何走向都是正確的,所以并不需要永無鄉(xiāng)的插手?!?/br> 許暮洲大概聽懂了嚴岑的意思。 事實上,哪怕嚴岑不說,許暮洲也曾經(jīng)思考過,“永無鄉(xiāng)”到底是什么地方。這個地方?jīng)]有時間約束,也獨立于任何社會,單一向前的時間線對他們來說是個交錯的網(wǎng)絡(luò)。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里都像是個更高維度的世界。 就像是歷史中的“神話”,中國人寫過天地,海外也寫過神明,人類社會無一例外地提到過另一個世界。 哪怕許暮洲是個工科生,也耳濡目染地聽說許多常識故事,什么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仙人往來無蹤跡,授人生存之道和處事之道,種種此類,不一而足。 許暮洲不太清楚這些有的沒的跟永無鄉(xiāng)是否有關(guān)系,但他卻忽然發(fā)現(xiàn),只要是在人類社會中,確實都有這些超脫于社會的“規(guī)則”存在。 ——凌駕于人類社會之上,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 然而無論是“天”還是“神”,都是人類美化傳說的一種符號。歸根結(jié)底,許暮洲自己沒有勇氣真正去問嚴岑,永無鄉(xiāng)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們這些工作人員到底是什么人,到底為什么會來到永無鄉(xiāng)。 正如嚴岑所言,人類本身就是一種擅長逃避危險的生物,就像許暮洲刻意不去想任務(wù)結(jié)束之后他和嚴岑應(yīng)該怎么辦一樣,這個問題對許暮洲來說一樣危險。 許暮洲迫使自己中止了思緒,將注意力重新轉(zhuǎn)移到面前的視頻中,問道:“那么,秦薇所在的世界線,是不是等同于最接近永無鄉(xiāng)的世界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眹泪拇朕o依舊很謹慎:“是的?!?/br> 視頻的清晰度終于恢復(fù)了正常,許暮洲這才發(fā)現(xiàn),影像資料拍攝的地點是在室內(nèi)。鏡頭對面的世界以藍白兩色為基調(diào),建筑材料近似于啞光金屬。 拍攝的鏡頭像是被固定在某個人的身上,鏡頭有些微微的晃,且在隨著走路的動作不斷向前推移。 拍攝者身處一條長長的走廊,天花板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閃爍著紅燈,不斷調(diào)整著角度,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機械齒輪聲。 只這么一小段鏡頭,許暮洲就已經(jīng)覺得在看一場科幻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