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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成化十四年在線閱讀 - 第218節(jié)

第218節(jié)

    重慶公主給了丈夫一個眼神,后者會意道:“我去外頭走走,你們先聊?!?/br>
    事到如今,便是唐泛再愚鈍,也能意識到事情并不簡單了,更何況唐泛一點(diǎn)也不愚鈍。

    能夠讓駙馬親自到外面把風(fēng),對方要說的,一定是非常重大的事情。

    所以唐泛沒有急著發(fā)問,而是等對方先開口。

    重慶公主苦笑道:“唐大人,恕我夫婦二人將您請至此處,實(shí)有不得已之要事,我雖與唐大人素?zé)o來往,可也屢屢聽聞您的能耐,是以冒昧叨擾,還請您見諒。”

    她語調(diào)婉轉(zhuǎn)柔和,果然如外界傳聞一般,殊無公主的驕矜,且一開口就將姿態(tài)放得極低,唐泛縱是原先還有一絲不快,也早就忽略不計了。

    “公主不必客氣,下官洗耳恭聽?!碧品赫f完這句話,忍不住又掏出帕子,捂住嘴巴咳嗽了一下,順便吸了吸鼻子,末了對重慶公主苦笑道,“風(fēng)寒未愈,失禮了。”

    重慶公主了然,其實(shí)失禮的是他們才對,不顧人家生病,硬是將人從半路攔截下來,不過她和駙馬也實(shí)在是沒了辦法,才會出此下策。

    她微微蹙眉,卻不是針對唐泛,而是在醞釀措辭,又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該不該說。

    唐泛并不催促,二人靜靜對坐,只有書房外面輕輕響起駙馬周景走動的腳步聲。

    過了好一會兒,公主才慢慢道:“昨日我進(jìn)宮探望母后的時候,聽說太子病了,便順道過去探望他?!?/br>
    聽到是與太子有關(guān),唐泛的面容頓時又嚴(yán)肅了幾分,靜待她的下文。

    公主道:“當(dāng)時并未覺得有異,因?yàn)樘由?,精神不太好,我也沒有久留,只待了約莫一刻鐘就起身告辭,但是回來之后,我想起一件事,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太子幼年時在宮廷內(nèi)輾轉(zhuǎn)流離,此事想必唐大人也有所耳聞?”

    唐泛點(diǎn)點(diǎn)頭,公主不方便提萬貴妃,但這件事基本上宮中內(nèi)外就沒有不知道的。

    公主:“他三歲的時候曾因旁人疏于照看而在門檻上跌了一跤,磕傷額頭,留下了痕跡,直到現(xiàn)在還能看見一點(diǎn)兒,當(dāng)時我也沒在場,這還是后來才聽母后說起的。不過很少有人知曉,那次摔傷的時候,太子還弄傷了左手的小指頭,碎木刺入皮rou,傷口流血,如今依舊能夠看見輕微的痕跡?!?/br>
    她深吸了口氣:“但昨日我與太子見面的時候,無意中瞧見他那根手指,卻并未發(fā)現(xiàn)那道傷痕!”

    話說到這里,公主一直都在訴說她所看見的,但話中隱含的深意卻令人悚然一驚。

    唐泛緊緊皺起眉頭:“公主確定那道傷痕到現(xiàn)在還能看見么?”

    公主苦笑:“我不確定是不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此事非同小可,我也不敢貿(mào)然再進(jìn)宮確認(rèn)。但一個月前,我見到太子的時候,的確還看見過他手上留有這道小傷痕的,總不可能只過了一個月,這道幼時留下的傷痕就忽然消失了。”

    唐泛就問:“那他額頭上的傷痕呢?”

    公主:“還在?!?/br>
    唐泛又問:“那公主先時進(jìn)入東宮時,可曾遇到過與以往不同的事情?”

    公主想了想:“那倒沒有?!?/br>
    唐泛:“太子的言談舉止可有異樣?”

    公主:“我與太子只說了兩三句話,彼時他正躺在床上,瞧不出異樣。”

    唐泛:“太子身邊的人呢,也沒有換?”

    公主:“好像沒有,不過平日我與太子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很少會去注意他身邊的人。”

    她見唐泛沉吟不語,便嘆道:“我知此事委實(shí)過于荒謬,令人難以置信,若是我眼花看錯,那倒也就罷了,頂多也就是受一頓訓(xùn)斥,但若是真的,后果卻不堪設(shè)想。我夫婦二人思來想去,又不敢將事情鬧大,只好借著吵架的名義將唐大人請來,依您看,這件事我該如何處理才好?”

    唐泛苦笑:“下官也未曾親眼見過太子,實(shí)在難以作出論斷?!?/br>
    公主歉然:“我也知此事使大人為難了?!?/br>
    現(xiàn)在一切只是出于重慶公主的懷疑,而且懷疑的證據(jù)僅僅是手指上一個細(xì)微得幾乎不被察覺的舊傷口。

    她沒有看見那道傷痕,并不就意味著太子是假的,說不定光線照射的緣故導(dǎo)致公主看花了眼。

    更何況假冒太子,這是何等大事,一旦陰謀敗露,別說始作俑者會掉腦袋,那將會是牽扯一大片人的大案。

    所以饒是重慶公主也不敢聲張,只能悄悄讓周景找唐泛來商議。

    公主詢問道:“不如由我先入宮問問母后?”

    唐泛搖搖頭:“太后與太子見面的次數(shù)也未必會比公主多,而且宮中人多嘴雜,鬧大了的確不好,這樣罷,下官先找個人去探問一下風(fēng)聲,再作定論?!?/br>
    公主松了口氣:“這樣最好,希望是我看錯了。”

    夜幕緩緩降臨,今日是正月初四,百官仍在休沐期間,在京一切衙門停止辦公。

    不過京城的街道并未因?yàn)槟旯?jié)而變得熱鬧起來,熱鬧的僅僅是燈市口那邊的集市和附近幾條胡同,其它地方依舊像往常一樣,入夜之后便寂靜下來。

    一頂毫不起眼的青衣小轎在一座同樣毫不起眼的宅子后門停下來,轎夫上前敲門,聲音不大,不至于驚動四下鄰里。

    少頃,門從里面被打開。

    開門的是個面目精悍的中年人。

    轎夫與其低語片刻,轉(zhuǎn)身回到轎子前面,彎腰不知說了什么,隨即有人從轎子里走下來,進(jìn)了宅子。

    過了約莫一炷香,那人就從里頭出來,上了轎子,很快離開這里。

    就在對方走后不到一刻鐘,門再度打開,方才那中年人也走了出來,行色匆匆,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但沒有人想到,這一切悉數(shù)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紫禁城。

    汪直的腳步比以往還要快上兩分,雖然看不大出來,但在后面的小黃門卻跟得頗為吃力。

    他不敢抱怨,只能暗暗加快腳程,一邊祈禱自己手上的燈籠不要因此而熄滅。

    好巧不巧,就在他剛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一陣寒風(fēng)吹來,燈籠晃了幾晃,還真就仿佛將要熄滅。

    小黃門嚇了一跳,忍不住看了前面的汪公公一眼,后者卻連頭也沒回。

    老實(shí)說,若非擔(dān)心過于顯眼,汪直本可以走得再快一些的。

    但現(xiàn)在他不能這么做。

    自從懷恩走后,他的人手幾乎被拔除一空,全部被替換上梁芳的人,就連東廠也不例外,陳準(zhǔn)那個廠公的位置還沒坐熱,旋即就被人踢去印綬監(jiān)喂蚊子了。

    梁芳何以有那樣的底氣,而不擔(dān)心被皇帝斥責(zé),毫無疑問,這與他背后的人有關(guān)。

    剩下汪直,就有些孤掌難鳴了。

    而汪直之所以沒有一并被剪除,除了他做人貫來圓滑,不像懷恩那樣旗幟鮮明地站在太子和文官那一邊之外,也因?yàn)樗偹氵€是萬貴妃一手提拔起來的,懷恩走后,他適時地往萬黨那邊靠攏低頭,這種態(tài)度麻痹了對方,他得以留下來,不過代價是離開司禮監(jiān)和御馬監(jiān)這兩個重要的位置,去了尚寶監(jiān)。

    汪直自己也還是有些人手,但這些人都是他回宮之后才重新培養(yǎng)的,很多都沒能爬到相應(yīng)的位置,權(quán)力相對很小,發(fā)揮不了什么作用。

    宮內(nèi)人情冷暖更勝宮外,很快就有人因?yàn)榭吹酵艄荻渚率?,不過汪直并非任人欺凌的性子,回宮之后,他的霸道被壓制在柔和低調(diào)的偽裝之下,能屈能伸的汪公公記住了這些人的嘴臉,心里早將他們拉進(jìn)黑名單。

    不過若是有人因此認(rèn)為汪公公在宮內(nèi)過得凄風(fēng)苦雨,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汪公公仍舊擁有自己的勢力,懷恩甚至將一部分人手也轉(zhuǎn)給了他,所以梁芳才不敢對汪直逼迫過甚,在擠走懷恩之后,對汪直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否則兩名根基深厚的大太監(jiān)被逼狗急跳墻,對梁芳發(fā)起反擊,結(jié)局只會是兩敗俱傷。

    這些難處,他并沒有對唐泛說過,唐泛再厲害,他的能耐也有限,再說外臣是不能干預(yù)宮事的,此為大忌,自從汪直回宮之后,兩人就有意無意減少聯(lián)系,非到萬不得已,不會動用到這條線。

    有數(shù)的一兩次聯(lián)系,全都是為了太子。

    這次也不例外。

    汪直在接到衛(wèi)茂的線報之后,迫不及待就找了個借口到東宮來。

    他要親眼看一看,才能放心。

    尋常這種時候,太子可能還在擁被看書,但他最近生了病,自然早早就睡下了。

    汪直半夜求見顯得很不尋常,自然被攔在了宮外,東宮的宮人告訴他,太子已經(jīng)就寢了。

    不過汪直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他帶來了太后的口諭:“太后在聽經(jīng),忽然聽到藥師經(jīng),念及太子生病,便命我將開過光的佛經(jīng)送來,興許能讓太子早日痊愈?!?/br>
    既有太后的話,宮人自然不敢再攔,便進(jìn)去稟告。

    過了片刻,宮人重新出來,說太子醒了,愿意見他。

    聽聞汪直前來,原本已經(jīng)熄了燈的寢殿又點(diǎn)起兒臂粗的燭火,明晃晃的照亮大半殿堂。

    床帳被半挽起來,太子擁被坐在榻上,正準(zhǔn)備下榻更衣。

    汪直攔住了他:“殿下請安坐?!?/br>
    太子也沒有勉強(qiáng),他朝汪直笑了笑,神情難掩疲倦虛弱:“有勞汪公公了,還請帶我多謝祖母,等我過兩日痊愈了,便去向祖母請安道謝?!?/br>
    太子的言行舉止并無異常,連帶說話的語氣也與平日一樣,汪直雖然沒有日日見到太子,但他也是經(jīng)常與對方打交道的,起碼就汪直看來,沒有什么破綻。

    但這幾天太子無疑瘦了許多,雙頰微微凹陷,眼窩也有點(diǎn)泛青,讓人有點(diǎn)心驚。

    “殿下不必客氣,懷公對您甚為掛念,若是聽說您生病了,他指不定要怎么著急呢!”

    太子聞言苦笑了一下:“是我沒用,保不住懷恩,我……我真是對不住他!”

    這句話沒有破綻。汪直心想。

    然后他就看見太子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這種咳法簡直令人觸目驚心。

    旁邊的宮人趕緊上前拍扶太子的肩背。

    汪直略略掃了一眼,便問:“殿下,怎么不見崔永?”

    他問的是太子的貼身內(nèi)侍。

    太子道:“我整夜咳嗽睡不著,先前太醫(yī)院開了些安神的藥丸,已經(jīng)用完了,崔永去幫我要了。”

    他又問左右:“他還沒回來嗎?”

    宮人道:“是,崔內(nèi)侍去了有小半個時辰了。”

    這句話也沒什么問題,起碼汪直挑不出毛病,他決定待會離開東宮,就去太醫(yī)院看看。

    宮人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太子的左手小指。

    對方下半身蓋著被子,雙手也自然而然地垂放在邊上,左手松松抓著被子,小指頭正好被擋住,汪直總不能直接將太子的手抓過來查看。

    “汪公公?”

    汪直回過神:“殿下有事吩咐?”

    太子無奈一笑:“方才我是問你,你如今在尚寶監(jiān)還習(xí)慣么,可要我向父皇進(jìn)言,讓你回御馬監(jiān)?”

    汪直搖搖頭:“多謝殿下的好意,只是這事由您去說不大合適,為免連累您,還請殿下不要開這個口了。”

    太子聞言嘆了口氣,也沒有說什么。

    宮人在旁邊小聲道:“殿下該喝藥了。”

    汪直也不好再杵在那里,見狀告辭離去。

    他與太子之間畢竟沒有熟稔到像懷恩和太子那種程度——如果是懷恩還在這里,比他更能分辨太子究竟有沒有問題。

    可惜懷恩現(xiàn)在還在南京給太祖皇帝燒香呢,怕是鞭長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