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師弟是魔尊_分節(jié)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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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他師兄沒事。 只是有一件事令他很奇怪,他明明看出父親已經(jīng)生氣了,可是為什么卻處處留情。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這么大面子。 難不成和那個結(jié)巴相處了一段時間,也跟著變的弱智了。 這個猜想,楚衡玉自己都覺得很可笑。 第57章 沈清流 楚狄強大的實力和冷酷的手段讓顧久年第一次感覺到這里真的是魔族, 憑力量說話,而不是感情用事的地方。 想到師弟以后也會這般,心下一時百味陳雜。 楚衡玉察覺到人心緒不寧,關(guān)心的問道,“師兄,你沒事吧?!睂Ψ讲⒉徽f話,他想了想, 繼續(xù)說道,“我父親行事一向果斷狠絕,別說一人之命, 就算千萬條性命在他眼里,也不過螻蟻。依他的脾氣,沒有當場殺了沈清流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 “師弟,你以后......”后面的話顧久年沒有問出口, 因為他看到了少年肯定的眼神。 “師兄,魔族與人族常年征戰(zhàn)不休, 兩方損失不計其數(shù),只有我早日一統(tǒng)兩族,才能解決這個問題。戰(zhàn)爭是殺戮的開始,也是和平的開始?!背庥裾f這話也是踹著一顆心, 他不確定這人是否能接受他滿手血腥的模樣。 而且,他將來一定會殘殺同門,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早一點讓人有個好心里準備也好。 “我明白。”顧久年心情沉重, 楚衡玉說的道理他自然也懂,只是一時難以接受。 “師兄,你慢慢想,明日拿這些傷藥去看他?!背庥袷种心弥粋€青色和一個藍色的瓶子,嘴角勾起的弧度略帶諷刺,“青色的治療臉上的傷口,藍色的治療內(nèi)傷。用不用隨他意,師兄不必和他多說。” 這是他最大程度的善良,本可在藥中做手腳,只是不想把師兄當做利用的工具。 顧久年收好藥,一早就去找沈清流。 一青一藍的瓷瓶擺在桌上,受傷的青年眼底有著懷疑,“他倒是好心?!?/br> “沈兄,傷你的不是師弟,不要遷怒于他?!鳖櫨媚暾Z氣也硬了幾分,“你若真想歸順魔族,以后自然有機會見到令妹。若是心懷不軌,不僅搭上自己的性命,令妹恐怕也會跟著遭殃?!?/br> 沈清流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不能拿meimei的性命做賭注。似乎是想開,他眼底浮現(xiàn)一絲自嘲,“你倒是會為魔族考慮。” “云顯宗的大弟子深得魔尊寵愛,在魔族過的如魚得水,不知道你同門知道這個消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沈清流自己難受,也不讓別人好過。一針見血的把顧久年心里的憂慮搬到明面上說,看到對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才解氣般的拿過藥瓶給自己上藥。 “明明應該誅魔衛(wèi)道,卻偏偏和一個魔頭糾纏不清,真是令人失望?!?/br> “顧兄,如果你只會說挖苦的話,那請住口。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自然是不會回頭。魔族也好,修真也罷,我只想守著師弟過完這一生。我的確對不起我的同門,但是我更加不能對不起我?guī)煹?。?/br> “你為你meimei歸順魔族,我為我?guī)煹芰粼谶@里。大家同樣的人,你又何必嘲笑我。”顧久年坦蕩的說出肺腑之言,不怒不憤的模樣讓人停止了笑聲。 “你說的對,我沒有資格笑你。”沈清流收斂笑容,變的嚴肅,不再是那副似笑非笑,渾身是刺的模樣。 兩人之間開始起來沉默,顧久年并沒有心情主動挑起話題,他今日只是來送藥而已,并非與這人大論是非道理。 “你說,我是不是該給魔尊請個罪,順便謝他不殺之恩?!鄙蚯辶鹘o自己涂完藥,試探性的問道。面上又恢復一派風流之色,好像這話只是一個玩笑。 “隨你意?!鳖櫨媚晖蝗辉谶@人臉上看到熟悉的笑容,就像他們以前把盞言歡那般。只是他心里也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假象。 沈清流不再是那個風流天下的少主,而他也不再是溫潤如玉的大師兄。他們兩人都已改變,年少時的那份推心置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復存在。 “我到覺得可行?!鄙蚯辶髅掳退妓?,嘴角挑起玩味的笑容。這模樣不像是認錯,倒像是在想什么壞主意。 顧久年以為這人是在開玩笑,誰知是真的。 沈清流出不去,于是跪在院子里,目光深遠又而真誠,認真的態(tài)度讓人看出了悔意。一連跪了兩個時辰,也不見半點動彈。 顧久年不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戲,還是派人去通知了楚狄,去的人帶來了楚狄的口令。 讓他自斷右手。 聽到這個消息,沈清流不以為然的一笑,“有勞沈兄帶路?!?/br> 顧久年不解的搖頭,他實在看不太透這人的目的。 楚狄住的宮殿不是魔族最大的,但一定是最奢華的。明珠寶石如同常物一般,隨處可見。卻不讓人覺得俗氣,而是驚艷。那些珍貴之物并非隨意的堆砌在那里,而是經(jīng)過精心的設置和巧妙的安排,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 耀眼而不低俗,富麗堂皇之中又帶著莫名的威嚴霸氣。 大概是和主人的氣質(zhì)有關(guān)。 顧久年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白奇帶著他踏遍魔族各處,唯獨不敢來此地。 楚狄休閑的坐在主位,正襟危坐的姿勢,臉上卻是看好戲的笑容。他單單坐在那里,居高臨下的俯視,就讓人有種壓迫感。 白奇被他踩在腳下,圓滾滾的腦袋被人蹂/躪的左搖右擺,頭頂光滑油亮的毛變得凌亂不堪。 “冥雀,把劍給他?!蹦前褎φ巧蚯辶У亩虅?,當初兄長送給她防身的,沒想到,此刻卻要用到她兄長身上。 冥雀拿著劍,走到跪著的青年身旁,也跟著跪下,向主座的男人求情,“請尊上饒過他,屬下愿意代為受過。” “冥雀,你可真叫本尊失望?!背乙荒_踢開白奇的腦袋,站起身的時候一股強烈的侵略信息令下面的人都不自覺的低下頭。 “父親?!背庥竦穆曇魪倪h處傳來,話音剛落,人已出現(xiàn)在顧久年身邊。 “小玉兒又是來求情的?”楚狄笑瞇瞇的看著兒子擋在別人面前,又坐了回去。 “不是,我來湊個熱鬧。”楚衡玉帶著人在一旁坐下,擺出看戲的姿態(tài),并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情。 “那就開始吧。”楚狄深深看了顧久年一眼,大抵是明白兒子這次來的目的。 冥雀拿著劍,對著右臂用力一揮,快的讓人來不及阻止。 “請尊上放過他?!奔词辊r血流了一地,他還是那么平靜的語調(diào),仿佛沒有感到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