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夫人是個攻_第124章
將若都不懂他這么鞠躬盡瘁地能得到什么,雖說長生此人實在不該沉溺于情!欲,可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將若今日勢必要將人干到床頭不可。 他人一撲,長生就恐這卷宗被撕了去,甩手一扔,而后腰部一個用力,將人摁在了書案上。 “別鬧?!?/br> “休息?!?/br> “瞎不了?!?/br> 將若冷笑,“你說什么……” 長生還在思考措辭怎么回答他,殿門突然被一陣大力推開,緊接著來人大大咧咧吼了一聲:“玄清君,吾來矣!” 書案上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抬頭望向外面,話說自從那日府邸鈴鐺被扶游摧毀后,長生一時也沒來得及替換,這才被人鉆了空子。 微子清生生地卡在了門外,他一條腿已經(jīng)伸了進去,看到這副畫面,腦袋空白了須臾,隨后手忙腳亂地合上了殿門,還來了一句:“抱歉,是我打擾了,你們繼續(xù)!” 微子清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后退了百步,藏在楓林里,活像是吞了上百碗黃連水一樣懷疑人生。 他方才沒瞎吧?長樂玄清府里一向面冷涼薄的玄清神君居然是個霸王硬上弓的偽君子!果然還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微子清一邊捶胸頓足,一邊唏噓長嘆,最后又默默坐在了樹下,看著那紋絲不動的殿門,臉突然一黑。 不是吧?他就客客氣氣那么一說,里面的人還就毫不客氣地不出來了? 微子清仰頭呢喃了幾句,隨后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長樂玄清府,果然,他是真的瞎了眼,以往居然有‘玄清是天下第一純’的錯覺! 而此時,殿內(nèi)那‘天下第一純’已經(jīng)被人反撲了過來,這書案不大不小,由得兩人顛倒一次體位已經(jīng)很不錯了,長生被將若壓在身下,腰肢下硌得慌,忍不住蹙了眉頭,微微撐起了半個身子。 這死書案,委實該加長加寬幾尺了,要不然總閃到人老腰。 將若俯身蹭了蹭他的臉,語氣溫柔卻也不容置疑,“乖,閉眼?!?/br> 長生與他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了片刻,最后還是敗給了這一雙殘廢的雙眼,率先眨了眨酸澀疼痛的眼睛,將若叼了一口他的唇瓣,“有什么疑惑問我,說不定我還知道呢?” “你知道?”長生挑眉,一想到他平時一副視書如洪水猛獸的樣子,斂眉無視將若的話。 “真的。”將若頗為好笑地掰了掰他的下巴,“從前有人把我塞藏書閣里逼我讀,不過好在我這人過目不忘,數(shù)月后出了藏書閣就再沒進去過?!?/br> 這誰逼的,長生大概能猜到。 “那你知道化妖者素體本身的血會怎么處理?” 將若凝眉想著,手指毫不含糊地扯著他的衣帶,“唔,除非腦子不好使,大部分都會收起來,因為他們化妖后也不能舍棄過往身子,所以素體不能有損失,問這個?想起了什么嗎?” 并沒有。 長生搖頭,心下卻對另外一件事有些在意,問道:“之前在獄影山,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將若手指一頓,掌心托著他的身子,“有些慚愧,我這人對奇門遁甲不熟悉,那日永停突然出現(xiàn),設(shè)計將我困在陣中,后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數(shù)日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出路,就在我打算強行分陣的時候,那陣法突然打開,隨后有人傳信過來……” 然后故意將他帶到了獄影山。 長生可以肯定,永停最一開始的出現(xiàn)目的很明確,就是奉命阻止將若收到外面的一切消息,可長生被關(guān)的時日久了,有人察覺不對,便過來引導(dǎo)將若救人。 蘇未眠不能讓他死了,為何? 這是長生心里唯一的疑問,如果說蘇未眠是為了開啟什么而保著他的性命,那么很顯然,長生的神血已然沒用,那自己身上還有什么可圖的?似魔似仙的身份? 長生凝眉,將若扒拉下了他的外袍,將人一摟。 ‘咚’一聲悶響。 長生摔在地上,哼唧一聲,顫顫巍巍地拽緊了將若的衣襟,雖然這木案很低,但一個百二十斤的人猛然壓在身上……感覺一言難盡。 加長!加寬!立刻!馬上! 長廊回彎處,長生一臉魘足且神清氣爽,微子清抱著酒壇子,撇嘴看那人踩著木屐悠閑自在。 “關(guān)于蘇未眠的素體本血,我無處可查?!彼麤]好氣地扔了一本簡冊過去,翻了個白眼,憑什么他就可以醉臥溫柔,如花美眷,而自己就得干著跑腿的苦差事。 長生一副‘早知如此’得樣子看著他,微子清十指緊握,“你明知查不出什么還叫我去做!” “你離開自己境域回了仙界,總得找點兒事情做吧?!?/br> 長生挑眉,順道勉強地坐在長廊處,手指拎著那書簡,“化妖者深藏素體本血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知道這一點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微子清面色一青一白,頗為陰郁地坐在他旁邊,扔了酒壇子,右手折扇輕搖,降著肝火,“那你這次被扶游抓去都得到了什么消息?” “雖然不清楚兩人到底有什么交易,不過我倒是可以肯定一點,蘇未眠同扶游并未統(tǒng)一過想法?!遍L生頓了頓,繼而又慢條斯理道:“就如同我這次被劫事件吧,扶游一心想將我困鎖在身側(cè),甚至最后還動了殺念,可蘇未眠卻一心保我,暗地里指使他人去通知將若,也就是說,他最終做的事情少了我和扶游都不可?!?/br> 微子清痛心疾首,不想再搭理這人,他實在不懂這被人綁著關(guān)小黑屋為何還一臉得瑟的樣子,腦子怕不是被那狐貍糊了。 “論計謀,扶游那十個腦子估計都抵不過一個蘇未眠,而論戰(zhàn)力……”長生指尖刮了刮那竹簡,目色沉重,“云中之地我曾與之交手一次,那家伙,嘖,吊打扶游不成問題?!?/br> 微子清被他這一聲‘嘖’弄的云里霧里,茫然道:“那他隱藏如此是為何?” “誰知道。”長生扶額,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傳來,他便起身,“我要帶將若下界,你去通告一下?!?/br> 微子清此刻喝暈了頭,聞言皺眉,呵斥道:“又要我跑路?你一天到晚抽出個時間見見天君能如何?這次去做什么?蘇未眠同扶游可都沒在人界。” 長生負手,神色肅然,言簡意賅道:“調(diào)情快活去?!?/br> 微子清一頭從長廊栽下,啞口無言。 第一縷陽光刺透了云層,金光瞬間鋪灑天地。灰衣男子盤腿而坐,膝上搭著一紙數(shù)尺長的卷宗,他右手執(zhí)筆,墨發(fā)以白緞綁了半截,余下則松松垮垮地落在兩側(cè)。 將若進了車廂,俯身挨著他垂目端坐,“這次出來打算做什么?” 長生轉(zhuǎn)向?qū)⑷?,染著墨汁的毛筆在他面頰上劃了一道黑印,“小狐貍崽子,問那么多做甚……爪子下去?!?/br> 將若于是將左手正兒八經(jīng)地放在了他腰際,空出的右手還順便將長生指間的筆打了個彎,給他同樣添了一份彩,調(diào)笑道:“我這不是怕你將我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