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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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說著,一張絕美臉龐血色褪盡,目光也開始泛散失神?!爱?dāng)年我親眼看到他們的尸體,我給他腳脖子掛的金圈兒都在尸體上面,怎么可能不是他?他怎么會還活著?!” 李南風(fēng)聽到這兒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如果有這個證據(jù),那倒是很難證明人還活著。可如果太子不是袁婧的孩子,那他又是誰的孩子呢? 按照時間和生平來看,太子只能是袁婧的孩子,皇帝不可能在那個時候還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吧? “那你看到太子時,就一點(diǎn)沒想過這個可能嗎?皇上沒再成過親,身邊也沒有侍枕的人,如果這孩子不是娘子的,那會是誰的? “他一個皇帝,不至于抱養(yǎng)別人的孩子當(dāng)儲君??!而且您也見過我表哥了,他應(yīng)該和您的丈夫面容極為相似,您應(yīng)該也懷疑過吧?” 袁婧緊抿雙唇看向門外,指節(jié)已經(jīng)泛白。 “太子怎么說的?”她啞聲道,“他知道多少?” 李南風(fēng)凝眉:“知道的不多,就方才我說的這些是確定知道的。據(jù)我所知,皇上對你們的過去三緘其口,應(yīng)該也沒跟他說過多少真相。 “不然的話他不會私下尋找。 “除了你們就是母子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別人有符合條件的可能了?!?/br> 袁婧雙手扶著窗臺,十指摳得緊緊的:“當(dāng)年孩子的尸體是跟他姨母在一起的,這十幾年來我見過的死人太多了,的確沒想過還有別的可能,——他會是么?會是么?” 李南風(fēng)走到她身邊:“不管是不是,見一見,問一問,不就能對上號了么?” “見誰?” 李南風(fēng)略頓:“當(dāng)然是先見孩子?!痹幸姴灰姛o所謂的,就讓他守一輩子活寡好了。 而且這輩子靖王府沒出事,李家目前還好,搞不好皇帝也不會那么早去見祖宗,這活寡真是守得越長越好啊。 袁婧閉上眼,眉頭鎖得生緊生緊,咬了咬牙后她睜眼道:“的確是應(yīng)該見! “那可是我歷盡千辛生下來的孩子,結(jié)果他活在世上,我卻不知道,豈有這樣的道理! “——可假設(shè)他的確就是我的孩子,那戴著孩子金圈兒的尸體又是誰?” 聽到這里,李南風(fēng)沉吟著說:“不知道娘子以往與您那位meimei關(guān)系如何?” 袁婧微怔,隨即冷靜下來:“你是說姝兒?她也是讀書人家的女兒,從小愛跟著我,性子很溫順,我懷孕的時候幾乎是她和嫂子在照顧我。 “孩子生下來,她也愛不釋手,對他極好,常跟我數(shù)落林昭的不是。” “林昭?” 袁婧瞄著她:“應(yīng)該就是你的舅舅?!?/br> 李南風(fēng)清了下嗓子,不做聲了。 “你為何問起她?” “其實(shí)有句話我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李南風(fēng)道,“如今宮里有位榮嬪,做人也是面面俱到,她在太子約摸兩三歲的時候以老太后找來的丫鬟的名義來到皇上身邊照顧太子。 “建國之后,成為了皇宮之中唯一的嬪妃。她對太子視如己出,跟您說的這位meimei特點(diǎn)十分相似?!?/br> “‘榮嬪’?”袁婧瞇起雙眼。 “對,”李南風(fēng)點(diǎn)頭,“不瞞娘子,來之前我和晏世子已經(jīng)在懷疑榮嬪就是娘子的meimei。 “不然的話,我表哥為何會到達(dá)皇上身邊,這點(diǎn)無法解釋。 “如今聽得娘子說孩子尸體上套著金圈兒,但如今太子無論各方面都與娘子的孩子對得上號,那么我想也許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趁火打劫,把孩子抱走了,而臨時拉了別的孩子推入了火堆中,掩人耳目?!?/br> “你是說楊姝做下了這一切?” “我不確定,”李南風(fēng)道,“我只是說出了一個較為合理的猜測。 “您的meimei應(yīng)該是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所以才會在那個時候能找到替身來代替她和您的孩子,以達(dá)到讓你們死心的目的。 “而從她很快就能找到皇上這一點(diǎn)來看,說不定其實(shí)在你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皇上下落。 “娘子,你我都是女子,有些話我不說您應(yīng)該也能想到。 “您的meimei當(dāng)初不斷的數(shù)落您的丈夫,如今卻在宮中享受著您的丈夫和孩子賜給她的榮耀。 “不管她圖的是人還是榮耀,當(dāng)年那么一做,憑著守護(hù)寧王獨(dú)子的功勞,她都是血賺?!?/br> 袁婧往前踱了幾步,停在門前站了會兒,轉(zhuǎn)身道:“太子是什么時候到你舅舅身邊的?” “是起兵一年的樣子。” “那榮嬪被他收了嗎?” “……那倒沒有,就是有個名份,方便照顧太皇太后和太子。”想到前世的太后之尊,李南風(fēng)又道:“不過,這位份有可能還會再晉?!?/br> 袁婧臉色變得沉郁,她喃喃道:“我不愿意相信會是她。但如今看起來,除了她的確不可能會有別人。 “因?yàn)楫?dāng)年我們成親之后,我父親曾跟他與我哥哥說,讓他們照顧好我們姐妹。 “那人雖對我無情無義,但看來對孩子是看重的,而且家父是他的師父,看在這份上,他抬舉帶著孩子過去投奔的楊姝倒不是沒有可能?!?/br> 說到這里她看過來:“這件事情你們還告訴別人了嗎?” “當(dāng)然沒有。在沒跟娘子通過氣之前,我覺得跟任何人說都不合適。” “那很好,”袁婧沉吟著,說著:“南風(fēng),你幫我安排一下,不管太子是不是我的孩子,我想盡快見見他!” “我這就去!” 第314章 特別感覺 晏衡徒步進(jìn)了宮,太子正在午門騎馬。 看到他捋著袖子,太子在馬上笑道:“你怎么又來了?捋著袖子想干嘛?” “還不是李南風(fēng)!”晏衡一肚子牢sao,“搶了我的馬車,還把我侍衛(wèi)都給搶走了,害我走路。” 太子下馬,收了馬鞭道:“你對我表妹客氣點(diǎn),小姑娘得好好愛護(hù)?!庇值溃骸暗降子惺裁词拢俊?/br> 晏衡瞅著他,輕嘶了一聲說道:“有件事我想聽句真話,還請殿下直言相告?!?/br> “什么話?” 晏衡看看左右:“殿下讓臣找的人,莫不是前朝余孽?” “什么前朝余孽?”太子皺眉。 “我才接到消息說是有了點(diǎn)眉目,要是的話,臣就讓侍衛(wèi)找到人殺了了事。不然押進(jìn)京來目標(biāo)太大?!?/br> “誰準(zhǔn)你殺的?!”太子低喝,“把人找到就行了!你要敢動她一根汗毛,本宮即刻要你償命!” 晏衡盯著面容看了半刻,當(dāng)下哈哈道:“臣就是問個明白,您說不動,那當(dāng)然不動!” 太子緩下神色,負(fù)手道:“我怎么看你奇奇怪怪的,有什么眉目了?在哪兒找到的?這么快?” “還不是很確定,遲點(diǎn)有準(zhǔn)確消息再跟殿下說。”晏衡摸著他的馬,覷著他?!俺荚賳栆痪?,榮娘娘知不知道這件事?” 太子斜睨他:“我是怎么跟你說的?‘不許任何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晏衡忙又道:“知道了知道了!” 太子不準(zhǔn)殺,晏衡心里就有底了。榮嬪也不知道,那也就可以說明不是被榮嬪挑唆的,他可以去跟李南風(fēng)復(fù)命了。 誰知這里剛出宮門,他就在筒子河這邊跟李南風(fēng)迎面撞個正著! 晏衡走后太子也收工了,剛泡進(jìn)浴桶里打算好好洗個澡,王信就來說晏衡又回來了。 太子簡直郁悶。讓王信傳話讓他等著,可又禁不起他來來去去這么多趟攪得人心神不寧,便糊亂洗了洗,穿好衣裳走出來。 晏衡賤賤地道:“美人出浴了?!?/br> 太子反手一只罐子丟過去:“你今兒是跟我耗上了是吧?這都第幾趟了?” 晏衡接了罐子,說道:“這回是真有事來,殿下上次不是說想去李家嗎? “李南風(fēng)有個朋友也是個大美人,聽說殿下也見過,就是那個姓袁的娘子,反正您去李家也是串個門,要不咱們微服上袁家去看看美人如何?” “袁娘子?” 太子顯然還有印象,他遲疑道:“我跟她隔著身份,貿(mào)然前去,那多唐突?!?/br> “那倒無妨,袁娘子極好客,而且是官戶出身,又是見過世面的,不會怯場。再說還有我和李南風(fēng)伴駕呢。” 太子想了想,睞眼道:“那袁娘子是不是有事兒?” 晏衡嘿嘿笑了下。 …… 太子平日極有分寸的一個人,不知怎么就答應(yīng)了晏衡這個潑皮。 管卿送來消息,李南風(fēng)就與袁婧在家里等著。想到袁縝呆會兒回來,怕影響發(fā)揮,又著了個護(hù)衛(wèi)去河邊找他,纏著他在外頭吃完晚飯才回。 袁婧此時此刻終是有些坐立不安,備菜的時候幾次手抖到握不住刀。 夕陽照進(jìn)門框的時候門外馬車聲就響起來了。 太子下車道:“先去李家打個招呼?!?/br> 晏衡拉住他:“先去袁家,再決定去不去李家。” 說完竟是引著他進(jìn)了門,口里喚著李南風(fēng)。 李南風(fēng)與袁婧迎到院子里,袁婧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就移不開了。 與上次高高在上的他不同,今日他微服出行,身上只穿著件寶藍(lán)色的錦服,腰間一塊美玉,披著件鶴氅,依舊是人間翩翩貴公子,卻又平白多了些和氣。 太子望著袁婧,頷首道:“叨擾娘子?!?/br> 袁婧回神,要跪地行大禮,被太子扶住了:“娘子不必多禮,在下今日可不是以東宮身份過來,娘子可別怪在下唐突了才是?!?/br> 袁婧笑道:“殿下請?!?/br> 一行人進(jìn)了屋,袁婧招待大家坐下,而后去倒茶。李南風(fēng)跟著過去幫忙。 晏衡趁她們不備,壓聲問太子:“殿下在袁娘子面前怎么這么謙遜客氣?一點(diǎn)也不像您平時?!?/br> 太子輕瞥他,一面打量著這簡樸的屋子,一面道:“袁娘子有本事,又是官戶之女,還是個女子,到人家家里來打擾,當(dāng)然要客氣些。” “可我爹跟太師也會本事啊,還有我娘也會本事,也是女子,怎么每次您來我們家就不這么客氣?” 太子轉(zhuǎn)過頭來:“你什么意思?這是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您對袁娘子有點(diǎn)不一樣?!标毯庥U著他,“是不是殿下對娘子有什么特別親切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