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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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寧生殿再度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甘夫人自言身子不適,很快退席。蕭妙磬與吳紀吳琪有不少話要說,又聊了會兒。 戌時正。 慶功宴結(jié)束,蕭妙磬回到了朝熹殿。 她的身后跟著袁婕。 誰也沒想到蕭妙磬會在慶功宴接近尾聲時,向蕭繹請求,討要袁婕至身邊。 但這對女眷們來說無疑是好事,不用擔心狐媚落到自家夫君手里。 “坐?!?/br> 蕭妙磬在一個圓墊子上落座,示意袁婕坐在她對面。 兩人間是個小矮木桌,桌上一燈如豆。燈火映著兩人面目,一個剔透無瑕,一個紅唇濃妝。 袁婕笑吟吟,撥弄著指甲上血紅色的蔻丹,“妾不明白,亭主為什么要將妾要到身邊?難道是因為妾和亭主有親緣?妾卑賤之軀,不敢高攀亭主?!?/br> 口中說著不敢的話,態(tài)度卻毫不恭敬,甚至有點冷眼。蕭妙磬不在意,說起:“上次聽你彈奏過《不系舟》,無拘無束的曲意被你表達的極好。單聽曲子,完全想不到你是這么樣的人。而這次你彈奏的《誅天》,氣勢恢宏,不少賓客聽得振奮。我覺得如果帶你上戰(zhàn)場,為我江東將士奏戰(zhàn)歌助威,應(yīng)當是有鼓舞作用的?!?/br> 袁婕抬眼一笑,“亭主,慧眼如炬啊。妾有一陣子,就曾在兩軍交戰(zhàn)時候彈奏戰(zhàn)歌呢。”話鋒一轉(zhuǎn),“只是亭主剛才說,‘帶妾上戰(zhàn)場’,亭主也想親自去嗎?” “嗯,我也想為江東出一份力?!?/br> 袁婕卻像是聽見什么笑話,嗤道:“太兒戲了吧!” “也許吧。”蕭妙磬垂眼看著燭火,一點火苗搖曳不穩(wěn),卻是那么堅韌的燃燒。 “多個人,總是多份力。我不如敏晶那般,但總是能做點什么的?!?/br> 袁婕道:“那就讓妾試試亭主的本事?!?/br> 袁婕這話來得突然,還來不及蕭妙磬理解話意,眼前便是寒光一閃,帶出一片雪亮顏色,刺得蕭妙磬瞳孔一縮。 只見袁婕驀地從她的焦尾琵琶里,抽出一支匕首。蕭妙磬自是沒料到,這看似老舊的琵琶里,竟有如此機關(guān)暗格! 袁婕的速度快的無法形容,若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好似化作電光的山精鬼魅。 瞬息之間,匕首刺向蕭妙磬的喉嚨。 燭火狠狠一搖。 叮—— 哪料電光火石之刻,一枚暗器飛襲而來,打在袁婕手腕列缺xue上。 如被猛獸撕咬的痛楚自手腕處激.射進腦仁,這只手頓時就失去力氣,甚至被剝奪知覺,軟趴趴墜了下去。 匕首掉在了矮桌上,順著桌沿滑落至羔皮地毯。 燭火又是狠狠的一顫,歸于穩(wěn)定。 殿門處響起蕭鈺的聲音:“果真是好大的膽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袁繇,yao,二聲 周四開始,更新時間改成每天上午九十點那個樣子,持續(xù)到完結(jié) 下一章搞穿幫修羅場 第17章 沒有血緣 這一切只在幾個眨眼間便落下帷幕,論暗器造詣,世間無人敢和蕭鈺相提并論。 他打掉了袁婕的匕首后,忙看向蕭妙磬,“音音?!?/br> “我沒事的,大哥?!笔捗铐嘀挥卸虝旱你渡?,很快就恢復(fù)了慣常姿態(tài)。 給蕭鈺推輪椅的人,是建業(yè)太守姜敘。原本蕭鈺宴后說不放心蕭妙磬和袁婕獨處,想來看看,姜敘便忠實的為他推輪椅。哪想到長公子所慮果然發(fā)生了,這個袁婕看著軟綿綿的,沒想是個練家子! 要不是長公子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出手,打了袁婕列缺xue,會發(fā)生什么姜敘簡直不敢想! 再看袁婕,捱了蕭鈺一下,右手近乎半廢。她轉(zhuǎn)身直接伏在地上行禮,“長公子、姜太守?!?/br> 隨著姜敘推蕭鈺進來,殿外侍衛(wèi)們魚貫而入,將袁婕團團包圍。 蕭鈺向蕭妙磬伸出手,眼中含著關(guān)切。蕭妙磬起身到他身邊跪下,將雙臂擱在輪椅扶手上,仰臉向他,“哥哥,她對我沒有惡意。” 蕭鈺撫了撫蕭妙磬的頭,他當然知道袁婕沒有惡意。就在他擲出暗器那一刻,就已瞬間判斷出袁婕沒有絲毫殺氣。 否則,這暗器就不只是讓袁婕的手臂暫時失去知覺這么簡單,而是直接要她性命。 只是,不論袁婕是出于何種目的,他都不會允許她將匕首對準添音。 若是不小心沒控制好,傷到添音,該如何? 那一瞬蕭鈺無疑是驚悸的,也慶幸一切有驚無險。他收回撫摸蕭妙磬頭頂?shù)氖郑p手將她的手摩挲在掌間。熟悉的小手和熟悉的體溫,沿著他的掌紋浸入千絡(luò)百脈,一顆心總算找回了著落。 姜敘不明所以,指著袁婕質(zhì)問:“你、袁姑娘你!你怎么可以行此卑鄙不義之事?!” “姜太守大驚小怪什么?!痹纪现槟镜挠沂?,直起身,懶洋洋的,“是亭主自己說她想帶妾上戰(zhàn)場,妾就試試亭主的身手嘛?!边呎f還邊朝姜敘拋了個媚眼,嗓音更是嗲嗲的帶著鉤子。 姜敘不由得渾身不自在,別開臉,“你……好好說話!” 袁婕輕哧一聲,又看向蕭鈺,“長公子那一下子真是狠,妾差點以為這條胳膊要保不住了。” “你最好老實些,否則我不介意送你上路?!笔掆暶娌桓纳?/br> “知道了……”袁婕拖著長音,百無聊賴似的爬起身。圍著她的侍衛(wèi)們見她動作,又見蕭鈺沒有阻止的意思,便都退開一些。 袁婕站了起來,沖蕭妙磬屈身一福,“總之,亭主將妾要到身邊,是對妾的信任。妾謝過亭主,自然也不會傷害亭主什么。得不償失,何必呢?好不容易不用再給廬陵郡侯那樣又丑又老之人當玩物,妾高興還來不及?!彼R煌?,“那么,妾就先退下了。” 侍衛(wèi)們看著蕭鈺穩(wěn)坐釣魚臺的模樣,便也會心的讓開一個口子,教袁婕退下。 當袁婕從蕭鈺面前走過時,蕭鈺淡淡道:“把你頭上戴的那朵花換掉?!?/br> 袁婕斜眼看過來,不大樂意的樣子,不過還是抬手將發(fā)間簪著的花取了下來。 方才燈火暗,蕭妙磬沒在意這是什么花。眼下看清楚了,是夾竹桃。 劇毒之花。 她不由向蕭鈺投去感激的目光,哥哥不許袁婕再佩戴夾竹桃,這是對蕭妙磬安全的保證。 “可是妾就喜歡夾竹桃……”袁婕很是遺憾的樣子,忽的就湊近姜敘,把花往他鼻子上送,“要不就送給姜太守?這是妾專門處理過的,十日內(nèi)都不會枯?!?/br> 這玩意兒有毒!姜敘嚇得趕緊后退,差點后仰摔倒。 他羞憤瞪著袁婕,“你、你……” 袁婕冷哼:“不禁逗?!?/br> 說得姜敘臉都漲紅了,覺得受到了侮辱。 就在袁婕即將踏出朝熹殿時,蕭妙磬叫住了她:“頌姬?!?/br> 袁婕偏過頭來,“亭主有什么指示?” 蕭妙磬眼波澄澈,定定注視著袁婕雪白而艷魅的臉孔。 “頌姬,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你彈奏《誅天》的時候,傾注在樂曲中的仇恨,是沖著你父親袁繇嗎?” 袁婕眼皮低下,濃密的睫毛在眼眶下烙了陰郁的影翳。 “拋棄妻女的東西,算什么父親。在我眼里,他只是我仇人,扒皮抽筋也不解心頭之恨?!?/br> 話畢,人離去。 袁婕一走,蕭鈺便命人將朝熹殿清理一下,完成后便揮退了他們。 姜敘還沒從受侮辱的悲憤心態(tài)中調(diào)整回來,表情有些教人不忍視。他覺得丟臉,就自請出殿了。 只剩下蕭鈺和蕭妙磬。 對于蕭妙磬討要袁婕到身邊,蕭鈺半是不贊成,半是無奈。但蕭妙磬執(zhí)意如此,也認定了袁婕對她沒有惡意,蕭鈺也就尊重蕭妙磬的判斷。 何況,袁婕要是真的想害蕭妙磬,這些天的訓(xùn)練里有無數(shù)的機會,不必等到今天。 此人就暫且先留著。 只是,一想到袁婕自琵琶中抽出匕首…… 蕭鈺忽覺得,meimei長大了,可以也給她物色個武器作防身用。 “音音,回頭我尋覓個靈巧點的刀刃,做禮物送你?!?/br> 蕭妙磬喜悅:“好?!?/br> 看著扒在他輪椅上的蕭妙磬,蕭鈺神色不覺柔和如水,又問:“你真的想上戰(zhàn)場?” 蕭妙磬篤定:“想?!?/br> “那不是鬧著玩的?!?/br> “我知道,但我不怕。”蕭妙磬想到什么,她扯了扯蕭鈺的袖子,“大哥,其實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每每你和父親出征,我留在建業(yè)宮里,都……都沒少受母親的磋磨?!?/br> 這種類似告狀的話,蕭妙磬從來都是不說的。第一次聽她這樣說,蕭鈺心里不免酸酸的,真的委屈她了,悶了這么久才肯當著他的面說。 “現(xiàn)在母親有孕了,我總是擔心世事難料,教我沖撞了她。大哥和父親在建業(yè)宮還好,若是你們不在……我寧愿同你們一起去戰(zhàn)場,我不在母親眼皮子底下,對我和母親都好。只留阿娘一人在建業(yè),總比我和她都在來得安穩(wěn)?!?/br> “而且,對父親和大哥來說,將我放在眼前也更加安心。再加之我隨軍走出去了,便有更多機會在各地找尋云游醫(yī)者和游俠奇人,他們說不定知道那些黃衣人的底細,或是能治好大哥?!?/br> 蕭鈺心中的酸意擴大,俯身攏住蕭妙磬雙肩,只覺這個meimei太通透、太懂事。 “你都這么說了,為兄怎好拒絕?只是戰(zhàn)場條件艱苦,時刻會遭遇敵襲,確實不該是你去的地方?!?/br> “敏晶能去的地方,我也能去?!笔捗铐囝D了頓,“我這些年都有向吳將軍學(xué)武功,同吳少將軍和敏晶都切磋過的。”她說著,就勢抱住蕭鈺一只手臂,央求:“哥哥,你就答應(yīng)我好不好?” 蕭鈺無奈,“又抱著為兄撒嬌。” “這樣吧,你容我想想?!笔掆曀伎计毯筮@樣回答了蕭妙磬。對上蕭妙磬眸中閃現(xiàn)的喜悅,蕭鈺好笑的拍拍她頭頂,“夜深了,好好休息,我上母親那兒看看?!?/br> 蕭妙磬立刻起身,“我送大哥出去。” 適才在慶功宴上,甘夫人自言身體不適早早離去,蕭妙磬知道蕭鈺是關(guān)心母親的身體。 殊不知,蕭鈺在出了朝熹殿后,臉上的所有柔和笑容都化去,漸漸凝重,與夜色的深沉溶溶不分。 母親從袁婕現(xiàn)出真面目開始,神色就不對;待父親公開袁婕和添音的淵源后,母親雖極力控制情緒,卻還是流露出點點震怒和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