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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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給出的這個任務(wù)看上去像是個圓,殺人的與被殺的??墒歉静豢赡茴^尾相接,那這個任務(wù)又是什么意思呢? 天選之子的這個設(shè)想不可能存在的,他一存在,系統(tǒng)也就失了它所謂的【公平性】?;蛘哒f,系統(tǒng)絕對不會這么好心,他一切規(guī)則都是以“搞死你”為目的。 宋向沒有用【廢話牢】這個道具,自然不可能把心中想法全都說出來。他就問了那么一句,柳芒妃卻懂了他未竟之意。 “說不定是莫比烏斯環(huán)呢?!?/br> “……”宋向一愣,驚悚地飛快轉(zhuǎn)頭看了柳芒妃一眼,一時不防差點(diǎn)被一切兩半,艱難扯嘴角,“難不成第一個死的人殺的是活的最后一個人?” 這樣的話這個副本就又涉及到了時空方面。 這難度,確定只是一個中元副本??? 而另外兩人,則是眼神中透著些許迷茫了,到底是怎么從眼前這堆雜草扯到那什么環(huán)上去的? 有種知道你們在說線索,但說的線索是我們玩的這個副本??? 系統(tǒng)就不能留不擅長解密型的玩家們一條活路了嗎?! 那邊,柳芒妃點(diǎn)頭:“說不定呢?!?/br> 宋向:“……”一陣絕望。 余芙:“?” 男子:“?” 柳芒妃卻又突然開口,扯了扯嘴角:“我開個玩笑。” 宋向:“……!”他艱難咽下喉嚨中的幾句親切問候。 余芙:“?” 男子:“?” “我的意思是,線索說不定就藏在這片草里?!彼L棍再次橫掃,頗有種指點(diǎn)江山的瀟灑,借著眾草纏繞之力,一抖手腕,棍尖彈出幾道鐵片,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一時間草屑紛飛,嗡嗡之聲也蓋不住眾草哭泣嘶嚎叫喊。 “假設(shè)這片草如果是村民們死前有的產(chǎn)物,但那個時候的村子可還是正常的。正常中的異常,便是線索。”這片草地簡直暴動,瘋了般地要來纏住這架“割草機(jī)”,柳芒妃卻早有準(zhǔn)備,長棍不退反進(jìn),腳下一踏,順著它們的力氣向前躍去。 “它們可能是造成村民自相殘殺的元兇,”中途鬼草們迸發(fā)向她,想要纏住她,卻不知為何,在靠近身周時,紛紛發(fā)出一聲聲哀嚎而化為草屑。 “或是家家棺材里死人祭祀的對象,”前方眾草收力不急,直直拽著這割草機(jī)直搗根部,在這鬼草的根部,卻不是肥沃淤泥,而是一具腐爛到一半,露出半身白骨的尸體。 ‘大鬼’的真面目?!笔w殘骸紛飛,腐血濺了柳芒妃半身,只見她左手上稻草人突然發(fā)出一聲尖銳的金屬碰撞聲,四周的鬼草以她為中心,向外伏倒。 柳芒妃手持稻草人在前方,轉(zhuǎn)頭對著身后三人道:“破局的關(guān)鍵?!?/br> 宋向:“……” 余芙:“……” 男子:“……” 宋向艱難地將嗓子眼里的“帥”字吞了下去,旁邊卻傳來驚呼。 “啊啊啊妃姐你太帥了啊啊啊?。。?!”余芙克制著自己,壓著聲尖叫,撐的臉通紅,活像一只噎住了后直抻脖子的老母鴨。 宋向:“……” 男子:“……” 柳芒妃只是淡淡地一笑:“這有什么?!鳖D了頓,“常規(guī)cao作?!?/br> 宋向:“……” 好在柳芒妃嘴上說話影響不到她手里的動作,邊說著邊舉起稻草人,轉(zhuǎn)著圈地試探。 所到之處,所有鬼草都拼了命地往地下縮自己的身子,連黑色的紋路都化成了一副笑臉。諂媚二字不言而喻! 轉(zhuǎn)到一個地方時,那里的鬼草突然向兩旁退讓,竟給他們移出一條一人寬的小徑! 四人對視一番,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了進(jìn)去。 待最后宋向進(jìn)入這條小徑后,身后的路便被封死了。 草中沒有方向與距離,稻草人像是引路者,帶他們走向濃墨般不知深淺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柳芒妃手都舉酸了。 忽然一側(cè)身,手中長棍想也沒想在身前劃了個半圈,只聽“叮——”一聲撞擊。 白言收回匕首,笑了笑:“打劫,把東西交出來?!?/br> ※※※※※※※※※※※※※※※※※※※※ 這章開始就是解密啦~(寫完一摸頭頂,咦頭發(fā)呢? 中元節(jié)村民為何比賽殺人?死去村民為何身上長草?河中稻草人為何風(fēng)靡眾草?副本npc為何慘遭遺忘?這一切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歡迎收看《中元?dú)⒙救铡?/br> 第100章 眼前的雜草瑟瑟發(fā)抖, 黑紋一會化為憤怒的表情一會又變成哭泣。明明是根草卻扭的活似蛇精, 但礙于他手中拿著的稻草人。又不敢上前, 只能原地發(fā)瘋。 沉默片刻,一堆雜草向兩邊分開, 一撥雜草扭成一團(tuán), 從中吐出了一顆人頭。 白言挑眉:“還真聽的懂人話啊?!笨聪蛉祟^, “這是什么?你們的頭嗎?” 草:“……”諷刺就算了, 還一語雙關(guān)的諷刺, 欺負(fù)我們沒有文化嗎? 秦坤上前一把薅起那顆人頭的頭發(fā), 將之提到眼前,凝目觀察片刻。 白言睨他:“看出朵花了沒?” 秦坤:“?”他搖頭。 白言伸手要將頭接過來, 秦坤挪了下, 沒讓他拿。白言看他一眼,就著他的手打量這顆看上去毫無腐爛跡象,像是剛死沒多久的新鮮人頭。 這顆頭長得頗為清秀,既沒有面目猙獰也沒有血痕印記,光論顏值, 可以說是死人頭中的潘安。面目寧靜的像是個童話故事里的睡美人——隨時能醒來咬你一口的那種。 “唔……”除此之外,還真看不出什么東西了。 他沒見過這顆頭—— 在之前幾乎看到全村人口的情況下。 要么, 這人頭是漏網(wǎng)之魚或npc,要么,這人頭所屬的“失主”已經(jīng)不屬于這個村落了。 白言直起身, “繼續(xù)吧?!?/br> 他們在草叢中穿行, 前方的草堆自動分出一條小徑。 這里是圍繞著小村的田間草叢。 而白言他們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 還要從那時候進(jìn)屋搜查說起。 房間內(nèi)不比大廳,連盞燈都沒有,窗戶又小又高,透進(jìn)來的光連人臉都看不清,只能頂個透氣的作用。 看上去不像房間,倒像個牢籠。 屋外昏暗的燈吝嗇的xiele點(diǎn)光進(jìn)來,勉強(qiáng)夠照見輪廓。 白言瞇著眼打量,朝前走了一步,不知踩到了什么,腳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他剛要低頭查看,就聽身后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 屋內(nèi)重新陷入一片昏暗。 白言:“……” “我們是要做壞事嗎?”關(guān)門做什么? 白言偏頭看向秦坤的方向調(diào)笑。話音剛落,卻見一束光瞬間炸開在他眼前。 他被蟄的飛快閉眼轉(zhuǎn)頭,可還是沒來得及,只覺得眼球一陣刺痛。 艸!他心中罵了聲。 秦坤顯然也被嚇了一跳,飛快的調(diào)整了光暗度,跨到他身邊:“小言!”略顯慌亂地伸手捧著他臉頰,盯著白言眼睛看。 白言睜眼:“……”眼前一片黑。 秦坤:“!” 他慌手慌腳的在白言臉上一頓揉,這是從動作上來說。從力度上來說,簡直是蹂躪。 “沒事吧?眼睛痛嗎?能看見嗎?” 白言能感覺到他略想慌亂的氣息吹拂在自己臉上。可想他白哥,什么突襲暗算沒經(jīng)歷過?居然在一盞破燈上翻了船,簡直黑歷史,主要是丟面! 他生氣:“瞎了!” 秦坤呼吸停滯一瞬。 初時的擔(dān)心過去,此時近距離看著白言咬牙切齒的臉,既覺得心疼又覺得可愛。沒忍住笑了聲。 白言:“……?” 于是,接下來搜房間的過程,白言一路都沒搭理這位毫無同情心的罪魁禍?zhǔn)住?/br> 待到視力恢復(fù)了,白言第一時間低頭看向腳底——他剛剛一直沒有挪腳,那軟綿綿的東西一直被他踩在腳下。 是一個稻草人。 正面朝上,臉對著白言,頭是用粗糙的白布包成的,上面用紐扣和黑線繡了五官,以及頭發(fā)。 繡工巧奪天工,頭皮上黑色蜿蜒如蜈蚣的線條使這稻草人看上去跟癌癥病患似的。 白言不嫌棄這玩意丑,彎腰將它撿起來,平攤在手里端詳。 “這是什么?”秦坤伸手,想將這玩意拿起來。 只剛一碰到,就見本來在白言手里安安穩(wěn)穩(wěn)的稻草人突然跳起,像是被人裝了電池一般,如竄天猴一蹦而起,在空中來了個托馬斯回旋,看的兩人一愣。 它可能準(zhǔn)備在空中表演個花樣體cao,剛一個技術(shù)性劈叉作為開場,卻被白言一把抓住其中一條腿。稻草人動作戛然而止,發(fā)出了“嘰”的一聲令人牙酸的慘叫。 白言還十分不人道的拎著他一條腿轉(zhuǎn)圈,跟小孩子轉(zhuǎn)仙女棒似的,把稻草人原地?fù)]成一大風(fēng)車。 “這是什么?”秦坤問。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他還沒來的及看清楚這玩意到底長什么樣。 白言給了他一個眼神,手上甩了幾圈便放開。 稻草人劃出一個拋物線,啪嘰一下拍在地上。 秦坤拿燈照著稻草人,它顯然沒有扯著蛋的困擾,起身搖搖晃晃走了兩步,突然發(fā)出一聲像極了金屬摩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