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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葉慕辰悶聲答道。 想了想,又怕自己太冷淡。這位小殿下要生氣。忙忙地又加了一句?!皼]事, 臣會親自護(hù)送殿下回魂的。” “噢……”南廣和拖著長長的尾音, 應(yīng)了一聲。總覺得這事兒說不出的奇怪。 但他素來秉承想不通的事情,都丟給崖涘去想的原則, ……至少從外表來看, 他眼下只是個大隋皇朝的癡兒公主。萬不可表現(xiàn)出任何的威懾力! 南廣和眼珠子一轉(zhuǎn), 覺得這事兒反正有個子高的扛著,雖然眼下崖涘不在身邊,突然跑回九嶷山去了, 但眼下正好有個頂缸的。況且這位小葉將軍今兒剛在大明湖畔的畫舫上對自己發(fā)過誓, 姑且可信他一信。 他便放下這點(diǎn)子憂愁,轉(zhuǎn)而八卦道:“葉慕辰, 呃,不, 小葉將軍,你怎會去大明湖的?也是去看美人兒的嗎?” 花廳內(nèi)燈燭幽幽,他一手托腮,專注地凝視眼前的葉慕辰。 丹鳳眼兒一波三折,眸光如水。 葉慕辰險些叫他瞅的魂兒都飛了。只得一咬唇,暗恨眼下這人太小,心急吃不得熱豆腐。 “不是,”葉慕辰悶悶道,“是幾個世家子弟拖著臣去喝酒。” “是喝花酒嗎?” 南廣和眼中燃燒起熊熊的八卦之光。 在內(nèi)侍小三兒給他的灌輸里,悅來客棧是世上所有香艷故事的發(fā)源地。雖然沒有美女子,但大把美少年??! 據(jù)說各個身嬌體軟,一推即倒。 連朝堂上那位總是吹胡子瞪眼的御史大人都沒逃過這樣的溫柔鄉(xiāng)。 葉慕辰:“……” “你知道什么是花酒嗎?” 葉慕辰突然扭頭,惡劣一笑,雙指夾住南廣和的下巴。 “喝花酒,就是要這樣……”他捏住南廣和的下巴,拇指輕輕摩挲那兩瓣淡粉色的唇,心猿意馬。 十六歲的少年,沒開過葷也見過活春宮。何況是在軍營里混大的糙漢子。 葉慕辰笑得惡劣,劍眉微挑,斜斜湊到那人鬢邊,朝那圓潤可愛的小耳朵吹了口氣。聲音低沉悅耳,一字一句,充滿了蠱惑的意味。“要像這樣……親口含著酒,一口口,渡給客人?!?/br> 他笑的分外愉快,目光微動。 “殿下,……還要臣繼續(xù)教你嗎?”說完,又輕輕吹了口氣。 少年身上特有的青春氣息,混雜若有若無的檀木熏香,侵襲而來。入木三分。 南廣和魂體敏感的都快尖叫了。 “啊啊啊??!”他一把推開葉慕辰,嚇得臉色都變了?!澳恪阕鍪裁??” 葉慕辰立即后悔自己孟浪,知道自己又犯了混,讓殿下聯(lián)想起下午在畫舫上遇見的腌臜事。簡直恨不得把自己劈死! 果然。南廣和捂臉大叫,聲音尖利,青絲紛紛揚(yáng)揚(yáng)披散在臉龐身上。 披頭散發(fā)。面容驚懼。 那模樣不像是剛與大隋朝數(shù)一數(shù)二的青年才俊調(diào)情,而像是……被地痞惡霸給堵在墻角非禮了! 哐啷! 葉慕辰迅即扭頭,見老仆正顫巍巍端著一壺茶過來,打算給葉府尊貴的客人,公主殿下上茶水點(diǎn)心。不料恰好撞見這酷似非禮的一幕,失手摔碎了茶盞。 “少……少爺……”老仆連滾帶爬,跌坐在地上,手腳并用試了幾次,都沒站起來。兩條腿抖得跟篩糠似的。 葉慕辰面沉如鍋底。 南廣和還在扯著嗓子叫。見到有人闖入,瞬間奔到老仆身后,抖著一張小臉兒,哆哆嗦嗦地指著葉慕辰?!靶∪~將軍你……你竟敢……” 完了! 老仆撲通一聲。好容易剛站起半個身子,此刻嚇得又跌下去?!约疑贍斁尤环嵌Y了當(dāng)朝長公主殿下?! ……會,會不會抄家滅族?! 葉慕辰忍了忍,……深吸口氣,又忍了忍。這才揉著額角,無奈嘆氣道:“殿下,您問了臣一個問題,臣只是依照您的吩咐,答疑解惑?!?/br> 面色無奈至極。語聲溫柔。 姿態(tài)放得極低。 如一位眼睜睜看著頑童調(diào)皮的長輩。 又似一個青梅竹馬含笑望著他的小哥哥。 南廣和一時有些迷惑。眼下這位面冷命硬的小葉將軍,居然還不介意公然當(dāng)著他的面,取出許多仙器,想辦法替他回魂。 他冷眼覷葉慕辰眼下的模樣,倒像是與他極親密的一個年長的同輩那樣,又肯與他玩笑,又愿意逗他哄他。卻又依稀有幾分像當(dāng)初肯陪他說話解悶的前駙馬,那位長他十歲的西南王府世子,王青霄。 ……那么,至少眼下葉慕辰待他,比那些陌生人要好得多。 在南廣和殿下可憐的一點(diǎn)關(guān)系網(wǎng)里,真正算得上朋友的只有崖涘一個。后來的王青霄,勉強(qiáng)算得上半個??上跚嘞鏊赖奶?!就連陪伴他一道長大的內(nèi)侍小三兒都不算。因?yàn)樾∪齼翰荒茏x書,許多事情都聽不懂,也說不出什么道理。 可崖涘那人太神秘。用仙術(shù)遮住面容。對什么都懶懶淡淡的。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無論他要什么,崖涘都是淡淡的一聲,好。 從不阻撓。從不勸阻。卻也……從來無法靠近。 崖涘其人,如一汪洋大海,臨近就只顧得上感慨其浩瀚無垠。壓根兒不知道這汪洋海底是否有底,其中又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驚濤駭浪。 這還是生平第一遭兒,南廣和遇見了一個混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