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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三千年一別,吾族極情道眾生……歸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蝸臔哿 2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8章 登頂1 南廣和帶領(lǐng)上千人闖入南天門的時候, 南天門眾仙君很想集體沖上去殺一個痛快——可是不行! 帝尊嚴(yán)令,禁止任何一位三十三天的仙君擅自動手。用帝尊的話說,讓他們來, 放任他們一路闖入白玉宮, 然后……截殺所有極情道修者, 只除了鳳帝以外。 于是一眾上界仙君們手握兵器暗戳戳蹲在界碑石后,然后眼睜睜看著他們上千號人浩浩蕩蕩從面前經(jīng)過, 帶動長風(fēng)千萬里。鳥族扇動翼翅,原本云氣浩渺的上界居然飛沙走石,鳥羽斑斕盛開了半邊天。 南廣和一身朱紅色長衣經(jīng)過界碑石時, 甚至特地回身, 笑了一聲。 一波三折的丹鳳眼中波光瀲滟,像是一眼看穿了界碑石后藏著的數(shù)萬名天兵天將所在處。又像是在嘲笑那些躲在暗處中不肯出來的眾仙君。 像是在說,瞧, 你們也不過如此。 又像是在和他們打招呼, 說道,爾等這些后輩小仙, 修無情道有何意趣?不若隨了吾等, 一道去體驗(yàn)?zāi)窍陆缂t塵愛恨, 也來一次三千年輪轉(zhuǎn),以rou/身驗(yàn)一驗(yàn)爾等心中的大道長生! 眾仙君迎著南廣和的眼神,一個個頭皮發(fā)麻手腳抽搐。下意識又想到了萬年前, 在這位為老不尊的鳳帝下界前, 不,在這位鳳帝尚未被打落云端尚且悠哉游哉游蕩于三十三天中禍害他們的時候……那時候, 鳳帝他老人家也是如此這般,頂著一張十三四歲少年郎的臉, 言笑憊懶,執(zhí)著他們的手,一個個地瞧過來。 當(dāng)年呵,在鳳帝他老人家所經(jīng)過之處,三十三天內(nèi)外都開滿了繁花千萬重。 青春短,少年狂。當(dāng)年那頭鳳凰呵,笑得那樣美。 竟然能令頑石心中開出了一簇簇冰晶般的花朵。 眾仙君心中情緒復(fù)雜難辨,好容易安生了三千多年甚至上萬年的心,漸漸生出了一些什么說不出的東西。就好像步入了一場連綿不絕的雨中,于雨中見到了萬年前那個回眸粲然笑著的年少鳳帝,與那個眼神相距上萬年時光遙遙相對,一霎時悲喜難辨。 有歡喜,有哀愁,有無情道者不該生的心。 于漫長而又孤獨(dú)的雨中,見那個曾經(jīng)永遠(yuǎn)年少肆意的鳳帝走過曲折紅塵路,見他沉寂于三十三天外黑海煉獄中喑啞無聲,見這一方小世界,下了十年又十年,下了一場似乎永遠(yuǎn)也不會再停歇的磅礴白雪。 細(xì)雨如絲線,往事如潮。 于南天門一眾后輩小仙君的視線中,那個朱紅色長衣的身影走得那樣挺拔,再不回頭。身側(cè)卻多了一個人,是萬年前那個永遠(yuǎn)只敢持刀立在他身后的朱雀上將,如今居然走到了他的身側(cè),輕快地三兩步趕上他,與他并肩同行。兩人手牽著手,發(fā)絲偶爾在長風(fēng)中絞纏在一處,風(fēng)吹動玄衣與朱紅色長衣的尾擺。 像是一種三十三天從未見過的纏綿。 這纏綿與風(fēng)姿,令一眾后輩小仙君心中惶惑,又似在雨中淋濕了頭,撲面而來一股娑婆沙華盛開的香味。 天柱石在此處終于安靜下來。青藤葉片間隱藏的一張張臉長了腳一般跳入云中,自尋自的去處,也有大批小臉跟在南廣和等人身后,蹦蹦跳跳地沿著白玉天階往前走去。 從南天門至三十三重天,原本有傳送陣,也可以憑借各自靈力一舉瞬移。但是南廣和選擇了一條最慢的路。 他沿著一層層的白玉天階,任由葉慕辰牽著他的手,一步步往云層深深處走去??v然萬水千山走遍,他身邊都有這頭朱雀不離不棄地陪伴著。 如今,他要與他一道,沿著當(dāng)年墜下去的路,一步步地走回三十三天,回到那座白玉宮前。他要與他一道,站在白玉宮那個帝尊面前,親口問那位一句,這么多年,究竟誰贏了,誰輸了。 這一場持續(xù)萬年的極情道與無情道之爭,這一場延綿至三界六道的滅生之途,死了又生,生了又復(fù)湮滅,如此多的血與淚埋下去,結(jié)出的究竟是眾生誰的果? 他贏了,還是輸了? 南廣和走的極慢。 身后一眾鳥族侯爺們也都沉默下來。羽翼在云層中叫這沉綿的霧氣沾濕了,素衣染煙霞,明月金烏都不在了。只剩下一列列整齊的隊伍,緩慢沿著這條通往天界最頂端的所在的階梯,一步步往前走著。 葉家軍中隨之飛升的眾人大多數(shù)都來自真正的凡間,此前從未聽聞天界有如此景象。與下界流傳的各色睡前故事或說書人的段子不同,這里空蕩蕩,連風(fēng)聲都令人覺得靜默。耳蝸內(nèi)一道道拂動的仿佛不是風(fēng),而是肅穆香氣。 有彌漫的香氣,像是漫山遍野的,沿著這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白玉天階開滿了傳說中的優(yōu)曇花。 三十三天內(nèi)沒有時辰鐘,只有金色細(xì)沙自沙漏內(nèi)一層層覆下。撲簌簌的,說不清是誰的眼淚,或誰的心在隨這上千號人在動。 南廣和帶領(lǐng)眾人走了很久很久。 白玉宮外,那個一襲紫袍綬帶頭戴白玉冕旒的人也立了很久很久。 就像是萬古前,他就那樣靜靜地立在白玉臺階的盡頭處,等著那一個結(jié)局?!且粋€只于他而言,所有故事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