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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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水要燒開了才能喝!第二!吃飯前要洗手!……” 夙晨在部落里溜達(dá)一圈,到處都是宣傳委員的大嗓門高吼的聲音,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鴻看著夙晨被揉得紅彤彤的耳朵輕輕的動啊動,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夙晨的耳朵。 夙晨一腳朝著鴻膝蓋踹去,鴻一扭身子閃開。 “踹不到?!兵櫭鏌o表情道。 夙晨:“……給我站?。 ?/br> 夙晨使出了連環(huán)踢,鴻連續(xù)閃過,夙晨一個腳滑差點平地摔,鴻連忙伸出手把夙晨撈起來,然后被夙晨打了腦袋。 “卑鄙?!兵欀蕾沓康钠降厮な茄莩鰜淼昧?,立刻用上了新學(xué)的詞。 夙晨洋洋得意。只要能成功,管我手段如何。 看著巫和鴻在田埂上打鬧,正在田里勞作的部落人都不自覺地露出仿佛老父親老母親般的迷之微笑。 稻谷撓了撓頭,對天青道:“他們真的一點自覺都沒有?!?/br> “要什么自覺?現(xiàn)在這樣多好。巫開心就好?!碧烨喟琢说竟纫谎邸?/br> 稻谷又撓了撓頭,總覺得天青似乎總把“巫開心就好”掛嘴邊。 不,好像基本上大部分炎黃部落和丹部落的人,都愛把“巫開心就好”掛嘴邊。 為了融入這個集體,他是不是也該經(jīng)常念叨這一句話? 稻谷正在沉思的時候,夙晨走過來,問道:“插秧搞得如何了?” “第一批移植的秧苗活了大半。”天青道,“具體的……稻谷!你走什么神!巫問你話!” “啊,對對,活了大半。”稻谷連忙道,“根系沒有損傷的秧苗,基本上都存活了?!?/br> “總結(jié)一下經(jīng)驗,進(jìn)行第二次插秧?!辟沓繚M意道,“對了,聽說你最近學(xué)習(xí)遇到了些困難?” 稻谷訕訕道:“是,算術(shù)還好,識字太難了?!?/br> 真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個部落的人學(xué)字學(xué)得那么快。那些字的“筆劃”也太復(fù)雜了,畫畫不好嗎?為什么非要寫“字”? 看著稻谷對認(rèn)字產(chǎn)生了畏難情緒,夙晨道:“你種田很有一套,想把自己的心得留下來,讓幾百上千年后,別人讀過你的著作之后,也夸贊你厲害嗎?” “幾……幾百上千年后?”稻谷表情懵了。他好像聽到什么不得了的詞。 “我們先祖的故事,一直是經(jīng)過首領(lǐng)或者巫口口相傳,傳來傳去,有的先祖的事跡被認(rèn)為是傳說,就算是他們的后輩們可能都不相信那是真事;更有甚者,子孫們把自己的先祖的名字可能都忘記了。”夙晨淡然道。 天青神色黯然。他們丹部落就是這樣。 稻谷看向天青,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當(dāng)年他們?yōu)榱藦氐讱缛A夏,將關(guān)于華夏的典籍和物品全部毀掉了。這相當(dāng)于鏟掉了我們的根,也相當(dāng)于鏟掉了他們的根?,F(xiàn)在,連他們自己都將先祖輝煌的過往忘記了?!辟沓恐S刺的笑了笑,“當(dāng)初他們可能只是想‘遺忘’背叛這件事,沒想到把根基鏟除的太徹底,該忘的不該忘的全忘記了,也不知道做出這個決定的人,有沒有后悔?!?/br> “我們現(xiàn)在要重拾祖先的榮耀,甚至要超越祖先的榮耀。對于后人而言,我們大概就是傳說中仿若神靈的先祖了吧。難道你不想為自己的后人留點什么?”夙晨挑了一下眉頭,“或許因為我們聽不到后人對我們的崇拜和稱贊,你并不在乎?” 稻谷愣了好一會兒,才喃喃道:“我沒想過。我沒想過,被后人稱頌,這么遙遠(yuǎn)的事?!?/br> “那就現(xiàn)在開始想。”夙晨看向那一片青綠色的試驗水田,道,“雖然我老的時候,會將重要的事都編入我的書中。但比起別人筆下的你們,我想你們還是留下一點自己的東西?!?/br> “可以讓后人在遭遇了曾經(jīng)我們遇到的,讓文明斷層的大災(zāi)難的時候,能夠重新在廢墟上重建輝煌的東西?!辟沓恐噶酥缸约旱哪X袋,“我們不能指望,下次遇到災(zāi)難的時候,還有一個繼承了火種的我?!?/br> “我們要將火種分散,將火種傳到整片大地?!?/br> 三人看著夙晨。夙晨的眼神放得很遠(yuǎn),好似在看那片稻田,又好似在看更遠(yuǎn)的青山和天空。 也可能是更遠(yuǎn)的,無法用言語描述的一些抽象的東西。 比如說過去。 夙晨的來歷成謎,即使所有人知道他是炎黃的巫,華夏的巫,但夙晨來炎黃之前如何生活,和誰一起生活,是誰帶大,誰教給了他這么多知識,誰也不知道。 鴻曾經(jīng)問過,夙晨只笑了笑,說那是秘密。鴻見夙晨不想提,便不再詢問,也讓其他人不要詢問。 夙晨不是一個喜歡藏秘密的人。他既然說是秘密,那肯定不會告訴別人。說不定那個秘密,會危及夙晨的性命,也可能那是華夏最后的寶藏,一個可以讓華夏聯(lián)盟在遇到危機之后,再次崛起的寶藏。 鴻見到夙晨的時候,夙晨一個人住在迷霧彌漫的浮玉山。夙晨生活的小樹屋,沒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跡。 與夙晨相處的近一年時間,鴻也未聽說夙晨提過他在這個世界的“熟人”。 有時候鴻感覺,夙晨好似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似的。這個世界對他、他對這個世界,都很陌生。夙晨熟悉的人和事,都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似的。 數(shù)曾經(jīng)和鴻猜測,夙晨是不是生活在那個屬于華夏和炎黃的璀璨時代,因為什么力量陷入沉睡,直到不久前才醒來。這樣才能解釋這一切。 如果是這樣,他們就更不能、也更不應(yīng)該詢問夙晨這件事了。 只是鴻每次看到夙晨露出落寞的神情的時候,心臟就不由自主一點一點揪緊,產(chǎn)生一陣一陣疼痛。 就像現(xiàn)在。 鴻眨了眨眼,保持平靜的語氣道:“說到流傳后人……晨,我一直有個疑問。” 夙晨回過神,道:“說?!?/br> “雖然你說稻谷和季禾的含義相同,但我總感覺季禾的名字比稻谷好聽許多。”鴻做出一個十分疑惑和苦惱的表情,“是我的錯覺嗎?” 夙晨:“……” 他心虛了一秒,然后理直氣壯道:“是你的錯覺!” 鴻繼續(xù)疑惑道:“真的?還有沙雕……雖然你說雕是會吃魚的大鳥,但且不說沙雕它不玩沙子,現(xiàn)在也吃不了魚,我還是有一種沙雕是罵人的話的感覺,這也是錯覺?” 夙晨再次心虛一秒,然后理直氣壯道:“當(dāng)然!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因為你每次叫沙雕的名字的時候,都會露出‘這個名字很好笑’的表情?!兵櫿J(rèn)真道,“太明顯了?!?/br> “你提起稻谷的名字的時候,也會露出這個表情。你真的不是故意的?”鴻睜大了眼睛,無辜,純潔,充滿求知欲。 夙晨:“……我不是故意的!” 鴻眼睛恢復(fù)正常大小,嘆氣道:“好了,我明白了,你就是……你之前說過的取名廢,對不對?” 夙晨:“?。?!” 夙晨:“胡說!” 鴻聳肩:“你心虛的時候就會眼神亂飄。你承認(rèn)了。沙雕也就算了,它不知道名字的好壞。你真不給稻谷重新取一個名字?” 夙晨:“……這個名字其實不錯,很貼切?!?/br> 他看向稻谷,眼中充滿著求認(rèn)同的“乞求”,看得稻谷心中陡然一軟。 忽視了巫渾身神秘的光環(huán)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巫好似還只是一個少年郎。若是在穗部落的貴族家族中,巫這種年紀(jì),還不會被允許離開部落,獨自狩獵。 怪不得部落里的人看著巫,都忍不住露出寵溺的神情。 “這個名字不錯,我很喜歡?!钡竟鹊?。其實他真的沒感覺稻谷這個名字難聽。 “看!”夙晨立刻表情嘚瑟起來。 沒錯!我不是取名廢! “你是巫,除了我之外,誰還會實話實說?!兵櫟溃叭∶麖U就取名廢,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br> 夙晨的臉慢慢漲紅:“我說不是……” “就不是?”鴻嘆氣,“那就不是吧。反正被巫賜名都是榮譽,什么名字都是榮譽。不過晨,人還是該誠實一點?!?/br> 夙晨:“……” 夙晨又看向稻谷,眼中繼續(xù)閃爍著“求認(rèn)同”的光芒。 稻谷:“……”糟糕,這心中酸酸軟軟的感覺是什么?稻谷移開視線,平息自己強烈的心跳。 移開視線了! 夙晨受到劇烈打擊??! 第59章 沙雕的惡作劇 看著氣呼呼離開的夙晨,稻谷才反應(yīng)過來,忙想沖上去解釋,被天青攔了下來。 “巫沒生氣?!碧烨囝D了頓,道,“沒生你的氣。” “巫取的名字很好?!钡竟冉辜钡馈?/br> “不管好不好聽,只要是巫取的名字,都好。巫給你取過一次名字,肯定不會再改?!备牧素M不是承認(rèn)自己取名廢了。天青在心里補充道。 巫對大部分事都表現(xiàn)得漠不關(guān)心,但鴻總有辦法挑動巫的怒氣和執(zhí)拗。 稻谷也反應(yīng)過來,一向木訥的臉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無奈的神色:“鴻……炎黃的首領(lǐng),故意的?” “肯定是故意?!碧烨嘁贿吔o稻田除草,一邊道,“他就喜歡氣巫?!?/br> “為什么?”稻谷不理解。 “巫說鴻惡趣味,想氣死他,好繼承他的實驗室。”天青將拔掉的野草,隨手往地里一扔,鋤頭一翻,將野草翻進(jìn)了泥土里。 “……怎么可能?”稻谷也開始繼續(xù)除草。 天青撇了一下嘴,道:“鴻只是想轉(zhuǎn)移巫的注意力。每當(dāng)巫露出懷念的神色的時候,他就會找辦法氣一氣巫。只是轉(zhuǎn)移巫的注意力可以有很多種方法,鴻選擇讓巫生氣,估計真的是惡趣味。” 稻谷沉默。這么一聽,鴻還真是惡趣味了。 逗巫開心不可以嗎?非要逗巫生氣。 “我很羨慕鴻,敢肆無忌憚的惹巫生氣?!碧烨鄧@了一口氣,“我一見到巫,就忍不住緊張,連自然的聊天都做不到?!?/br> 稻谷在心里道,我也做不到。 “天青,教我寫字?!钡竟鹊馈?/br> 天青沒好氣道:“終于肯把練習(xí)狩獵技巧的時間,用來學(xué)寫字了?” “嗯。”稻谷點頭。 雖然武力值很重要,但巫說得對,他應(yīng)該想得更長遠(yuǎn)一些。 比如百年千年后。 真不習(xí)慣想這么遠(yuǎn)。 就算在大部落,一般人頂多想想明天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