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_分節(jié)閱讀_45
當(dāng)! 在石子離他不過半尺之距時,一道寒光閃過,石子打在劍身上又撞向另一處。 任鵬飛心有余悸地看向?yàn)樗麚踝∈拥娜耍f反手收劍,不發(fā)一言,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離開。 聶穎。 任鵬飛喚他,他同樣不予理會,任鵬飛索性亦步亦趨跟上去,他便加快步子,任鵬飛便開始小跑尾隨。 最后江穎足下一點(diǎn),施展輕功飛離,任鵬飛這回真的無奈了,可又不甘心就這么讓他消失,也不知怎么了,便用了他自己都深以為可恥的一招,故意大聲哎喲叫出來。 任鵬飛不得不承認(rèn),這肯定是受耍賴弟弟的耳濡目染,這一招對他本身是十分有效,再怎么生弟弟的氣,一聽他故意這么痛呼出聲,肯定是走不成了。 果然,已經(jīng)消失在墻的另一邊的人不過眨眼工夫又飛回來了,可等江穎發(fā)現(xiàn)自己受騙時,臉上更沉,握劍的手用力得泛白。 我……本來想說抱歉,可話一出口,便成了,我是騙了你,可是,我不想讓你走…… 這是他的心里話。善于戴面具說話辦事的他已經(jīng)很少這么做,可他想明白了,在他與江穎之間,再多的隱瞞都會加深彼此的誤會,索性敞開了說吧,至少,在他面前不用再戴面具,他相信他不會傷害他。 江穎突然用力地喘了一口氣,猛地轉(zhuǎn)過身去,在任鵬飛以為他會怒不可遏地離開時,他又猛地回過身,丟開手中劍的同時用力抱住他的身子,下一刻,他的臉壓下來,唇間只剩下彼此交纏的氣息。 他在吻他—— 任鵬飛下意識想推,可伸出的手最后卻是輕輕環(huán)上他的腰。 這一吻并不長久,淺嘗輒止,可離開后江穎沒有放開他,反而抱得更緊,臉埋在他的頸間,聲音沙啞且低沉地一遍一遍罵:你混蛋!你混蛋!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大混蛋! 任鵬飛無言以對,他聽出他話里拼命壓抑的痛苦和無奈——或許,這一切已經(jīng)來得太遲。 江穎的復(fù)仇計(jì)劃還在緊鑼密鼓的進(jìn)行,任鵬飛知道他這一路有多兇險,卻再沒有開口勸說。沒有誰有這個資格讓他放棄報(bào)仇,因?yàn)闆]有經(jīng)歷,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在干傻事,甚至于是去送死,又有誰能清楚的明白經(jīng)歷者內(nèi)心的痛楚呢? 江穎越來越早出晚歸,很多次任鵬飛特意去找,都撲了個空。來往武林盟的江湖中人越來越多,多半都認(rèn)識任鵬飛,而他為了避免麻煩,漸漸地也不再前往前院,只在后院里逛逛。 有一次任鵬飛逛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也許是鮮少有人到來的關(guān)系,青石板上一路的青苔,繞過枝繁葉茂陰暗清涼的院子,便看見一間緊閉大門的屋子。四處都沒有題字,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本來見大門緊閉他便該轉(zhuǎn)身走了,可今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魔障,仍是走上臺階,試著推門,結(jié)果門口吱呀一聲打開了。 屋內(nèi)門窗緊閉,灰暗陰沉,任鵬飛卻一眼看見擺在正中間一張矮案上的瑤琴,不由走近幾步,同時看清長案后面屏門上的字畫,寫著一首任鵬飛再熟悉不過的詞: 庭花香信尚淺,最玉樓先暖。夢覺春衾,江南依舊遠(yuǎn)。回紋錦字暗剪,漫寄與、也應(yīng)歸晚。要問相思,天涯猶自短。 半晌,視線才自字畫上移下,落在靜靜躺在長案上的琴上,再上前幾步,情不自禁伸手撥弦,才發(fā)現(xiàn),琴上落滿了灰。 它的主人,多久未曾來過這里? 手下又輕輕撥動數(shù)下,不曾用力,一根弦卻錚地一聲,斷了。 弦斷之聲仍猶縈耳,任鵬飛默然呆立,手懸在半空,良久不曾移動絲毫。 這一晚,已有數(shù)日不曾出現(xiàn)的江穎出現(xiàn)了。他來之前,任鵬飛已然褪去外袍正要就寢,聽到敲門聲便隨意披上外袍前去開門。一身青衣的江穎便站在屋外,懷中抱著一壇酒,手上還拎著一壇。 見著任鵬飛開門后的模樣,江穎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滿意地淺笑,懶懶地倚在門旁,道: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 任鵬飛無言以對。 江穎笑著拎起手中的酒壇:我?guī)Я撕镁七^來,這兩天才從敘州城送來的,我想你一定會喜歡。 任鵬飛讓開地方,看他走進(jìn)屋中,把酒壇子放在桌上,開封。 霎時屋中酒香四溢,連不嗜酒的任鵬飛都不禁側(cè)目,遲疑片刻,終還是關(guān)上門進(jìn)屋,在見江穎找出茶杯擺好倒酒時,不由道:小飲幾杯便可,酗酒傷身。 江穎挑眉意外地看他,笑了笑,說:真像我娘會說的話。 說的人不以為然,聽的人卻一愣,可仔細(xì)看江穎的神情卻無半點(diǎn)不對,遂才漸漸放下心來。 坐下吧,陪我喝。說完,江穎徑自坐下,抬抬下巴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面。任鵬飛只得坐上去。 他坐下之時,江穎已先灌進(jìn)一杯酒水,喝完后舉著空杯看他,昏黃的燭光之下,他眼中波光瀲滟,沁人心扉。任鵬飛不由拿起酒杯,卻不喝,只是望著杯中清澈的酒液失神。 他憶起上回的喝酒失態(tài),事后還暗自起誓以后絕不再輕易喝酒—— 正猶豫著,對面的人已含笑沉聲道:任城主,再醉一次,如何? 任鵬飛心中一凜,再抬頭看時,江穎臉上淺淺淡淡的神情還在,只是為何,會讓人感覺心傷? 漸漸收回目光,任鵬飛不再猶豫,仰首一口飲盡酒中物,不等江穎給他滿上,他便已自己動手搬起壇子給自己倒酒,一連數(shù)杯皆如此,豪氣得連江穎都不禁微愕。 不知是第幾杯,任鵬飛砰一聲把杯子重重扣在桌上,隨后站起來,在江穎疑惑地目光下,扯下外袍,一件一件脫下身上的衣物,直至身上不著一縷…… 江穎手握杯子,完全傻在凳子上無法回應(yīng),任鵬飛幽沉的雙眼直直看向他,眼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全是坦然以對的光彩。 他靜靜地說:聶穎,我醉了。 握住杯子的手一緊,再松開時已成數(shù)片,但這些全然顧不上了,隨手甩到一邊,起身便迎了上去,展開雙臂把這具身子緊緊抱入懷里,緊密地,想就此鑲?cè)牍撬琛?/br> 袖子一揮,燭火熄了,手一揚(yáng),簾子垂下,衣物散亂一地,床上小小的空間里,是兩具緊緊糾纏的身體。 任鵬飛雙腿被架在江穎的腰側(cè),下身懸空,只有腦袋和雙臂貼著床鋪,每一次劇烈的撞入,他都難抑地低喘一聲,手無意識地抓緊身邊的被單…… 似乎是覺得他太過于沉靜,江穎挺動腰身繼續(xù)深入淺出,另一手順著他敏感的大腿內(nèi)部一直滑下,覆上同樣腫脹的分身上,握住,用拇指輕按頂端再細(xì)細(xì)摩挲,然后在他即將迸射之時,及時按住出口。 嗚—— 任鵬飛仰首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悲鳴,下身不由自主地收緊,險些也令體內(nèi)的硬物宣泄而出。 江穎一身的汗,緊促地喘著粗氣,忍得額上青筋浮動,緩過些許,滿含欲望的雙眼狠狠地瞪向身下的人,另一只手懲罰性地摸到他結(jié)實(shí)的股間,大力地把彈性十足的皮rou揉成各種各樣的形狀,直至任鵬飛吃痛地低吟才移開,卻繼續(xù)潛入,探上他們緊密交合的地方。 已經(jīng)被江穎的陽物侵犯得腫脹的xue口一被略顯粗糙的手指摸上,任鵬飛腦中一刺,難抑地又是縮起身子。 結(jié)果可想而知—— 江穎就這么被他夾得射出來了。 身體深處被炙熱的液體灑滿,這種感覺很是詭異,任鵬飛扭著身體想消除這種奇異的感覺,卻不想又點(diǎn)起了某人的yuhuo。 軟下不久的分身又開始變硬,任鵬飛依稀聽見江穎深吸一口氣,猛地抽出他的身體,空虛于剎那之間浮現(xiàn),他無力的身子已被翻了一遍,趴在床上,下身被抬高腰上塞進(jìn)東西,股間再次被分開,緊接著那塊巨大guntang的柱狀物體又強(qiáng)硬地插入體內(nèi)。 身體很快被填滿,之前射人里面的東西也被擠出不少,溫?zé)岬母杏X從股間流出一直蜿蜒至大腿,任鵬飛臉埋進(jìn)被子里,不管如何,像女人一樣承受男人的侵犯,羞恥之感總也揮抹不去。 卻有人不顧他的羞恥,前身整個覆上他的背,伸長脖子咬他的耳朵,扳過他的臉吸吮他的唇,下身忽重急輕的撞擊著,修長的手指強(qiáng)硬地?cái)D進(jìn)他的唇間,拈起他的舌玩弄,強(qiáng)迫他張開嘴,導(dǎo)致涎沫無法吞咽流出,頃刻便把下面的被子浸yin一塊。 任鵬飛想逃,卻換來更過分的折磨,本來只是伸入兩只的手指加至三根,幾乎探入他喉嚨的同時,也把他的嘴撐得下巴泛酸。 下身的撞擊也越發(fā)刁鉆,不停地?fù)Q方向,有時候緩慢得讓人心癢難耐,有時候又快得無法喘息,有時候輕得腳底又麻又癢,有時候又重得仿佛身體都被貫穿…… 沒有人理會的分身自動自發(fā)的xiele數(shù)回,到最后,只能顫巍巍地抖動,什么也射不出了。 連意識都開始潰散,整個身體只能隨波逐流,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身后的人猛地撞入最深處,隨著噴在頸間越發(fā)熾熱粗重的喘息,一股熱液再次灑滿身體深處。 任鵬飛繃緊了身子,在身體被盈滿的時候,呼吸不由一窒,在身上的人疲憊地趴在自己身上急遽的呼吸后,才慢慢放松,可是氣息同樣紊亂不堪。 呼吸微定,趁著情事方了的余韻,一只帶著薄繭的手從他的腰側(cè)一直撫到腋下,至胸前摸索,順著他鎖骨的形狀來回移動。 原以為這一夜便是如此了,可沒過多久,身后之人微撐起前身,臉埋入他的肩胛之間,用舌頭自后頸順著脊梁一直舔上尾椎—— 唔—— 落在那處的濕吻實(shí)在太過刺激,任鵬飛身子一彈,雙手不禁拽緊被單。 在兩根手指試著探入體內(nèi)挖出剛剛射入的體液時,任鵬飛雙腿一夾,艱難地翻過身,對身后的江穎費(fèi)力地說道: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