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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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透明玻璃杯,他深深地看了姜鶴一眼,也不知道到底是支持她接受顧西決好,還是希望她無情地拒絕他比較好…… 最后他也選擇抬腳跟著顧總遠離是非之地。 剩下顧母和白女士。 白女士從頭到尾沒說話,顯然她覺得雖然過程不太順利,但是結局能夠達到和她最開始設想的那樣,也挺不錯的。 她沒理由開口給任何人找不痛快。 而掀起這一系列腥風血雨的姜梟在沉默了一會兒后,問:“我還想打游戲,誰陪我去?” 沒人理他,氣氛尷尬得能擰出水來。 姜鶴被逼得口干舌燥,目光在桌子上掃了一圈,最后固定在她爸剛用過的杯子上,她想也不想拿起來一口灌進嘴巴里。 桌子邊安靜了幾秒。 等顧西決溫和地提醒她“那是酒”時,一切已經(jīng)來不及了,火辣辣的觸感在她舌尖炸開,她咕嚕一下猝不及防地把一大口白蘭地吞進肚子里。 沿著整個食道到胃里都暖烘烘的,仿佛被塞進了個暖水袋,她嗆得捂著嘴,彎腰猛地咳嗽了幾聲,顧西決拉著她,去廚房給她倒了杯檸檬水。 她接過飛快地喝了兩口。 少年背對著身后所有人,垂眼看她嗆得泛紅濕漉漉的眼睛…… 眼中不著痕跡地浮起一絲絲笑意。 他抬手,指尖輕柔地在她微泛紅的唇角擦了一下。 “此地無銀三百兩,看你慌成什么樣了?!彼弥挥袃蓚€人能聽得見的音量,無情地嘲笑她。 “你還,挺高興??!”她咬牙切齒,然后有點口齒不清……那杯白蘭地猛灌下去,上頭效果立竿見影。 “是挺高興的,”他垂眼,斂去眼中情緒淡道,“你沒當著這么多人面直接拒絕我,四舍五入就是答應了。” “不不不,”姜鶴驚恐地瞪大了眼,抬頭望著他,“這是什么強盜邏輯,沒有人會這么認為的!” “大家都這么認為。”顧西決無情地戳破了她的美夢,“你看我拉你來廚房誰攔著了,醉鬼?” 姜鶴手里的玻璃杯都要被她捏碎。 “你太自信了,顧西決。”她說。 “這跟自信沒關系?!?/br> “話別說太滿,別搞得好像一切都你運籌帷幄之中,你還是有不敢的事的?!?/br> “舉例?!?/br> “你敢現(xiàn)在吻我嗎?” 她聲音不太大,但是卻清清楚楚地入了他的耳中。 她一邊說著,胳膊繃得筆直,握著水杯的那只手翹起來一根手指,圓潤的指尖直指外面客廳。顧西決家里也是那種開放式廚房,現(xiàn)在外面客廳全都是人,大概是隨便誰一抬頭就能看見廚房里站著的兩人在做什么。 現(xiàn)在為了反駁他,她卻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大概就是酒令智昏,使人上頭。 并且當她說完這話,不但沒有后悔,還十分豪氣地挺了挺胸膛,望著他的眼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 顧西決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他沖她笑了笑。 這一笑,哪怕姜鶴現(xiàn)在看他都快有重影了還是條件反射似的汗毛豎了起來唱贊歌……她原本高舉的手臂松了松落下來,手肘死死地壓著吧臺才沒讓自己丟臉地后退一步。 硬撐著挺直腰桿,像根電線桿似的立在那里。 顧西決沒有回答她,只是伸手溫柔地接過她手里的杯子。 放到吧臺上發(fā)出“叮”的一聲輕響。 與此同時,他一只手覆在了她放在吧臺的那只手上,壓死了不給她轉身跑路的機會,俯身湊近她。 “……”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向自己壓過來的時候,姜鶴瞪大了眼,真的有一聲尖叫堵在喉嚨里就要沖破封印。 她沒想到顧西決這個狗玩意居然真的敢…… 外頭全是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唔”地一聲,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下秒他有些冰涼柔軟的薄唇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鼻息卻是溫熱的,噴灑在她的手背皮膚,她整條胳膊的雞皮疙瘩都泛了起來,胸口劇烈起伏了下。 近在咫尺的距離,顧西決漆黑的眼珠子微動,喉結在喉嚨里滾動了下。 那雙銳利黑眸鎖定她時,眼中赤裸裸的侵占與占有欲,看得她心中也跟著“咯噔”一下,狠狠漏跳一拍。 “阿決,躲廚房柱子后面偷什么懶,過來幫忙!” 顧母的催促聲在客廳響起。 ……廚房柱子? 姜鶴愣了愣,過頭看了眼身邊,確實有個柱子類似的一小面分割墻,投下的陰影正好將她籠罩。 她茫然地眨眨眼。 片刻死寂。 只見面前的少年翹起唇角,沖她揚起極端惡劣的一笑,并抬手有些重地揉了揉她泛紅的耳垂…… 然后抬腳與她擦肩而過,走出廚房。 年夜飯吃得有點失魂落魄。 年夜飯后,大人坐在客廳里例行看春晚聊天,姜鶴抱著手機縮在角落里,正在微信上跟她的朋友們暴風哭泣。 —一行白鶴上西行:認真地說,我想分手。 —雅欣兒:你活膩了? —雅欣兒:請你撤回。 —雅欣兒:王境澤式撤回表情包.jpg 【一行白鶴上西行已經(jīng)撤回了一條信息】 —一行白鶴上西行:你不懂!我真的玩不過他,被吃的死死的,這他媽哪能行?。。。。。∶看挝蚁電^起反抗,就被他五指山拍成冬瓜餅餅,稀巴爛得血rou模糊?。。?!?。。。。。。。?/br> —一行白鶴上西行:嗚嗚嗚嗚嗚嗚嗚嚶嚶嚶! —雅欣兒:喝酒了你? —一行白鶴上西行:一點點。 —雅欣兒:我看不止。 —一行白鶴上西行:下午的事了,現(xiàn)在我都酒醒了!醒了! —雅欣兒:放屁!清醒狀態(tài)下你能說出這么可怕的話,你要不去找陳星說話吧,或者你們班的莫文霏,或者群發(fā)個微信,問問誰愿意看你作死順便獲個”知情不報罪”一起同赴黃泉的……總之那個人不是我。 —一行白鶴上西行:你不是我的朋友了。 —雅欣兒:不是哦,從你踏出f班大門的那刻起就不是了哦,jiejie不跟不是f班的人玩。 —一行白鶴上西行:你和顧西決一樣無情,在人家驚慌失措的時候,就不能安慰安慰人家? —雅欣兒:別撒嬌了姑奶奶,您能靠撒嬌從顧西決的手里活下來嗎! —雅欣兒:有空作死去醒醒酒吧,你現(xiàn)在在哪呢? “……”姜鶴放下手機看了看四周。 —一行白鶴上西行:顧西決家? —雅欣兒:…… —雅欣兒:? —雅欣兒:cao,拜拜。 接下來無論姜鶴再怎么震邵雅欣,這人也如同一具尸體,無論她再怎么晃,都沒有再對她睜開過眼睛。 姜鶴惆悵地嘆了口氣,準備找下一個人sao擾,正艱難地思考她的人脈關系里有誰比較有愛心,這時候,身后熟悉的氣息籠罩了她。 “在和誰聊的那么開心?”平淡的聲音響起,姜鶴差點把手機吃進肚子里。 她一臉惶恐地回過頭望著身后的人,他垂眼安靜地站在他身后。 “你什么時候來的?”她問。 “剛剛,”他答,“干什么,一臉心虛?” 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對勁,大概是沒看見剛才的信息內容的。 “沒有,”心中默默松了口氣,她用力維持住嚴肅的臉,“沒有?!?/br> “我媽讓我來看看你,剛才你晚飯也沒吃多少,要不要先讓你去睡一會,快十二點再叫你起來放鞭炮還有守夜?” 他一邊說著,一邊很自然地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有點熱,但是也不是發(fā)燒那種高熱,他縮回手。 “酒還沒醒?” “醒了,后勁上來了,有點困而已?!彼f著打了個呵欠,拽著他的衣袖站起來,“我去睡一會?!?/br> ”我送你回去?!彼f。 她站在沙發(fā)上,歪著腦袋看他,沒動,也沒說好還是不好。 過了一會兒,就在顧西決準備再次問這個醉鬼還有什么幺蛾子的時候,只見她有些目光渙散的眸子有了焦距,她望著他的臉笑了笑,搖了搖他的袖子:“睡你的床,行不行?” 他瞬間表情全失,面無表情地望著她。 姜鶴還以為他不答應,皺眉:“不行嗎,你早上才說要公平的?!?/br> “行?!彼⒅哪槪従彽貜澠鸫浇切χf,“怎么不行?!?/br> 進了房間,燈也沒開。 他將她抵在門邊的墻上,素日里彎弓的手臂強而有力地捁著她的腰,鼻息之間淡淡的紅酒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她的臉上。 她被他親的猝不及防。 就像是從背脊竄起一陣電流,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黑暗之中,她背靠著冰冷的墻壁,唯有他扶在她腰間的大手是唯一的熱源,感覺到他靈活的舌尖挑開她的唇瓣,帶著強勢頂開她的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