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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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拒絕靠近的少年舌尖從接吻后,有些泛紅還有水澤的下唇瓣掃過,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如驚弓之鳥:“不好嗎?” 他嗓音嘶啞磁性,像是電流從皮膚爬過。 姜鶴的頭皮都炸裂開來。 雙手抓過襯衫攏住:“你 你你自己,李舜宇說犯法!然后,自己又!” “這個不算犯法。” 他懶洋洋地回答,見他唇邊笑意變得更加清晰,她臉上燒成一片,氣急敗壞地抓過沙發(fā)上的靠枕扔他的臉,崩潰尖叫:“你這個人!” 他把抱枕拿開,然后在她低著頭扣襯衫扣子時,將她抓過來,親吻她的唇角。 指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姜鶴滿臉討嫌地躲開他。 “姜鶴,你剛才的表情不是這樣的?!?/br> “聽不懂!”她渾身刺都立起來,“給爺爬!” 顧西決嗤笑一聲,伸手抱她。 她拍開他的手,后者還是不管不顧地把她撈進懷里。 “飯要冷了?!彼f著,把她抱起來放回餐桌邊,“吃飯?!?/br> 姜鶴落在餐桌邊,整個人腦袋還是懵慥慥的,一抬頭看掛鐘,居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這是相當復雜的一個小時。 她決定吃完飯后再也不要搭理顧西決,把剩下的時間都用來關心一下莫文霏…… 順便問問莫文霏,她的前男友能提出這么多驚世駭俗的提議帶壞她的男朋友,她介不介她報警抓他。 寒假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總是過得很快。 轉眼又要過年。 有很多熬不過這個冬天的生物都選擇在這個時候折損,醫(yī)院里每一天都有殯儀館的車出出進進……腦科這邊情況還好,再隔著一層樓的心血管疾病走廊上,每天都在哭哭啼啼。 過年的氣氛前提下,醫(yī)院已經不太合適繼續(xù)住下去。 更何況姜鶴現(xiàn)在情況已經非常穩(wěn)定,被顧西決按著腦袋地擺脫了依賴手機溝通這件事后,她的進步確實很大……說話慢一點且不超過十個字的簡單句子,她基本都能聽得懂。 回答的時候顛三倒四也沒關系,反正大家都是中國人,也不影響語言交流。 所以在大年二十七的前兩天,姜鶴隨便收拾了點東西,搬回家里住了……不是瀾景花園,而是她正兒八經的家。 大過年的,好歹要讓家里有點人氣。 姜梟很高興家里終于有人,見到姜鶴回家就扔了保姆粘著她,晚上都抱著枕頭想要鉆他姐的床,前所未有的黏人外加乖巧。 大年二十八那天,姜鶴帶著姜梟去醫(yī)院看mama,然后又拎著哭哭啼啼的小弟弟到外面的廟會逛逛,買了一些糖果和幾束鮮花。 回到家的時候,一眼就看見顧西決站在隔壁院子等著,手里抱著花的姜鶴努力伸長脖子從花的縫隙間透過去看他,直到他推開院子門走出來,接過她的大包小包。 “自己買的這些?”他抱著花站在她身后,看她掏鑰匙開門,“沒讓姜梟幫忙?” “他,懂個屁!”姜鶴翻著白眼,“不錯了,倒忙,不幫!” “怎么不叫我去?” “不用?!?/br> 她自信滿滿的回答。 自從書市之后,姜鶴對于自己出去買東西的事情有了一些心得。 她再也不用在顧西決 姜院長雙雙沒空的前提下可憐巴巴地吃醫(yī)院派發(fā)的饅頭早餐,溜下樓自己買想要吃的,逐漸順手。 今天逛廟會買新年用品,也很順利……思及此,她唇角不自覺地勾起,新的一年來臨前,好像一切都在變好。 她進了屋,抓了把糖讓姜梟自己去吃糖打游戲,在她滿屋子找花瓶安置她買回來的鮮花時,身后的人就像尾巴似的跟她挪遍了整個屋子。 客廳里響起來姜梟打游戲的聲音。 姜鶴感覺到身后的人伸出一只手,將她圈于自己和水池之間,她頭也不回地洗花瓶上的灰塵,聲音四平八穩(wěn):“又想做什么?” 少年溫熱的呼吸就在她的后頸,他今天就穿了一件高領毛衣,黑色的,將他的臉襯得很白……上了高中第二年,顧西決除了長高了,臉上的青澀也在逐漸褪去。 邵雅欣曾經偷偷地發(fā)微信告訴姜鶴,覺得顧西決有點不一樣了。 以前大家不敢接近他,是因為怕他……現(xiàn)在是覺得,有點高攀不上。 【校霸同學有了點高嶺之花的味道,蔣學霸卻不可能為兄弟兩肋插刀……在今年的校草之戰(zhàn),他可能又輸了。】 姜鶴一笑了之。 此時微微側過頭,任由學校里人人都覺得高攀不上的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地如羽毛般,掃過她的面頰,他的下巴壓在她的肩膀上。 “你忘記買春聯(lián)了?!彼Z氣平靜地提醒。 姜鶴“啊”了聲,看了眼窗外,外面居然又開始下雪……再出去一趟并不難,但是姜梟要是跟著去,下雪天她怕看不住他。 她正猶豫,耳邊又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我?guī)湍銓???/br> 他的手從料理臺滑到了她的腰間,動了動,大手壓在她的小腹上,說的話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有著不容拒絕的躍躍欲試。 隔壁顧總愛好廣泛,是個優(yōu)雅的霸道總裁……養(yǎng)出來的兒子年輕時候喜歡在街道里像條野狗似的打架,現(xiàn)在也有向著縮小版顧總發(fā)展的趨勢。 顧西決考上a班那天,顧家夫婦看上去很想問姜鶴要不要和顧西決先去拉斯維加斯打個證。 顧西決今天也是被打發(fā)過來看看姜鶴這邊有沒有什么要幫忙的,小姑娘把家里cao持得不錯,好不容易才被他找著個漏洞。 “寫毛筆字,你會?” 姜鶴微微回頭。 顧西決笑著在她唇瓣上親了下,淡道:“還可以?!?/br> 姜鶴“哦”了聲,繼續(xù)洗她的花瓶。 身后的人終于攬了活也沒有挪開,繼續(xù)黏在她身后,想了想問:“今天表現(xiàn)那么好,要不要獎勵?” “獎勵”兩個字壓在他的舌尖,有點意味深長的意思。 原本搭在她腹部的手往下滑了滑。 深深知道這個“獎勵”到底是個什么破玩意,被迫接受了一次后一連幾晚都沒睡好……姜鶴面無表情地關了水龍頭,轉身,然后把指尖殘留的水甩了身后的人一臉。 看著他偏了偏頭,看似好脾氣地嗤笑:“這你又聽懂了?” 姜鶴:“……” ……神他媽高嶺之花。 只不過是餓狼長大了學會披上裝溫馴的皮毛而已。 將家里的所有鮮花都擺好,又聯(lián)系了來搞大掃除的家政,姜鶴帶著抱著游戲機的姜梟去顧西決家里。 順便解決晚餐。 顧西決家里的客廳永遠有各種甜品甜滋滋的味道,今天是各種口味的馬卡龍,顧西決看見的第一時間就皺起眉。 顧總不在家,姜鶴和顧母打了招呼,等顧西決去拿了寫春聯(lián)的紅紙還有筆墨紙硯等東西出來時,姜鶴還在磕磕巴巴地和顧母前言不搭后語地相聊甚歡…… 語言障礙不能阻止一個話癆。 她手里的第三塊馬卡龍已經吃了一半。 顧西決皺著眉給她倒了杯花茶:“喝?!?/br> 姜鶴捧著熱氣騰騰的花茶吃了一口,顧母伸手推她的兒子:“你可管得真寬?!?/br> “她的臉要比我手里的墨硯還寬了。” 顧西決說著,絲毫不見嫌棄地掐了把姜鶴的臉,后者臉上有些愣怔地盯著對話中的兩個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眨眨眼,好像有什么話要說。 顧西決以為她還是沒聽懂,習以為常,只是以為她是聽不懂對話又想?yún)⑴c才這樣……什么也沒說,不再和顧母說話惹她干著急,自顧自轉身走到客廳把東西放下,裁紙準備寫對聯(lián)。 姜鶴吃飽喝足了才慢吞吞地跟著挪過去。 顧西決一只手撐在桌邊,手里毛筆微立懸于紙面,一筆下去,順暢如行云流水,漂漂亮亮一個“大”字落下。 姜鶴不太懂的欣賞書法,也不知道這是模仿的哪個名家或者自成一派,她就覺得這個字寫的很漂亮。 “好看?!?/br> 她不吝嗇夸贊。 難得被她夸了下,顧西決笑了聲,抬眼懶洋洋地掃了她一眼:“就一個三筆畫的字。” 她臉微紅。 與此同時,客廳里傳來姜梟鏈接游戲機發(fā)出的聲音,動靜不小……惹得顧西決放下筆。 “姜梟,放寒假到現(xiàn)在你姐才回家,你爸那么忙,家里沒人管你,你寒假作業(yè)是不是一個字沒動?現(xiàn)在還打游戲?”他微微回頭,“聽說你這幾天還粘著她睡,到了快開學你又粘著你姐陪你寫作業(yè)嗎?” “我不粘她。” 客廳里穿來姜梟的回答。 “放屁,”姜鶴還在低頭看顧西決寫的春聯(lián),“到快放假完,你哪回,不粘我?” 話語落下,姜梟在客廳“略略略”地欠抽,率先挑起戰(zhàn)爭的顧西決卻沒有再搭腔。 姜鶴有些莫名地抬起頭,然后又發(fā)現(xiàn)顧西決也在茫然地看著自己。 “……你知道我剛才語速有多快嗎?” 他試探地問。 姜鶴茫然地點點頭。 他這句疑問的語速也不慢。 顧西決肅著臉放下筆,牽起姜鶴的手回到客廳,對廚房里忙碌的顧母說:“媽,你跟她說句話,正常速度,長一點?!?/br> 顧母也是一臉懵逼,望著姜鶴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居然抓起顧總今天早上扔在餐桌邊的報紙念了一段。 顧西決轉頭看向姜鶴,見她眨著眼一點反應都沒有,提著的心往下稍微沉了沉,他掐著她的下巴轉向自己,看著那雙深褐色的瞳眸有了焦距。 “還是聽不懂我媽在念什么?”他問。 姜鶴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