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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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看著小男孩倔強的臉,突然心里酸酸的。 她將當(dāng)了好哥哥還要被她審的小英雄抱到懷里,柔聲道:“沒事,沒事了,明珠別怕,這事你沒錯,世子爺要是問起來,我會替你說清楚?!?/br> 魏明珠才不怕父親! 不過謹慎起見,今晚魏明珠在景園吃的晚飯,沒往日益威嚴的父親面前湊。 他可以躲,阿秀不能躲,給世子爺?shù)雇氩?,然后主動交代了在端王府的一切?/br> 魏瀾:“嗯,知道了?!?/br> 他神色淡淡,阿秀不放心地問:“因為這個得罪了裕王裕王妃,您不會怪罪明珠吧?” 魏瀾看她:“你都說他沒錯了,我怪罪他什么?” 阿秀無言以對,她只是沒想到世子爺這么好說話,上次魏明珠頂撞了她一句,世子爺就罰兒子跪半個時辰,徹底的嚴父做派,阿秀還記得呢。 “見過端王兒子了?長得怎么樣?”魏瀾突然問了句閑話。 阿秀笑道:“挺好看的,我瞧著更像王妃娘娘?!?/br> 魏瀾嗤了一聲:“男孩長成那樣,還不如直接生女兒?!?/br> 阿秀忍不住替端王尚在襁褓中的兒子說話:“男孩長得漂亮也好啊,姑娘家都喜歡俊俏公子?!?/br> 魏瀾目光微變,抬眼看她:“你也喜歡那種雌雄難辨的?” 阿秀:“我沒見過那種,得見過才知道?!?/br> 魏瀾就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不知為何,阿秀被世子爺盯得心里發(fā)毛,怪怪的。 第82章 京城有個非常有名的戲班子,叫羅家班,羅家戲樓的生意也是十分興隆。 魏瀾命人去戲樓定了月底那天的一個雅間,雅間定好了,魏瀾讓阿秀提前去邀請?zhí)蛉?、二太太宋清雅、舅母宜春侯夫人,以及阿秀的母親李氏,總歸都是夫妻倆最近的這些女眷親戚。 阿秀還沒去戲樓聽過戲呢,聽魏瀾交代她別忘了請上娘家母親,阿秀擔(dān)心道:“我娘肯定高興,就怕太夫人、侯夫人有芥蒂。” 她的娘只是平民,宋清雅不用管,就怕太夫人、宜春侯夫人嫌棄母親,給母親臉色看。 魏瀾道:“你只管請就是?!?/br> 他這個女婿要孝敬岳母,阿秀便不再顧慮那么多。 阿秀先去榮樂堂給太夫人請安,一邊陪太夫人賞花一邊提了世子爺?shù)陌才拧?/br> 太夫人笑道:“好啊好啊,我有陣子沒去羅家戲樓了,難得你們小兩口有心,把你娘也叫上,聽戲就要人多才熱鬧?!?/br> 阿秀再去了魏沉夫妻的聽濤居。 魏沉正在陪宋清雅下棋,宋清雅懷孕了,魏沉還是挺期待這個孩子的,所以宋清雅央著他做這些清雅事,魏沉通常會配合,只等宋清雅去太夫人那邊或回娘家了,魏沉再去花園里找蕊兒廝混,至于晚上,宋清雅大著肚子,沒道理反對他光明正大地去睡通房。 聽丫鬟說世子夫人來了,魏沉捏在手里半晌的黑棋掉了下去。 宋清雅立即看了過來。 魏沉感覺到了,皺起眉頭道:“她來做什么?” 宋清雅也不歡迎阿秀。 自從魏沉嫌棄過她清瘦后,宋清雅每次看到阿秀那豐滿的身子都會有一種復(fù)雜的心情,既嫌棄那么胖有什么好,又忍不住憂慮男人們是不是都喜歡阿秀那樣的,而且阿秀的氣色太好了,嬌艷明媚,宋清雅有時對鏡自照,竟覺得她似乎不如阿秀吸引人。 所以宋清雅不想讓魏沉多見阿秀。 “我來招待她,表哥先去房里吧?!彼吻逖庞^察著魏沉的表情道。 魏沉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去了旁邊的次間。 他回避得這么干脆,宋清雅收起了幾分疑心,看來表哥對阿秀并沒有興趣。 阿秀過來了,宋清雅輕扶小腹站了起來,笑著歡迎道:“嫂子今日不用管家嗎,怎么有空來我這邊了?” 阿秀只當(dāng)沒瞧見她捂肚子的動作,笑了笑,開門見山道:“世子爺定了羅家戲樓的雅間,月底弟妹有空的話,咱們一起去聽戲吧?世子爺也去的,弟妹問問二爺有沒有空,大家都去?!?/br> 魏沉就站在次間的門簾后。 透過狹窄的縫隙,魏沉心情復(fù)雜地盯著阿秀。 以前他被小時候又黑又丑的阿秀蒙蔽了心,以為阿秀會一直那么黑那么丑,對比之下,表妹宋清雅美得像個仙女,有才華有身份,換誰都會愿意娶表妹。然而阿秀嫁給大哥后,隨著她越來約會打扮,當(dāng)阿秀與表妹站在一起,竟然比表妹更加耀眼奪目。 大哥剛?cè)⑿愕臅r候,魏沉想過使手段讓大哥休了阿秀,現(xiàn)在魏沉不那么想了。 魏沉只是后悔,如果他沒有悔婚,現(xiàn)在豈不是可以每晚都抱著阿秀這樣的尤物了? 大哥那么寵阿秀,阿秀除了臉蛋,身上肯定另有玄機。 魏沉看過一些不入流的書,書上說女人有天生的幾種尤物,也許阿秀就是其中一種。 “嫂子與大哥的美意我們心領(lǐng)了,只是二爺要讀書,我懷著身子不好去鬧哄哄的地方,這次就算了吧。”宋清雅理由充分地拒絕了阿秀。 請是魏瀾讓請的,阿秀并不在乎魏沉夫妻去與不去,差事辦完,阿秀客氣地囑咐宋清雅好好養(yǎng)胎,這便走了。 宋清雅將人送出了聽濤居。 她回來后,魏沉也從里面出來了。 宋清雅朝他抱怨道:“明知我懷了身孕還巴巴地跑過去喊我去聽戲,我看她根本就沒安好心?!?/br> 魏沉順著宋清雅的話想了想,阿秀為什么要想辦法害宋清雅的孩子?是她還在介懷他的悔婚嗎,都嫁給大哥了還記著舊事,難道阿秀心里還是喜歡他,所以一邊不得已地委身大哥,一邊盼著他早日發(fā)現(xiàn)她的好,舍了宋清雅? 魏沉忽然想起了小時候。 阿秀第一次來國公府,祖父介紹他們認識,阿秀甜甜地喊過他“魏二哥”。 也許在阿秀心里,她一直都是他的人吧? 可惜,阿秀嫁給了大哥,他再肖想阿秀,也不能做對不起大哥的事,除非大哥哪天—— 魏沉搖搖頭,及時打住了那個念頭。 “怎么,你不信?”宋清雅見他搖頭,以為魏沉不信阿秀有惡意,登時不高興了。 魏沉不想得罪她,忙狡辯道:“不是,我是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惡毒,幸虧我明智選了表妹,只可惜大哥——” 宋清雅信了他,輕笑道:“倒也不必替大哥惋惜,大哥寵愛明珠,她生了嫡子明珠的地位必然會受影響,像她現(xiàn)在這樣遲遲不孕挺好的,大哥與明珠繼續(xù)父子情深,多好?!?/br> 又在炫耀她能懷了。 魏沉聽著挺膩味的,明明是個才女,現(xiàn)在怎么表現(xiàn)的仿佛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懷孩子? 庸俗不堪! —— 月底這日,魏瀾扶太夫人坐上馬車,看著阿秀、魏明珠坐上了后面一輛,他騎馬同行。 宜春侯夫人帶著孫子宋懷嗣來的。 阿秀的母親李氏是魏瀾派人從百順胡同接到羅家戲樓的。 李氏到的最晚,阿秀等人都已經(jīng)坐進雅間了,寒生上來稟報世子爺說親家太太來了,魏瀾讓阿秀陪太夫人,他叫上魏明珠親自去底下接岳母。 這姿態(tài)做的,再沒有比他更好的貴門女婿了吧? 就憑魏瀾愿意這么給她娘家人臉面,阿秀都感激他。 宜春侯夫人是魏瀾的親舅母,可她覺得,外甥對她都沒這么敬重過。 最成器的外甥被阿秀占了去,宜春侯夫人心里怪酸的,趁父子倆不在,宜春侯夫人喝口茶,笑著對阿秀道:“看世子爺對你多好,你可得抓緊嘍,快點給世子爺添個嫡子。你說你都嫁過來一年了,若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千萬不能諱疾忌醫(yī),早點治好了才能給世子爺開枝散葉啊?!?/br> 放下茶碗,宜春侯夫人看向太夫人。 太夫人瞅瞅低下頭的阿秀,其實她心里也是贊成宜春侯夫人的,長孫肩上單著國公府的爵位,這都二十五了,膝下連個嫡子都沒有。 但不好聽的話被宜春侯夫人說了,太夫人就賣了個好,慈愛地對阿秀道:“不急不急,緣分到了孩子就來了,阿秀別愁,先好好看戲吧?!?/br> 阿秀勉強笑了笑,余光掃過宜春侯夫人,阿秀心想,以后世子爺再請宜春侯夫人一起來看戲,她就不來了,怪不得宋清雅那么討人厭,原來都是宜春侯夫人教的。 宜春侯夫人還在那里拍太夫人的馬屁:“瞧瞧,我才好心催了阿秀一下,您就偏袒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阿秀是您親孫女呢?!?/br> 太夫人笑瞇瞇道:“孫媳婦與親孫女一樣,我都疼。” 說話間,魏瀾、魏明珠簇擁著李氏上來了。 今日來戲樓看戲,李氏特意穿了一套綢緞新衣,衣裳是好料子,可李氏辛勤cao勞了這么多年,雖然今年開始精心調(diào)養(yǎng)了,但與宜春侯夫人這樣的名門貴太太還是一眼就能瞧出區(qū)別來。 宜春侯夫人從心底瞧不上李氏,礙著外甥才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魏瀾請李氏坐在了太夫人旁邊,與宜春侯夫人同等的地位。 女婿孝敬她,李氏心情好,根本都沒在意宜春侯夫人的眼光,后來戲臺上開始唱戲了,她看這些名角還看不夠,誰有閑心去看宜春侯夫人的臉色? 兩場戲看下來,李氏大飽眼福耳福,只覺得不虛此行。 魏瀾坐在阿秀身邊,第三場壓軸戲《貴妃醉酒》開始了,魏瀾朝阿秀傾了傾身,指著臺上唱貴妃的戲子道:“此人與你同姓,叫劉玉芳,唱完叫他過來領(lǐng)賞,你仔細瞧瞧?!?/br> 阿秀沉浸在戲曲里,沒太聽清他嘀咕了什么。 戲唱完了,魏瀾喊來戲樓的小廝,打賞了劉玉芳一百兩銀子。 像這樣的打賞,戲樓都會請角兒親自過來道謝,小廝立即去安排了。 等了一刻鐘,卸了妝的劉玉芳步態(tài)輕盈地來了雅間。 雅間里的人都盯著他看,只見劉玉芳明眸皓齒,雙眉柳葉彎彎,臉上帶著羞態(tài),聲音細細的,真如女子一般。 阿秀看得目不轉(zhuǎn)睛的。 魏瀾將她的神態(tài)收進眼底。 散場后,眾人分別回府。 此時已是黃昏,魏瀾打發(fā)魏明珠下去,他坐在內(nèi)室的床上,問阿秀:“上次你說姑娘家都喜歡俊俏公子,劉玉芳你見過了,覺得如何?” 阿秀回憶一番劉玉芳的容貌,夸贊道:“長得真好看,比姑娘還美呢?!?/br> 魏瀾轉(zhuǎn)了轉(zhuǎn)拇指上的扳指:“這么說,你喜歡這種雌雄難辨的?” 雌雄難辨是真,阿秀卻不喜歡:“算了吧,長得好看有什么用,男人還是魁梧有力好,沒本事也能下地干活種莊稼,有本事了去戰(zhàn)場殺敵掙軍功,雖然他唱戲好聽,可唱戲又不能當(dāng)飯吃,偶爾聽聽還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