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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公夫人嬌養(yǎng)手冊在線閱讀 - 第100節(jié)

第100節(jié)

    “干什么?”被魏瀾擋住,端王不耐煩地問。

    魏瀾面無表情地道:“內(nèi)子近日害喜嚴(yán)重,聽說王妃初孕時也害喜,不知王爺有何應(yīng)對之法,臣想請王爺賜教一二?!?/br>
    端王倒沒看出魏瀾居然會為了女人向他低頭。

    端王有辦法嗎?

    他什么辦法也沒有,他的紫霞吐了半個多月,后來可能害喜期過去了,紫霞自己好了。

    但端王想折騰折騰魏瀾。

    他瞇了瞇眼睛,不是很愿意地道:“憑本王自己的意思,真不想管你,不過王妃與你家夫人交好,本王就教你一招。女人懷孕,難受了才吐,吐了更難受,這時候想讓她吃進(jìn)東西,必須哄她高興。丫鬟們天天伺候她怎么哄都不新鮮,得當(dāng)丈夫的去哄才行,王妃懷孕時,本王一日三餐親自喂她,每晚睡前還要為她通發(fā)一百下,堅持半個月,她才不吐了。”

    魏瀾蹙眉,似是懷疑這辦法到底行不行。

    端王推開他,揚長而去:“信不信由你,別耽誤本王回府看兒?!?/br>
    魏瀾看著端王的背影,等端王走出宮門后,魏瀾也騎馬回了府。

    早朝散朝的時候,阿秀剛起來。

    肚子餓得骨碌碌叫,可想到吃下的東西要吐出來,阿秀就抗拒吃飯。

    這時,丫鬟報世子爺回來了!

    阿秀嫁給魏瀾這么久,他第一次在這時候回府。

    當(dāng)魏瀾帶著風(fēng)走進(jìn)來,阿秀還沒問他,魏瀾先問道:“吃過早飯了?”

    阿秀搖搖頭。

    魏瀾立即命人備飯。

    阿秀現(xiàn)在能喝下一些清粥,清粥是必備,其他廚房換著花樣做,而且為了刺激夫人的胃口,今天的包子特意做成了小豬仔的形狀,腦袋那邊點了兩小塊兒黑芝麻糕當(dāng)眼睛,四個包子,兩個長豬仔形狀的菜餡兒,圓豬仔形狀的是蔥rou餡兒,以及其他各種小吃、醬料。

    魏瀾叫丫鬟們都出去,他牽著阿秀一起落座。

    阿秀懂了:“世子爺今早沒吃飯就出發(fā)了?”

    魏瀾早對她揣摩他的能力不抱指望,讓阿秀面朝他坐著,魏瀾端起粥碗,舀了一小勺粥遞到她嘴邊。

    阿秀呆呆地看著對面俊美的世子爺,無意識地張開嘴。

    清粥下肚,阿秀想的還是世子爺為何突然要喂她吃飯。

    魏瀾有意讓她忘了吃飯這件事,他也不解釋什么,掰了一塊兒菜包繼續(xù)喂。

    阿秀便讓他喂了一整個菜包。

    魏瀾又試著喂她吃蔥rou餡兒的包子。

    蔥讓rou包多了一點點辣味兒,掩蓋了rou的油膩,阿秀也吃完了一個。

    魏瀾繼續(xù)喂她喝粥。

    阿秀吃了半碗粥,有點反胃了,捂住胸口難受地忍著。

    魏瀾扶著她,一邊幫她拍背一邊道:“行,早飯先吃這么多,晌午我早點回來陪你吃午飯?!?/br>
    阿秀聽出來了,世子爺是專門回來喂她的。

    世子爺如此關(guān)心她,阿秀又感動又慚愧:“您只管忙您的,我過幾天就好了,您別耽誤了正事?!?/br>
    魏瀾看著她消瘦的臉道:“如今你與孩子才是我的第一正事?!?/br>
    阿秀感動得都要哭了。

    魏瀾叫丫鬟們好好伺候著,他趕回了錦衣衛(wèi)。

    晌午他果然又回來了,特意在前面擦過身體換了一身干凈袍子才過來找阿秀。

    “我走后有吐嗎?”見了面,魏瀾先問道。

    阿秀笑道:“還好,反胃了兩次,都壓下去了?!?/br>
    魏瀾有點信端王的話了。

    到了晚上,阿秀很困,但就算讓她躺著,魏瀾也堅持替她梳了一百下的頭。

    等他放下梳子躺到阿秀身邊,阿秀已經(jīng)睡得很香了。

    端王府。

    孩子有乳母照顧,端王與袁紫霞盡情地快樂了一次。

    快樂完了,端王忽然想到了魏瀾,摟著袁紫霞笑:“這時候魏瀾可能在伺候他夫人吧,哈哈哈。”

    袁紫霞問他怎么回事。

    端王解釋一通,哼道:“他肯定沒伺候過人,現(xiàn)在讓他也嘗嘗卑躬屈膝伺候女人的滋味兒?!?/br>
    袁紫霞盯著他看,冷笑問:“聽王爺?shù)囊馑迹郧澳阄刮页燥垘臀沂犷^的時候,其實心里一直把伺候我當(dāng)苦差?”

    端王冷汗都要出來了,噌地跪坐起來,對天發(fā)誓道:“沒有!絕對沒有!咱們跟他們怎么一樣?我喜歡你,所以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魏瀾只是心疼他孩子,對他夫人沒有感情,讓他伺候他夫人,他肯定難受。”

    袁紫霞依然不高興:“阿秀人美心善,魏瀾怎么就不會對她動感情?”

    端王哼道:“動感情也是假的,你看他身邊一堆通房,對正妻能有多少真情?”

    這個袁紫霞倒是無法反駁。

    端王重新抱住她,自信滿滿道:“要我說,我應(yīng)該是天底下最疼媳婦的男人了,這點連皇兄都比不過我。想當(dāng)初他——”

    袁紫霞等著聽故事呢,端王突然打住,她推了他一下:“當(dāng)初皇上怎么了?”

    端王搖搖頭,親她道:“算了,不提他們,咱們再來一次?”

    袁紫霞累了,只想睡覺。

    端王只好乖乖地縮回手。

    ——

    魏瀾早上、中午都要從錦衣衛(wèi)回府,很快就引起了大臣們的注意,紛紛猜測魏世子在折騰什么。

    這時候端王聽說了此事,他存心要魏瀾出丑,立即大肆宣揚了一把。

    于是沒過多久,大臣們與百姓們都知道了,皇上身邊的紅人魏瀾魏世子竟然是個情種,疼他那小戶出身的夫人疼得沒邊了,寧可大冷天的來回跑也要親自去喂害喜的夫人用飯。

    男人們大多都嘲笑魏瀾太過兒女情長,不該損了他身為丈夫的威嚴(yán)。

    女人們卻都羨慕阿秀命好,嫁了這么一個疼她的位高又權(quán)重的好丈夫。

    感受最深的當(dāng)屬同住在國公府的宋清雅,她剛懷上的時候也害喜,怎么沒見魏沉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魏沉不但只會敷衍地叫她忍忍,她吐的時候魏沉還嫌惡心,都不愿意陪她一起吃飯。

    外面議論的熱鬧,阿秀害喜的反應(yīng)越來越輕,孩子差不多三個月的時候,阿秀又恢復(fù)了好胃口。

    這天陽光還不錯,阿秀在杜鵑、梅雪的陪伴下去花園散步。

    就要臘月了,花園里的樹木除了松柏都光禿禿的,沒有一處景色值得留戀,阿秀慢慢地溜達(dá),突然有個小丫鬟哭著跑過來,跪到了她面前。

    早在小丫鬟跑過來的時候,梅雪就擋在了阿秀前方。

    “夫人,奴婢有一事實在瞞不住了,求夫人替奴婢做主?。 ?/br>
    阿秀從梅雪身后走出來,小丫鬟抬起臉,杏眼桃腮很是漂亮,這么漂亮的丫鬟,阿秀一下子想起來了:“你是中秋前買進(jìn)府的丫鬟蕊兒?”

    蕊兒一邊抽搭一邊抹眼淚:“夫人記得沒錯,正是奴婢?!?/br>
    阿秀奇怪道:“你怎么了?什么事要我替你做主?”

    蕊兒摸摸自己的肚子,垂淚道:“夫人,奴婢進(jìn)府不久就被二爺占了身子,現(xiàn)在已懷孕三月有余,眼看肚子越來越大,奴婢實在沒辦法了,想去求二太太,又怕二太太惱恨此事驚動胎氣,奴婢知道夫人心善,求求夫人替奴婢指條明路吧!”

    第88章

    蕊兒哭訴完了。

    梅雪只管保護(hù)夫人別走路摔跤也別被人害了,這種事她不管,表情冷淡的站在阿秀身邊。

    杜鵑倒是很幸災(zāi)樂禍。

    二爺悔婚還詆毀小姐,就不是個好東西,宋清雅一個名門閨秀小小年紀(jì)時就勾引小姐的未婚夫,也不是好東西,從宋清雅嫁給二爺?shù)哪翘炱?,杜鵑就一直盼著這對兒狗男女出亂子,盼到今日終于盼到了。

    瞧瞧,小姐懷孕世子爺緊張成什么樣了,又給喂飯又給梳頭的,平時也不叫四美伺候,一直睡在小姐屋里,產(chǎn)婆也早早預(yù)備上了。那邊呢,宋清雅才懷上,二爺不但繼續(xù)睡院子里的通房,竟然還跑到花園勾搭了蕊兒,蕊兒進(jìn)府才多久,居然都懷三個月了,是不是人剛進(jìn)府就被二爺盯上了?

    這就是命啊,她的小姐命好,老天爺不忍心小姐嫁給二爺那么一個人,才安排了宋清雅與二爺狼狽為jian。

    “既然你說孩子是二爺?shù)?,那就去找二爺做主,來求我們夫人做何?!倍霹N扶住阿秀的一邊胳膊,替阿秀攆蕊兒道。

    蕊兒哭道:“奴婢也想找二爺,可二爺半月前去了山莊,奴婢不知道二爺何時回來啊?!?/br>
    蕊兒真的很著急。

    她早就懷孕了,她自己也知道,但蕊兒不敢告訴二爺,怕二爺忌憚二太太生氣直接給她一碗落胎藥。這個孩子留著,她才有機會當(dāng)姨娘,如果二爺狠心到逼她打掉孩子,那蕊兒就再也不用指望當(dāng)姨娘享福了。

    因此蕊兒瞞了下來,準(zhǔn)備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再告訴二爺,沒想到這個月初二爺與二太太不知為何吵了一架,跑去哪個山莊一心讀書去了,蕊兒左等又等等不到他回來,一屋子睡的丫鬟漸漸起疑,蕊兒才來求世子夫人做主。

    “夫人,奴婢是您買進(jìn)來的,求夫人幫幫我吧!”擔(dān)心世子夫人像杜鵑一樣心狠,蕊兒開始磕頭了。

    阿秀不想幫,可她現(xiàn)在不僅僅是風(fēng)波堂的女主人,薛氏走后,國公爺魏松嚴(yán)將管家的差事交給了她。

    “你說孩子是二爺?shù)?,可有證據(jù)?”阿秀看著蕊兒的肚子問,冬天衣裳厚,暫且倒看不出什么。

    蕊兒有證據(jù),從懷里掏了一支玉鐲、一卷畫出來:“這是二爺賞奴婢的,畫上畫的是奴婢,上面是二爺為奴婢題的詩句?!?/br>
    玉鐲誰都能送,算不上證據(jù),阿秀示意杜鵑去接那卷畫。

    尺長的畫卷到手,阿秀展開,只見淡黃的宣紙上畫了一個蹲在溪邊對著溪水面帶愁緒的少女,看模樣確實很像蕊兒。畫卷一側(cè)題了字,阿秀一邊看一邊在心里默念:“人悄悄,月依依,更挼殘蕊,更捻余香,更得些時。”

    阿秀覺得這詞句有些熟悉,她跟著女夫子讀書時好像學(xué)過,那就肯定不是魏沉自作的了。

    阿秀沒見過魏沉的字,無從證明。

    無從證明,蕊兒腹中的骨rou暫且就不能按照魏家骨血算,一個與人私通的丫鬟,阿秀按照國公府的規(guī)矩,讓人先將蕊兒押到柴房,仔細(xì)叫人看著,暫且不許用刑。

    蕊兒在花園里攔住世子夫人,當(dāng)時花園也有其他下人,這消息肯定瞞不住的。

    阿秀帶著蕊兒交上來的證據(jù)去了榮樂堂,請?zhí)蛉硕▕Z。

    她上面沒有正經(jīng)的婆婆,但魏瀾、魏沉是太夫人的親孫子,太夫人有資格管。

    太夫人看眼那畫上的字跡,就知道這畫確實是次孫所畫了,但就算次孫與蕊兒有jian情,也無法證明蕊兒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次孫的,國公府小廝那么多,而且蕊兒進(jìn)府前也可能有jian夫,太夫人絕不會允許蕊兒生下一個血統(tǒng)不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