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美學泥石流 番外完結_分節(jié)閱讀_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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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個特別挑釁的笑。 淦! 這是挑釁吧!這肯定是挑釁!這是赤.裸.裸地炫耀! 是可忍,孰不可忍!司徒瑯腦子一熱,恨聲道:“不為別的,就一件事:” “我不準你對著御君辭笑。” “……”御君辭正端起茶杯的動作一頓,跟著慢條斯理地將杯中物飲盡。 “我有嗎?” 林湛陽先是一愣,下意識一句反問便吐了出來。 “……”這是重點嗎!司徒瑯被這一波弄得,剛才還熱乎的大腦都澆涼了。 林湛陽問完了才覺得哪里不對:“不對,我高興了自然會笑,這如何能控制呢?你不要任性?!?/br> “……”我任性???司徒瑯一噎,正要說什么,卻見此時御君辭將茶杯放下來,與林湛陽比劃了一下。 “你這就要走了?”林湛陽十分自然地看懂了他的手勢,聲音里有那么一點點微弱得自己都不可察的失落。 但既然是他自己都未察覺,那他當然還是很和氣地點頭:“好啦,御大哥自管去忙你的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br> 御君辭笑容淺淺,溫雅地一頷首便抬步出了門。 ……順便捉住了司徒瑯的手腕,使了個巧勁兒扣住他脈門,然后不由分說提著人一同離開,不再打擾林湛陽了。 是真的提。 林湛陽都能看見司徒瑯那后半腳掌脫離地面了。 也不曉得御君辭后來跟司徒瑯說了什么,接下來一段時間他果然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林湛陽面前——連帶著御君辭也沒有,兩人像是達成了一個默契似的。林湛陽初時覺得有些奇怪,回頭就去問了安義。 安義:……算了我已經(jīng)不想掙扎自己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了。 經(jīng)由安義,林湛陽才知道是御君辭當真記掛著他快要下場去考鄉(xiāng)試了,免得兩人出現(xiàn)來擾了他溫書。林湛陽眨眨眼,從這里才覺出幾分考試前夕的緊張氣氛。 而也就是他這么個獨來獨往的冷傲boy這么遲鈍了。 實際上這時候的府學里早已經(jīng)處于一片不大好的狀態(tài)中,不少人都想要今歲下場試試,越是臨近考試這心態(tài)越是不穩(wěn),不少往日的好友如今的競爭對手這兩日說話都掐尖帶酸得跟深宅里的女人一樣,你一句“教諭大人向來看重你”、我一句“新到的府臺聽說與上一任迥異”。 薛鶴忙了快半個月的家里事,眼見著接下來的事已經(jīng)走上正軌,薛父開始各種老司機了,才收拾東西回了府學銷假。卻沒想到一進門就感受到這頗為殘酷的競爭氛圍。他嘶了一聲,一路哈哈干笑著應付著塑料花好同窗們的“薛兄果然已是勝券在握胸有成竹”巴拉巴拉魔咒,頭疼得憋了半天,實在受不住同房那位小同學時時刻刻處于精神焦躁的狀態(tài),找了個理由就往林湛陽這里跑了。 “好么,薛兄到底是家學淵源,比起我等寒門,到底還是與那林家說得來些?!?/br> “嘖,怕不是因為那林家子好歹探花郎手底下出來的血脈,指不定還有些我等無福得見的消息呢?” 你說薛鶴真不知道這些人的嘰嘰歪歪? 老實說,他是知道的。 可……他不介意呀。 薛父給他打的包票,要是順利,往后他維揚薛氏可再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商戶,上有御王府,背靠姑蘇林氏,他們混出個人樣來了,再說那金陵本家便不是什么旁支高攀嫡支,反而是一門可遠遠望著、守望相助的平等親戚。 而且,他家可不是什么商戶,是正經(jīng)的殷實人家。憑他的本事,便是這一年不下場,再仔細磨個三載,莫說舉人,便是進士也非妄圖。 處境不同了,那心態(tài)自然也就不同了。 所以他反而不是很明白林湛陽為什么這么急。 前頭說過,林湛陽四舍五入地算一算,本質(zhì)還是個溫良和善的老好人。對朋友的要求,只要不妨礙著他,他是很樂意幫忙的,看到薛鶴可憐兮兮地瞅著他,他也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左右薛鶴再吵,也不會比司徒瑯還跳嘛。 薛鶴在林湛陽這里呆了半天便有些上癮了。林湛陽這地方,說得難聽點叫陰氣森森空蕩蕩,可老實說,薛家從來沒真窮過,薛鶴大小也是個金尊玉貴嬌養(yǎng)著長大的大少爺。莫說一間房,他在家中可是獨占一方園子的,哪里會正覺得冷清。林湛陽這地界兒因為只住了一個人,完全按照他在林家習慣了的拜訪,也不很大的地兒倒是無一處不和諧妥帖,教人看了就舒坦。 到底是朋友,薛鶴琢磨著自己受了這一回幫忙,怎么也不能看朋友往火坑里跳。 所以,“湛陽,我心里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講,你聽了也別往心里去……” 正靜心練字的林湛陽一聽,連忙抬手一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