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當(dāng)然不可能拒絕，他正要說等他去換個制服馬上就來的時候，杰森把另一套制服甩到迪克懷里：“很好，著裝吧。”

    “可這是……”迪克低頭看著他手里的制服，那不是他熟悉的夜翼制服，而是蝙蝠裝。

    杰森對迪克笑了起來，那是不帶任何善意，準(zhǔn)備要大開殺戒的冷笑：“我們要執(zhí)行的任務(wù)是潛入與滲透，地點：貓頭鷹法庭?！?/br>
    迪克這時候才注意到杰森身上穿的不是他以往的紅蝙蝠護(hù)甲，而是和自己手里相同的蝙蝠裝。

    “貓頭鷹不是想要抓蝙蝠？”杰森調(diào)整了一下手甲，戴上頭套，“讓他們放馬過來??！”

    第九十八章

    戈登警長站在蝙蝠探照燈邊等待。

    通常當(dāng)蝙蝠探照燈亮起來的時候，蝙蝠俠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出現(xiàn)在他背后，但是昨天晚上蝙蝠探照燈亮了一夜，蝙蝠俠都沒有出現(xiàn)。

    昨晚并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阿卡漢一切如常，幾起零星的入室搶劫還有小規(guī)模的集團(tuán)混戰(zhàn)，然而蝙蝠俠卻沒有出現(xiàn)。

    這表示他有可能正在和其他的英雄們一起處理屬于大聯(lián)盟玩家應(yīng)該擔(dān)心的問題（比如外星人），但這種情況下他的其他“伙伴們”總會有人來回應(yīng)。像昨天那樣的情況讓戈登不得不擔(dān)心蝙蝠俠或許已經(jīng)……不，打住，他不能這么想下去。

    戈登拿下眼鏡，捏了捏鼻梁，豎起耳朵細(xì)聽背后細(xì)微的腳步聲——這是他無數(shù)次差點被嚇出心臟病的經(jīng)驗談，在面對蝙蝠俠的時候，聽比看更管用。大部分的人都習(xí)慣倚賴自己的雙眼，但是蝙蝠俠總是隱藏在暗處，那些不會被人注意到的視線死角，與其睜大了眼睛去尋找蝙蝠俠的身影，倒不如豎起耳朵仔細(xì)聽聽背后的響動，那可能是一只老鼠跑過，但也可能是哥譚的黑暗騎士落在你的身后。

    “你也該來了！”戈登戴回眼鏡轉(zhuǎn)過身去，正想要問問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卻沒想到蝙蝠俠是出現(xiàn)了，但卻一次來了兩個。

    “局長?！钡谝粋€蝙蝠俠和他點頭打了招呼，另一個蝙蝠俠也用同樣的方式對戈登點頭致意。

    “這是怎么回事?！备甑峭撕罅藥撞?，警惕的看著這兩個陌生的“蝙蝠俠”，他們的服裝看起來非常逼真了，但是難保這不是什么罪犯想出來的病態(tài)花招，“你們是誰？蝙蝠俠去哪了？”

    “沒事的，局長?！奔t羅賓以及羅賓落在戈登背后，紅羅賓和善的幫兩名蝙蝠俠做了保證，“他們是跟我們一起的?！?/br>
    戈登看上去還是有點懷疑：“既然紅羅賓都這么說了……但是，蝙蝠俠……我是說，原本的蝙蝠俠他怎么了？”

    這個問題一出，屋頂上四名義警都沉默了下來，最后開口打破沉默的是最先和戈登打招呼的蝙蝠俠：“他……暫時有些分不開身?！?/br>
    “好吧，我只是想要說，那名刺殺布魯斯·韋恩還有林肯·馬奇的刺客，失蹤了?！备甑呛吡丝跉猓瑥娘L(fēng)衣口袋里拿出幾張照片，但是并沒有選擇交給“蝙蝠俠”們，而是交給站在他身邊的紅羅賓。

    在義警們傳閱照片的時候，戈登默默地點了一根煙，先是詭異的死亡警告、消失的刺客還有雙重蝙蝠俠，戈登覺得他有這個資格來根煙。

    “刺殺韋恩的兇手，我記得他從韋恩塔上墜樓當(dāng)場死亡？”蝙蝠俠——戈登決定在心里稱他為大蝙蝠俠，另一個是小蝙蝠俠。

    千萬別誤會，從制服下的肌rou來看，兩個蝙蝠俠都很結(jié)實，至少對戈登來說，哪一個都可以一拳打掉他的牙，但是站在一起一比較之下，其中一個蝙蝠俠明顯小了一圈。

    “沒錯，他掉下來的時候壓爛了一臺車，救護(hù)人員把他拉出來的時候明顯已經(jīng)死了，所以直接送到停尸間，排隊等法醫(yī)驗尸?！备甑窃谝魂囷L(fēng)中拉緊了風(fēng)衣，“但是顯然他又活過來了，而且還殺死了保安?！?/br>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闖進(jìn)來殺死保安，盜走了尸體？”小蝙蝠一邊看著照片一邊問。

    “鑒識科的人已經(jīng)看過現(xiàn)場了，從血跡分布來看，保安遇害的時候是背對著門的，而且犯人是破壞了停尸間的氣窗爬出去的，在外頭又發(fā)現(xiàn)了一名死者還有被砸碎的汽車玻璃窗。交通隊正在追查死者名下登記的車輛?！备甑呛喼辈恢涝撛趺锤敲姑沟鸟{駛的家人解釋。

    ——關(guān)于您的丈夫被停尸間逃跑的犯人尸體殺死劫車這件事，我代表警局向您致哀。

    聽起來像是GCPD集體中邪了！

    大蝙蝠俠把照片交還給戈登，這群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受影響，戈登不知道這是因為對方的心理素質(zhì)夠高，還是他們知道死者復(fù)活背后的原因。他只希望有人可以把這爛攤子給收好，現(xiàn)在整個警局幾乎每個人都帶著至少兩個十字架來上班，有一半的人桌上突然多了《圣經(jīng)》還有各種奇怪的護(hù)身符，整間警局都被他們搞得像是巫毒教聚會所。

    “所以，我們有一個死后復(fù)活的殺手。”大蝙蝠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是沒見過，還有什么事嗎，局長？”

    戈登估摸著能把“死人復(fù)活”說得好像隔壁的大媽又來串門了一樣輕松的，全哥譚大概也只有這四個了。

    “就……把這事搞定，行嗎？”戈登邊說著邊低頭清點照片的數(shù)量，這種照片可不能輕易流到外頭給媒體做文章，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屋頂上只剩下他一個人和蝙蝠探照燈為伴。

    “蝙蝠們。”戈登無奈的搖搖頭，熄滅了蝙蝠探照燈，下樓回到警局里繼續(xù)加班，“換了那一個都是那種死樣子?！?/br>
    ＊＊＊

    杰森和迪克兩個人穿著蝙蝠裝，分別在哥譚的西區(qū)還有東區(qū)“激進(jìn)的”出場了好幾次。

    比如發(fā)生在珠寶店的入室竊盜，以往的處理方式，蝙蝠俠抓到竊賊之后把人捆了吊在小巷的燈柱上，再通知警方過來收貨就算完事了。今天的蝙蝠俠則是故意將竊賊一腳踢飛到大馬路上，并且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竊賊給捆了，盡管過程不到一分鐘，也足以讓路過的群眾拍下幾張模糊的照片并且傳到網(wǎng)上了。

    再比如不入流暴力團(tuán)伙的械斗，以往的處理方式是蝙蝠俠用煙｜霧｜彈作掩護(hù)，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迅速制服兩邊的人馬，然后捆好、報警并且確認(rèn)警察有來提貨。今天的蝙蝠俠沒有用**，而是直接從旁邊的屋頂上跳下來，落在兩個暴力團(tuán)伙中間，用一種人類無法做到的靈活姿態(tài)不但閃過了他們的攻擊，還可以把他們?nèi)挤诺埂?/br>
    太多人看到了蝙蝠俠的活躍，包含貓頭鷹法庭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