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抱琴_分節(jié)閱讀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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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雖然下旨,說滿月之前不讓宮妃去打擾她們,但是架不住宮里現(xiàn)在就兩個孩子,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燒。 吳妃自己退出了排隊名單,和嬪有了柳常在的孩子,皇后沒閑工夫算計,剩下的就只有四個嬪了。兩個新進的嬪因為一批進宮的吳妃出了狀況,恨不得待在屋里不出門,那就只剩下青梅和元春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她倆手里了。 于是二皇子剛剛滿月解禁那一天,兩人就帶著賀禮上門了。 董青梅想著財力她是拼不過元春的,那就只能換個法子了。這一個月,她親自動手,再加上兩個宮女,給二皇子從頭到腳做了十幾身衣服,用的還都是好料子,足足夠他穿個半年了。這份心可不是誰都能有的,青梅捏捏有點酸疼的手腕,心想:我這可是實打?qū)嵉母冻?,怎么找也比那個只知道送銀子的家伙強一些吧。 青梅想的確實不錯,國公府家里的小姐走的是精品路線,要是讓她給孩子做衣服,那出來的就是工藝品了,一個月做不了一件,成品能讓全后宮的人把眼珠子都掉下來,當然雙面繡、釘珠鏤空花紋什么的,自然是穿不了了,硌得慌。 她這種手藝,也只能做做荷包了,可惜皇帝嫌她做的太娘,皇后身上的荷包是抱琴的手藝,所以元春除了她慣常拿出手的金銀等物,還真帶了一件不怎么實用的小肚兜過去。 抱琴送的是尋常東西,外加點心一盤,皇后也另有賞賜。吳妃雖然沒出門,但也差了宮女來送了東西。 因為是第一天,大家略坐坐就都告辭了。 晚上,珍麗坐在床上吃光了點心,又一件件的拿了青梅送的小衣裳出來,半響就要淌眼淚下來。 “小主快別這樣。”珍麗的宮女樂兒道:“雖說出了月子,小主也得顧念著身體?!?/br> 珍麗默默坐在床上,床邊躺著她才一個月大,但是已經(jīng)白嫩嫩的小包子,“這孩子,我是留不住了。” 為了這孩子,青梅是每天都來,比誰都勤快,有時候也能動動手,比如換個尿布擦個嘴什么的。當初一心想要養(yǎng)孩子的心雖然沒變,但是心里確實平和許多,這孩子可愛的很,總想著要是真能得了這孩子,必須得對他好。 這樣一來二去,她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真誠起來,有一天給二皇子換了尿布之后順便去了珍麗的房間里洗臉,正擦粉呢,珍麗道:“jiejie的心思我也知道一二,這孩子怕是不能如jiejie的愿了?!?/br> 青梅有點呆住了,手上動作慢了半拍,她這兩天跟珍麗默契漸深,總是能在照顧孩子的間隙相視一笑,還以為將來能在太后面前得兩句好話,這樣她養(yǎng)孩子的機會也能大了許多,卻沒想…… 青梅正想問些什么,卻見珍麗眼淚掉下來了?!斑@孩子,我想著太后要抱去養(yǎng)了?!闭潲愄ь^,直視著青梅的眼睛,道:“我現(xiàn)在是貴人,只上一步就能養(yǎng)自己養(yǎng)孩子了,但是孩子生下來的那天沒有旨意,洗三也沒有,滿月就更加不用提了?!?/br> “所以這孩子我自己是養(yǎng)不了了?!?/br> 青梅聽了這話覺得很有道理,她潛意識里也這么想過,今天被珍麗直直白白的說出來卻覺得有點兒傷感,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勸起。 “太后在宮里最看重的就是和嬪了,不過她宮里已經(jīng)有個懷孕的了,出身也比我好,太后不會將我的孩子給她的。今年的進宮的年紀都太輕,也入不了太后的眼。” 聽到這兒,青梅急急道:“那還有我和賈嬪呢?!?/br> 珍麗輕輕搖了搖頭,“也不像,你看皇后娘娘可有露出什么口風來,太后娘娘也沒說什么,甚至和嬪每次過來也都是說這孩子長的好。那么這孩子的去處只怕在他還沒出來之前就定了?!?/br> “這樣算來,就只有太后宮里了?,F(xiàn)在快兩個月了,等到百天的時候,我的孩子……” 青梅點頭又搖頭,覺得她多半是猜的,但是又找不到理由反駁。珍麗又道:“jiejie,我今年已經(jīng)二十八了,這是保不準是我最后一個孩子了?!?/br> 青梅仔細看了看珍麗的臉,原本以為是照顧孩子累得憔悴,現(xiàn)在想想,竟是為了孩子的去處cao心么。“你也別太擔心,要是真能進了太后宮里,倒比我們這些人養(yǎng)要好上太多了。” 珍麗眼睛閉上又睜開,“是啊,能給太后養(yǎng)……”我一個貴人,怕是一年到頭就只能見上三五回了。 青梅有點魂不守舍的回了宮里,慶幸自己是個嬪,將來不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心里又提珍麗惋惜,頂著兩個黑眼圈,第二天還是去了珍麗宮里?!斑@是我宮里上好的棉布和絲綢了,要是真像你說的……多做幾件衣裳吧。” ☆、第063章 抱琴對她宮里有身孕的柳常在是喜憂參半,不過該做的事還是得做。先去太后宮里求了個嬤嬤,“太后娘娘,我也是沒生過孩子的,照顧飲食雖有皇后先前那一胎,也算有點兒經(jīng)驗,不過這么從頭看到尾,娘娘還是指派個人給我,別讓我一天到晚瞎忙活啦?!?/br> 太后笑笑答應了,回頭就派了個姓丁的嬤嬤給了柳常在。經(jīng)過吳妃這一出戲,抱琴心里也起了點警惕,雖然她沒什么壞心,又是日日去太后宮里了,但是萬一將來有人利用起來了,這也是黑歷史。于是隔個兩天,她就去看看柳常在,時不時也派自己宮里的宮女去問候下飲食什么的,總之是要多多關(guān)照。 還有太醫(yī)的問題,抱琴這兩年沒怎么生過病,無非就是五天一次的平安脈而已,就柳常在懷孕這件事,頭幾次太醫(yī)來她也跟著旁邊從頭看到尾,又去太后宮里詳細請教了相關(guān)人士。沒辦法,受不靠譜的影視劇影響太多,總怕太醫(yī)做手腳。特別是上回吳妃知道消息的速度,讓她心里起了警惕,宮女太監(jiān)和太醫(yī),總有一個巴巴的遞了消息過去,不然人如何來的這么快。 不過看了這兩次,覺得太醫(yī)就算走漏風聲,但是做手腳的余地不大,首先每次都是三個太醫(yī)來診脈,都是年紀大的,旁邊一堆宮女太監(jiān)看著,三個方子開出來還要核對,交給專門負責婦科的院判斟酌備案,如果這三個方子差太多,來診脈的太醫(yī)就要增加到五個了。 下來就是抓藥了,抓藥有專門的醫(yī)官,比如太醫(yī)開了五福藥,最后抓出來的是六副,隨機封存一份,保管一年,保管也是有專門的人,雙人雙鎖,做手腳的余地也少。 最后藥是送到宮里熬的,宮里看的更嚴,藥渣子也是要送出去按著方子再對一遍的。看了這么嚴格的管理程序,抱琴望天,大概能下進去的東西只有自己的唾沫和地上的灰了,沒事,反正中藥材里土也不少,多加幾層紗布濾濾就成。 太后看見她這份謹慎勁兒,笑道:“真是不一樣了,給自己養(yǎng)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抱琴一扭頭,“哪有,這是給陛下養(yǎng)孩子。”她現(xiàn)在是找出規(guī)律了,只要凡事往陛下身上一推,那一準錯不了。 不過這次太后嘆了口氣,道:“瑞誠每月去你宮里三四次,光見撒種子了,果子呢?” 好吧,這是古代尺度的被調(diào)戲,抱琴臉一紅,道:“太后娘娘……”哪兒當人媽說這個的?而且我能說他種子質(zhì)量不高么,這么多嬪妃,到現(xiàn)在才幾個。 淑蘭在旁邊看著只是笑,等笑夠了才道:“我當初也是兩年多才有的,不著急。要是等翀?zhí)嵲俅笠稽c,倒時候就是我照顧你啦?!?/br> 太后看著她們兩個關(guān)系和藹,也很是滿意。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淑蘭拉著抱琴一快從慈寧宮里出來,道:“去我宮里商量點兒事,二皇子沒幾天就百天了,等搬到太后宮里就得湊足四十個下人了,你來給我參詳參詳?!?/br> 抱琴有點驚訝,下意識就問了句:“柳常在肚子里那個也是這般標準?你宮里大看不出來,慈寧宮也空的很,不過啟祥宮里哪里住的下四十個人哪,就算有一半是太監(jiān)不住宮里,地方也不夠啊?!?/br> 淑蘭失笑,“你就cao心這個,沒看出點別的來?那個柳常在看著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抱琴突然有點沮喪,道:“我知道,她那一手,事先也沒跟我通過氣兒,雖然坑了吳妃,但是隱隱也有把我拉進去的架勢,但凡有人多推一把,或者太后娘娘多想一步:她這話是誰教的,立馬就到我頭上了。就算我沒出面,也能落個結(jié)黨營私的名聲?!?/br> “結(jié)黨營私是這么用的么?”淑蘭笑了笑,又說:“還不算太笨。你也不用太擔心,說不定她就是一心向著你呢。” “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平常該做的別落下,省得落人話柄,說不定她什么時候就又來點事兒了?!笔缣m想了想,還是又加了一句。 “我明白的。”抱琴回答道:“你看我進宮也這些年了,什么時候被人抓過把柄。放心吧,而且她去找誰告狀呢,太后她輕易見不到,要是找你告狀,你會向著她么?” 淑蘭只是笑著不說話。 兩人喝著茶吃著點心,抱琴又說:“而且吳妃知道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 對這個,淑蘭倒是不以為然,“她父親是吏部的,祖母是當年國公爺?shù)粘龅拇箝|女,總是有那么點關(guān)系的。她又在妃位上,宮里人可不得給點方便么。” “這倒也是,不過消息傳的這么快,總讓人有點不舒服?!北僖Я丝邳c心,說:“橫豎我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宮規(guī)又嚴,確實沒什么損失。”說到這兒,嬤嬤抱著大皇子出來了,抱著大皇子不撒手,抱琴道:“這小臉可真嫩,只是陛下怎么起了這么個名字,翀?zhí)?,當時見到我都愣住了,沒一個認識的?!?/br> 在乾清宮里的瑞誠打了個噴嚏,跟在一邊的忠永立刻上前輕聲問道:“陛下可是冷了?添些衣服可好?” 瑞誠擺擺手,忠永又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會試已經(jīng)考完了,試卷也改的差不多了,瑞誠桌面上擺的就是錄取的,能參加殿試的兩百多號人,按說這還沒到殿試,皇帝看卷子看的挺沒道理的,不過瑞誠從上臺以來就恨不得立刻打造出一個太平盛世,各個方面抓的極其嚴格,于是這卷子,在放榜以前他還要再看看。 而且這里面還有個真正的天子門生呢,總得看看他考了多少名吧,小寶用來考試的材料還是他早先用過的書,皇帝好奇的很,還有點微妙的代入感,甚至在考試考完了之后還連著催了好幾次,“卷子還沒改好?” 不好不壞,瑞誠翻到一百四十多名的時候看到了梁叔保的名字,點了點頭:嗯,不錯,才讀了三五年書就有這成績了,可見是個刻苦的。 要說他這個名次,改卷子的官員們也是斟酌了好久,給低了皇帝不樂意,給高了,拜托,他才幾歲,讓那些白發(fā)蒼蒼拄著拐棍的舉人們情何以堪。 沒錯,雖然卷子是拿紙糊了姓名的,但是那只是對外的說法,對內(nèi)么。首先師從何家單單從字跡上就能看出來,大儒就那么幾個,字跡都認得,官員的字跡也都眼熟,不會誤傷到自己人的;二來就是文章的風格了,這個也是有跡可循的。改卷子說到底也是肥缺,還有補助拿,所以這些朝廷命官一個個都是門清,先把字跡相熟的挑出來,文章眼熟的也挑出來,當然還是有所謂的寒門學子入選的,只不過寒門學子好多都是野路子出身,資源和見識方面自然是比正經(jīng)太學里出來的要差上一些。 “這字兒可真眼熟?!币幻擦衷旱脑菏康?。 “拿來我看看?!必撠煴O(jiān)察改卷的內(nèi)閣學士張大人縷著胡須道,他面前還放著杯清茶,桌子左邊已經(jīng)放了不少入圍的試卷,這次是恩科,不用選太多,三百名截止。當然也還是要把卷子都看一遍的,然后再在尖子里挑拔高的。 不過這份卷子遞到手上,他差點把茶杯推翻,可不眼熟么,批折子的就是這個字跡!陛下微服去參加考試了?沒聽在宮里當侍衛(wèi)的大侄子說過啊,而且會試一考就是三場,每場三天,陛下可從沒缺過三天一次的早朝啊。 吸了兩口氣平靜一下,又把茶杯挪到了旁邊的小桌子上,張大人又仔細看了看卷子,筆力不足,沒陛下的字鋒利,總算是松了口氣。 “拿東西來,把這糊名字的紙去了?!睆埓笕寺月苑判?,又吩咐道:“咱看看他的出身?!蹦芨菹聦懸粯拥淖謨嚎刹蝗菀?,能拿陛下的字當字帖用的,可不得是有盛寵的么。 好么,白紙一去,眼睛又要掉下來了。這位梁叔保的出身寫著“廣和宮”,潛龍府邸啊,怪不得能拿陛下的字兒當字帖用,這文章做的也略略帶有陛下的風格。 眾人圍坐在一起,面面相覷,有點兒為難了。這擺明了是來占名額的,只說單單天子門生這四個字,就算不參加科考,做個知州是沒問題的,差一點從知縣開始也行。這位來參加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