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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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圣誕節(jié)假期結(jié)束的前兩天回到了霍格沃茲。 而這并不是因為我有多么懷念或者是熱愛霍格沃茲,以至于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這一切都?xì)w功于我那兩位身為傲羅的父母。 把我送到車站的一如既往地是我的母親。 “弗洛倫斯,”下車前她這么叫住我,微微皺起她的眉頭。她今天化了妝,眉毛描得又細(xì)又長,鮮艷的紅色唇彩襯得她臉格外白皙。 “是的,mama?”我停住了拉開車門的動作。 “發(fā)誓你不會再和我提起那封信?!?/br> 她抿著唇,看著我的目光堅定至極。我知道當(dāng)她做出這樣一副表情的時候,事情就已經(jīng)到了毫無商量的余地上了。 “我發(fā)誓。”我說著,背到背后的手疊起了手指1 我一個人抱著我的行李箱上了火車,又是一路顛簸著往霍格沃茲而去。這時候火車?yán)锏娜瞬⒉欢啵乙粋€人就霸占了一整個隔間。 抵達(dá)霍格沃茲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舾裎制澋谋┍葌惗囟嗌蠋追帧易呦禄疖嚨臅r候一眼望見的是路燈下厚重的積雪和靜立在燈下的姑娘?;璋档穆窡魶]能把她的臉照亮,厚重的黑色甚至不允許我把她的人看清。 “啊,弗洛倫斯!”那個姑娘見了我忽然就這么高聲叫了我的名字——即使我與黑暗面面相覷,看不出她究竟是誰——而后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和一句低聲響起的“l(fā)umos” 魔杖杖尖迸射出的白光一下子照亮了橫在我們之間的黑暗,而艾比蓋爾那張對我而言熟悉至極的臉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艾比蓋爾!”我驚訝地叫嚷起來,往她身邊快步走去?!拔覜]想過你會來接我——” 握著魔杖的艾比蓋爾朝我笑了笑。她沒有穿上制服,而是在黑袍里面穿上了一件高領(lǐng)的毛衣。我看見她胸前的黑袍上別著那枚我送她的胸針,在強(qiáng)烈的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亮。 “我很喜歡它。”她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們都夸贊它很漂亮。” “我也很喜歡那枚項鏈?!蔽移^看了她一眼,正巧碰見她晃了晃魔杖——白光照射到她的黑發(fā)上面,我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發(fā)尾卷起了大波浪,與平日的黑發(fā)截然不同。 “——你卷頭發(fā)了?”于是我忽然換了話題。 她被我問得一愣,半晌過后才微微點了點頭。黑發(fā)拂過她的臉頰,有兩縷較短的擋在了她的眼前,遮住了她那雙明亮的藍(lán)色眼睛。 我們沒有再說什么,一路無言地回到了城堡里面。 步入城堡的溫暖燭光里之后,我才有空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自己的身上——饑餓感姍姍來遲,但卻是囂張至極,發(fā)出一陣抗議的聲音。我尷尬地笑了幾聲,轉(zhuǎn)身問艾比蓋爾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吃晚餐。 “我已經(jīng)吃過了。”她抖了抖魔杖,上面的白光隨著她的動作熄滅了。 我這時候才得以認(rèn)真地打量她。 她似乎比假期前又高了一些,看上去更是瘦了好幾圈兒的樣子。她今天化了點妝,唇角含著笑,似乎是遇到什么極其愉悅的事情一般。 “那好吧?!蔽艺f?!爸x謝你來接我?!?/br> 我一個人走進(jìn)禮堂里面。 禮堂里的圣誕樹還沒有被收起來,在穹頂燭光之下,圣誕樹上的星星閃閃發(fā)亮。它比我在倫敦的購物商場里見過的還要大上一些,四周似乎總是圍繞著什么閃閃發(fā)亮的金粉。 格蘭芬多的長桌上還有三三兩兩幾個人,我沒有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 我一個人吃完了面前的小點心和一大杯熱巧克力。當(dāng)我心滿意足地爬上樓梯,來到格蘭芬多休息室里面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根本沒有什么東西值得我心滿意足。 走進(jìn)休息室的的時候,我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暖氣之中混合著一股奶油和南瓜汁的氣味。只是第一眼,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我最喜歡的靠壁爐的沙發(fā)上的兩個紅色腦袋。 我毫不猶豫地壓低了身子,并且把箱子抱在了身前,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小團(tuán)貓著腰小步小步地往樓梯的方向挪動過去。 我輕輕地踩過柔軟的地毯,壁爐的火焰在我耳邊“噼里啪啦”地炸響。休息室里面談不上明亮的光線下,我能看見樓梯口的位置離我越來越近。 “你要到哪兒去,小黑貓?” 然后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后毫無鋪墊地響起,我條件反射般地猛的一縮手,被我抱在懷里的箱子一下子就砸到了地上。 ——和這一聲巨響相比之下,我歇斯底里的尖叫就顯得格外有氣無力。 一分鐘之后,我坐在我最喜歡的椅子上面,懷里抱著我那巨大的行李箱。而那對罪魁禍?zhǔn)讋t在一旁笑得像兩只老jian巨猾的狐貍。 我忽然無比贊同艾比蓋爾對他們做的一切——他們就應(yīng)該被一人施上一個軟腿咒然后再被砸一把混著冰渣的雪球。 這么想著我把臉從行李箱后面抬起來一點,偷偷摸摸,卻又惡狠狠地看了他們一眼。 “干什么,小黑貓?”那不知道是喬治還是弗雷德的人立刻開口說道。“想趁我們不注意跑到樓上去嗎?” 我先前的氣勢一下子就散了一半。 “……我只是想謝謝你們的禮物?!?/br> 他端起面前的南瓜汁喝了一口,挑起眉毛看著我,可是什么也沒說。 我忽然又覺得不對——你為什么要怕他們呢,西德利亞?你已經(jīng)不欠他們?nèi)饲榱搜?!他們沒有理由把你堵在這個地方進(jìn)退不得。 但是話到嘴邊又換了種說法:“我能回去了嗎?” “我們從來沒有不許你走呀。”他的兄弟朝我攤了攤手,一副無辜至極的模樣——如果無視他臉上更加惡劣的笑容的話。 我拼命忍住罵一句“go to hell, weasley”的沖動,抱著我的行李箱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就往回走。 他們果然沒有試圖阻攔我。 我輕輕松松地繞過他們身邊,兩三下踩上了樓梯。直到我“噔噔噔”往上跑了好幾步,我才有了要回頭看看他們的想法。 于是我照做了。 我看見他們兩個懶洋洋地倚在沙發(fā)邊上,手里都拿著一只巨大的馬克杯。似乎是覺察到我回了頭,他們兩個朝我揚(yáng)了揚(yáng)杯子。 “晚安,小黑貓。”他們說道,兩個相似的聲線相交在一起,聽上去多少有些奇怪——就像是他們的聲音合二為一了,即像弗雷德又像是喬治。 我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但我還是拼命忍住笑意,朝他們微笑起來。 “晚安,喬治和弗雷德?!?/br> 回到霍格沃茲的日子平淡無奇,和我記憶之中的一樣,期末考試總是緊隨其后。 格蘭芬多與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賽在復(fù)活節(jié)前舉辦,阿曼達(dá)成日在臥室房間里面上躥下跳。她甚至還專門給做好的小旗子上面施了魔咒,好讓它們看上去更加閃亮。 我沒有去看比賽的欲望,畢竟與我而言魁地奇比賽早就在圣誕假期之前結(jié)束了——我更寧愿呆在圖書館里面復(fù)習(xí)我的魔法史——畢竟在那位教授的課上我?guī)缀跛^了整個學(xué)期。 至于那對韋斯萊家的雙胞胎,我們沒有機(jī)會說上幾句話。魁地奇的訓(xùn)練總是把我們的時間分成完全不一樣的兩個部分——我唯一能見到他們的時候是在大禮堂里面。即使是那樣,他們也只是急匆匆地吃幾口食物,又趕去別的地方了。 就像我總是呆在圖書館里一樣。 我與艾比蓋爾的相處也減少了許多,圣誕假期過后返校的那天成了我們近幾個月來唯一的交流。我時常朝著拉文克勞長桌的方向看上幾眼,可是最終什么也沒找著。 ——霍格沃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我卻從來沒有遇上過他們。 格蘭芬多最終在魁地奇比賽里面戰(zhàn)勝了赫奇帕奇,哈利.波特再次成為了格蘭芬多休息室里面最閃耀的明星——實際上,他一直都是霍格沃茲里的名人。剛剛開學(xué)的時候阿曼達(dá)曾經(jīng)一度拉著我去看他,試圖看到他額頭上那道傷疤——她當(dāng)然如愿以償。 戰(zhàn)勝了赫奇帕奇之后,格蘭芬多的學(xué)院杯分?jǐn)?shù)一躍成為了第一名。 我想格蘭芬多的勝利讓斯萊特林們紛紛看不順眼,特別是那位陰沉的魔藥教授——他變著法子試圖讓我們出點差錯,好名正言順地扣上那么十分。他甚至詢問我怎么制作縮身藥劑(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的罪行),但結(jié)果可想而知。 復(fù)活節(jié)假期的時候我收到了母親寄來的信件。信里她告訴我魔法部的工作愈發(fā)繁忙,暑假似乎不會清閑。我可以叫上我的朋友來玩——信的末尾她告訴我說注意安全,并隨著信寄來了一小袋子曲奇。 這有什么意義呢?霍格沃茲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這么想著看了眼窗外。透過圖書館的玻璃窗戶,我看見大不列顛恢復(fù)了它一如既往地陰雨綿綿的天氣。冬天的冰雪已經(jīng)不見蹤影,只有遠(yuǎn)處的塔尖上還殘留著幾點白色。 細(xì)雨連綿不斷地下了好幾天。 復(fù)活節(jié)假期的末尾,禮堂里格蘭芬多的寶石忽然少了一半。 我本來不會注意到這些,如果不是帕西.韋斯萊反常地一言不發(fā)的話。要知道自從格蘭芬多反超斯萊特林之后,他臉上的笑容幾乎就沒有消退過。 “我們的分?jǐn)?shù)少了一半?!彼喍痰馗嬖V我。“夜游被發(fā)現(xiàn)了——令人頭疼的一年級?!?/br> 他的語氣冷淡,眉頭緊皺著。 我環(huán)顧了一圈,依稀能夠感覺到罪魁禍?zhǔn)资钦l:波特家的男孩,韋斯萊家的小弟弟和那位叫格蘭杰的小姑娘——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理由能讓長桌上人們對他們?nèi)齻€怒目而視。 就連帕西也沒和格蘭杰再說上一句話。 我想安慰他幾句,可話到嘴邊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我能說什么呢?我頹然這么想著。他是級長,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原諒這種事情的。 格蘭芬多長桌上的氣氛壓抑得有些嚇人,我一分鐘也不想多呆。于是我兩三口吃完了手里的面包,草草喝了口牛奶收場。 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天是距離考試還有兩周的中午。急匆匆往圖書館跑的我成了唯一逆著人群走動的人。 往門外走的時候我迎面撞上了艾比蓋爾。 說實話,我差點沒有認(rèn)出她來。 她看上去比我先前見她的時候還要瘦,兩節(jié)從袖口伸出來的手腕看上去像是干枯的樹枝(原諒我,我實在沒有辦法用別的詞語形容)原本合身的黑袍現(xiàn)在大上好幾圈,就連袖口也不得不往上挽幾圈。 她把頭發(fā)扎了起來,有幾縷垂落到她的脖頸上。我看見她的臉白得嚇人,更像是一種不健康的慘白——她的眼睛底下還有一圈淡淡的黑影,看上去疲憊不堪。 而她沒有理我,我甚至懷疑她有沒有看到我——她徑直從我面前走過,朝著拉文克勞的長桌走去了。 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愣神。 那天下午我在圖書館里復(fù)習(xí)了一下午的魔法史,只是艾比蓋爾那張慘白而毫無血色的臉始終在我腦海里環(huán)繞不去。 于是我扔下了和我一起在圖書館里的阿曼達(dá),滿霍格沃茲地找她——只是我什么也沒找到。她哪兒也不在,西塔樓上也沒有她的影子。 她像是失蹤了一樣,哪兒也沒有她的影子。 兩周后考完最后一門魔法史的時候,外面的陽光明媚至極。冬天的痕跡早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我從變形術(shù)走廊那邊走過,溫暖的風(fēng)撫摸過我的臉頰,帶起我披在肩上的頭發(fā)。 我忽然就感到急躁不安起來。 事實證明我的焦躁并不是毫無道理。 隔天我坐在宿舍床上看書的時候,阿曼達(dá)急匆匆地從門口跑了進(jìn)來——她甚至踢掉了兩本我放在窗邊地上的書。 “西德利亞!”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叫著我的名字,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床上?!拔鞯吕麃啠 ?/br> “出什么事了?”我把書合起來放到一旁?!笆强荚嚦煽兂鰜砹藛??” 她的臉漲得通紅,胸脯劇烈起伏著。她搖了搖頭,氣喘吁吁地說道:“不,不是——”她說著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安ㄌ乇凰瓦M(jìn)醫(yī)療翼了——” “你什么時候?qū)λ敲锤信d趣了?”我把手掙脫出來,伸手又把那本書拿回來翻開。“還是你只是擔(dān)心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的比賽沒有找球手了?” 她打了我一下,然后從我的床上跳了下來。 “大家都在傳這件事而已——說實在的,我不擔(dān)心那場比賽。”她說著,從桌子上抓起她精心制作的小旗子揮了揮?!爱吘估目藙谀沁吳闆r也不容樂觀?!?/br> 我聞言把頭從書里面抬起來看著她。 “拉文克勞的找球手也住進(jìn)了醫(yī)療翼?!?/br> 我手里的書“啪嗒”一下砸到了地上。 我跑到醫(yī)療翼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被格蘭芬多的人們圍得水泄不通。龐弗雷女士在往外趕人——而其中我一眼就看到了格蘭杰和羅恩,還有那兩個紅色的腦袋。 “她沒收了我們的馬桶圈——”其中一個叫道,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樣。 “沒有人會想要馬桶圈當(dāng)禮物的,弗雷德!”他們的小弟弟羅恩在一旁反駁道?!斑@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 然后他頓住了——我和他的目光撞上了。 “西德利亞!”他朝我微微笑了笑?!澳阋彩莵硖酵膯帷沁@可能時候不太對,龐弗雷女士把我們都趕出來了。弗雷德和喬治執(zhí)意要送哈利馬桶圈——” “這是最好的東西?!敝罢f話的那個紅色腦袋——弗雷德——伸手在他頭上胡亂揉了兩下打斷了他的話?!斑@得怪她,她一點都不幽默——” 我什么話也沒說——我說不出來。我感覺我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干澀地發(fā)痛。 “怎么了,小黑貓?”站在一旁的那個韋斯萊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于是他俯下身來看我,歪了歪腦袋。 “我來探望我的朋友……”我開口回答他??稍捳f到這里我不知怎么開始鼻子發(fā)酸,接下來的話被我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希爾?”他詢問道。 我點了點頭。 他沉默了一會兒,什么也沒有說。半晌之后我感覺他回過頭去和弗雷德說了什么——弗雷德立刻就把手從羅恩的頭上挪開來,轉(zhuǎn)而遞給了他一盒零食——他轉(zhuǎn)身把它遞給了我。 “我看見有幾個拉文克勞去探望她,”他說道?!八驮诠吷?,我想她還沒有醒過來。龐弗雷女士會允許你進(jìn)去的?!?/br> 我盯著他遞給我的東西什么也沒說——那是一盒比比多味豆,我和艾比蓋爾最喜歡吃的東西。 他頓了頓,像是在思考究竟要說點什么。但他什么也沒有說,過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小聲和我說了句。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小黑貓?!?/br> 我胡亂的點了點頭。 龐弗雷女士最終允許我去探望躺在波特邊上那張床上的艾比蓋爾。和喬治說的那樣,她并沒有因為我掀開帷幕的動作而醒來。她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她的睫毛垂落下來,像是靜止不動的蝴蝶。 我在她的床邊坐了一個下午。 窗外的陽光從金黃變成暗紅,四周的空氣逐漸轉(zhuǎn)涼——她沒有因為這一切而睜開眼睛。她蒼白的臉即使是在夕陽下面也沒有變得柔和。 我只能在龐弗雷女士催促之中為她拉上四周純白的帷幕,在心里偷偷向梅林禱告。 第二天,第三天也依舊如此。 直到放假之前的那個下午,我從阿曼達(dá)嘴里聽到了波特醒過來的消息——“他恢復(fù)得真快,我想今晚晚宴他能夠參加。” 我決定再去探望一次艾比蓋爾。 我來到醫(yī)療翼的時候并沒有其他人。龐弗雷女士問清楚了我的來意之后就把我放了進(jìn)去。 我走進(jìn)去的時候哈利波特正坐在床頭,見到我走進(jìn)來他朝我微微笑了笑。 我回了他一個笑容,而后徑直走向了艾比蓋爾的床鋪。 艾比蓋爾的床鋪四周拉上了帷幕。我走過時帶起的風(fēng)吹得它們微微擺動。我在帷幕前面站住腳步,伸手去拉帷幕的手頓了頓。 “你醒著嗎,艾比蓋爾?”我問到。 帷幕里面沒有回答。 我收回了去拉帷幕的手,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什么話也沒再說。半晌之后,我才聽見帷幕里面?zhèn)鱽戆壬w爾的聲音。 “嗯。” “我能進(jìn)去嗎?”我問。 “隨你高興?!?/br> 她的聲音并不大,聽上去嘶啞至極,還帶著鼻音——像是得了重感冒的病人。 于是我拉開了帷幕。 她背對著我躺在床上,裹著被子。她的床頭放著幾盒零食,可是沒有一點開封過的痕跡。 “你感覺好些了嗎?”我小聲詢問她。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很好,弗洛倫斯?!?/br> 可她聽上去一點也不好。 “到底怎么了?你一下子就病倒,住進(jìn)醫(yī)療翼了?!蔽以谝慌缘囊巫由厦孀讼聛怼!笆且驗榭仄婧涂荚嚨膲毫??” “我不想談?wù)撨@個?!彼驍嗔宋?,我聽見她帶著鼻音的聲音微微地在顫抖。 我忽然有點慌了神。 我從來沒有見過艾比蓋爾這樣。她永遠(yuǎn)都是那樣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像是什么也不在乎——她確確實實什么也不在乎。她唯一一次和我提起她的父母的時候也是輕描淡寫的,像是談?wù)撝c她毫不相關(guān)的路人。 “你在哭嗎,艾比蓋爾?” 我能感受到她愣了一下。 “我沒有哭。”她說?!拔覟槭裁匆敲醋觯俊?/br> 這下輪到我沉默了。 “暑假快到了?!蔽覜Q定試著轉(zhuǎn)移話題。“暑假你有什么安排嗎?” “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那么暑假你想到我家來嗎?我們可以到倫敦周邊玩一玩——我想我的父母會很樂意帶我們?nèi)サ??!?/br> 回答我的是漫長的沉默。 “艾比蓋爾?” “我會考慮的——我累了。”我聽見她的聲音傳了過來。 “可是——” “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弗洛倫斯?!?/br> 我聽見她這么說道,語氣里根本容不下商量的余地。我只能放下一句“早日康復(fù)”,便又從她的隔間里面走出來,重新拉上了厚重的帷幕。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這么告訴自己。 晚宴的時候格蘭芬多長桌上的氣氛明顯不如之前——反倒是斯萊特林的長桌上面氣氛高漲。這次學(xué)院杯還是屬于斯萊特林。 我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直到鄧布利多忽然宣布了什么,長桌上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呼的巨浪——我看見我身邊不遠(yuǎn)處的帕西韋斯萊猛的站起了聲,高聲叫道:“是我弟弟,你們知道的!我最小的弟弟!順利通過了麥格教授的巨型棋盤陣!” 我茫然地看著四周,直到鄧布利多再次開始宣布起來——哈利.波特,納威.隆巴頓,赫敏.格蘭杰和之前的羅恩——他們給格蘭芬多加上了整整一百七十分。 歡呼和尖叫聲幾乎震耳欲聾。一陣高過一陣的尖叫聲幾乎要把屋頂掀翻。我看見四周懸掛的彩帶變成了金色與紅色,那條象征著斯萊特林的巨蛇逐漸隱去,取代而之的是一頭威風(fēng)凜凜的獅子。 格蘭芬多贏得了學(xué)院杯! 在無數(shù)的歡呼和尖叫之中我回過頭去看拉文克勞的長桌,在禮堂金燦燦的燭光之下,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熟悉的身影。 ※※※※※※※※※※※※※※※※※※※※ 1發(fā)誓時候疊手指表示誓言不作數(shù) 二年級正式完結(jié),準(zhǔn)備開啟三年級的故事!13,14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呢嘻嘻嘻(順便詢問一下,有人想看希爾小姐的小番外嗎?) 許愿評論收藏收藏不要再掉了ball ball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