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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在他們面前停下。 …… 警局里。 警察問完老板娘又問那些混混,等輪到他們倆作筆錄時,已經(jīng)過去半小時了。 郁恪和楚梨坐在他們對面,一個面無表情,暗藏不耐煩,一個溫柔美麗,也暗藏不耐煩。 警察邊做筆錄邊道:“好了,沒你們什么事,可以走了。” 兩個抱著胸的人立刻站了起來,看樣子就像做了什么壞事要逃跑一樣。 一道清冷的聲音讓他們止住了腳步:“mama,郁恪。” 兩人僵硬著回頭。 五分鐘后,楚棠和警察們道完謝,領(lǐng)著兩個乖巧而垂頭喪氣的人走出了警局。 第95章 不知廉恥 楚棠家里。 傍晚, 夕陽的余暉照進落地窗,灑下一片澄黃的暖色。 楚棠坐在單人沙發(fā)上,對面坐著郁恪和楚梨。郁恪低著頭, 微微抿唇,楚梨坐得筆直,笑意溫柔,兩人都正襟危坐著,沒敢說話。 杯子里的茶還是熱的, 白煙裊裊升起。 楚棠喝了口茶, 聲音仿佛被茶水浸潤了, 透著清香:“你們說說,為什么都會到警局里去?” 郁恪眼神低沉,臉色有些蒼白, 似乎在壓抑著情緒,撇開了視線。 楚梨訕訕笑了笑。 楚棠看一眼郁恪, 對楚梨道:“mama。” “哎, 小棠?!背媸缗匦?,“我就是路上遇到一些討打的男人, 教訓(xùn)教訓(xùn)了他們?!?/br> “那郁恪怎么會和你在一起?”楚棠問道。 郁恪扭過頭,盯著他, 小聲道:“我沒惹事?!闭f完又別扭地轉(zhuǎn)過臉。 楚棠說:“那老板娘和我說了什么你知道嗎?” 郁恪手一僵, 偷偷轉(zhuǎn)過眼珠子來看他臉色。 楚梨不知道郁恪沖來救她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連忙打圓場, 道:“小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不關(guān)他的事,不關(guān)他的事?!?/br> “路見不平是好事,”楚棠看著郁恪道,“為什么看起來你不像是做了好事的樣子?” 郁恪聲音有些冷,又有些委屈,道:“你自己做過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 楚梨和楚棠都看向他。 楚棠若有所思,道:“誰惹你了?” “沒人惹我?!庇翥≌f。 楚梨眨眨眼:“你們……” 她心里疑惑,不是說郁恪是小棠的學(xué)弟?怎么這相處方式看起來……像一個家長和青春期小孩子? 楚棠看向她:“有沒有受傷?” 楚梨連忙擺手:“沒有,你看我,像是受傷的那個嗎?” 楚棠還要說什么,手機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剛才和他談事情的人,便道:“我去接個電話,你們……” “去吧,我們在這里等你。”楚梨體貼道。 楚棠離開客廳去書房,郁恪哪怕扭著頭也時刻注意著他的舉動,視線跟著他到了書房門口,還情不自禁起了下身,反應(yīng)過來才勉強坐下來。 楚梨看著他,眼神有些探究和打量的意味。 郁恪清清嗓子,道:“伯母?!?/br> “哎,”楚梨應(yīng)了一聲,“小恪啊,你這幾個月都住在小棠家里嗎?” 郁恪點頭:“是的?!?/br> “那你家里人不說嗎?”楚梨道,“我是說,你剛回國,你父母肯定想你?!?/br> 郁恪低下頭,連頭發(fā)都耷拉了下來:“我沒有父母?!?/br> 楚梨捂了下嘴,抱歉道:“對不起,我失禮了。你別傷心,我們小棠最會疼人了,你是他學(xué)弟,還能住進來,他肯定也是很喜歡你。” “是嗎?”郁恪失落道,“可是學(xué)長好像有別的喜歡的人了。” 楚梨驚訝道:“小棠沒和我說呀?” 郁恪道:“電視里,他和別人……很親密,很親密?!?/br> 因為楚棠沒有和他說工作是什么,他也不想讓楚棠覺得他控制欲強,便沒特意去打探。 所以郁恪并不清楚楚棠具體的工作,只知道他是個很受人們關(guān)注的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都得注意著,就跟在十幾年前的郁北做國師一樣,時刻要注意有沒有敵人窺視。 楚梨抿唇笑:“他是演員啊,不止這樣親密,還能更親密呢?!?/br> 郁恪瞪大眼睛,坐不住了:“還能怎么親密?” “就親親抱抱,有時候還要脫衣服吧?!背嫦肓讼?,委婉道。 郁恪手指發(fā)出咯吱的響聲,但面上平靜,強顏歡笑道:“是嗎?” 他在心里狠狠罵道,不知廉恥??!那些女的怎么可能這么不知廉恥?。∵@要是放在郁北,可是要被拉去浸豬籠的?。?! 書房里的門把手動了動。 郁恪趕緊坐正,擺出笑容,熱情道:“剛才遙遙一見,便覺得伯母英姿颯爽,不像尋常女子。伯母是練過的嗎?” “前些年,小棠逼我去學(xué)點武術(shù),”楚梨嬌羞地笑道,“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br> 楚棠一出來就聽到郁恪那句文縐縐的話,有些默然——郁恪只有在對親近的人說恭維話時才這樣拘謹,一方面是因為要時刻關(guān)注對方反應(yīng),一方面是很少說,畢竟是個皇帝,有誰要他說恭維話呢? 他有些哂笑,郁恪這小孩。 然后又聽到楚梨的話,開始回想起她第一次去學(xué)武術(shù)就把人家教練五十厘米厚的木板劈碎然后震驚全場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