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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姐就是個國家機(jī)器控制員??!還是高級人形AI!莫得感情。 “天機(jī)處碰不得明門卷宗,若此次風(fēng)能成事,待石渠閣將明門藏案盡數(shù)收回,不定能拼湊出片面真相——因牽骨一變而死之人,大都罪有應(yīng)得。連相做事最求果效,火燒丞相府既是她多年謀劃,絕不會就只死諫一個目的,太浪費(fèi),她一定要拉人下葬的?!?/br> 便是魏怡宣閱歷豐富,聽親弟如此惡意揣測胞姐,也還是毛骨悚然,“三公子這是什么話?!” 背上六川發(fā)熱,蕭斂風(fēng)似回過神來,可他從未走神。這一句一言,都在他意識之下出口。為何出了口?這是他心底最隱秘的惡意,要二姐的死也不得好死,是政治陰謀,是她的一步棋。“風(fēng)失言了,一時糊涂,姑姑莫怪?!?/br> 只有他的蘭蘭從未有半點(diǎn)惡念,永遠(yuǎn)纖塵不染,睜一對澄明干凈的雙眼,壞笑道:“三~公~子~” 蕭斂風(fēng)放下驕簾問他何事。彼時已在回宮路上,烜玨生辰將到,夜時有萬壽煙火,澤小皇子需準(zhǔn)時出現(xiàn)。 “你知道走火入魔的蕭斂風(fēng),叫什么風(fēng)嗎?” 他緣何又…… “叫什么?叫什么?快猜!猜中有本皇子香吻一個!” 不,他不會知道,自己方先的胡言亂語原是入魔之兆。蕭斂風(fēng)倚在轎凳上,六川壓著背脊,溫?zé)嵋呀?jīng)消散。“猜不到,叫什么?” “叫——”澤蘭樂得東倒西歪,“失心‘風(fēng)’呀!” 第八十六章 “咻——”指頭相抵,自下上升至眼前,手腕一轉(zhuǎn),五指大張,“嗙!” 銀花鑲玉腰帶繞過布裙,在肚臍之下啪嗒扣好。蕭斂風(fēng)一道替澤蘭理著衣衫,一道聽他用手咻嗙咻嗙地放煙花,覺得自己不是嫁了個夫君,而是養(yǎng)了個小孩。 而小孩白木正在窗榻上翻著書頁,櫻櫻問他吃不吃桃酥,他頭也不抬,自閉得很。和話多又愛蹦的粹粹一比……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澤蘭一面吐槽,一面懷念起金昭玉的可愛。 蕭斂風(fēng)語氣寵溺,“殿下放完煙花了嗎?轎子在外候著呢。” 要陪那庸君賀壽到半夜,澤蘭箍著蕭斂風(fēng)的脖子提前給了晚安吻,“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你吟詩來我作賦!今夜有詩會,三公子,看我為你摘下桂冠!” 蕭斂風(fēng):……倒也不必。 這煙花放的是一舉兩得,既給皇帝慶生,又能向澤蘭這個異族皇子展示國力。你看,我們的火藥多得可以放煙花。然則此為金真隨行大臣們要咬牙傷腦之事,當(dāng)潘文良問澤蘭煙火好不好看,毫無政治嗅覺的澤蘭猛拍手掌,“好看!太好看了!”真摯得潘文良一愣。 也是咻咻嗙嗙,不過聲音大很多,次數(shù)也密很多。各色火光在夜色幕布上交疊,疊出瑰麗的花,盛放、凋零。蕭斂風(fēng)看不了強(qiáng)光,便以澤蘭雙眸為鏡。實(shí)則也看不了,因?yàn)樾』首颖谋奶?,指著這朵那朵的煙花,夸顏色、夸形狀。直到仰得脖子酸了、眼睛花了,才肯退回廊下暫時歇一歇。 萬壽煙火,蕭斂風(fēng)小時也看過的。彼時父親還在,大姐拉著小他一歲的烜玨,倚在皇帝身旁。天下人都道帝后恩愛,是天下人難得說對的事。奉運(yùn)帝只得一子烜玨,是因他專寵連雪一人,六宮形同虛設(shè)。奉運(yùn)帝是個明君,可惜福薄命短,壯年病逝,獨(dú)留連雪一人,不久也隨他而去。 二姐呢?蕭斂風(fēng)在記憶里找尋,黃金面具下的雙眼悄然流轉(zhuǎn)席間,眾人注意都在夜空煙火以及異族皇子,沒發(fā)現(xiàn)這藏在廊柱陰影里的金真侍衛(wèi),正在逐個將他們打量。 二姐立于帝座之左,可那時她的官階上不了萬壽臺,不過是個外戚。帝座之左,是宰相的位置,她早有此心,或者她只是想離皇位更近。連縵瑞的宏圖霸業(yè),若非坐上那個位置,得無上皇權(quán)籠蓋,無論如何不能盡現(xiàn)。得君行道亦不可,因?yàn)檫B君都要受她掌控。烜玨與她的決裂,實(shí)是必然,誰都要與她決裂。 此時的帝座之左,是個眉低目順的瘦小奴仆,宦者黑袍寬大,要把他活生生地從明亮燈光裹挾進(jìn)黑暗。明明低著頭,可蕭斂風(fēng)卻覺得他在以目端詳,順勢看去,目光歸處,是半身探出雕欄之外的金真皇子。 長桌杯盞輕晃。蕭斂風(fēng)轉(zhuǎn)身撲向澤蘭。 天翻地覆。 “殿下!殿下!” “這、這這……” “來人!快來人??!” 煙火任舊轟轟,蓋去杯碗破摔,還有人群叫嚷。血液逆流,頭暈?zāi)X脹。 來什么人!風(fēng)哥這不把他抓住了嗎?不過…… 澤蘭仰頭往下一看——嚯!這么高!這樣摔下去也太慘了!頭崩腦裂、血漿四濺??!怎么也得保住這張臉才行! “還開玩笑!” 澤蘭便從指縫里露出一只眼,蕭斂風(fēng)果然懂他心思,不過捂?zhèn)€臉,他就知他心中所想。 倒掛于九重萬壽臺上,當(dāng)然是怕的,但蕭斂風(fēng)一定會來救他,所以就怕了那么一下下。而且他天天跳崖搞信仰之躍,早就習(xí)慣了從高處墜下。只是蕭斂風(fēng)好死不死,掐得正是他那多災(zāi)多難的左腳腳踝?!安婚_玩笑,快拉我上去,腳疼!” 澤小皇子重新在平地站好,立刻擺出一副該有的驚慌模樣,捂著脆弱的小心臟,雙眼仿佛還噙著淚光,“大殷皇帝,先不說我是來議和的,今日是皇帝生辰,是哪位要在這時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