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對對對,就這個?!?/br> “他不在,”保安打量了一下他,又問,“你找這車隊教練做什么?” 男子也是敢說:“他這不和我女兒好上了,我有個事兒想跟他談?wù)劇!?/br> 這在保安那兒聽來就跟胡扯差不多,人好好一首都公子哥,找什么門當(dāng)戶對的沒有,找這種一看連吃飽飯都成問題的。 到這兒他已經(jīng)對這男子放下戒心了:“得了吧?!?/br> “嘖,我說真的。” “行行行,你說真就真,”保安這邊有電話進(jìn)來了,也懶得跟他扯皮了,“要真有事兒跟他談?wù)?,那你給他打個電話說說不就得了?!?/br> “這關(guān)乎女兒婚姻的事兒哪兒能電話里頭說,就得當(dāng)面說,”他還說得有理有據(jù)的,“我這也沒帶手機,想著自己過來找他,沒想到他不在這兒,他現(xiàn)在是去哪兒了,我自己過去找他就不麻煩他自己跑一趟了,讓人過來這都得多麻煩。” 保安說:“那這教練去哪兒也不會跟我們匯報,我們也不知道人不在車隊去的哪兒?!?/br> “那他有沒有常去的地方,我自己找找去,行吧?” 保安被他煩得不行了,接起電話擺擺手:“就那什么酒吧,他開的,我也忘記叫什么名兒了,你自己去陳芳街看看?!?/br> = 路無坷被沈屹西帶去吃了個飯,然后一起去了酒吧。 沈屹西剛從大門進(jìn)去員工就著急忙慌地跑上來跟他求救,遇上了點兒棘手的事兒,沈屹西前去解決了。 路無坷找了張桌坐下了,很快服務(wù)生拿著酒水單過來了。 路無坷雖然不會喝酒,但以前好歹在酒吧干過一段時間,她點了個酒精度數(shù)比較低的,然后就坐在那兒等著。 彩燈流轉(zhuǎn),晃過情緒各異的臉。 路無坷這才剛點完酒,結(jié)果一兩分鐘后那服務(wù)生就又回來了,女人臉上帶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把手里那杯果汁放在了桌上。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老板說只能給您這桌上果汁?!?/br> 路無坷:“……” 她朝吧臺那兒看,沒見著沈屹西人,問:“你們老板呢?” “正忙著呢,”這服務(wù)生也是個有眼力見的,“要不我?guī)^去?” 路無坷又一陣無語,在忙還不忘管她。 她視線收了回來:“不用了。” “那行,”女人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我先去忙了,請您慢用?!?/br> 沈屹西忙完從后面出來的時候那桌的人哪兒還有個影子,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人去哪兒了,揣上鑰匙就出門了。 這條街上可不止他這家酒吧,他開車順著街道開下去,果然在一家酒吧門口逮到了那個背影。 這小短腿走得還挺快。 他油門一踩,車從她身旁疾速而過,車頭一拐一陣刺耳的輪胎刮地聲響起。 車橫著剎停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路無坷停住了腳。 沈屹西也沒從車上下來,落了車窗,一邊胳膊搭在上頭,看她:“不會喝酒心里有沒有點兒數(shù),非得喝酒是吧?” 路無坷臉上儼然一點兒生氣的情緒都沒有,說得理直氣壯的。 “有你撿我啊?!?/br> 第72章 沈屹西還真帶她去喝酒了,去的別人家酒吧。 他們直接去的吧臺, 路無坷坐在高腳凳上, 旁邊的沈屹西背靠著吧臺,一條胳膊搭在后頭。 路無坷拿著酒水單, 點了兩杯最烈的。 沈屹西在旁邊瞧著,笑笑地哼了聲氣兒,也不阻止她。 過沒一會兒這家酒吧的老板就從樓上下來來吧臺這兒了,黑襯衫黑西褲, 手里端著杯酒, 衣領(lǐng)微亂半敞,臉上掛笑, 一開口就知道是張伶俐嘴。 “喲,沈老板放自己家的酒不喝,上我這兒喝來了, 真是財大氣粗啊。” 沈屹西覷著他,痞氣是一分不少,悶笑了聲:“上你這兒花錢你還不樂意了?” 路無坷認(rèn)得這人, 就她剛回國那會兒去陽城看比賽在那兒碰到的跟沈屹西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當(dāng)時這人還夸她手幅做得好看。 韓兆宇這人約莫三十多歲,他朝她看了過來,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是誰, 挑了挑眉, 笑著去拆沈屹西臺:“我就說你丫的上次瞧見這小姑娘那反應(yīng)肯定有問題, 果然啊?!?/br> 沈屹西這人臉皮厚得很, 哪怕人拆臺:“那我還得夸你一句料事如神?” “過獎了過獎了, ”韓兆宇又問,“就那女范喜良?” “cao,”沈屹西笑了,“行了啊?!?/br> 這詞兒還是齊思銘他們這些文盲瞎取的。 路無坷怎么可能聽不懂,孟姜女和范喜良,她看了沈屹西一眼。 沈屹西倒沒什么反應(yīng),跟聽的是調(diào)侃別人的似的,還是那副無所謂樣兒。 “把你那酒上了再來跟我扯皮,怪不得沒生意?!?/br> 韓兆宇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這哪兒用我cao心,今兒我這小外甥女還真來得挺巧碰上你過來了,這不出幾分鐘她就到這吧臺來了你信不信?” 沈屹西笑笑,沒說什么。 這話路無坷在旁邊聽到了,眼睛掃了下吧臺后面。 等收回視線的時候就對上了沈屹西垂著眼皮看她的目光。 她那點心思被他看得透透的。 路無坷若無其事地挪開了眼。 沈屹西眼睛里帶上了點兒笑,故意逗她:“路無坷,找什么呢?” 路無坷頂著那張清純臉,怎么看怎么乖,嘴上卻不是這么回事:“找你的老相好?!?/br> 沈屹西悶悶地笑。 倒是韓兆宇替他著急了,給他說了句話:“小姑娘,你這還真冤枉他了,我這小外甥女啊是一廂情愿,這追了兩三年了都還沒追著人,你說說,這男的心是不是鐵做的?” 沈屹西開了口:“不用跟她解釋,她知道的?!?/br> 酒上來了,路無坷接過,她確實知道,指尖下意識摳了摳杯壁。 韓兆宇有些意外,看了看他倆。 不知道為什么,他終于有點懂了就沈屹西這以前十天半個月身邊就換個女人的人怎么這幾年在這種事兒上跟變了個人似的。 還真可惜了這情場浪子的性子。 果然沒一會兒韓兆宇那外甥女就來了,意外的是,這對路無坷來說是個熟人。 許nongnong在看到路無坷的那一刻也愣了一下。 那張臉還是跟以前沒什么變化,娃娃臉上還是那雙跟趙薇一樣大的大眼睛,大學(xué)那會兒許nongnong經(jīng)常到宿舍喊上她一起去上體育課。 路無坷突然想起那會兒她跟沈屹西談戀愛,他到籃球場找她,許nongnong見到沈屹西后那個緊張跑開的身影。 這一切好像都在這一刻有跡可循了起來。 許nongnong那一瞬怔愣過后很快恢復(fù)了自然,往這邊走了過來,像是多年沒見到老同學(xué)了一樣跟路無坷打招呼:“無坷。” 路無坷很禮貌地對她笑了下:“許nongnong?!?/br> 許nongnong也彎了彎眼睛:“好久不見,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旁邊的韓兆宇掀了半邊眉毛:“你們認(rèn)識?” 許nongnong轉(zhuǎn)頭去看他:“認(rèn)識啊,我們以前一個大學(xué)的?!迸河眯ρ谏w了臉上那絲不自在。 “原來認(rèn)識啊,”韓兆宇看了看他們?nèi)齻€,“這么說你們仨都同學(xué)?” 沈屹西看了他一眼:“這很重要?” “是不重要,”韓兆宇笑,給他們讓出時間敘舊,“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聊,我那頭還有事兒?!?/br> 許nongnong卻叫住他:“我跟你一起過去?!?/br> 韓兆宇有那么一絲意外,他這跟他差了十歲左右的外甥女每次一見著沈屹西就跟丟了魂似的,也不少跟人套近乎,今天可真是奇了怪了。 他瞧了眼路無坷,這看起來跟個乖乖女似的女孩兒,得有多大威力。 把這執(zhí)迷不悟的給當(dāng)頭一棒敲醒了。 他對許nongnong笑:“行,走吧?!?/br> 等韓兆宇和許nongnong走了,路無坷卻推開了手里的酒:“我不喝了?!?/br> 沈屹西覷她:“怎么,還瞎吃飛醋?” “你才吃醋?!甭窡o坷從高腳凳上下來,往外走。 沈屹西瞧了眼她背影,笑笑插兜跟了上去。 = 路無坷本來要回去了,被沈屹西弄上副駕駛,車門一關(guān)帶回了酒吧。 結(jié)果倆人剛進(jìn)去,就有員工一臉焦急地上來了:“老板,來了個客人,不買單硬是讓我們先上酒,還說這賬記在你頭上,你肯定會幫他還?!?/br> 沈屹西邊聽邊往里走,一點兒也不著急:“這人來過這兒?” “沒?!狈?wù)生搖搖頭。 “哪兒呢?” 服務(wù)生立馬上前領(lǐng)路:“就那邊。” 隔著熱鬧的人群和卡座,還沒走近,路無坷就看到了那個和這酒吧格格不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