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君故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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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心一跳,轉(zhuǎn)看君笑沒有不悅神色,方才放下心來。夜已經(jīng)深了,君笑告辭,回隔壁房間。 悠然心亂外加膝蓋疼痛,一夜翻來覆去不得安眠。翌日醒來,君笑已來看他,讓齊思給他換過了藥,見腫消了些,放下心來。 “蕭你昨晚睡得好么?為什么我覺得你神色有點(diǎn)憔悴??!”悠然擔(dān)心地看君笑,怎么都覺得他看起來有些疲倦。君笑搖搖頭:“我沒事,倒是你要注意傷勢,倪大俠說你傷口和泥土混在一起,很容易發(fā)炎。” “那不如我們今日再共騎一騎吧。”悠然提議,君笑甩了他一眼:“你和齊思一起吧,也有個(gè)照應(yīng),你身上有傷,我身體殘疾,坐在一起誰也照顧不了誰?!?/br> “我腿傷沒事的!”悠然忙道,為讓君笑確信,還拍了下膝蓋。君笑連忙抓住他的手:“傻孩子,你還真想弄?dú)埐怀??你看我這樣子,連照顧你都做不來,你還不注意點(diǎn)?!?/br> 悠然看著君笑左腿,神色黯下來,伸手在他腿上按了下:“痛么?” 君笑微微一笑:“若是能感覺到痛的話,也許會好些?!彼D了頓,“也不是沒感覺,只是沿著小腿到腳踝的筋斷著,下面似乎是完全使不上力……那人下手倒也準(zhǔn)?!?/br> 悠然垂下頭去,君笑知他是為自己難過,拍他肩膀:“好了,快些吃飯,一會兒還要上路。我們現(xiàn)下出了荊州,隨時(shí)可能有危險(xiǎn)……” 那人……早該知道自己的消息了吧?他會作什么呢?君笑嘆氣,或許離開這些江湖人比較好。 君笑跟寧遠(yuǎn)聶啟之悠然等人提起要離隊(duì),寧遠(yuǎn)和悠然全力阻止,聶啟之倒沒說什么,還極低地冷哼了聲。君笑想到這些人仍然不是很相信自己,這時(shí)走也確實(shí)讓大哥難做,也便不再提起。 然而君笑一天天瘦下去,神色全是疲憊憔悴。悠然開始以為他是自己控韁實(shí)在不便,急得他幾次要求兩人共乘,都被君笑拒絕??淳δ邱R聽話得很,他也似乎掌握了訣竅,再沒有驚到馬。悠然不知君笑為何這般疲累,正疑惑時(shí)聽寧遠(yuǎn)道:“寒弟,你最近好像很緊張,這樣子倒像是我們初見時(shí)你的狀態(tài)。” 君笑一愣,隨即笑道:“趕路難免會有些累,我沒事?!?/br> 一邊悠然見他二人一個(gè)關(guān)心一個(gè)感動的樣子,早恨不得沖上去把他們分開,聽到寧遠(yuǎn)這么說,心中倒一動。 君笑剛到荊州,想必是千里逃亡,吃不好睡不好…… 睡不好?他好像都有黑眼圈了。 于是半夜,悠然偷偷溜出自己屋子,躍到君笑房間窗外。已是深夜,悠然想君笑此刻按理來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就寢,心中一熱,腦子里出現(xiàn)些綺麗畫面來。 卻聽什么聲音破空,悠然腳步一滯,一個(gè)身影從窗子飛出來,厲聲道:“什么人?” 悠然吃了一驚,幸好那人出手只為阻他,并未用勁,他躲得過。聽那人聲音忽然變緩和:“悠然?” 悠然看去,nongnong夜色中,君笑一身藍(lán)衫,挺身而立,有說不出的昂然氣度。見到是他,身上氣勢斂了些,對他微微一笑:“怎么半夜不睡,到我窗外鬼鬼祟祟?” 悠然怔怔看著他:“蕭,難道你每夜……都不睡?” 君笑身上衣衫整齊,臉上也很精神,顯然是一直醒著的。悠然再看他眼下青色,心揪起來。君笑只笑笑:“我今晚睡不著?!?/br> 悠然拉著他,兩人從窗子跳回房,悠然沉著臉:“看你這精神,定非一天兩天的事情,蕭,你是不是出了荊州之后就沒睡過?” 君笑側(cè)過臉,他本也不喜騙人:“也不是沒睡過,只是睡不沉而已?!?/br> 悠然抓住他,手都在顫抖:“你這是作甚么?為什么要這么折磨自己,蕭——” “悠然,我只是擔(dān)心而已,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本Ρ蛔サ糜行┩矗榛厥治櫭?,“出了荊州就是……其它地界,我擔(dān)心……我會被抓?!?/br> 悠然怔住,牙齒咬住唇,半晌方才出一言:“所以你就鎮(zhèn)日提防……可我們這么多人呢,二莊主也安排了守夜的,哪里需要你夜夜看著。” “你不知那人勢力,他真想抓我,哪里是這么些人看得住的。”君笑道,“我只愿能和那些人正大光明打一場,不要被藥物或者其他什么控制住……打不過大不了一死,總不需再茍延殘喘下去……” 君笑笑得有些苦,悠然震得一跳:“別胡想!你要好好活著,才不能死!你、你不可以對自己的命這么不在乎!” “傻孩子,我當(dāng)然在乎我這條命,否則也不會每夜淺眠?!本γ念^,“只是有的侮辱,不能忍受?!?/br> 悠然指尖輕顫:“你每夜睡不著,就是為了你那個(gè)敵人?”他咽了下,覺得喉嚨澀澀的,“他怎么會知道你在這里,而且這里這么多武林人士,他如果來刺殺你,一定會折損不少好手……不值得吧?” “那人……”君笑腦中閃過一雙極傲又冷的眼,“他對我下過追緝令,我不信現(xiàn)在會沒事。他做事怕是不計(jì)代價(jià)的,何況這些武林人士也可能是他的敵人,順便一起剿滅了也對?!?/br> 想到此處,忽然生了一個(gè)念頭:沈步吟真是影門中人么?開始以為確定無疑,可……似乎有些奇怪…… “我不管!就算……那人真對你……還在追殺,你也要好好睡覺!大不了我晚上醒著好了!”悠然高聲道,“我那書童齊思其實(shí)也會武,我和他輪!你不能這么撐著??!” “好了我知道,夜深了,你回去睡吧?!本Φ溃瑥?qiáng)拉著他到了房門,開門把他推出去,“別想那么多,這些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乖乖回去睡?!?/br> 悠然站在房廊,秋天的夜已有些涼意,他眼中寒光一掠。 “我決不允許你這么憔悴下去!為這種無謂理由!” 如此又是幾日,君笑依然不肯熟睡,幸好他功力深厚,和衣淺眠,也撐得過。悠然看他臉色難看,心疼的不得了,又聽寧遠(yuǎn)開解君笑,提到他剛來曲莊時(shí)的落魄,就更是難受。想到君笑一身武功,若不是荊州之外捉他逼得急了,也不會到那地步吧。 君笑卻不覺得怎樣,想到當(dāng)初逃離沈莊,真是日夜提防,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那時(shí)若非仗著內(nèi)功恢復(fù),哪撐得到荊州?,F(xiàn)在這一路,有馬匹有同行者又有銀兩住店,已經(jīng)是極好了。 奇怪的是他對悠然說這番話后,悠然臉上神情甚是古怪,最后拉住他,說以后決不讓他受半點(diǎn)苦。 “這種話跟意中人說就好,跟我說作甚么?!本πχ卮鹚?,轉(zhuǎn)念想寧遠(yuǎn)對悠然似乎并無這方面的意思,這話豈不是讓悠然傷心,忙住了口。卻見悠然神情更是變幻,最后變成失落,自己也為他難受,干脆牽著他出去散心。想到悠然既然在山上習(xí)武,想必很少見城鎮(zhèn)的熱鬧,于是特意領(lǐng)他到市集上,悠然見什么都新鮮,有些問話逗樂了君笑。悠然見君笑笑容,加意不掩飾自己的無知,竟是寧可出丑也要逗君笑開心。 到了晚上,悠然又要勸君笑睡下,君笑只道:“我本來就是睡著的?!庇迫幌肽睦镉写┲庖履弥魉X的人,知道自己勸不過他,于是回房。 其實(shí)以君笑的功力,即使睡著,有人進(jìn)房他也感覺得到。但他擔(dān)心敵人不會直接來襲,萬一害其他人出什么事,他可是難辭其咎。于是半睡半清醒到了半夜,聽到院子里有衣袂掠過的聲音,挺身而起,拿起劍來,出了房門。 到院中,分辯出聲音沒入東北角廂房,君笑輕輕走過去。他不欲驚動他人,于是踮步而行,偏他武功雖復(fù),輕功卻怎么也不可能有往日樣子,只能慢行??斓綆繒r(shí),聽里面?zhèn)鱽韼拙湔Z聲,然后是半聲慘叫。聲音極低,像是被掩住了口。君笑一驚,也顧不得潛形,連忙單腳點(diǎn)地,飛身縱入房中。 這廂房里住的是云里乾坤火聚奎,此人是聶啟之好友,向來厭惡君笑,總尋由子為難他,或者說些是非。君笑進(jìn)房中,見他倒在地上,身上插一把明晃晃的劍,血溢了一地,顯然是不活了。君笑眉頭皺起,看向窗邊二名黑衣人:“人是你們殺的?”左手拔劍。 二人互視一眼,其中矮一些的那人忽道:“張,你看他像不像莊主前些日子找的那人?” 君笑聽到此言,全身一震,握劍的手有瞬間顫抖。高個(gè)黑衣人看他:“有點(diǎn)像……不過莊主已經(jīng)撤了追緝令,就算是也沒關(guān)系吧?!?/br> “果然是沈莊的,你們?yōu)楹我獨(dú)⒒鹁劭??”君笑踏出一步,劍尖指向兩人,“沈莊……到底意欲何為?” “這你就管不著了,張,任務(wù)完成,我們走!”矮個(gè)喊了聲,一個(gè)翻身從窗子躍出,高個(gè)跟著出去。君笑自然不能這么放他們走,追了出去。他輕功姿勢難看,聲音也不小,但并不慢,緊跟著二人。心道難得機(jī)會,一定要抓他二人審問。 “蕭,出了什么事?”“寒弟,怎么了?”兩個(gè)聲音分別響起,是悠然和寧遠(yuǎn),也上了房頂,搶步去追那二人。悠然武功不及寧遠(yuǎn),輕功卻比他好,見君笑揮劍和二人戰(zhàn)在一處,叫了聲:“竟然兩個(gè)打一個(gè),蕭,我來幫你!”劍出手直刺那高個(gè)。 “留活口!”君笑袖風(fēng)帶得那高個(gè)手中刀刺空,招式已老收不回去,無法招架悠然。悠然一劍正對著他背心插下,破風(fēng)之聲極大,顯是用了全力。君笑怕悠然就這么殺了高個(gè),連忙抽劍回來,擋住悠然。 高手相爭,也就這么一瞬。高個(gè)脫了君笑袖風(fēng),連忙向一邊退去。矮個(gè)拉著他,兩人在空中一旋,沒入黑暗之中。 悠然這劍是用了全力的,聽君笑一喊連忙收力,但已是不及,君笑只好也盡力去擋。他又怕傷到悠然,只使出一半力道,兩劍相交,悠然只覺一陣大力打在手上,“當(dāng)啷啷”劍撒手落在地上。君笑手中劍卻也落下,只是前半截——君笑的劍是自己買的,哪當(dāng)?shù)闷鹩迫皇种袑毴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