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入睡 第65節(jié)
她第一次清醒地直面自己對祁肆禮的渴望。 昨晚她是全然被動, 但今天在一點點藥物的影響下, 她腦中理智沒斷, 所以看得清楚。 她沒想到自己會那么粘人, 黏到祁肆禮都悶笑出聲說她小饞貓。 “……”真的又羞恥又大膽。 祁肆禮推門進來,身上換了一件家居襯衣和長褲,他手里拿著一杯水,走近浴缸,蹲下身把水杯喂到溫杳嘴邊。 溫杳臉潮紅著抿了一口,她看著祁肆禮的臉,出其不意伸臂朝他摟住他的脖子,濕漉的上半身貼向祁肆禮稍顯冷涼的襯衣,她湊上去,用唇瓣堵住祁肆禮的薄唇,把剛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喂給了祁肆禮。 祁肆禮沒有拒絕,大手自然而然摟住了她的后腰,輕啟薄唇接納她小舌推過來的一口水,他咽了下去,溫杳立即推開,上半身繼續(xù)縮回浴缸那里面,雙臂趴著浴缸邊,半邊臉埋在臂彎里,只掀著濕漉漉的眸看他。 祁肆禮上半身襯衣被她身上的水浸濕,貼在緊實性感的胸膛上,他沒在意,低頭看浴缸里雙肩都是粉色的溫杳,眸底愉悅,他問:“怎么了?” 溫杳嘀咕的語氣,“祁肆禮,你開心了吧?你得逞了?!?/br> 祁肆禮神色柔和,眸色微深,說:“杳杳,跟你在一起總是開心的,沒有一刻是不開心的?!?/br> “你現(xiàn)在不許說冠冕堂皇的情話?!睖罔糜檬侄盗它c熱水潑他。 祁肆禮便低頭,吮住她濕潤的紅唇,他斯文卻又極重地吮吸了兩下她口中的津液,退開,又去親她的眼睛,嗓音偏低,說:“今晚很開心,杳杳?!?/br> 溫杳意猶未盡似地舔唇,她沒有惱怒,也不再羞恥,只覺得一股發(fā)自心底的愉悅漸漸浮了上來,她滿足地瞇了瞇眼,在浴缸里坐正,用手往肩上潑熱水,嘴里說:“好了,你出去吧,我要泡一會澡,你要是困的話,可以睡覺?!?/br> 祁肆禮把水杯放在浴缸邊沿,起了身,說:“我等你一起睡,記得把水喝了?!?/br> “好?!?/br> 溫杳在浴缸泡了二十分鐘才出來,她用毛巾擦拭身體時,祁肆禮在浴室外面問她,“杳杳,你朋友姜如茵給你打電話,你要現(xiàn)在接嗎?” 溫杳沒多想,直接道:“你幫我接一下說我在洗澡,洗完再給她回電話?!?/br> “嗯?!?/br> 溫杳沒再管電話的事,她擦干凈水珠,吹干頭發(fā)去挑睡裙。 浴室里放了幾件女士睡裙,風格和顏色都很適合她,溫杳隨便挑了一件兩件式的睡裙外套穿上便出了浴室。 祁肆禮已經(jīng)坐上了床,靠坐在床頭回復消息,溫杳幾步過去,從床尾爬上了床,一骨碌爬到了床頭,掀開被子,自覺往祁肆禮那邊挪動。 “杳杳。” 溫杳鼻尖才碰到祁肆禮的真絲睡袍,便聽見祁肆禮喊她,她仰頭在絨被邊沿看他,濕潤紅腫的唇一張一合,問:“你叫我干嘛?” “剛才幫你接了你朋友的電話?!逼钏炼Y把手機擱在床頭柜上,微微側(cè)身,垂眸看向絨被邊沿處的一張小臉,潮紅已經(jīng)從她臉上退去一點,但仍舊可見她春潮浮動后的潤澤情態(tài),他眸底微微深了一點,沒繼續(xù)說,只緩緩低下頭,將薄唇再度覆上溫杳的微微張開的唇瓣。 “嗯?”溫杳不知道祁肆禮干嘛又親她,但她不排斥,她喜歡他的吻,她柔軟雙臂去抱祁肆禮的脖子,他順勢躺下來,半壓在她身上,一只袖長結(jié)實的手臂隔著真絲睡裙去扣她的細腰。 他伸舌攪弄她口腔和軟舌,溫杳輕輕閉上眼,一下一下溫柔地含吮他伸進來的厚舌,津液從相貼的唇瓣流出來的那一刻,溫杳才用舌頭推他作亂的厚舌,他薄唇推開,俊美的面近距離看著她。 溫杳心里滿滿漲漲的甜,她輕輕喘氣,知道他有話要說,眼眸明亮又濕潤,她小聲問他,“你繼續(xù)說啊?!?/br> 祁肆禮另只大手給她撥開貼在唇角的發(fā)絲,他看她漂亮的臉蛋,接著說:“你朋友說你要賣包攢錢做一件大事?!?/br> “……”溫杳立即就能想到姜如茵的脾性,指定是接了電話不問電話跟前是不是她本人,張嘴就提了賣包的事。 她一點也不想讓祁肆禮知道她囊中羞澀要賣包攢錢的事。 祁肆禮兩條手臂抱著她擰細不堪一握的腰,翻過身,他靠回床頭,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他重重捏她的細腰,疼的溫杳輕輕蹙眉,去掐他的手腕,她不滿地說:“你手勁好大,疼。” 祁肆禮不再像方才看她一眼情欲跟寵溺要滿溢出來,他神態(tài)清淡,問她:“缺錢怎么不跟我說?” 溫杳剛想說話。 祁肆禮說話很慢,很低,像是生氣,他說:“想著要賣包賣戒指四處湊錢,都沒想過要跟我開口,杳杳,你有把我當成你的未婚夫嗎?” 作者有話說: 741:生氣了,要再吃兩回老婆才能好(ps:t要用帶藥的):d 杳杳:…… —————— 謝謝捏:讀者“吳俊霆愛吃胡蘿卜??”,灌溉營養(yǎng)液 1 讀者“手寫信_jjy”,灌溉營養(yǎng)液 1 讀者“桑?!?灌溉營養(yǎng)液 1 讀者“”,灌溉營養(yǎng)液 1 第59章 入睡 ◎不咬?!?/br> 溫杳沉默片刻后, 囁嚅道:“祁肆禮,你最近好愛生氣。” “杳杳,你倒是會倒打一耙。”祁肆禮神態(tài)清淡, 伸手去捏她的耳朵,“我們現(xiàn)在仔細說說這件事, 到底是我愛生氣還是你做的不對?!?/br> “……”溫杳心虛,不想跟他理論,她逃避道:“……我困了, 要睡覺?!?/br> 她說著要從祁肆禮身上爬下去, 祁肆禮大手緊扣著她兩側(cè)窄腰,不讓她動彈分毫。 “說完再睡,杳杳。”祁肆禮的聲低。 “……” 溫杳只能掀眸去看他, 眉頭輕輕蹙起, 她xiele氣, 說:“那我先說,你覺得不對一會再反駁?!?/br> “嗯?!?/br> 祁肆禮抱著她腰將她往上帶了帶, 溫杳的額頭頂?shù)搅似钏炼Y的鼻尖。 她仰頭, 唇瓣離他下巴更近,她放松身體, 小手輕輕去摸他的下巴, “我不跟你提缺錢的事, 不是因為我沒把你當成未婚夫, 是我不想平白花你的錢,也不想要你的錢, 我知道我要是跟你提了, 你指定會大手一揮給我卡里轉(zhuǎn)好幾百萬甚至幾千萬, 我不要的話, 你估計還要費盡口舌讓我收下,可我不想那么做,我們還沒結(jié)婚。” “再者,我要是沒把你當成未婚夫,你以為你今天可以在客廳那樣對我嗎?”溫杳說著,羞著惱著,看著近在遲尺的下巴,她張嘴就咬了上去,聲軟著但兇著,她說:“在你讓我給你戴那個東西時,我就一腿上去讓你痛不欲生了。” 祁肆禮眸深著,大手扣著溫杳的腦袋,看她張唇咬住自己下巴的模樣,緩聲說道:“我以為你會說你要直接咬上去,杳杳?!?/br> “……”溫杳嘴巴松開他下巴,臉色熱紅,她微微抬起身,羞著瞪他一眼,“我才不咬你那……祁肆禮,我們在說正事,你別在言語上對我耍流氓?!?/br> “好,不對你耍流氓,你繼續(xù)說。” 溫杳便接著道:“而且我賣包攢錢要做的事對我來說意義很大,不想用別人的錢……唔,未婚夫的也不行,我想用自己的錢?!?/br> 祁肆禮問:“你攢錢要買房?給嵇伯母?” “嗯?!币徊戮筒碌降氖?,溫杳沒有否認,她說:“我媽被你爸軟禁的那三年,沒事可做,只有看書畫畫,我媽在畫畫上有天賦,以前就愛逛那些畫廊畫展,眼下她剛跟社會接軌,想找事情做,就開了間畫廊,用我爸給的離婚財產(chǎn),所以她手上沒有閑錢可以拿來買房?!?/br> 祁肆禮說:“繡坊這幾年應該有利潤,應該夠買一套房,你是把錢給伯母了嗎?” 溫杳點頭,“嗯,都給我媽了,但是我媽不愿意動,說要……給我當嫁妝。”說到嫁妝,溫杳臉薄紅地看一眼祁肆禮,輕咳一聲,撒嬌似得嗔怪一句,說:“都怪你們祁家那么有錢,我媽想讓我的嫁妝厚一點才不愿意動一點繡坊的利潤?!?/br> “杳杳,你又倒打一耙?!逼钏炼Y眸黑著淡淡看她。 “……” 祁肆禮伸手拉開床頭柜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銀行卡,塞到溫杳手里,“繡坊的利潤讓伯母用,這里是我給你的一部分彩禮,既然給到你手里,就是你的錢,杳杳,不算是我平白無故給你,你可以毫無負擔地接受。” “……”溫杳接不接受另說,她只是好奇,拿著銀行卡在祁肆禮面前晃了晃,“這里面多少錢?” 祁肆禮摸摸她柔軟如綢緞的長發(fā),說:“我的工資卡,密碼六個6。” “……”溫杳微微睜圓了眼,祁肆禮的工資卡……她都不敢猜到底是多少錢,十億百億或者更多,想到此,她猶如拿著一個燙手山芋把銀行卡塞進了祁肆禮的大手里,“我不要。” 哪有彩禮給這么多的,溫杳聽都沒聽過,是祁肆禮大方闊綽,還是他第一次結(jié)婚,什么都不懂。 祁肆禮沒把銀行卡再遞到溫杳手里,而是塞到了溫杳的枕頭下,“為什么不要?是不想嫁給我嗎?” “……不是。”溫杳咬唇,“哪有人給這么多彩禮的?祁肆禮,你是不是不知道尋常人彩禮多少???” “我是不了解。”祁肆禮手去捏溫杳的臉,“也不用了解,杳杳,你也不是旁人,我娶你給多少彩禮自然是我說了算。” “你花言巧語?!睖罔眯睦镩_心,強壓著嘴角,但祁肆禮的工資卡她確實還不能要,她堅持說:“你等婚后想上繳工資卡再給我,現(xiàn)在我真的不能要?!?/br> “真不要?”祁肆禮好脾氣低聲問她。 溫杳正要點頭,卻察覺到他大手順著大腿摸進睡裙,她忙摁住他的大手,臉透紅,看他,“你干嘛?” 祁肆禮瞧著她,面上繾綣,緩聲說:“今晚讓我做到盡興還是收下我的工資卡?杳杳,你選一個。” 現(xiàn)在都快十二點了,讓他盡興估計要凌晨三點,她咬唇說:“我都不選,祁肆禮?!?/br> “嗯?選第一個?”祁肆禮耳聾似得,作勢用雙臂抱著纖瘦身體,翻身將她壓進絨被里,一只大手已經(jīng)撈過她的一條腿放在了他的窄腰上。 溫杳怕了,她真要讓祁肆禮弄到三點,明早的早八她一定起不來,她雙手抵著祁肆禮寬厚的肩膀,臉蛋通紅,小聲急促道:“別別,我要你的工資卡,你別沖動,祁肆禮!” 祁肆禮短促地笑了一聲,低頭啄吻了下她的唇瓣,嗓音低啞地說,“識時務者為俊杰,老婆?!?/br> 溫杳被他身上熱度嚇到,她沒顧得上糾正他的老婆稱呼,把那條被迫纏著他窄腰的細腿收回來,她嗅著他身上好聞的冷檀木香,喜歡這么被他抱著覆著,但要是讓祁肆禮一直這么,他估計會憋出毛病,她小手推他的胸膛,“你回你那邊睡覺?!?/br> 祁肆禮從她身上起來,溫杳便滾去了自己那一側(cè)。 她手摸去枕頭底下,摸到那張銀行卡,側(cè)躺著遞到眼前看了眼,她跟祁肆禮保證道:“祁肆禮,你放心,我保證不會亂花的?!?/br> 雖然這話很單純很幼稚,但溫杳一下拿到這么多錢,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祁肆禮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眼未讀消息,沒什么重要的事,他擱下手機,伸手去揉溫杳的耳朵,“亂花也沒事,老婆,里面的錢源源不斷。” ……好吧,祁肆禮確實有這個實力說這么狂的話,他如今事業(yè)有成,工資卡里的錢自然是源源不斷往里進,興許她大手大腳都抵不過錢進賬的速度。 不過,溫杳把銀行卡塞回枕頭下,她抓住祁肆禮揉她耳朵的手,遞到唇邊咬了一下他的虎口,開始糾正他稱呼,“你別再喊老婆,祁肆禮?!?/br> 祁肆禮說:“不喊也可以,杳杳,喊一聲肆禮我聽聽?!?/br> 溫杳沒這么不帶姓地喊過,她害羞,輕咳一聲,把半邊臉藏進絨被里,她囁嚅半天,沒出聲。 祁肆禮耐心等著。 “肆禮?!焙靡粫瑴罔米鲎阈睦頊蕚?,把絨被輕輕掀起,聲也輕輕地,像小貓哼叫。 祁肆禮眸頃刻間深了,定定地垂眸看著她。 溫杳一看他眸底熟悉的情潮涌動,直覺不妙,忙不迭一把把被子蒙過頭頂,但為時已晚,祁肆禮已經(jīng)在被子里抱住了她。 “怕什么?”漆黑狹窄滯悶的絨被里面,祁肆禮大手摟著溫杳的腰,低聲說:“接個吻,杳杳。” 溫杳掙扎不了,她喘氣聲很輕,要保證,“你確定只接吻?” “嗯?!逼钏炼Y應聲,薄唇隨即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