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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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單純記牌游戲,規(guī)則上來說很是簡單。 阿灼對自己過目不忘的能力很自信,紅著臉問如果自己贏了能不能親美人哥哥一下。 冬歉挑了挑眉,隨即盈盈笑起來,紅冶的唇緩緩勾起:“當然可以。” 那一刻,阿灼睜大眼睛,臉上露出了勢在必得的表情。 然后冬歉動用系統(tǒng)的能力,輕而易舉地將阿灼給虐了懷疑人生。 冬歉翻牌又快又準,好像清楚地記住每張牌的位置一般,縱然阿灼有很強的記牌能力,可是面對冬歉這個悠哉悠哉地強者,難免倍感壓力,出現失誤。 阿灼不理解:“你是什么時候學會記牌的?” 冬歉笑而不語,絲毫沒有騙小孩的負罪感,瀲滟璀璨的桃花眼輕輕挑起,神情慵懶:“你就說你服不服?” 阿灼這次是真的服了,他向冬歉豎起了大拇指,看他的目光比起以往多了幾分尊敬:“我也跟師父玩過很多次這個游戲,你跟他完全不相上下?!?/br> 能在某方面跟師父不相上下,在阿灼的心目中就是超級厲害的存在。 閻舟站在門外目睹了這一幕,目光有些意外。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發(fā)現冬歉并沒有被白家養(yǎng)成一個沒有能力的花瓶。 倘若好好長大,說不定真的可以有所成就。 甚至,不一定比陸湛差。 只可惜,有些天之驕子不光擁有傲人的天資,還擁有著常人難有的運氣,而有些天才,卻只能淪為別人的墊腳石。 他心中漸漸有些明白任白延的想法。 這樣的人如果真的因為白年那樣的人而死,確實讓人覺得可惜。 他敢肯定,任白延現在,肯定也在因為要不要讓冬歉成為白年的犧牲品而猶豫。 而他,要在這個基礎上,再燒把火。 .... 這個星球的天氣四季如春,無論什么日子都是外出的好時候。 冬歉像往常一樣在公園里逗孩子們玩。 文明高度發(fā)達的時代,就算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們也顯得很成熟,小小年紀就懂得了很多東西。 每次玩游戲的時候,冬歉都會輕而易舉地贏過他們,然后賺個盆滿缽滿。 孩子們手中的零食玩具很快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被贏走東西也不生氣,甚至還變著法的問冬歉喜歡什么。 甚至于,如果冬歉明顯對什么東西表現出興趣,那么那個孩子就會無比興奮。 雖然玩游戲的時候他們很認真,但是當手里的東西被贏走之后,他們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地快樂。 小小年紀就懂得博美人一笑是多大的樂趣。 就在冬歉贏了游戲,像往常一樣準備去取他的戰(zhàn)利品時,一陣風吹了過來,待在冬歉頭上的帽子飛了起來,高高地飄在天空中。 他伸手去捉,卻捉了個空。 對他來說,帽子就是安全感的一部分。 所以冬歉立刻拋下自己的這些戰(zhàn)利品,去追那頂帽子。 帽子被風吹到空中,飛了老遠才落在地上。 冬歉cao縱輪椅去追,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帽子終于落了下來,飛到了一個男人的腳邊。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垂落下來,幫冬歉撿起了帽子。 冬歉剛想說謝謝,下一秒,他的目光頓住了。 他的視線慢慢向上移動,從男人寬闊的肩膀落在他那張冷峻的面容上。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任白延又是誰。 雖然在此之前,他已經在心中無數次的想象過有一天他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但是當他真的出現的時候,冬歉發(fā)現自己還是抑制不住的惶恐。 回想到小說里的內容,他的心里就控制不住地感到的不安。 天知道任白延在知道冬歉逃走之后發(fā)了多大的火,處置了多少人。 冬歉被捉回去之后,迎接他的就會是地獄一樣的時光。 他甚至連曾經那種被關在房間里的自由都會失去。 從此以后,他會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實驗室,手腳都會用冰冷的鐵鏈給束縛著。 任白延這么做就是想告訴他,忤逆他的代價。 冬歉絲毫不懷疑任白延會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因為任白延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背叛。 而冬歉如今所做的事情,就是在他的雷點上瘋狂蹦迪。 冬歉僅僅只是看了任白延一眼,身體就控制不住地顫抖。 他不敢伸手去接他的帽子,而是像是耗子遇見貓一樣,想要逃跑,又害怕只要挪動一步,就會被貓咬住喉嚨,窒息而死。 任白延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見過冬歉了。 只有離開了他,他才會意識到,自己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對少年這么上心了。 這些天來,他一刻不停地擔心這冬歉的安危。 冬歉這樣一個漂亮的omega,倘若沒有庇佑,一個人要怎么在外面那種陌生的地方活下來。 星際社會比想象的還要動蕩不安,更何況冬歉身體不便,遇到危險時連逃走的能力都沒有。 而且,倘若因為自己的緣故他沒有買到抑制劑,那么他又是怎么解決自己的發(fā)情期的。 事到如今,任白延根本不敢想這些問題,只感覺自己當時實在是太自負,親手將冬歉推向火坑。 如果冬歉真的因為他的原因再一次遭到別的alpha的標記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這一切。 好在現在,他看起來安然無恙。 他已經太久沒有見到他了,他甚至已經在腦海中無數遍地想過,倘若冬歉見到他會是怎么樣表情。 現在,他看到了。 冬歉無比驚恐地看著他,身體止不住地發(fā)抖,他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一般,說不出話,一雙眸子都紅透了,眼中提防至極,像是遇見了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原來被冬歉用這種目光看著的時候,胸口是這么的疼。 是啊,自己已經將冬歉逼到了這種地步。 冬歉成年日期將近,他看到自己的時候,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知道自己的出現意味著什么。 事到如今,他心里想的居然是,倘若能回到從前,回到冬歉還依賴著他的那個時間點,那該有多好。 他想到冬歉剛從孤兒院抱回來的時候是如此粘他,每天都恨不得跟他待在一起,吃飯想粘著他,睡覺也想粘著他,好像把他當成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一樣。 現在,任白延才知道這樣的日子有多么珍貴。 他從來沒有這么矛盾的時候。 一個是他的親生弟弟,一個是冬歉。 任白延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面對如此困難的處境。 他緩緩向冬歉靠近。 已經太久沒有見到他了,他很難控制自己不這么做。 但這對于冬歉來說,卻是滅頂的恐懼 在任白延離他幾乎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那一刻,冬歉的目光四下逡巡,希望能找到一個逃出升生天的辦法。 他發(fā)現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位于一個距離地面超過十米的高臺,于是一狠心,想要掙脫輪椅從高臺上墜落下去。 任白延發(fā)現了他的想法,伸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輪椅,把冬歉拖了回來,將他整個人圈在懷里,狠狠咬牙道:“你想做什么?” 他能發(fā)覺道,冬歉在他的懷里發(fā)著抖。 他甚至沒有辦法好好呼吸,連指尖都在控制不住地哆嗦。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任白延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冬歉最害怕的人。 他的手放在冬歉的脊背上,試圖用最溫柔的語氣去安撫他:“小歉,別怕,別怕。” “手術....我們不做了?!?,任白延的聲音里還夾雜著剛剛目睹冬歉自尋短見的余驚。 冬歉正賣力表演著驚恐絕望狀,聽見這句話,他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什么不做了? 不做了是什么意思? 怎么就不做了? 你手術不做的話,我的積分怎么辦? 這下冬歉就不是表演驚恐了。 他現在是真的驚恐! 他顫抖著聲音說:“你說什么?” 任白延用指腹擦掉了從冬歉的眼角落下來的淚水,嗓音柔和:“不做了,再也不做了?!?/br> 冬歉:“......” 他現在想聽到的不是這樣的話。 他聲音艱澀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任白延看著他:“我是認真的?!?/br> “我會再找別的辦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