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求生指南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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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榆在柔軟干爽又溫暖,甚至還透著淡淡香味兒的被子上面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那一頓連環(huán)炸彈炸下去,把謝玉弓炸懵了。 正所謂不破不立。 大一些的雷點幾乎全都被白榆一股腦地引爆了,雖然很多都解釋不通,但是當焰火砰砰砰全都炸上天的時候,誰又能去關(guān)注其中那么一兩朵花,開得不夠圓潤明亮呢? 至少小命暫時是保住了。 后續(xù)維系謊言,讓謝玉弓更加地深信不疑就簡單多了。 沒有人比白榆更擅長這個。 屋子里靜悄悄的,精美的瑞獸香爐里面散著裊裊熏香,白榆打了個哈欠,伸了個無比舒服的懶腰。 這一覺睡得當真是香透了。 還做夢夢回她們一群小姐妹在老五的小屋子里面涮火鍋。 就是吃著吃著,老三一抽煙,不知道怎么煤氣罐就炸了。 白榆是被簡直像現(xiàn)實還原一樣的夢境爆炸的沖擊波,沖得飛出去之后弄醒的,可惜了,嘴里還有個她最愛吃的牛rou丸沒咽呢。 所以煤氣罐是真的不安全……開煤氣涮火鍋真的不能抽煙! 白榆又夢到自己的死法其實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怎么說呢,這也算是個轟轟烈烈的死法。 就是不知道她那忙得每天到處飛著幫人找父母家人的慈善家父母,得到自己的女兒被炸上天的消息,不知道會不會當成詐騙短信。 板著臉教育來通知的人什么“不要用謊言來博取關(guān)注”。 白榆在床上翻了個身的工夫,就聽到了屋內(nèi)傳來了腳步聲。 很快一個老嬤嬤繞過了屏風,看到白榆醒過來了,一張兇煞有余慈祥不足的老臉,微微顫抖著露出了欣慰。 “大小姐你可終于醒來了……”老嬤嬤上前攥住了白榆的手,捏了兩下又去摸白榆的臉。 簡直要心疼得當場老淚縱橫。 白榆沒有動,只是勾唇對這個老嬤嬤笑了笑。 白榆知道她是誰,是原身的奶娘和嬤嬤,名喚婁代,原身身邊的人平日里喚她婁嬤嬤。 原身喚她婁娘,是原身最忠誠的仆人,甚至為原身的慘死報仇,差一點就把反派謝玉弓給傷到了。 只不過最終被謝玉弓身邊的護衛(wèi)捅了個透心涼。 若說這個世界上,白榆現(xiàn)在可以信任誰,估摸著就只有面前這個老嬤嬤了。 白榆看著面前這個比劇情里面的描述還要“可靠”的老嬤嬤。 開口聲音柔和地叫了一聲,“婁娘,我沒事……” 為什么說她可靠呢? 昨天剛穿越過來,只顧著劇情的事兒,沒注意這個老嬤嬤,今天一看再根據(jù)記憶一對號。 好家伙。 白榆是第一次看到身長七尺有余,手臂比健身教練的手臂還粗的老年女性。 婁代是字面意義上的可靠。 謝玉弓在她面前那都是小鳥依人類型。 “我餓了,”白榆軟軟地說,“婁娘,我想吃你做的抄手?!?/br> “哎,老奴一大早就包好了,這就命人去煮!” 婁娘說著風風火火地出去,婁娘身后被她擋住,白榆根本沒看到的兩個婢女這才上前,伺候著白榆洗漱。 其中有一個正是昨日被白榆莫名呵斥了一句的桃花。 那小臉委屈得泫然若泣,一直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白榆,期待著自家小姐哄哄自己。 怎奈何白榆被伺候著洗漱,看似在配合,實際上腦子里面已經(jīng)開始思考接下來要怎么持續(xù)地保住自己的小命。 沒工夫理會一個婢女的情緒。 桃花伺候完了白榆,一出門就哭了。 婁代看見了之后,伸手拍了拍她,她哽咽的聲音卻更大了。 “大小姐……嗚嗚……大小姐不喜歡我了!” 桃花哭著跑了,婁代微微皺眉。 雖然桃花自小和大小姐一起長大,大小姐平日里最是愛重桃花,成婚后更是將桃花從書房帶出來做貼身婢女。 可是在婁代看來,主仆有別,桃花未免太過看重自己。 婁代沒再理會桃花,親自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抄手,又帶著幾個婢女陸續(xù)進門。 小桌子上的吃食都擺放好了,這才叫白榆吃飯。 白榆站在敞開的窗戶邊上,看著院子里面繁盛的花草,微微瞇著眼睛,享受著日光的照耀。 還別說,古代的空氣質(zhì)量就是好啊。 白榆深吸一口氣。 婁代輕聲道:“大小姐,快些吃吧,吃過了之后醫(yī)師還要過來把脈,昨日大小姐到底為什么突然昏死?” “若不是九皇子跑出來撒瘋,我們在門口都不知道大小姐昏死過去了……” 白榆微微挑了下眉,側(cè)頭向桌子的方向看去。 桌上并沒有什么大魚大rou,但是勝在小菜精致,抄手還冒著香噴噴的熱氣。 確實餓了。 白榆一只手按在窗臺上面,另一只手垂在身側(cè),揪著自己的一點衣袖,輕輕搓動著。 灑滿陽光的床邊,她整個人被盛日籠著,雪膚紅唇,說不出明媚動人。 婁代看著自家大小姐側(cè)身對著她笑,微微愣了一下,接著心中涌上欣慰的喜悅。 婁代向來將自家大小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寵,也不知道多久她沒有見這孩子這么開心了。 昨日她面容慘白地昏死在九皇子的床上,婁代嚇得不輕,今日一看,似乎確實沒什么事兒。 白榆朝著桌邊走,坐在桌邊上拿起湯勺舀了個抄手吹。 翠綠的蔥花飄在奶白的湯上,噴香好看。 白榆吹好了低頭咬了一口,rou汁和濃稠的湯汁炸了一嘴。 好香。 是牛rou哎。 比牛rou丸好吃! 白榆不吝夸贊道:“婁娘做的抄手當世無雙!” 婁代欣慰地笑,在自己的衣衫上搓手,視線一錯不錯看著白榆的后腦。 那神情,根本就是稀罕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白榆專心吃東西。 謝玉弓沒殺她,還為了讓人發(fā)現(xiàn)她昏迷,專門跑出來裝瘋賣傻? 嘖。 白榆愉悅得很。 事情似乎比她預測的結(jié)果還要順利。 一頓堪稱享受的……晚飯吧,畢竟白榆吃好了,日頭都已經(jīng)偏西。 她不動聲色,就聽著婁娘一個人嘟囔,基本上拼湊出了她昨天昏迷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她被眾人七手八腳地從九皇子的屋子里抬出來看醫(yī)師。 九皇子被抓住重新關(guān)回去了。 醫(yī)師重新號脈之后,說白榆的身體只是稍感風寒,偶發(fā)昏迷,半個字未提是因為飲了那半碗藥物。 白榆就知道這府外請來的老醫(yī)師,估摸著是謝玉弓的人。 白榆也順著老醫(yī)師說的,說自己確實只是頭暈發(fā)熱才會昏厥。 等到老醫(yī)師走了,開了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藥。 婁娘又忙著去熬藥,親力親為,對白榆的事情上心至極。 而把眼睛哭成了桃子的桃花回來了,在白榆身邊伺候著,兢兢業(yè)業(yè)地剝果皮打扇,收起那一副看負心漢的表情,伺候得還是很舒服的。 白榆靠著貴妃榻,裝著心事重重,實際上躺著吃著喂到嘴邊的冰鎮(zhèn)果子,不知道多愜意。 她沒急著去找謝玉弓。 這青天白日的,她怎么“敢”去找他? 她可是只有在瀕死之際,才肯說出一些內(nèi)心壓抑多年的“往事”,寧死也要給謝玉弓換一個安寧的癡情人設(shè)啊。 成婚前三個月沒踏足過謝玉弓的院子,鳩占鵲巢住了主院,還把他給關(guān)在了倒坐房……這樣百口莫辯的狀況,都被白榆扭曲成了她早打算好了“為他而死”,好讓皇帝徹查的時候,更信服她這個歹毒皇子妃,真的苛待失心瘋的九皇子。 總之白榆現(xiàn)在可是個“以為自己死,卻沒料到還活著”的人。 她必定要“狠狠掙扎”一番。 估摸著謝玉弓肯定也悄悄等著看她的反應呢。 白榆吃的這滿滿一盤子冰鎮(zhèn)葡萄,都是搶了謝玉弓這個九皇子的份例。 真好吃。 她一直無所事事,在貴妃榻上癱軟到天黑,這才慢吞吞地起身洗漱。 今晚外面可是一個星星都沒有,明日一看就是個好天氣。 這月黑風高夜——不僅適合殺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