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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文求生指南 第117節(jié)

    白榆瞇眼看著他?,知道他?還不想結(jié)束。

    可是?左右今夜是?定好的親近日子,她也就縱著他?。

    終于說道:“那是?一個你想象不到的世界。”

    白榆說了很多,謝玉弓聽得?驚奇不已?。

    他?非常喜歡聽,聽到了天亮,抱著白榆沉沉睡去,醒來還纏著她講。

    那確實是?個他?想象不到的世界。

    而來自?那個世界的白榆,竟然?這么巧合地?成了他?的王妃。

    謝玉弓抱緊她,晨起外面又飄起了小雪,他?們在溫暖如春的室內(nèi),酣然?沉睡。

    他?連做夢都做不出的,老天賜給他?的一個“神女”,此刻就在他?的懷中。

    人生如此,便是?用?他?從前數(shù)年?的霜雪來換,倒也真的是?一筆大?賺的買賣。

    日子還在這樣?美?滿幸福地?繼續(xù)著。

    年?后大?朝會再上朝時,謝玉弓便發(fā)現(xiàn)安和帝果然?如白榆推測的一般,身體每況愈下?。

    這時候白榆策劃中的一顆接著一顆的“雷”被引爆。

    先是?太?子西嶺的鐵礦被抖出來,而是?還是?孫家自?己人抖出來的。

    安和帝終于在朝臣聯(lián)合施壓的情況下?,陰沉無比地?宣布褫奪謝玉山的儲君身份。

    而謝玉山的病也終于在春天幾乎油盡燈枯之時,終于恢復(fù)了。

    只是?這時候,他?已?經(jīng)是?傾覆的大?廈,倒塌的大?樹,再無力回天。

    連兩個因權(quán)勢而聯(lián)合的側(cè)妃,也已?經(jīng)離開了他?。

    白榆在三月的某天,親自?去了一次工部尚書府見工部尚書。

    給他?遞了個臺階,讓他?順理成章地?倒戈。

    白秋平幾乎感激涕零,這幾月過去,誰人又不知謝玉弓已?然?生長成了參天大?樹?

    又誰人不知,恭王妃是?那個不出世的“絕世高人”?

    只是?白秋平輕易站隊,工部尚書府內(nèi)的嫡女白玨,卻根本不肯和父親一起舍棄太?子。

    她若不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被家里看得?緊,接觸不到這段時日病重東宮的太?子,恐怕早就跑去了。

    她還是?喜歡太?子,她執(zhí)意?要嫁給被廢掉的殘疾太?子,連她母親薛靜嫻幾番上家法,也未曾更改她的心意?。

    白榆不知道女主角是?不是?一定要配男主角。

    但是?她也難得?勸了白玨一句,當(dāng)然?是?在白玨撓不到她的范圍內(nèi)。

    她今天帶了小鬼來,小鬼長到她的下?巴了,個子躥得?飛快,已?經(jīng)是?能為白榆擋住旁人攻擊的樣?子了。

    白榆還有點怕白玨像那一次在山中時一樣?發(fā)瘋,也不知道長得?那般神仙姿色的仙女,發(fā)飆的方式怎么會像頭野豬。

    白榆對白玨說:“他?馬上封王后要去封地?了,封地?不會好?!?/br>
    為了防止他?再起爭斗之心,白榆和謝玉弓不會允許他?有什么好的封地?,應(yīng)當(dāng)是?苦寒貧瘠的北方。

    “他?身邊的側(cè)妃都已?經(jīng)沒了,孫氏雖然?沒有徹底拋棄他?,可是?他?想要東山再起,只要我活著就不可能?!?/br>
    “我勸你按照家中的意?思,挑揀一個青年?才俊做夫婿,就在皇城之中,你母親還能照料你?!?/br>
    白榆說得?倒也中肯,救贖心態(tài)不能有。

    謝玉山再怎么敗落,他?也是?個王爺,有孫氏血脈,不會完全被孫氏拋棄。

    他?的母親依舊是?皇后,只要到了封地?安安分分,做個閑散王爺也未曾不可。

    但是?嫁給他?的女子,未必能過上什么好日子,到了北地?謝玉山想要站穩(wěn)腳跟,那不還是?得?用?聯(lián)姻穩(wěn)固地?位?

    沒了兩個皇城的側(cè)妃,他?還會有其?他?的側(cè)妃和正妃。白玨一個父親遠(yuǎn)在皇城的工部尚書之女,跟著他?去那邊,受委屈是?其?次,被人悄無聲息地?害死都來不及幫忙。

    白玨的野豬式發(fā)飆確實有點殺傷力,但是?在無靠山的情況下?動腦子,她基本也是?豬腦子一個。

    只可惜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她還是?對謝玉山深情不移,甚至在意?識到求母親父親一定不管用?之后,跪地?求起了白榆。

    白榆當(dāng)場轉(zhuǎn)身就跑。

    她可不管保媒拉纖!

    她跑了之后讓人把王姨娘也接走,帶去恭王府待一段時間。

    王姨娘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一整天走路恨不得?橫著,掛了一身的金銀玉器,是?個移動的首飾展示架。

    白榆有心縱她,因為知道她在白榆和謝玉弓最危急的一段日子里,幾次嘗試跑出工部尚書府,帶著一堆積攢的首飾,要帶著白榆跑路呢。

    連她纏了一輩子的男人都不要了。

    被薛靜嫻逮住跪了好幾次的祠堂,差點就像劇情里面一樣?死了。

    白榆念她這點“母子情”,畢竟自?己從前也沒怎么感受過mama如此熱切的關(guān)懷。

    打算好好給她頤養(yǎng)天年?。

    而且她沒出息,也不懂什么朝堂爭斗。

    不過好在懂點分寸,無論什么大?人物?官夫人接觸她,給她戴多少頂高帽子要套白榆的消息,她都是?好處照拿,但什么都不肯說。

    白榆覺得?她逗趣兒極了,尤其?是?一見面就金光閃閃晃人眼,把她當(dāng)個吉祥物?養(yǎng)在府內(nèi),還給她弄個戲班子尋歡作樂。

    婁娘的年?紀(jì)確實大?了,整日就跟在王姨娘身邊,什么也不用?她做,算是?幫白榆看著她別出圈兒。

    而之前被白榆打發(fā)走的桃花和柳枝,又回到了白榆的身邊貼身照料。

    不過王姨娘進府內(nèi)沒一個月,陽春四月百花開的日子,她還真出圈兒了。

    白榆當(dāng)時和謝玉弓正在商議著是?時候放出“麒麟降世帝星大?盛”的預(yù)言時,婁娘就來報白榆。

    白榆讓婁娘直接說。

    婁娘看著謝玉弓,有些難以啟齒。

    白榆揮手道:“沒關(guān)系,你且說吧,她是?赴了哪個官夫人的宴席,說錯了話?”

    “并無,王姨娘她近日哪也沒去……整日待在后院,和……”

    婁娘膀大?腰圓一臉苦相說:“和王妃你給她找的那戲班子里面的琴師……不清不楚!”

    婁娘一把年?紀(jì)了,說出這話實在是?羞恥,尤其?是?“姑爺”謝玉弓還在呢!

    結(jié)果白榆聽完,頓了片刻,和謝玉弓對視一眼,俱是?噗嗤一笑?。

    “多大?點事兒……到什么程度了?”

    “拉拉扯扯的,我瞧著不好說,王妃還是?盡快將那戲班子遣走吧!”

    白榆最后打聽清楚了,王姨娘和那“攀龍附鳳”的戲子,確實有點曖昧,但是?還沒發(fā)展到男歡女愛的地?步。

    王姨娘保養(yǎng)得?宜,但也年?過四十,那戲子滿打滿算,只比謝玉弓大?兩歲。

    對方明擺著是?貪圖錢財。

    但是?白榆覺得?這倒也沒什么不行,她和王姨娘一說,王姨娘當(dāng)時先是?面紅耳赤,但是?很快說道:“我……我見了肖郎,才知道什么叫真男人!我就是?喜歡他?嘛,他?圖錢,我有啊,我嗚嗚嗚嗚……”

    她一拍大?腿開始哭,白榆哭笑?不得?,倒也沒想“棒打鴛鴦”。

    讓工部尚書那個老王八,嘗嘗被綠的滋味有什么不好?

    再說謝玉弓已?經(jīng)讓人把那戲子祖宗十八代都挖干凈了,有他?們看著,量對方也翻不起浪來。

    于是?白榆撒手不管,在自?己家后院給自?己“親娘”養(yǎng)起了小白臉來。

    王姨娘頓時樂不思蜀,不消倆月,白榆給工部尚書遞了一封休書。

    按照工部尚書的口吻寫的,寫了他?這妾室的出格之處,壓著白秋平的腦袋,讓他?捏著鼻子休了王姨娘。

    王姨娘一把年?紀(jì)重獲自?由身,女兒女婿養(yǎng)著錦衣玉食,還有了個小白臉相好,那日子過得?簡直風(fēng)生水起。

    把得?知內(nèi)情的工部尚書氣歪了鼻子。

    可白秋平不敢找白榆理論,他?已?經(jīng)深知自?己這庶女的厲害。

    太?子被她折磨至此,不人不鬼,恭王見她如耗子見貓……而且白秋平也根本沒工夫找白榆理論。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嫡女正議著親事,連名節(jié)都不要了,竟然?跑去了昔日太?子,如今安王的府邸,還自?帶了包袱,要和安王成婚。

    安王這稱號甚至是?白榆選的,她選了之后交給鴻雁,鴻雁再輾轉(zhuǎn)遞到安和帝面前。

    她要謝玉山記住,安穩(wěn)度日,安安靜靜,否則絕不饒他?。

    封地?選了肅北,雖然?酷寒,卻也不算如何貧瘠,曠野雪原,攏不起什么兵馬,百姓依靠狩獵為生還算頗為富足。

    無任何可供開采的礦類,但是?是?全國乃至周邊各國越冬皮草的主要供應(yīng)地?。

    總之餓不死,也發(fā)不起來。

    而白玨自?毀名節(jié)執(zhí)意?要嫁,卻沒有打動謝玉山。

    他?早已?經(jīng)心如枯骨,白玨在外面鬧得?滿城風(fēng)雨,謝玉山卻連見也未曾見白玨一面,沒多久,在初夏六月,細(xì)雨靡靡之際,就已?經(jīng)動身去封地?了。

    倒是?在臨行之前,送了信要見一見白榆。

    信件直接被謝玉弓截下?來,想得?美?!

    謝玉山去往封地?之際,皇后帶著重病和皇帝大?吵一架,幽居福安宮。

    安和帝自?初春開始咳,一直咳到了初夏,直至咳中帶血,日益消瘦,被診斷成了肺癆。

    滿朝陰翳,暗中風(fēng)起云涌。

    這時候謝玉弓的“麒麟降世,帝星大?盛”的預(yù)言,自?欽天司大?司命口中傳出,自?寺廟和傳道的和尚口中,迅速傳揚得?舉國皆知。

    永州國出家人不擔(dān)口業(yè)之罪,安和帝發(fā)現(xiàn)“預(yù)言”不可遏止之時,已?經(jīng)無力回天。

    他?到這時候,終于意?識到了這朝野之中的暗中推手是?誰。

    可是?已?經(jīng)晚了。

    謝玉弓初露頭角,已?經(jīng)是?樹大?根深,力可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