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老祖是炮灰_分節(jié)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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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昨天就醒過來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處置劉右相和五皇兄等逆黨的事情,劉右相及其黨羽,參與謀反者全部死罪,未參與者發(fā)配邊疆,永世不得歸京。至于劉貴妃和五皇兄,在昨天晚上已經(jīng)被鴆死在天牢里了?!比蔌Q頓了頓,又說:“雖然父皇有意瞞,但我得到確切消息,父皇的左手已經(jīng)不能用了?!?/br> “龍符可還在你手中?” “依兄長交代,龍符在父皇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交還給了父皇?!?/br> “很好?!比萜钶p輕咳嗽了幾聲,說道:“如果不出意外,陛下應(yīng)該會在他今年壽辰之前就宣布立太子一事,他當初制衡三皇子和五皇子就是為了保住手中的權(quán)力,所以即便是立太子他應(yīng)該也會選擇一個容易控制的皇子。三殿下結(jié)黨營私不作考慮,二殿下身弱,六殿下是三殿下的人,九殿下不堪教養(yǎng),十殿下毫無建樹,其后皇子年幼,因此剛從邊疆回來且在朝中無根基卻戰(zhàn)功赫赫的你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第23章 廢太子謀略22 容鳴神情復(fù)雜,他其實很想問一句,若是兄長當年也這般精于謀算,為什么還會被人害成這樣? 不過,看著容祁拖著孱弱的身體為他謀算,他即使有著千言萬語也只得化作一聲低沉的嘆息。 容鳴道:“距離父皇的生辰還有四天,時間上根本來不及,父皇這些日子不曾露面,誰也不知道他的打算?!?/br> 容祁揚了揚唇,說道:“五天時間,夠做許多事了,安心等著便是,要記得,喜怒不形于色。還有這兩日除了請安,別的時間別到陛下面前晃蕩。” 容鳴在戰(zhàn)場上待了幾年,心智也成熟了許多,對容祁說的話,他絕大多數(shù)都能理解,少數(shù)不能理解的,他心知兄長不會加害于他,也就沒有細問。 宣帝是個兢兢業(yè)業(yè)的好皇帝,即使是在病中,也不懈怠國事,但這幾天奏折上書讓他幾乎把頭氣昏,他的左手已經(jīng)動彈不得,右手也沒有多大的力氣,在氣急的時候還會吐詞不清,太醫(yī)告訴他,說他這是中了毒,在找到解藥之前只能暫時用藥理調(diào)息。 宣帝又一次將上書請立太子的奏折扔了出去,德順太監(jiān)小心翼翼的將奏折撿回來放在一邊,安靜的侍立在一邊。 “康倫還沒有找到嗎?”宣帝心里煩躁焦灼,語氣中也透著幾分暴躁。 德順太監(jiān)恭謹?shù)溃骸盎乇菹?,已?jīng)派了人去百草谷請神醫(yī)了,恐怕得過幾天才會有消息。” “讓太醫(yī)去劉妃的寢宮給朕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解藥找出來?!?/br> “喏。老奴馬上就去辦?!?/br> 宣帝閉了閉眼睛,用右手狠狠揪了左手一把,卻沒有絲毫刺痛的感覺,宣帝心中又是急怒又是絕望,他盡量用平緩的聲音道:“去把程閣老和左相叫來,朕有事吩咐?!?/br> 德順太監(jiān)深深看了宣帝一眼,心中猜測宣帝召見兩位大人的用意,待看到案邊數(shù)十封請求冊封太子的奏折之后,德順太監(jiān)心中立刻清明起來。 德順太監(jiān)很快就將一切都安排好了,程閣老和左相也在一個時辰之后到了御書房,宣帝早已經(jīng)高坐龍位,他神情淡漠,身姿挺拔,除了臉色有些許蒼白,與平常無二。 宣帝對德順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德順太監(jiān)立刻低眉順眼的捧起兩本奏折送到兩位大人面前,兩位大人翻看過奏折內(nèi)容之后,臉色大變,面面相覷之后不敢開口。 “兩位愛卿對此有何看法?”宣帝問。 程閣老和左相對視一眼,說道:“臣等聽憑陛下的意思?!?/br> 宣帝冷聲道:“既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朕立太子,朕就如其所愿又如何?德順,備紙研墨。左相,你執(zhí)筆?!?/br> 待筆墨備好,宣帝漠然開口:“自朕奉太上皇遺詔登基以來,凡軍國重務(wù),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緒應(yīng)鴻續(xù),夙夜兢兢,仰為祖宗謨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慶,端在元良?;拾俗尤蔌Q,為宗室嫡嗣,天意所屬,茲恪遵初詔,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tǒng),以繁四海之心?!?/br> 左相落筆之后,程閣老又將圣旨抬起來念了一遍,這才送至宣帝面前,宣帝大致看了幾眼,又令德順太監(jiān)在上面蓋上了玉璽印鑒。 德順太監(jiān)將玉璽收好,小心翼翼的詢問:“陛下,這圣旨?” “去八皇子府宣旨,并昭告天下,至于冊封典禮,令欽天監(jiān)算好時間。” 程閣老和左相并肩走在宮道上,作為天子近臣,他們對宣帝的心思也略知一二,所以對宣帝冊封嫡皇子為太子也只稍事唏噓。 且不說容鳴被立為太子會讓幾家歡喜幾家愁,單說容鳴,太監(jiān)出宮宣旨的時候他還在容侯府賴著蕭景寧為他說兵書,還是八皇子府的家仆尋來,這才將他找了回去。 容祁在聽到冊封圣旨的時候也是松了口氣,他這幾年的算計總算是沒有白費,從兵部尚書始,到劉家覆滅,其中有不少事情都是他在引導(dǎo)。 容行的羽翼是他斬斷的,容列的后臺是他摧毀的,接下來就是容安。 七月十九,是宣帝壽辰,容祁和往年一樣,掐著時間帶著容揚和容月入宮,因著宣帝特許,容侯府的馬車被允許駛?cè)牖蕦m,這也免了容祁的腳程之苦。 容祁帶著容揚和容月在御花園涼亭里坐了一會兒,便見到容安帶著三皇子妃和韓別真從遠處走過來,容安的神情陰郁,看著容祁的目光極為不善。 容祁消瘦蒼白的臉上銜著溫和儒雅的笑意,見到容安,他禮貌的行了個禮:“容祁見過三殿下?!?/br> 容揚和容月現(xiàn)在也只是臣子子女,再無皇孫特權(quán),在見到皇子的時候只得規(guī)規(guī)矩矩跪地行禮。 容安不緊不慢的在石桌旁邊坐下,又拉了三皇子妃和韓別真一起坐著,說笑了好一會兒,才掀開眼皮,狀似不悅道:“你們怎么還在這里?” 容揚和容月的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容祁的臉色也不好看,搖搖欲墜的模樣。 容安見了,似笑非笑道:“容侯爺要好好保重,可別死在本皇子跟前,本皇子可承受不住新太子殿下的怒火。” 若是以前,容安定不會這般放肆,可任誰籌謀已久的好處竟然落在了別人頭上也高興不起來,他為難容祁這樣一個無所作為的病秧子,純粹是遷怒。 容揚和容月猛地站了起來,緊抿著唇,狠狠的瞪著容安。 容安嗤笑了一聲,再不搭理容祁三人。 韓別真眼瞼微垂,眸光流轉(zhuǎn)間有暗光閃過,但隨即越發(fā)的依賴容安。 許是宣帝不肯承認現(xiàn)狀,他今年的生辰宴辦得與往年一般熱鬧,宣帝龍位高座,含笑看著百官的觥籌交錯,笑著朝坐下第一位的老人舉了舉杯,說道:“孫大儒先生,朕敬你一杯。” 孫大儒也起身對著宣帝舉了舉杯,仰頭飲盡杯中酒。 宣帝話一出,程閣老就領(lǐng)著他家孫子來找孫大儒敬酒,孫大儒只淡淡的看了程閣老和他家迂腐的孫子一眼,話沒說,酒沒喝。 程閣深覺尷尬,他會帶他家孫子入宮參席,也是因為知道孫大儒也會到位,并且有再收弟子的打算。 宣帝往大殿里掃視了一圈,自然也發(fā)現(xiàn)殿中絕大部分的男女都期待的望著孫大儒,想來是想得到孫大儒的賞識或者指點罷。說起來,孫大儒已年過古稀,看中并收入門中的弟子也只有容祁一人,每每想到這個,宣帝還是十分得意的。 宣帝心思微轉(zhuǎn),立刻就有了新的主意,說每年載歌載舞太過單調(diào)無聊,恰好殿中才子佳人不少,不如就以寫詩作文助興。 宣帝提出這個建議之后得到了絕大部分年輕人的贊同,畢竟只有有展示才華的機會,他們才可能得到孫大儒的指點,依著孫大儒的才學(xué)本事,他們只要領(lǐng)會一二,定然也將受益無窮。 孫大儒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指點過年輕人了,自然也對這種場景敬謝不敏。他隱晦的瞪了眼靜坐于百官中間的容祁,卻只看到容祁滿臉的擔(dān)憂和歉意,他微微搖頭,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