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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癡傻傻的白月棠也是那時候被帶回來的,青陽派的人一個個考察了帶回的白家人的資質(zhì),有資質(zhì)的收作外門弟子,沒資質(zhì)或者資質(zhì)太過駁雜的充作雜役弟子。白月棠本來作為天賦驚人的小公子,很得掌門真人重視,奈何掌門與之相處一個月后,斷言此子無一點慧根,而且終有一日回經(jīng)脈瘀塞爆體而亡,念他年幼可憐,收作雜役弟子,每月上繳十枚靈玉,緩解他身體自行修習的速度,全作善事了。 就這樣,白家唯一的血脈遺孤,流落到青陽派做了雜役弟子。白月棠捏了捏眉心,情形不妙啊。 第2章 天剛蒙蒙亮,青陽山崎嶇的小路上正走下一個頎長的身影,白色的雜役弟子衣衫,不知怎的被他硬是穿出幾分出塵的味道,不過這個人如今雙頰泛著淡淡的紅暈,氣息微微有些亂,手中還提著兩個挺大的空木桶。 這人正是已經(jīng)病癒的白月棠,自打他好了一些,那青仆一伙便又來支使他,分了不少青陽山的挑水活計給他,順帶連著雜役弟子們的用水,也是要他每天挑來兩大缸。這青陽山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林林總總千余名弟子,挑水可不是個小工程,這本來是青仆他們這一組仆役共同的活計,奈何以往有白月棠這個筑基期的癡子在,法術(shù)一個不會,力氣卻總歸比他們大上不少。加上人腦子時時不清醒,嚇唬一頓便唯唯諾諾的地干了,讓青仆他們一伙而兒無端省了許多力氣,也勻出更多時間修煉。 不過自從上次白月棠大病一場之后,情況和以往便有些不同了,棠仆依舊很少跟他們說話,干的活計雖說比之前少了些,但是也還過得去,不過若是要像之前那樣,打罵逼迫他,那棠仆便會面無表情的散發(fā)出筑基期的威壓,手里還會凝出個冰刺。之前這幾個雜役因為口中說些不干凈的話,惹得白月棠拿他練習了自己出來的冰刺術(shù),左腳被捅了個對穿,當時哭嚎著一瘸一拐的跑了。 自那以后,青仆一眾確實安靜了不少,白月棠樂的安靜度日,搞明白自身的處境。各種各樣的信息,夾雜著棠仆有些混亂的記憶,讓白月棠花了好一陣才弄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知道自己現(xiàn)在修行越快便是離死越快,但是這副身體吃飯喝水連睡覺都長修為,明明不曾修煉任何功法,修為卻是一日千里,這本該是好事,怎料他身為男子卻似乎體質(zhì)絕陰,承受不了這天大的福分。 他暗自去查了些資料,但這青陽山位于整個大陸邊陲之地,藏書閣無非幾本修仙逸事,雖有助于他了解此方天地,卻無法解答他身上的重重疑團。他打定主意離開青陽派,尋找解決體內(nèi)隱患的法門,無奈修為雖高法術(shù)卻一個也不會,想來就這樣冒冒失失的踏入修真界也是寸步難行。無奈只得從長計議。 其實到也不是原身偷懶,只是冰系法術(shù)太過稀有,在青陽派這種小門派中實在是不可能有只言片語的,無奈之下他只得參考了一堆木刺術(shù),御水決之類的低等五行法術(shù),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琢磨出了一個冰刺術(shù),一個冰霧術(shù)。一個攻擊,一個減速輔助。再多的也實在沒有了,他也不強求,只是在勤奮練習這兩個法術(shù)的同時,利用做雜役的時間錘煉體魄,之前身體虧損巨大,十分單薄,他無意于練成肌rou糾結(jié)的大漢,但是至少要提升體能,為離開這里做準備。 白月棠這邊安心準備離開青陽派,卻不知道青仆一眾仆役,以為白月棠不傻了,那以后便要對抗他們,不再替他們做活,甚至和他們翻舊賬報復他們,因此緊張了好一陣子,畢竟他們都是青陽山最底層的人,棠仆雖然也是仆役,但是確是實實在在的筑基期修士,若是不傻,在這青陽山上是實打?qū)嵉暮诵膬?nèi)門弟子身份,若是真的動怒,拿他們開刀,這整個青陽山也沒人會在意他們,雜役弟子死幾個對于青陽山來說無關(guān)痛癢,但是一個頭腦清醒的筑基期修士,卻不是大家愿意輕易得罪的。 青仆這邊風聲鶴唳,走投無路之下只好求助其他人,他狡詐的眼睛里閃著算計的光,幾日后,廢了點功夫,才見了外門首徒的楚洛夜一面,這人是他能接觸到的最高身份的人物了。 在修真界混了這許久,修士們什么秉性他再清楚也沒有了,他們只看重修為和潛力。白月棠有修為但是沒實潛力,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還有最主要的原因是沒有未來,當時掌門金丹真人斷言白月棠三十歲前必然爆體而亡,加之他又有些癡傻,便無人再理會他。 但這楚洛夜確是不同,此人木火雙靈根天賦已是上等,又性情薄涼,懂得鉆營,在這青陽派中如日中天。便是那棠仆恢復神志之后發(fā)難,想來這人為了名聲,拉攏門內(nèi)其他雜役勢力,也會護他一護,別看雜役弟子身份低賤,但是做起來傳遞消息,跟梢陰人的事情,可是最方便不過的,這也是為什么很多外門弟子,乃至內(nèi)門弟子都會拉攏一點雜役弟子的原因。青仆相信在楚洛夜的眼里,他還是有些價值的,所以為了以后的日子,他得嘗試一下,提前找好靠山。 心中有了思量,青仆將自己平日攢了許久的二十塊靈石進獻給了那位楚師兄,只道那棠仆最近很是囂張,似乎恢復些神志,總想欺負他們這些個可憐的仆役,請他平日里多照扶他們幾分。 楚洛夜聽了青仆的稟告,收下靈石,揮手讓他去了,內(nèi)心卻不似表面平靜,他曾經(jīng)是白家的養(yǎng)子,白家未出事時也是真心實意的把他當族中子弟一般培養(yǎng)的,只不過他自幼孤苦,見慣了人情冷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玉樹臨風,似乎是個謙謙公子,但是實際上卻是個懦弱勢力之人,喜歡做的慣是錦上添花,趨炎附勢,雪中送炭是絕對不會做的。所以在白月棠落難的這幾年中,即使是心中對于當年白家的恩情有再多感念,他也不愿意忤逆了現(xiàn)任掌門的顏面去接濟救助白月棠這個舊日的恩人親子,而且他打心底里也不愿意與一個掌門斷言的廢人為伍,因為那樣會自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