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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陽山乃是一個三流小型宗門,地處偏僻且靈氣不甚濃郁的北平州,門中修為最高的乃是一位金丹中期的太上長老,加上掌門剛剛結(jié)丹,門內(nèi)統(tǒng)共兩位金丹真人。這樣的宗門在修真界多如牛毛,平日里多是靠發(fā)掘些微型靈礦,或者開采一些礦石與當?shù)氐男扌姓咦鲂┥鈦砭S持運轉(zhuǎn)。根基淺薄,很容易被吞并,所以很多這樣的三流門派都會依附一些大宗,青陽派也是如此,青陽派屬于二等宗門清云宗的附屬宗門,清云宗保得青陽派的安危,并且必要時可以提供駐守供奉長老,幫門派度過青黃不接的局面,而且出自三流門派的弟子在上宗中表現(xiàn)優(yōu)異,金丹期之后也是有機會下放本來的宗門,幫宗門提升實力,同時駐守一方,幫門派駐守版圖。當然作為附屬宗門,每二十年青陽派需要向清云宗進獻天賦優(yōu)良的弟子并上繳十萬下品靈石。 而今天,清云宗的使者到來了。 清云宗來了兩位筑基后期的修士,這兩人均是清云宗外峰弟子,一男一女。男的在筑基八層,女的則在筑基七層,兩人的飛舟泛著青色的靈光從青陽派上空飛過,之后緩緩降落在山門前,青陽派掌門李慶天神識察覺清云宗的人大大方方的從他們頭上飛過,臉上連半點不悅都無,立刻親自打開護山大陣,出門相迎,十分熱情的將兩位上使請入青陽派內(nèi)不提。 第二日,白月棠沒有出去修煉,因為他要確認好目標,他需要一個外門執(zhí)事腰牌,這些執(zhí)事修為一般在練氣中期,且終生無望筑基,大多會兩到三個法術(shù),白月棠有信心無聲無息的放倒一個,因此,他領(lǐng)了打掃比賽場地的差事,一邊觀察地形,一邊捉摸人選。他這邊正躬身掃地,卻沒注意高處的山道上有一行人正在看向這邊,正是李映雪楚洛夜在奉命招呼兩位上宗所來的貴客,此時正好介紹到過幾日大比的所在。 那位男使者本來興致缺缺,這種三流門派在他眼中實在是沒有什么新奇,無意間掃過白月棠身上,突然咦了一聲,突然雙手抹過雙眼,凝神看向白月棠。 而此時正背對著他們的白月棠,突然毛骨悚然,一股被窺視感讓他頓時感覺十分不安。他下意識回頭,正對上山上那男使者投來的探究的目光,那目光帶著一絲窺探,一些驚喜,還有一絲貪婪! 第4章 肖燐從未想過此次青陽山之行會有這樣的驚喜。他曾學過一門觀氣之術(shù),可以模糊的看到一個人的氣運體質(zhì),學了這個法術(shù)之后,尋常見人略微幾眼便能大體知曉幾分別人的體質(zhì),性格之類,所以看到白月棠的背影,他第一感受是此人不俗。 那偌大的廣場上來來往往不停有修士來去,那人平平無奇的在場地一角掃地。但是那身形有種說不出的韻味,明明是這里身份最低的一個,卻有種肆意不羈的味道。而且那人有筑基初期的修為,為何卻在青陽派這么處小地方做個雜役弟子呢? 這么一想,他興味更濃,不禁運起術(shù)法向那人凝神看去,只見那人周身繚繞著nongnong的白霧,偏偏頭頂盤旋著一道極其濃郁的烏黑??澙@周身的白霧其中間雜著若隱若現(xiàn)的冰霜,白霧之中不時還會顯現(xiàn)似是灰色的鎖鏈桎梏和一道金紅的光華,那人腳下似乎有著純黑的火焰繚繞,這景象一閃即逝,待他再看,卻是只能看到nongnong的白霧了。 這景象很是奇怪,他正思索間,卻見那人似有所覺,突然轉(zhuǎn)過身來,但見那人眉若遠山,目似寒星,鼻懸而挺,唇薄而淡,五官眉眼無一個不精致,氣度神采均是奪人目光。明明身著粗糙的白色麻衣,卻卓爾不群,似是山間明月,雪頂仙葩,令人不敢逼視,亦不可攀折,約莫只有天生地養(yǎng),日月精華才孕出這等神仙般的人物。 此人皺眉轉(zhuǎn)頭,與肖燐對視不過一個剎那,瞥見他身邊的楚洛夜和李映雪,便迅速闔了眼皮,轉(zhuǎn)身繼續(xù)掃地去了。恰似烏云遮明月,秋水覆難收,那周身的氣度風華竟一瞬間散的干干凈凈,只余淡漠呆板,與周圍眾弟子再無不同。 楚洛夜還在細致周到的介紹這十年一度的外門大比,李映雪正陪著那喬靈珊觀景,見他盯著一處若有所思,眾人皆是向他望來。肖燐斂了眼底探究的神色,狀似不經(jīng)意問起那打掃之人是何來歷,似是筑基修為?肖燐的身份在這一行人中最高,此時聽他這么一說,連喬靈珊也不禁看了過去,卻只見那人的確有筑基初期,樣貌卻俊美出塵,當下也是好奇,心中也好奇為何這樣的人在這小小的青陽派只是個雜役弟子的身份。楚洛夜心中一緊,面色卻不變的說了一句,“他啊,乃是個可憐人”。說罷還搖了搖頭,似乎十分惋惜。 肖燐興味正濃,正打算再問,李映雪卻是干脆的答道,“他原來乃是本地修真世家的少主,奈何天生神志有缺,懵懂遲鈍,后來家族不知因得罪了誰,主要族人被一夜間滅了個干干凈凈,只留下他這一道血脈,我爹見他們可憐,收留了他們。他現(xiàn)在叫棠仆,明明是男子,但是體質(zhì)屬性極陰寒,我爹給他看過,說他這樣的體質(zhì),活不過三十歲便會經(jīng)脈瘀塞,爆體而亡,除非廢去修為做個凡人。但他死活不愿意,我們便也不再管他”。這一番話簡潔利落的把白月棠的凄慘身世給說了出來,還將此人毫無前途可言的事情輕巧的告訴了兩位特使,李映雪看似天真無邪,但是心中卻想著決不會讓白月棠有機會進入清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