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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瑞看著白連投過來的乞求的眼神,一時間內(nèi)心其囧無比。雖然自己是ALPHA,但好像在這張比賽中沒發(fā)揮什么作用呢。他捂著自己千創(chuàng)百孔的胸口心想。 “不,你不是?!卑坐B突然冷哼了一聲,略帶嘲諷道,“你可是連腺體都沒有,怎么會是OMEGA?!?/br> 什么!白連慌亂地將手伸向了自己的后頸,震驚地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道彎彎曲曲的傷疤,光摸著都知道那該是多么丑陋的一道痕跡。而自己的腺體,也正如眼前這人所說,殘缺得不成樣子。 “小子,哭什么?!北鶝鰶龅臉屔碣N著他的臉拍了拍,隨即這柄有著火燎痕跡的銀色□□被拋進了他的懷里。白鳥俯下身,一道貫穿面部的傷疤讓她看起來極具脅迫感。她難得挑了挑唇,雖然此刻在白連眼中看起來于惡魔無異。 “你還有一個未婚夫等著你去救呢,這可是你們定情信物。之前你還說愿意為了他去死,現(xiàn)在轉(zhuǎn)頭就把人給忘了?” “哎呀,是的呢?!币谅劬潖?,“你可是經(jīng)歷了兩次發(fā)情期哦,都是靠他你才能撐下來?!彼麜崦恋財D了擠眼睛,比了兩只手指在已然呆滯的OMEGA眼前揮了揮。 怎么覺得,白鳥似乎很高興?這么多天下來沙瑞也算是對她有了一定的了解,先前的她被責任和仇恨緊緊地束縛著,整個人如同冰封起來一般,冷得近乎不近人情,從未有過如此惡趣味的時刻。 他怔了一怔,也火上添油了一句?!皩Π?,你可是為了他連克洛伊都甩了,他可是個BETA?!?/br> “為了他放棄離開逃亡星。” “每天都抱著不撒手。” “說起來腺體也是為了他割得吧?!?/br> “這么說來也是。” “他的槍法是羅伊教的吧?” “除了羅伊誰有那個耐心教他。” “嘖嘖,他在羅伊面前槍都能夠打歪。” 聽著這幾個陌生人無視著他在那里侃侃而談,白連的拳頭緊緊地攥著,指甲狠狠地嵌進了rou里。 “你們說的我都不知道!”他惱羞成怒地喊了起來,用著他成為OMEGA以來所能發(fā)出的最大音量?!笆裁锤钕袤w,發(fā)情期的我都不知道!” 熊熊的怒火在他的胸膛中席卷著,驟然而至的現(xiàn)實巨大沖擊讓他口不擇言?!八粋€BETA能有那么好,值得我這樣做?那他現(xiàn)在在哪?敢不敢來和我對質(zhì)!” “這就是我們要說的?!蹦莻€笑盈盈的紫眸BETA臉上笑意不變,但白連卻從中聽出來潛藏的威脅?!澳愕奈椿榉颥F(xiàn)在被智腦給抓走了,你必須得走到這場比賽的盡頭才能見著他。等見到他以后,你的所有的疑問都能被解答了?!?/br> “不管你現(xiàn)在有什么不滿和不解,還有那些軟弱的心思都收起起來。你現(xiàn)在一無所有,也沒有任何人能夠保護得了你。距離第三場比賽開始的時間只剩下不到8個小時,如果你再不上點心——” 他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那我們就一起玩完了。” “現(xiàn)在,開動你的腦筋想一想,失憶前的你,面對現(xiàn)在這種情況,究竟是怎么想的?!?/br> “祖父!這是怎么回事?智腦怎么突然把轉(zhuǎn)播給開啟了——”哐地一聲響,病房的門被撞開,引起了護士的斥責聲??墒莵砣艘呀?jīng)顧不上這一切,他幾乎是風一般地沖了進來,跪倒在了病床前。 “轉(zhuǎn)播開了?”老首相奧丁短短半日不見似乎病得愈發(fā)嚴重,他的嘴唇哆嗦著,追問到,“怎么開的?現(xiàn)在怎樣了?” “現(xiàn)在整個星網(wǎng)都炸了!”賭莊負責人奧賽羅顧不上解釋,直接點開了星網(wǎng)的投影。在漂浮著的半透明屏幕上,可以看到,逃亡星的轉(zhuǎn)播通道再一次打開,帝國的逃亡星賽事論壇上,正以一個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往下拼命地刷新著帖子。 就打開這一會功夫,新帖子已經(jīng)刷出來數(shù)千個,而加粗標紅置頂?shù)哪菑執(zhí)拥膶訑?shù)更是達到了近百萬層。 “祖父,智腦的控制權(quán)難道不是在您手里嗎?您這一開我這邊整個賭莊都要重新洗盤,而且那支尖兵可是已經(jīng)派出去了,如果讓那些觀眾看到,整個帝國的輿論都要變得無法控制了!” 老人渾濁的眼球緊緊盯著那個置頂?shù)娘h紅貼,里頭的精明像是一瞬間消失不見,只余下將行就木的暮氣。 “完了。是他回來了,他把權(quán)限都收回去了。人類這一次真的要——” “滅亡了。” 智腦放出的可不僅僅是直播中的視頻,連被封鎖期間儲存的視頻也沒拉下。 不光是OMEGA變成蟲族的視頻,BETA變成蟲族的視頻,甚至于白連小隊先前所討論的有關于ALPHA身體里有蟲族基因的猜想都被一并曝光了出去。 樓層不斷加高著,所有人都心懷恐懼。鮮紅的帖名如重錘一般地擊打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ALPHA、OMEGA、BETA,我們是否都成了蟲族的后代?!” 逃亡星18區(qū) 白連在詢問了近半個多小時的細節(jié)后,屏住了眉頭。他微紅的眼角尚純,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像是困惑又像是不解。 “我不知道?!彼麚u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怎么想的?!?/br> “你怎么會不知道?”說這話的是文圖,在白連思考的這段期間,他一直死死盯著他手里的那把槍,聞言便站了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O(jiān)MEGA眼睛一眨,眼淚又啪嗒啪嗒地流了下來。他覺得自己這一天的委屈和驚嚇簡直是人生之最。